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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同人]武陵春》第60章
婉兒返回承慶殿的一路上,神情猶恍惚著。

 她仍是沒法淡忘徐婕妤此前的話——

 “她待你如何?”

 不!不是這句!

 而是……“那麽她呢?她可曾對你……”

 婉兒深吸一口氣,並沒有忘記,在這之前,徐婕妤和她談論的是怎樣的話題。

 那是關於婉兒與皇帝的關系,或者說,皇帝是否臨.幸過婉兒的話題。

 臨.幸……這個詞,婉兒和徐婕妤都是不會說出口的,但無論她還是徐婕妤,都知道她們在談論婉兒與皇帝如何的時候,其實說的,就是這件事。

 然後徐婕妤就問了“她”如何。

 她,指的,就是武皇后吧?

 不然,徐婕妤後面緊跟著的那句話,就說不通了。

 婉兒的心臟,因為再次想到這件事,而急速地縮緊了一下。

 “怦怦”地急跳一陣之後,婉兒才覺得自己的心臟找回了平常的節奏。

 她記得當時是這樣回答徐婕妤的:“天后不計前嫌,待我很好。”

 這是官面話,任誰都會說。

 婉兒卻著實覺得,且不論武皇后待她如何,單是敢把與自己有殺親之仇的人留在身邊貼身侍奉,這份膽魄,世間絕大多數人都是做不到的。

 婉兒深覺歎服。

 一如婉兒料想的,徐婕妤會問出這個問題,就意味著這背後的心思不簡單。

 果然,徐婕妤聽了婉兒的回答之後,歪著頭打量她:“她待你……很好?”

 那山路十八彎的語氣,倒像是其中大有內情似的。

 “是。”婉兒垂下眼睛。

 所以,徐婕妤既然如此問,便證實了她之前未盡的那句“她可曾對你……”的她,指的當真是武皇后。

 她可曾對你,如何?

 婉兒的心提溜了起來。

 武皇后對她如何了?

 武皇后應該對她如何嗎?

 還是,徐婕妤認定,武皇后必然會對她如何?

 徐婕妤又是以何為根據認定的?

 那之後,徐婕妤就不肯再說什麽了。

 仿佛,之前和婉兒的所有熱絡,問的所有問題,已經將她的熱情耗盡了。

 她重又變回了為皇帝抄經的時候的,心如止水的模樣。

 這讓婉兒本就陷入雲裡霧裡的一顆心,更如墜迷障。

 沒有人為她開解,她也問不出、更不敢問什麽。

 婉兒不敢問,不僅是因為,她與武皇后、與徐婕妤地位的懸殊,言語稍有差池,便可能得罪了她們,將自己和母親陷入不可預知的危險境地;還因為,“問”這件事本身,就讓婉兒害怕。

 婉兒的直覺告訴她:一旦她知道了那些尚未知曉的,可能是“真相”的東西,她的心就會陷入極度的恐慌與無助之中。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

 哪怕,明知某些念頭,埋在心裡說不得想不得,其實是自欺欺人。

 這麽想著,婉兒忽然覺得,她和那位病臥在榻,還自欺欺人地以為妻子待自己和兒子都很好的皇帝陛下,很有些同命相憐了。

 婉兒忐忑著,往承慶殿的方向返。

 她心裡有事,路走得很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感覺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婉兒才怔然駐足。

 看到來人,婉兒的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那人已經朝著她,含笑欠了欠身:“上官才人好!”

 是太子李賢,以及他身後時常跟隨的內監趙道生。

 婉兒熟悉歷史,知道這個趙道生和李賢是什麽關系。

 她自己的性取向都糟心著呢,根本沒心思管旁人的性取向如何。

 不過,這個趙道生模樣生得俊俏陰柔,那雙眼睛卻總讓人覺得隱隱不安……

 婉兒暗自蹙眉,身體卻向旁邊一側,沒有受李賢那似行禮又不似行禮的一欠身。

 “太子殿下!”婉兒和聲道。

 同時不動聲色地察看周遭的環境——

 李賢坑她可是有前科的,那件事不可能翻到明面兒上來了,這讓婉兒更覺得李賢這個人深不可測地危險。

 幸好,前面不遠處就是承慶殿的門口,婉兒知道那裡有當值的內監。

 若李賢對她意圖不軌,她就鉚足勁兒叫嚷起來,至少可以自保……

 婉兒心忖著。

 李賢卻向婉兒和氣地笑了笑,徑自道:“上官才人不必憂慮。”

 婉兒警然地看著他。

 李賢續道:“之前與上官才人有些小小誤會,希望沒有對上官才人造成困擾。”

 說著,他袍袖一展,向著婉兒一揖:“若有什麽誤會,賢這裡請上官才人寬宥!”

 婉兒再次閃身躲開了他的禮,口中說著“不敢”,心裡則冷笑。

 敢情,你險些害死我,還是“小小誤會”了?

 敢情,我若是計較你那“小小誤會”,還是我不夠包容,不能寬宥你了?

 呵!天下的好算盤,都被你打去了嗎?

