宙斯的惡意有些明顯,阿佛洛狄忒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說道:“神王,議會沒有別的事情要說了吧?”
宙斯瞥了他一眼,鼻間發出一聲不輕不重地悶哼,神情淡淡:“怎麽,你有事?”
阿佛洛狄忒點點頭,輕唔一聲,認真道:“我想邀請各位朋友去我的神殿坐一坐,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宙斯問道:“你想請誰?”
阿佛洛狄忒掩唇輕聲笑道:“來者是客,任何神來我都歡迎。”
大部分神明都想跟阿佛洛狄忒交好的,但是他們又怕被宙斯盯上然後被記恨、穿小鞋。
這是對於一般神明而言,主神們自然是沒有這個顧忌的。
阿佛洛狄忒話音一落,阿瑞斯立刻迫不及待地道:“殿下,我要去!”
赫菲斯托斯皺眉:“阿瑞斯,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阿瑞斯訕訕,赫拉立刻不高興了,替阿瑞斯反駁道:“赫菲斯托斯,阿瑞斯天真爛漫又活潑熱情,你怎麽能夠說他這是不穩重呢?”
赫菲斯托斯冷冷呵笑一聲,轉而對阿佛洛狄忒說道:“殿下,我可以幫您布置宴會。”
阿佛洛狄忒彎下眉眼,全身上下都閃著金光的美人驚豔極了,雙子主神及德墨忒爾也跟著應邀。
一下子就空了六位主神,宙斯皺眉,臉色陰晴不定,不是很好看。
隨後他也冷哼一聲,說道:“散會!”
眾神這才稀稀落落的離去。
阿佛洛狄忒請幾位主神出來並不是真的會聚會,他對這種事情並不熱衷也不敢興趣。
當眾神隨著他來到愛欲神殿的後花園坐下後,美惠三女神搖曳著優美的身姿婀娜地出現,指揮著寧芙仙女呈上水果、烤肉、食物,而她們三人也搖曳著如花朵般盛放的裙擺為眾神斟上甘甜的酒水。
阿佛洛狄忒將手中那精致的青銅盞放在一旁,讓美惠三女神離去,丘比特乖乖地抱在腿坐他旁邊,一聲不吭的模樣很能唬人,看上去乖巧聽話極了。
眾神坐在那盛放的玫瑰叢中,玫瑰在眾神身旁收起銳利的尖刺,等後花園中只剩下主神們與丘比特後,阿佛洛狄忒才說道:“諸位,其實我叫你們過來並不只單純為了聚會。”
眾神愣了愣,隨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做出安靜聽他講話的架勢。
阿佛洛狄忒輕歎道:“我要說的事情依舊與金箭的丟失有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幾根丟失的金箭應該被宙斯撿去了。”
阿佛洛狄忒輕輕轉動著手指的上的玫瑰,倚靠在王座上,眉眼輕垂,冷漠和漫不經心從他的眼底傾瀉而出,他冷冷道:“不出意外的話,金箭也會被他用在你們身上。尤其是你,阿爾忒彌斯。”
金發的女神睜大眼睛,露出遲疑的神色,手指著自己,愕然道:“我?”
阿佛洛狄忒淡淡道:“你對著誓言河起誓說要做處女神,假如你在愛情的引誘下不小心破戒,引來法則的懲罰,屆時我們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宙斯一定會很樂意看到那樣的場面。”
他的目光從其他幾神身上劃過:“我之所以這麽猜測,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金箭所引發的後果中只有你會因此受到責罰,對於我們其他人而言那只是一場意外的豔遇而已,什麽威脅都沒有。如果我是宙斯,我一定會用金箭來對付你。不知道他是不是這麽想的,總之你要小心防備。”
阿爾忒彌斯想了想,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一定會小心的。
緊接著,阿佛洛狄忒又去看其他幾位神明,目光從男神們身上一一劃過,最後落在了德墨忒爾身上。
德墨忒爾揚起嫵媚的笑容,風情萬種的模樣誘人極了,她輕輕舔唇,嬌笑道:“殿下,您不用看我。我和我那純潔的小侄女不一樣,我並不介意沉醉於一場美妙的愛情中,並對此滿懷期待。”
阿佛洛狄忒沉吟道:“唔……那你介意珀爾塞福涅也感受一下美妙的愛情嗎?”
