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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神經[無限]》第67章 溫泉水蜜桃
二十多人踩在木質地板的走廊上, 腳下發出參差不齊的吱嘎聲。小樓樸素雅致,走廊右手邊順次是廚房,倉庫,茶歇與餐廳, 左邊則是夜幕下的山林和遠方的燈火。

 “這是外廊。”留留小碎步走在前面柔聲解說, “在前方將近盡頭處右拐進入內廊, 內廊分兩圈,大人們的起居和湯池都在內廊。”

 說著話, 眾人已經轉進第一圈內廊。

 “外廊是寬邊,內廊是長邊。”彭彭在旁邊嘟囔,“在外頭沒發現, 這房子長比寬長這麽多啊。”

 “不是沒發現,是在外面看確實沒有這麽誇張。”江沉語氣平靜。

 彭彭驚訝地張了張嘴, 看見留留的背影,又把話咽了回去。

 內廊左右兩側都是湯池, 糊著明紙的拉門上依次掛著門牌, 門縫裡源源不斷地溢出濕熱白氣。

 空氣中飄有淡淡的芬芳,隨著他們的腳步,氣味似乎在發生變化。

 “每一個湯泉有自己的功效,有的會加一些花草, 所以氣味不同。大人們可以留意門腳旁的牌子。”留留細聲解釋道。

 千梧這才發現每扇拉門旁立著的小小腳牌。

 手邊這一間是“思源湯·凝神”

 留留帶眾人一路走到走廊盡頭, 說道:“內廊第一圈就是湯池了, 從這邊再向裡拐進入內廊第二圈。第二圈是睡房, 睡房與湯池門牌一一對應。為了方便我們侍候, 大人們選擇湯池後,晚上要選擇對應的睡房入住。睡房都是一樣的,沒有好劣之分。”

 “可否兩人同泡?”江沉問。

 千梧挑眉瞟過去, 江沉神情一派自然,就像商量軍務要事一樣正經。

 留留剛剛恢復正常的臉頰再次蔓上緋紅:“可、可以的!但我們是按照客人第一天的選擇開池,分享湯池的客人要一直分享哦!睡房也要分享的!”

 “嗯。”江沉淡然點頭,“理當如此。”

 玩家們堵在走廊上竊竊私語,屈櫻他們三個討論了一會,屈櫻問道:“留留,你是這裡的老板嗎?”

 “當然不是的。”留留像被嚇了一跳,手掌遮在嘴邊小小聲說,“湯泉鎮依靠溫泉富庶,老板們一個個腦滿肥腸,我只是一個好看的小丫頭。”

 千梧忍不住低笑出聲。

 “笑什麽呀?”留留有些羞地看了千梧一眼,聲音更低,“我說認真的,雖然我清貧,但是我很可愛。”

 “你老板呢?”鍾離冶問,“為什麽我們不見老板。”

 “老板不常在店裡。他的私宅還要再往山上走,那附近商鋪旺盛,離寺廟也近,他平日無事不會下來看店的。”留留耐心解釋,“在這看店的,只有我和一個廚子,還有後頭操作湯泉的幾個工人。你們有事就和我說好啦。”

 她邊說邊引大家參觀臥房,千梧等人腳步稍緩,落在隊伍後面,彭彭低聲道:“她看起來不像BOSS。”

 “嗯。”江沉點頭,“老板輕易不下山,或許是一種暗示,只有在觸發死亡條件時才會觸發老板。”

 屈櫻:“但這個留留起碼應該是個重要NPC吧。我們這次的身份是遊客,除了呆在這泡湯享受,難道就沒有別的任務?她似乎真的隻把我們當遊客對待。”

 千梧沒吭聲,他的視線穿過前面眾人落在少女的背影上。

 少女淺粉的和服將這間木屋裝點得生機盎然,聲音清脆而甜軟,無論羞赧還是打趣,都仿佛能讓人從副本的緊張中掙脫出來。

 “唉,這還簡陋呀?”她小小聲問,狡黠說,“你去山上走一圈,回來就發現我們的臥房是最氣派的了!不說別的,單就這個床鋪,就比別家店寬上半寸呢!”

