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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神經[無限]》第44章 九回豔
“您確定就只要這幾個字嗎?”

 記者拿著排版過的公開資料草稿, 惋惜道:“多寫一些個人介紹吧,還有很多空白地方沒有利用呢。”

 公開資料正中間用筆圈出一個相框,留著放千梧剛拍好的照片。四角分別貼著他的四張素描。

 右上,利落的短發美人, 眉目溫柔含情, 眼眸中又蘊著一點欲說還休的神秘。

 右下, 戴著鴨舌帽視線躲閃的少年, 頹喪憂鬱的樣子和臉頰上的緋紅交織在一起。

 左下, 斯文而薄情的男人,微笑著, 伸出食指輕輕推著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左上。

 坐在單人沙發裡一身戎裝的軍官, 雙手戴潔白的府綢手套。面色冷峻,右手撫摸著冰冷的槍管,左手攬著一人的腰。

 那人醉眼帶笑,紅唇欲滴,坐在扶手上, 纖細的手攀著軍官的肩膀, 囂張的風流。

 “那就加幾個字。”千梧看了一會後從右上開始順時針指, “這個,愛做飯的屈櫻, 不高興的彭彭,人面鬼醫鍾離冶,還有這個——”

 千梧聲音頓了頓, 說道:“江沉,與他的玫瑰。”

 “呃。”記者舔了舔嘴唇,手指著畫面中間框出的空白,“我是說您自己的個人介紹。這四幅畫不是才藝展示嗎?別喧賓奪主啊, 你不能隻把自己一張照片放在這,一個字都不寫吧?”

 千梧歪過頭看著那片空白,認真想了想。

 “寫。”他思量了一會,手指在紙面上輕輕一點,“那就寫——千梧,一個畫畫的。”

 記者:“……”

 “有勞。”千梧衝他客氣地笑了笑,轉身拉開門。

 排在第三個的是雙胞胎之一,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衝他客氣地微笑,卻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千梧往外走了兩步,忽然頓住腳,片刻後挑眉看向不遠處。

 蔣陽陽倚著牆,媚眼如絲,“江少帥,我竟然會在這裡又一次碰見您,實在不知道該說驚喜還是該為您遺憾。”

 江沉的撲克臉就好像這輩子從沒有過任何表情,他目視前方,好一會才說道:“你哪位?”

 蔣陽陽:“……”

 千梧低眸一笑,朝他們走過去。

 他剛進入江沉余光范圍,江沉便走了過來,問道:“怎麽樣?”

 “沒什麽古怪的,和真實世界裡的雜志采訪差不多,方式老舊了點。”千梧說著漫不經心地用手肘撞了撞江沉的胳膊,“介紹下,這位是?”

 蔣陽陽笑道:“千梧老師,我是歌手蔣陽陽。原來您和江少帥也認識,唉,在這種地方遇見二位,實在不能說幸會。”

 千梧看了她兩眼,淡淡道:“幸會。”

 “……”

 蔣陽陽用更親切迷人的笑容遮掩住尷尬,說道:“也是,說句幸會怎麽了,在哪相逢不是緣。我在外面最喜歡您的畫了,您對色彩的運用真是獨樹一幟。”

 “哦?”千梧聞言終於來了興趣,“哪幅?”

 蔣陽陽笑著說,“就是您最新大火的那幅,諸神黃昏!”

 千梧臉上剛剛出現的表情再次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要去找點吃的。”他冷漠扭過頭,對上江沉忍笑的表情,問道:“你來不來?”

 “來。”江沉說,“我剛已經讓小丫頭帶我到處走一圈了,我帶你去餐廳。”

 千梧沉默著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身後江沉跟著他,衣物布料摩擦時發出細微的窸窣聲,某人忍不住的輕笑聽起來十分令人不適。

 “差不多得了。”千梧冷道:“嘲笑一個抑鬱症患者的痛處,很快樂嗎?”