德墨忒爾臉色驟變,不用回答,眾人已經從她的表情中判斷出了她的想法。
德墨忒爾面容扭曲,如同美人蛇撕開自己那虛假的美面,露出了她猙獰可怕的蛇吻:“無論是誰,膽敢暗算珀爾塞福涅,我一定會殺了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佛洛狄忒輕歎道:“那你要好好看住珀爾塞福涅。”
德墨忒爾揪緊手指,有些坐不住了。
阿佛洛狄忒善解人意地說道:“如果您著急的話,就回去看一看珀爾塞福涅吧,我這裡也沒別的事情了,我請你們過來主要就是想說這些事情的。”
德墨忒爾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慌張道:“抱歉殿下,那我先離去了。”
阿佛洛狄忒點點頭,德墨忒爾舉起酒杯,與阿佛洛狄忒碰了碰酒杯,兩人將酒飲下,德墨忒爾便匆匆離去了。
赫菲斯托斯沉吟道:“但殿下您說丟了三根金箭,最後一根金箭會不會被宙斯用來對付您?”
“比如說,讓您愛上他什麽的?”
阿瑞斯著急地問赫菲斯托斯道:“哥哥,你能給殿下打一副鎧甲,避免殿下被金箭射中影響到嗎?”
赫菲斯托斯冷笑了一聲:“這種事情不用你提醒。”
阿瑞斯有些委屈地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細閃的金光浮現,將阿佛洛狄忒隱藏在那一片聖潔溫柔的光幕之後,讓阿瑞斯看不清他的面容。
阿佛洛狄忒指尖輕點著光暈,笑道:“那個啊,是我胡說的。事實上應該隻丟了兩根金箭,不過我也不能確定,但用不上鎧甲,我有其他辦法能預防金箭的作用。”
阿波羅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佛洛狄忒斜睨他一眼,輕咦道:“阿波羅,你都不擔心阿爾忒彌斯會愛上別人嗎?”
阿波羅歪歪頭,金色的長發順滑的垂下,他咧起嘴,露出大大的笑容,表情明媚陽光,說出的話卻很冷酷殘忍,他說道:“不擔心的,因為我會殺死那個膽大妄為的、敢引誘我姐姐的家夥,斷絕一切可能的後果。”
阿佛洛狄忒挑眉,阿波羅眨了眨眼睛,無辜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阿佛洛狄忒將酒樽對準唇,笑著仰頭喝下了一口醇厚的葡萄酒。
因為在這裡的都是比較熟悉的神,雖然雙子主神與赫拉的關系、赫拉的兩個神子之間的關系,導致幾神之間的氣氛都很微妙,但是各玩各的倒也還好,丘比特充當了潤滑劑,在幾位神之間來回轉著,因為愛屋及烏,大家都挺喜歡他,很快那點微妙就散去了。
丘比特還對自己的獵物念念不忘,拽著阿爾忒彌斯的衣袖說道:“姐姐,你什麽時候再帶我去打獵呀?”
阿爾忒彌斯下意識抬頭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阿佛洛狄忒目光沉沉地看著丘比特,丘比特頓時一慫,主動乖乖地說道:“父神,丘比特以後肯定不會拿金箭亂射了~”
阿佛洛狄忒收回視線,淡淡嗯了一聲。
阿佛洛狄忒並不想掃興,陪著幾神宴飲一番,也喝了不少的酒,見他們幾個有點醉了,就讓寧芙仙女扶他們去休息,然後自己也抱著酣睡著的丘比特去了寢殿休息。
金光飛入鏡界中,化成了納西瑟斯的模樣,他撐著鏡面看著面色微有些酡紅的阿佛洛狄忒,關切地問道:“殿下,您喝醉了嗎?”
