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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弟捅死以後》第47章
第二天一早,天音門便發了通告,天元大比個人賽的第二輪向後延期五天。這五天的時間天音門將和各家各派一起商討第一輪遇上魔化對手弟子的補償方法,並且針對大比現場設施進行嚴格的安全排查。

 這一天下了小雨,路面濕滑,入了夜之後天色格外昏暗。

 吳月在城中辦完事,正走在回門派的路上,忽然感覺旁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窺視。

 她眼神一變,先發製人一道靈力打了過去,大喝了一聲:“什麽人!”

 沈秋庭撐著一把紙傘,施施然從吳月看的方向走了出來,向她行了一個禮:“吳長老。”

 見對方不過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弟子,吳月稍稍放下了戒備心,問道:“你是凌雲閣弟子?尋我何事?”

 沈秋庭笑了笑,道:“自然是想找吳長老問一些事情。”

 莫名其妙來攔別派的長老,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吳月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顧及著面子耐心問道:“想問什麽事?”

 沈秋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在下想問問吳長老,可知道當年聖女薑落一事?”

 “你問錯人了。”吳月臉色變了變,聲音冷下來,當即就打算越過沈秋庭離開,“聖女薑落之事早在百年前便已經蓋棺定論,小友去查閱卷宗也比問吳某來得好。”

 誰料沈秋庭伸手攔了她一下,道:“吳長老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別怪在下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吳月皺眉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她話還沒說完,後腦杓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沈秋庭把人拖到一個淋不到雨的地方,衝白觀塵挑眉一笑,揶揄道:“二師兄這敲人悶棍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白觀塵已經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先乾正事。”

 吳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廢棄的宅院中。

 沈秋庭在她面前蹲著,見她醒過來,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吳長老醒了?”

 吳月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身周捆著的繩子,怒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跟薑落有什麽關系?”

 沈秋庭把昨夜從林琅那裡偷來的屍體拖了出來擺在吳月面前,笑吟吟道:“吳長老還是早點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在下為好。不然在下給姐姐報仇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吳長老可就不好了。想必吳長老也不願意死後被人掛在城牆上吧?一點也不體面。”

 沈秋庭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把開了刃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十足十的變態模樣。

 “薑落是你姐姐?人是你殺的?”吳月果真被他的暗示騙到,半信半疑道,“你不過築基修為,哪裡能殺掉兩個金丹期長老?”

 沈秋庭嘲諷一笑,眸中劃過陰鬱之色:“我以為吳長老應該知道,我既然能混進天元大比,就能隱藏修為。”

 他當年也當過九州的風雲人物,裝個大能的氣度還是手到擒來的。

 吳月看著地面上的屍體,面色幾度變幻,卻依舊死死咬著牙不肯開口。

 沈秋庭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心下有些奇怪。

 他在外面第一次試探吳月的時候,就發現吳月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不尋常,不像是仇人的把柄,倒像是自己的把柄,生怕別人會發現。

 盡管心中疑惑,沈秋庭面上還是不緊不慢地加了籌碼:“前面死的幾位長老已經交代了一部分,吳長老只需把孫掌門做過什麽原樣說出來就好,說不定在下知道真相之後會願意放掉吳長老。而且,等在下拿到證據殺了孫掌門,聖女又早早失蹤,吳長老豈不是可以毫無阻礙地登上天音門掌門之位?”

 聽到孫玉柔的名字,吳月的面色明顯好了不少,她冷靜下來,警惕道:“我可以說,但需要你發心魔誓,我說完之後你不能傷害我。”

 她說的只是說出來,卻沒有說一定會說實話。

 沒在意吳月話中的漏洞,沈秋庭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按照她說的發了心魔誓。

 反正本來就是詐她的,真正能要她命的人還在房頂上蹲著呢。

 吳月見他發了心魔誓,放心了不少,開口道:“我對這件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薑落確實是孫玉柔害死的。”

 沈秋庭挑了挑眉:“姐姐是孫掌門座下弟子,對孫掌門尊敬有加,孫掌門為什麽會害她?”

 吳月道:“因為孫玉柔跟魔域做了一個交易。你知道最近天音城中流傳的那個傳言嗎?”