 “你少來。”江沉帶著笑意開口,“你早好了,別總給自己奇奇怪怪的心理暗示。”

 千梧下意識想要反駁,然而張了張嘴,卻又忽然覺得似乎確實是那麽回事。

 江沉扭頭看過來,他隻得“哦”了一聲。

 “等我們出去了。”江沉笑著看向前方,語氣不自覺地溫柔下來,“你有什麽想畫的嗎?”

 千梧沉默了許久才點頭,“有。”

 其實還不少,他想畫神經之海,想畫被燭淚蝕去半邊容顏的唐剪燭,在烈火中身影若隱若現的壯壯,和被哥哥用鎖鏈勒住脖子的煉獄午。

 已經很手癢了,剛才隨手畫幾個插畫小像,都覺得非常過癮。

 這會不是正餐時分,廚子都不在,但餐廳的台子上卻備著樣式豐富的點心。都是很古早的東西,白糖糕,山楂餅,小酥球。千梧四處看了一圈後感到十分滿意,捏起點心開始吃。

 江沉笑著看他,“你房間的唱片裡,有九回豔這首歌嗎?”

 “沒有。”千梧鼓著腮幫子,咀嚼下咽後說道:“這首歌有問題,我今天問小丫頭,她支支吾吾不肯說。”

 “但無論是任務描述還是發爺,都在跟我們強調只有完整表演完九回豔才算結束,不然甚至可能重啟選秀輪回,等待下一個登台的契機。”江沉道。

 千梧點頭,“他甚至說,唱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唱完整。”

 江沉看著他吃掉一塊接一塊的點心,“既然唱的好不好都不重要,我們並不需要知道九回豔的曲調,只需要熟知它的歌詞。”

 “我也這樣想。”千梧坐在桌子上輕輕晃著腿,一邊咀嚼一邊思索著說,“兩件事,先想一想怎麽殺發爺,再想辦法搞到九回豔的歌詞。”

 江沉忍不住笑起來,“說好的不敢動NPC呢?”

 “當然不能動他。”千梧神情自如,理所應當般道:“任務描述裡說,不能對他出手,又沒說不能借刀殺人。”

 江沉聞言沉默片刻,忽然扭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千梧一眼。

 千梧眼神非常無辜,“怎麽了?”

 “你真夠壞的。”江沉忍不住怎舌,“但我不確定這樣行不行,總是踩在神經的規則邊緣試探,難保出事。”

 “不會出事的,別忘了神經的宿主是你,江少帥應該不舍得殺前情吧。”千梧微笑。

 江沉一僵,千梧卻笑著隨手抽出一張牛皮紙快手快腳包了一包點心揣在懷裡,說道:“你去采訪室外面等著喊你吧,我先去曲京大舞台搜一搜線索。”

 江沉在他背後喊道:“小心點,別亂拿東西。”

 “知道。”千梧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院裡空蕩蕩,這會日頭正足,車夫們也都不拉活了,黃包車都停在院裡。

 千梧正要從門口出去,忽然想起什麽,從福袋裡摸出那個小冰袋,動手系在了腦門上。

 涼絲絲的感覺驅散了炎熱,他走進太陽下,發現這東西真派上用場時比平日更有效果,那種沁涼順著腦門蔓延,渾身都涼爽,好像陽光一點都曬不到他。

 他好心情地笑著走出院,繞到大舞台前門去。

 街上人來人往,他拐過巷口的脂粉鋪子,裡面出來兩個少女,一個揚聲問:“你是不是剛來曲京的候選人啊,早上在街上看見你了!”

 “是我。”千梧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

 兩個小姑娘下意識抓緊了對方的袖子,另一個說,“你戴著的是納涼的東西嗎?你好可愛!!”