阿佛洛狄忒不語,閉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麽,好像真的醉的睡了過去。
納西瑟斯怔怔地看著他,過一會兒後阿佛洛狄忒卻又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雖然面色泛紅,但看眼神他卻是極清醒的。
阿佛洛狄忒與納西瑟斯說道:“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我通過丘比特檢查了一下厄洛斯神力的吸收情況,有關於欲望的部分我覺得我吸收的很快,甚至已經可以凝聚出一部分神職了。但他那裡好像還封印著些許愛情之力,幾乎沒有變化。納西瑟斯,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納西瑟斯遲疑道:“會不會是因為您從來沒有愛過人的原因?”
阿佛洛狄忒瞥了他一眼:“但我掌控理智之愛以及沒分給丘比特的盲目之愛之前,我覺得我對於愛情的掌控都沒有問題。”
納西瑟斯卻說道:“你之前所掌控的愛情都是別人的,別人對您的愛,或許厄洛斯的愛是您自己的愛呢。”
阿佛洛狄忒微怔,皺起了眉:“算了,先不管那部分力量了。讓丘比特慢慢吸收厄洛斯的力量吧,以後再說吧。”
“當務之急,還是將那群深淵泰坦神的力量收攏過來,普羅米修斯的速度還像還不錯。”
阿佛洛狄忒盤算著自己目前所掌握的力量:“厄洛斯之力一旦吸收完,我會立刻擁有原始神的力量。但以塔爾塔羅斯殿下的話來看,我最好在吸收完厄洛斯之力之前,讓其他的力量與愛欲之力齊平。天空神格、生命神格、寒冰世界及神格、泰坦神的神格以及七根星神柱的力量,這些力量被我全部動用的話,應該能夠壓過厄洛斯之力,這樣也不用擔心我的力量被愛欲之力同化了……”
“神域中的天空由大地生出,大地神格我無法染指,但是我也試著反向而行,以天下沉為地,水汽沉浮為海。生命創造萬物,諸天星辰化作日月星辰和天……所有的元素都集齊了,力量也快積累夠了,同時有法則的幫助,好像只要厄洛斯之力吸收後,我就可以創世了。但是——”
阿佛洛狄忒眉頭深深皺起,眉眼間閃過一絲煩躁不安,他忽然焦躁起來,喃喃道:“之前沒有細想過,我一直沒什麽感覺。但如今一細想,我總有種自己忘了什麽的感覺。”
“我忘了什麽呢?納西瑟斯,你有想法嗎?”
納西瑟斯茫然的搖頭,阿佛洛狄忒隻好自己猜測道:“難不成與謨涅摩敘涅有關,她影響了我的記憶?可她神力不及我,連主神都不是,她應該控制不了我的記憶才是。還是說與她正在準備的首飾有關?塔爾塔羅斯曾警告過我,不要收女神給的首飾,但是我還並沒有收到謨涅摩敘涅的禮物啊,我怎麽會現在便有遺忘的感覺了呢?”
阿佛洛狄忒越想,神情便越凝重。他可以確定自己真的遺忘了什麽,否則不會有那麽明顯的焦躁情緒。
可他卻什麽都想不出來,這太不正常了。
要不去問問法則吧?
阿佛洛狄忒坐不住了,立刻遁入到寒冰世界中溝通法則。
可惜法則也不能給他答案,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
法則隻告訴他——
[遺忘的並不止有你,還有世界。]
阿佛洛狄忒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局勢中,因為記憶的丟失、信息的不足而找不到事情的疏漏,這讓他有種很煩悶的感覺。
且法則的形容也給了他一點壓力,讓世界都遺忘的存在,‘祂’是誰,是此世的神明嗎?祂有多強大,才會讓世界也把祂遺忘,任何神都想不起祂?