 沈秋庭,也就是傳言的罪魁禍首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

 吳月接著道:“其實不是聖女體質特殊,而是薑落體質特殊。魔域想要薑落去培植一樣東西,便跟孫玉柔交易了一本神級功法,將薑落帶回了魔域。”

 沈秋庭皺了皺眉:“既然交易已經結束了,後續失蹤的聖女又是怎麽回事?”

 吳月道:“因為魔域交易給孫玉柔的功法是被篡改過的,孫玉柔修煉之後出了岔子,只能被魔域控制,幫忙搜羅有特殊體質的女子。其實這些年天音門除了聖女,還失蹤了不少其他女弟子,只是普通弟子不如聖女扎眼,就隻作了尋常事故處理。”

 沈秋庭想了想,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魔域要這些女子想要培植的東西是不是兩星花?”

 吳月剛想開口,忽然發覺沈秋庭態度不對:“你不是薑落的弟弟,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人除了一開始暗示他是來替薑落復仇之外,話裡話外根本就不是針對薑落之死的樣子。

 “喲,吳長老的反應還不算慢。”沈秋庭淡然一笑,順口刺激了她一句,“在下不過一個築基期小弟子罷了,吳長老能這麽配合,在下也沒有想到。此番還多謝吳長老解惑了。”

 他刺激完吳月,向著房頂上招了招手,喊道:“師兄,都錄下來了嗎?”

 白觀塵從房頂上躍下來,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留音石,道:“都錄下來了。”

 吳月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兩個人:“你們……你們就不怕挑起天音門和凌雲閣兩派爭端嗎?”

 沈秋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觀塵手裡的留音石,道:“不如您猜猜,這東西放出去是天音門內亂來得快,還是兩派爭端來得快?”

 他看著吳月氣到通紅的臉,道:“不過我很好奇,您既然知道這麽多,當年為什麽不阻止孫掌門?”

 吳月咬牙道:“孫玉柔要害薑落是自斷一臂,我看好戲還來不及,為何要阻止?”

 沈秋庭又道:“孫掌門後來害的可不只是薑落一人。吳長老與孫掌門不睦已久,若是把這件事揭發出去對您來說只有好處,可您為何要替孫掌門遮掩這麽多年呢?”

 “自然是因為,本座給了她更大的好處。”

 一道陰冷粘膩的聲音忽然響起,白觀塵反應極快,當即將沈秋庭攔在身後,擋住了一道攻擊。

 紀明川從陰影處走出來,瞥了一眼被捆住的吳月,順手替她割開了繩子,目光陰冷地看向白觀塵和沈秋庭,微微眯了眯眼:“怎麽又是你們兩個?”

 沈秋庭忍不住腹誹,魔域是沒有別人了嗎,他還沒嫌棄怎麽又是這條老妖蛇呢。

 吳月將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扔到了地上,立刻對紀明川說:“大祭司,他們把您與孫玉柔的交易留了音,勞煩把他們手中的留音石毀去。”

 趁著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紀明川分了一點神,沈秋庭迅速拉了白觀塵一把,白觀塵意會,兩個人翻上宅院的牆頭便跳了下去。

 紀明川修為在兩人之上,不能硬碰硬,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戰略性撤退為好。

 紀明川皺了皺眉,對吳月道:“你先回天音門,我去追。”

 兩個人跑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白觀塵就察覺到身後強盛的魔氣越來越近。

 他握緊了手中靈劍,將留音石交到沈秋庭手中,道:“你先帶著東西回去,我去攔紀明川一下。”

 沈秋庭知道自己不能拖後腿,接過留音石,叮囑了一句:“小心為上。”

 誰料沈秋庭剛想換一個方向跑,就被一柄黑色長刀攔住了去路。

 他眨了眨眼睛,默默退回了白觀塵身邊。

 紀明川也不多話,長刀向前,便想先取了沈秋庭的性命。

 這兩個人已經壞了他幾次好事,既然遇上了,這次定要讓兩個人有來無回。

 白觀塵拔劍替沈秋庭擋了這一擊,並不戀戰,拉著沈秋庭轉身就跑。

 兩個人在街上拐了幾個彎,一旁的宅子裡忽然開了一道門縫,一雙手伸出來將兩個人拉了進去。

 門一關上,宅子便將兩個人的道修氣息完全掩蓋,恰到好處地泄漏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魔息。

 紀明川追到宅子附近,見是魔域在天音城的一處據點,稍微探查了一下見沒什麽異常就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感受到紀明川的氣息已經遠去,沈秋庭松了口氣,才有空問拉他們進來的人:“師姐,你們怎麽在這裡?這裡是什麽地方?”