 “謝謝。”千梧拿出對媒體營業的笑容,溫柔道:“我叫千梧,投我一票啊。”

 “一定!!”小姑娘在他背後歡快地叫道。

 千梧可愛地邁進大舞台的門,下一秒,營業的笑容消失了。

 他百無聊賴地瞟著空蕩蕩的四周,伸手把小冰袋拆下來,很珍惜地收回福袋裡。

 曲京是全民癲狂追星的地方。這座曲京大舞台,據說是曲京的根,承載著生活的全部幸福與希望。

 然而這裡壓根沒有人,從洞開的大門望進去,寬闊的舞台空蕩淒涼,台下密密麻麻的長條凳上也空著。千梧走到舞台近圈,抬頭環望,從二樓開始是環繞著的包間雅座,直到頂樓。這座舞台至少能容納三五千人,這在真實世界裡甚至還得說小,但在這個年代,卻讓人心生感歎。

 不難想見,若真有萬眾矚目的巨星站在台上高歌,面對著面前和頭頂四面八方的歡呼,該是如何的輝煌。

 千梧站在空蕩的舞台中央,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孤獨。他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踩在木頭舞台上,發出更空蕩的聲音。

 “唉!”一個老頭忽然從外頭進來,吼道:“現在不營業,你誰啊?來幹嘛的!”

 “我是新星候選人,我叫千梧。”千梧說,“不是說九號要登台唱歌嗎,我先來熟悉熟悉舞台。”

 “……”老頭頓了頓,“你還怪有自信哩。”

 千梧笑眯眯,“這舞台這麽好,平時不營業嗎?”

 “沒到九號呢,這幾年不是邪門嗎,曲京只有在每年的九月九號才會辦上這樣一場。”老頭歎氣道:“但也快了,大家數著手指頭腳趾頭,終於盼到九月啦。你們這些候選者也來了,希望今年九月能讓我們聽到九回豔啊。讓快樂重新回到曲京吧。”

 “九回豔到底是什麽?”千梧立刻問,“為什麽我找不到它的唱片或歌詞?”

 老頭聞言愣了愣,許久後才低聲道:“當然找不到,沒人聽過九回豔,那已經是曲京人心中解不開的結了。”

 看守的老頭和小丫頭一樣,到九回豔的話題就不肯再說下去,像是觸碰到什麽忌諱。千梧將曲京大舞台前台後台都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離開前,看見看守老頭坐在門檻上發呆,問道:“你剛才說讓快樂重新回到曲京,是什麽意思?”

 老頭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喃喃道:“曲京人活在痛苦裡,大概是當年一首九回豔沒有響動曲京,如果能聽到那首歌,曲京人大概就會被原諒,快樂就會回來了。”

 “原諒?”千梧挑眉,“你們做錯過什麽事嗎?”

 老頭無言。千梧站著看了他一會,又忽然問,“阿九和九回豔有關系嗎?”

 “我不知道。”老頭語氣生硬,“新來的候選者要想辦法獲得更多支持,不要總問一些與你無關的問題!”

 “行吧。”千梧說道:“那您別忘了投我一票,我叫江沉。”

 老頭:“……你剛才不是說你叫千梧嗎?”

 千梧理直氣壯道:“忽然想到我為自己拉過票了,這一票給我前男友。”

 老頭:“……”

 千梧重新系上小冰袋,把這附近兩條街都走了一遍。

 兩條街,算上小攤位一共六十四家商鋪,有六家是唱片店。曲京人大概全民不聽歌會死,即使路過茶館,門口也一定擺著一台留聲機,唱盤轉動,唱針劃出動人的歌聲。

 千梧聽了好多家,聽到逐漸麻木,那些歌聲都來自一個聲音——阿九。

 “公開資料!!!”一個清脆的少年聲扯著嗓子喊響整條街,“新明星已就位!新明星已就位!!第一手新鮮熱乎的公開資料!報社兩百名員工生死趕工!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們手裡的票今晚該投給誰?公開資料給你答案!!”

 千梧還沒來得及動,身後茶館裡的男女老少一窩蜂從裡面衝了出來,差點把他撞個跟頭。

 “給我一份!”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

 “啊!終於出來了!等死老娘了!”

 “……”

 千梧冷漠臉站在眾人圈外,看著他們餓虎撲食。

 “啊!好英俊!”

 “這個好這個好!看這個,這個是歌姬啊!”