阿佛洛狄忒面沉如水,納西瑟斯小聲勸道:“殿下,如果實在想不起來的話就別想了吧。或許哪一天福臨心至,您突然就有線索了呢?”
阿佛洛狄忒輕歎一聲:“但這種是人為的……或許祂不出現,我就永遠都察覺不到祂是誰?唔,難不成是厄洛斯?他並沒有真正死去?”
想到這裡,阿佛洛狄忒又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不知厄洛斯是怎麽死的,但他力量確確實實在向我流來,不可能是他。亦或者是卡俄斯?作為創世神,祂應該有迷惑世界的力量。”
但直覺卻提醒著阿佛洛狄忒,他遺忘的並不是上面這兩位神明。
許久以後,阿佛洛狄忒輕歎道:“納西瑟斯你說的對,實在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吧。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等我將所有力量匯合以後,就算是卡俄斯親臨,有法則的幫助,我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這個被我遺忘的家夥,我不相信祂能比卡俄斯更強大。”
納西瑟斯小聲問道:“那萬一祂更強大呢。”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後悔了,殿下正為那個不明神祇而苦惱著,自己這麽說會不會讓殿下不高興啊……
納西瑟斯忐忑想著,阿佛洛狄忒反而笑了起來,平靜的笑容中藏著幾分很淺很淡的怔忪與忐忑:“……技不如人,就甘拜下風。總比宙斯那樣無能狂怒失了風度的好。”
納西瑟斯輕聲道:“嗯。”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卻又說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內心在自我欺騙的緣故,對於被我遺忘的那個祂,我似乎並不害怕恐懼,心中生出的是懊惱。或許,祂可能並不強大,只是手段很特殊。”
納西瑟斯說了句不相關的話:“殿下,無論何時何地,我會永遠陪著您的,與您同生共死。”
阿佛洛狄忒輕應一聲,將銀色的長發撥到身後,他坐起來,為自己整理有些亂了的衣飾,說道:“我要去找赫拉,之前她拿金蘋果樹和我換淨化神職,我除了那次摘了枚‘生命’之外,就再也沒去摘過金蘋果。雖然金蘋果中蘊藏的力量很少,但它還是有特別之處的。”
納西瑟斯問道:“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嗎?”
阿佛洛狄忒將之前休息時卸下的金腰帶重新系上,輕笑道:“‘涅墨西斯’的時候不可以,但阿佛洛狄忒的時候可以。”
納西瑟斯‘啊’了一聲,從鏡中飛出,纏繞到阿佛洛狄忒的手臂上、身上。
阿佛洛狄忒神情恢復平淡,他從神殿中走出,離開前囑咐美惠三女神,等赫菲斯托斯他們醒來後,讓他們自己去忙,自己去了金蘋果樹園欣賞金蘋果樹去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要去找他。
美惠三女神領命,阿佛洛狄忒這才離去。
阿佛洛狄忒先去神後殿見了赫拉,讓赫拉對他開放赫斯珀裡得斯聖園。
因為赫拉觸金蘋果的花蕊而有孕,不管是赫拉還是宙斯,都不想再平白無故地有一個孩子了,於是金蘋果樹就被從神山上遷移了出去,現在被收藏在聖園中,由巨龍拉冬看守。
得知阿佛洛狄忒的來意後,赫拉的表情有一點奇怪,還有一絲絲幽怨。