 沈花醉給他遞了一杯水,解釋道:“此處是魔域在天音城的一處小據點。阿落跟了吳月已經有幾天了,沒想到被你們搶了先。她見紀明川在追殺你們,便讓我將你們帶了進來。”

 白觀塵皺了皺眉:“你是說薑落?”

 沈花醉沒怎麽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講私人恩怨的時候,點點頭,道:“是薑落,她沒死。”

 幾個人說話的時間,蘇若從一個房間中走出來,將手中沾了血的匕首擦拭乾淨,頭也不抬道:“醉醉,裡面那幾個人我已經處理乾淨了。今晚要在這裡睡嗎?睡的話我就把屍體搬出來。”

 見兩個人詫異的眼神,沈花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言簡意賅道:“她不是蘇若,是薑落。”

 沈秋庭忍不住問道:“那蘇師侄呢?”

 蘇若,不,是薑落走過來,聞言插嘴道:“剛一來天音城就被我下藥了,現在應該睡得香甜。放心,那小姑娘安全得很。”

 沈秋庭忍不住又問道:“那前天晚上……”

 “是我。人也都是我殺的,我就是回來報復的。”薑落找了個位置坐下,乾脆利落地承認道,“怕你們起疑心,昨天晚上還特意控制了你們凌雲閣的一位小弟子替我去把人掛牆頭。”

 她頓了頓,繼續坦白從寬道:“當年醉醉在我墳前遇到的人,和你們在別院處遇到的黑衣人都是我。”

 沈秋庭無話可說,只能稱讚了一句:“這個……薑姑娘演技不錯。”

 沈花醉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陰陽怪氣道:“那是當然,咱們薑姑娘可是能演死人一演就是將近百年的人。”

 沈秋庭不知怎麽的也有點心虛,默默退到了白觀塵旁邊。

 薑落聽出她話中嘲諷的意思,自知理虧,扯了扯沈花醉的袖子,道:“我這不是……在魔域不太好跟你傳信嘛。”

 她當年一個人被信任的師父交易到魔域,單是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後來她忙著提升修為,跟一幫沒底線的魔修爭權奪利,每一天都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等到她想要給舊時好友傳個消息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已經是道魔殊途了。

 說沒時間傳信是假的,不敢傳信才是真的。

 她的好友依舊是乾乾淨淨的正道天才,沒道理要跟她這個已經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女魔頭混在一起。

 沈花醉也不是不知道薑落那個狗腦袋在想些什麽,冷哼了一聲,還是覺得氣不過:“若我沒發現異常,你是不是打算跟我裝到離開天音城為止?”

 薑落確實是這麽想的,瞬間閉嘴不敢說話了。

 沈秋庭跟白觀塵對視了一眼,主動開口把話題拉回了正經事上:“薑姑娘,冒昧問一下,孫玉柔和魔域的交易究竟是什麽?”

 “看著。”

 薑落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顆黃豆大小,紅色圓潤的種子扔到了桌子上。她拿出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掌心,鮮紅的血液滴落在桌子上,將種子浸泡在其中。

 鮮血一絲一縷地進入到種子中,沒過多久種子就將周圍的鮮血吸食了個乾淨,整個種子也脹大了一圈。

 緊接著,種子像是吸飽了血一樣開始瘋長起來,鋸齒形的葉片長大又凋零,最後在頂端開出了兩朵五瓣花,一朵殷紅如血,一朵濃黑如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竟是兩星花。

 作者有話要說: 蘇若:盡管我的名字一直存在感很高,但我真的是整個故事裡最老實的人了。(若若歎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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