 婉兒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看李賢這副嘴臉。

 可是她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即李賢如此對她,必定大有深意。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婉兒可不是傻子。

 再面對婉兒的時候,李賢微微迷了眼睛,眼含笑意。

 不得不承認,他的五官生得不錯,加上這副高健的身材,著實能迷惑了尋常年輕女子。

 美男計嗎?

 可惜!這套路對她沒用。

 婉兒暗嗤。

 “天后等著回話,太子殿下若無事,妾便告退了。”婉兒適時地搬出了武皇后這尊大神。

 這尊大神用起來順手,還挺有效——

 太子聽到“天后”兩個字,臉色有刹那的僵硬。

 難為他也學了幾分養氣功夫,馬上就調整情緒,又向婉兒笑道:“其實還是有一件事,想與上官才人說。”

 婉兒聞言,心底湧上幾分不安。

 “殿下請講。”婉兒不動聲色道。

 “賢近日與幾位飽學之士修編史書,得機會拜讀昔日令祖上官老大人編纂的《晉書》……還見到了幾卷當初令祖隨侍於父皇身邊的手書,以及令祖在禦前供奉的時候所寫的詩篇……”李賢說著,就從身後趙道生的手中接過一隻小小的書篋。

 婉兒倒抽一口涼氣。

 她就知道,遇到李賢沒好事。

 李賢此舉,就算不是挖坑等著她跳進去好陷害她,也脫不開拉攏她的意思!

 果見李賢接過書篋之後,就換上了一副肅然的表情,將那書篋舉向了婉兒。

 “賢以為,此既為令祖遺物,該由上官才人惠存,不使遺落而成憾事,方為正理。”李賢同時道。

 婉兒再一次向旁邊一閃身,竟是躲過了李賢遞過來的那隻書篋。

 李賢面現詫異,根本沒想到婉兒躲閃得這麽乾脆。

 婉兒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

 李賢一怔。

 “祖父昔年獲罪於陛下,乃人盡皆知之事。殿下身為太子,於公該知當年事是明旨詔發,這些書冊皆為禁物,應交付有司處置,並稟明陛下與天后得知;殿下身為陛下與天后親子,於私為人子者,當替父母分憂,殿下卻特意將這些物件擇出……妾實在不敢認同。”

 說罷,婉兒欠了欠身,就要離去。

 李賢被她一頓於公於私的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股子怒火直撞頂門。

 但他著實不甘心就被婉兒這麽躲過去,還順帶著教訓了自己一番。

 “上官才人!”李賢忽的喚住婉兒。

 婉兒隻得停步。

 李賢呲著牙,似笑非笑的:“令祖、令尊及上官氏闔族慘死,上官才人不甘心嗎?”

 婉兒微微昂起下巴,似是根本不屑於他的挑唆。

 “妾得陛下寬憫,得天后信重,侍奉於禦前,不至潦草苟活於掖庭,心內唯有感激,何來不甘?”

 說罷,款款行遠。

 李賢在原處氣歪了鼻子,攥著拳頭恨道:“她竟敢如此藐視孤!”

 趙道生趕緊湊近了來,軟聲勸道:“殿下息怒……總要徐徐而圖。”

 李賢冷哼一聲,看著婉兒背影消失的方向,目光陰鷙。

 婉兒能夠設想得到,李賢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她是不怕李賢的。

 不單單是她知道李賢將來大概是個什麽結局,還因為就李賢這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加上那顆實在算不上靈光的腦袋,確實沒什麽可怕的。

 婉兒篤信武皇后將來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些不一樣的東西,更篤定她對武皇后的感情,她這也算是“於公於私”了。

 婉兒的心情好了起來,到了承慶殿的時候,恰遇站在門口張頭伸腦的趙應。

 趙應看到她出現,一張胖臉笑開了花兒:“上官娘子快請進去吧!天后問了好幾遍了!”

 在承慶殿裡當值的,更習慣稱婉兒為“上官娘子”,而不是“上官才人”這個似乎隱含著婉兒是“皇帝的女人”的稱呼。

 婉兒很喜歡“上官娘子”這個稱呼,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是“武皇后的人”呢?

 陷入愛戀中的人,總是能夠在不經意的小小細節裡,搜找只有自己懂得的小甜蜜。

 一想到武皇后正在等著自己,還問了好幾遍了,似乎心情很急切,婉兒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她進入殿內,如常給武皇后行了禮。

 武皇后讓她起身,就皺著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婉兒被她盯得心頭微詫,只能杵在原地。

 武皇后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異樣來。

 “敘舊敘得如何啊?”她用那種獨有的慵懶語調問道。

 婉兒眉毛動了動,忙垂下眼睛去:“就是陪徐婕妤說了幾句話。”

 “就幾句話?”武皇后稍稍拔高了聲音。

 那意思,顯然是:就幾句話,還這麽久才回來?

 婉兒聽出她話語中的意思,心中暗覺好笑。

 卻又心念微動,心底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壯了壯膽子,又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婉兒方緩緩道:“徐婕妤還留妾用了些茶點……”

 說著,便凝著武皇后的臉,將徐婕妤熱絡推薦給自己,並且自己吃了一塊的那種點心的名字,說出了口。

 ※※※※※※※※※※※※※※※※※※※※

 阿曌:喲!學會試探朕了?有進步啊呵呵呵……

 婉兒:怎麽突然這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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