阿佛洛狄忒直覺她的表情與‘涅墨西斯’有關,他怕自己留下來和她多待一段時間會感覺到心虛,在要到神諭後便離開了神山,前往赫斯珀裡得斯聖園。
聖園距離神山並不遠,且它不在大地上,浮於天空之中。
這是一座浮空島嶼。
阿佛洛狄忒駕著黎明神車向聖園駛去,遠遠就看到了那百首巨龍拉動在島嶼外不停地旋轉飛著、衝窺伺聖園的人咆哮的可怕模樣。
阿佛洛狄忒直接駕駛神車飛了進去,將神諭丟給了拉冬。
拉冬檢查了一下神諭合格後,悄悄松了口氣,繼續在聖園外巡邏了起來。
金蘋果樹很高很大,樹冠籠罩了赫斯珀裡得斯聖園的上空,阿佛洛狄忒在進入聖園後,一抬頭就能看到頭頂的葉子和樹冠中若隱若現、閃閃發光的金蘋果。
他從那華麗精致又不失大氣的黎明神車上下來,瞬移到一顆樹乾上,隨手摘下了一枚金蘋果,很巧,它上面寫著‘欲望’。
阿佛洛狄忒覺得,金蘋果樹或許有靈,所以它會給來摘金蘋果樹的他最合適的一顆。
阿佛洛狄忒又摘了兩顆金蘋果,這兩顆金蘋果上則寫著‘愛情’、‘婚姻’。
阿佛洛狄忒輕輕咬下那顆金蘋果樹,不再去管神山和人類那裡發生的事情。
他在聖園中待了很久很久,因為赫拉沒管,拉冬也不敢催促他出來。
不久後,一批新的、欲望側的神明被阿佛洛狄忒創造出來,他們分別是和諧與協調女神哈耳摩尼亞、恐懼之神得摩斯、恫嚇之神福波斯、相戀之神安忒洛斯、婚禮之神許墨奈俄斯、生殖之神普裡阿普斯,以及,雙性之神,赫馬佛洛狄忒斯。
其他幾位神明還好,最後一位雙性之神阿佛洛狄忒卻不知道是怎麽出現的,
不過總得來說,他這次的聖園之行結果是很豐富的。雖然分了一點力量用來創造新神明,但是新神明的降生也意味著他將欲望力量掌握了一大半。
而他們後期實力增長起來後,也會反饋給阿佛洛狄忒,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阿佛洛狄忒在聖園中樂不思蜀,神山上卻忽然亂了起來。
分別是三件事,一是,波塞冬的兒子,一個很出色的獵人俄裡翁,他邀請了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與他競技狩獵,結果卻在中途用據說是撿到的金箭劃傷了阿爾忒彌斯,使阿爾忒彌斯在看到他以後愛上了他。
阿爾忒彌斯的心情如何暫且不說,但阿波羅與波塞冬卻快要打起來了。阿波羅想把俄裡翁直接殺死,波塞冬護著不讓。
第二件事是,潘多拉打開了封印著眾神詛咒的魔盒,洪水、瘟疫、疾病、衰老……所有的詛咒都一股腦的從魔盒中衝出,將人類全部席卷,新人類開始了內鬥,每天都有無數人類死去。冥界因此工作量大增,哈迪斯沒辦法,只能帶著一眾冥神來人間勾魂。
順便質問宙斯,法厄同之災才行,新人類又才創造多久,他忽然來這一通,他到底想幹什麽!
可惜哈迪斯的質問並沒有結果,因為第三件紛爭與他有關,在哈迪斯質問宙斯後,宙斯惱羞成怒,用金箭射中了哈迪斯,結果哈迪斯不小心看到了因為被德墨忒爾管束的不嚴、只能偷跑出來玩耍的珀爾塞福涅。
在金箭的影響下,他愛上了珀爾塞福涅,激動之下,直接把珀爾塞福涅虜走了。
可想而知,愛女如命的德墨忒爾在得知此事後發瘋成了什麽樣子。
因為神山上一團糟,事情剛發生時也沒人來得及告訴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的消息來源是丘比特。
因為被金箭射中的大神們都太厲害了,丘比特越想越怕,生怕被大神們抓去泄憤,根本不敢留在神山上,連夜拿著金弓逃跑,找阿佛洛狄忒庇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