 “我們終於等到了歌姬!

 ”

 “哇這有一個畫畫的,畫的小人書還不錯!”

 “畫畫的本人好好看啊!”

 千梧站在人圈外,非常想看說他的插畫像小人書的是哪個,奈何他根本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的臉。

 他站在原地,終於等到整條街的人搶完公開資料,才走上去拿到最後幾份。

 九張公開資料是按照抽簽順序訂起來的,最上面是鍾離冶,而後則是千梧。在采訪室拍的那張照片是半側面全身,照片上的畫家頷首看著鏡頭,黑瞳澄澈寧靜,如同赤子天真。但左上角畫像裡的他又無所忌憚地風流,恃豔行凶,囂張地攬著沙發上的軍官。

 千梧平靜地翻過自己那頁,順次向後看。

 雙胞胎兄弟的兩張幾乎一模一樣,雖然排版和拍照角度刻意錯開了,但翻過兩頁仍然分不開誰是誰。順著翻下來,蔣陽陽的最像真正的藝人海報。

 ——照片上的她美豔絕倫,望著鏡頭的眼神風情萬種,大字“傾城歌姬蔣陽陽”,小字還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她的喜好和寫過的歌詞。

 剛才人群裡,似乎也有人驚喜地說是歌姬啊。

 千梧若有所思。

 “千梧。”

 江沉的身影出現在長街的另一頭,快速向他走來。

 千梧把手中的公開資料理了理,轉身問道:“怎麽了?”

 “喊你回去吃飯。”江沉走到他身前,“報社很效率,公開資料已經傳遍了。發爺說在揭曉投票結果前,今晚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頓飯。”

 “然後就再也無法聚齊了是麽。”千梧冷笑一聲,轉身跟他往回走,“你有什麽發現嗎?”

 江沉說道:“阿九應該和九回豔有關,我試探了幾個下人,他們都不肯再往下說。”

 千梧點頭,“整個曲京大街小巷都在放著阿九的唱片,可他們卻閉口不提這個人,唱片盒子上也不印她的照片,真是太奇怪了。”

 “發爺有一間書房。”江沉說,“在頂樓,我路過那裡時,小丫頭告訴我不要擅自進。發爺是曲京最大的明星商人,他的書房裡有曲京歷任巨星的資料,那是曲京的珍寶,不能弄髒弄丟。”

 千梧聞言笑起來,“這樣嗎,我最喜歡半夜偷逛別人家書房了。”

 江沉沉默著瞟他,千梧挑眉,“懷念童年麽,晚上要不要一起?”

 “當然。”江沉點頭,“如果沒有我放風,你一定會被抓住的。”

 曲京大舞台的門口已經擺了巨大的投票箱,數不清的人排隊等著投票。千梧和江沉繞到後面的門進入,江沉問:“你覺得今晚會是誰?”

 “那個教授氣質的男人,還有雙胞胎,都有可能。”千梧說道。

 江沉有些意外,“雙胞胎?”

 千梧點頭,“車夫說的沒錯,雙胞胎自帶光環。但他們太像了,連氣質上的差別都沒有。如果是煉獄子和煉獄午那樣的雙胞胎來才真正可怕。”

 江沉點點頭表示認同。他們來到下午的餐廳,玩家們已經在長桌兩側坐好了,發爺剛剛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二位請入座,我們一同舉杯。”發爺說著提起酒杯,“今天是大家齊聚的第一頓飯,也是最後一頓飯了。在此,我祝各位星途輝煌,能重振曲京!”

 他語畢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其他玩家卻只是敷衍著喝了兩口。

 千梧眼神掃過玩家們的臉,沒人能完全淡定,大家都局促不安地一次次回著頭。

 哪怕身後是一堵牆,看不見外面的場景,投票箱仍然牽動著所有人的神經。

 “用餐吧。”發爺伸手虛讓了讓桌上的菜肴,“明天會安排大家坐黃包車遊覽曲京,主要是讓所有人在公開資料後再一覽諸位真人的風采,還請養精蓄銳。”

 玩家們紛紛沉默著拿起筷子,菜肴精致,但無人有心品嘗。

 當接受了神經的宿主是江沉後,一切細節似乎都變得合理。千梧面前的剛好是一道甜醬鵝,昔日他在江家最愛吃的一道菜品,江夫人後來專門跟勤務兵學了,親手給他做。

 他拿起筷子,江沉已經為他夾了最脆嫩的兩塊放在盤子裡,動作無比自然。

 “怎麽樣?”江沉問。

 千梧品嘗後點頭道:“確實是那個味道。”

 “那多吃點。”江沉說著又替他夾起菜來。

 發爺忽然向他們看過來,“千梧,江沉,你們兩個是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千梧淡定反問。

 發爺從身後丫頭手裡拿過公開資料,放在桌上,指著左上角的畫說道:“這幅畫像非常曖昧,你是在暗示什麽?”

 “是明示。”千梧神色依舊淡然,“我要把我們兩個做成將軍與情人的捆綁形象,曲京應該有很多年輕的姑娘吧,這就是我拉票的方法。”

 玩家們神色各異,鍾離冶三人低頭盯著碗裡的米,另外幾個則神情茫然恍惚。

 蔣陽陽的表情複雜極了,她看看公開資料千梧攬著江沉那柔弱無骨的姿勢,又看看現在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欲言又止。

 “唔,這種思路我倒沒有想到過,試試無妨。”發爺若有所思地點頭,“想不到你們中還有這種有頭腦的人。”

 他話音落,一個小廝忽然從外面敲門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將一張紙條遞給他。

 仿佛有感應一般,所有玩家都放下了筷子,神情嚴肅。

 “諸位,第一晚的結果在我手上了。”發爺說著展開紙條,視線掃過最上面,似乎並無什麽意外,一路看到最下,卻挑了挑眉。

 “有點出人意料。”他說,“我按照順位來公布吧。”

 無人應答,千梧放下餐具靠坐在椅背上,江沉輕輕拍了拍他的腿。

 不遠處,鍾離冶把一隻手腕交給彭彭,讓彭彭用力攥著,屈櫻則輕輕咬著下唇。

 “今天的第一名,是蔣陽陽,獲得了全鎮近乎三成的支持。”發爺說。

 蔣陽陽明顯嚇了一跳,但隨即她便笑著點頭道謝,輕輕出了口氣。

 其他玩家臉色有些難看,發爺又說,“第二是千梧,第三是江沉。看來千梧所謂的捆綁策略很有效,你們票數很接近。你們三個加起來,大概是七成的票。”

 千梧神色平靜沒有說話,發爺又順著向下念,“屈櫻,彭彭,鍾離冶,是四到六位。”

 剩下的玩家臉色越來越難看,雙胞胎兄弟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們僵硬地看著面前的餐盤,其中一個嘴唇微微發著抖。

 倒數第三個,發爺念到了“單燁華”。

 左邊那個一下子松了口氣,而後用力握上右邊那個人的肩膀。

 還剩兩個人沒有念到,一個是氣質斯文的教授,還有一個就是剩下的雙胞胎。

 教授臉白如紙,大概已經做好被撕生死契的準備。他顫抖地死死盯著面前的餐盤,等待最後一個名字。

 “生存名單最後一人。”

 發爺忽然收斂慈祥的笑意,將紙放在桌上,目光看向雙胞胎中剩下那個。

 “慎英傑。”

 教授猛地抬起頭,如釋重負又難以置信地盯著發爺,而發爺卻未看他,只是注視著驚慌失措的雙胞胎二人。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人氣會在區區一天內逆轉。”他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從懷裡掏出那遝生死契。

 “念到名字的是弟弟單燁華,沒念到的是——”他快速向後翻著,忽然指尖一頓,抽出一張來。

 “今天我要撕掉的是哥哥單燁亭,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氣得狂砸地板。

 神經裡禁止戀愛!禁止調情!禁止捆綁CP!

 即使是被神經偏愛的玩家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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