 “或許不僅僅是個NPC。”千梧淡淡道。

 江沉看向他,他輕聲解釋,“她太鮮活了,從前的副本NPC都不像她這樣。”

 話音剛落,留留著急進去給客人展示暖桌下“頗具巧思”的收納籃,腳絆到門檻,一個大馬趴摔進屋裡,發出地動山搖的一聲。

 “……”

 留留飛快起身整理衣裙,“沒看見,你們什麽都沒看見!”

 “……”千梧表情出走,又淡淡道:“以她的心智,或許也不足以當個NPC。嗯,這樣就都能說得通了。”

 參觀完畢,眾人各自選擇湯房。

 彭彭把那些門牌又重新看過一遍,跑回來時有些拿捏不準。

 “凝神、靜氣、安眠、健體、深思、明目、舒心、通絡、開智……都是很常見的功效,唉,說白了都是扯淡的,洗澡水裡加點花草能有多大用啊,包裝噱頭罷了。”他嘟囔道:“從字面上似乎看不出什麽危險的含義,咱們怎麽選?”

 “我們選安眠,你們隨意。”江沉已經不費力地做了決定,“湯泉分開,各自小心。”

 玩家們各自散去,屈櫻進了“靜氣”,鍾離冶選了“深思”,彭彭原本要去他對門的“舒心”,被鍾離冶強行拖回來,塞進了隔壁的“開智。”

 “不管有多大用,有一點是一點。”鍾離冶說,“去開開腦子。”

 彭彭委屈地站在門裡摸鼻子,“我還需要開智??”

 話音未落,蒸騰而起的白霧已經模糊了他的輪廓,他一句話的功夫就被濕氣糊嗓,差點窒息,罵罵咧咧地關上了門。

 江沉推開“安眠”的湯池房門,這一湯倒反而沒什麽花草香料的氣味,純白的水霧在室內蒸騰。濕度極高,仿佛汗蒸房內,吸一口氣吸進去的好像都是水。

 入門處的衣架上攤開掛著兩件泡湯的浴袍,江沉和千梧剛踏入,留留就飛奔趕來。

 “我,我幫大人們換衣服!”她羞紅著臉低頭說。

 江沉冷靜微笑,“不必。”

 話音落,他隨手將拉門拉上,把色蟲上腦的小丫頭擋在門外。

 屋內水氣四溢,溫泉水汩汩地流淌著,千梧換浴袍時一聲沒吭,直到赤腳走入湯池坐下來,依舊沉默。

 江沉去汩汩聲最大的地方摸索了一番,發現入水口是在窗戶中軸線對應的地板下。將手伸進湯池,水溫比他想象中高,尤其入水口附近。

 “你坐到這裡對角線去。”江沉說,“那裡稍微不那麽熱。”

 許久,千梧才懨懨道:“都一樣。”

 他開口時嗓音完全啞了,被水汽糊住的音色不再清亮,像是醉入深處,又沙又軟。

 千梧泡在湯裡,大腦逐漸空白。

 “熱。”他說,“死了。”

 江沉很沒男友義氣地笑出了聲,走到他身邊赤足下水,千梧皺眉道:“保持半米距離,熱。”

 “你覺得這東西能安眠嗎?”江沉認真問,“我似乎覺不出和普通溫泉的區別,除了水溫更高點。”

 “能吧。”千梧無欲無求地說道:“熱昏過去,自然安睡。”

 江沉笑得差點嗆進水裡,正本能地想湊近攥一把他的手,又被千梧倏然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視線逼退。

 朦朧水汽中,畫家垂眸養神,白皙的面頰上盡是桃色,桃色順著纖長的頸向下蔓延,水中松動飄開的浴袍露出鎖骨,那股桃色便一直向下蔓延。

 紅唇勝血,千梧熱得狠了,一次次地舔舐嘴唇,偶爾睜眼看看面前的水面,黑眸中茫然放空又波光粼粼。

 畫家本人,正是一幅人間佳畫。

 江沉伸手從旁邊的衣服裡摸出福袋,向他靠近。

 快要挨上時,千梧睜眼警惕地看過來。

 “熱。”他說。

 江沉把手中的冰袋在他眼前晃了晃,“聊有勝於無,你把這個綁上。”

 “唔。”千梧眼神松動,“好。”

 他一動都不想動,任由江沉把冰袋系在腦門上,在腦後綁了個結。

 神經裡的小道具發揮穩定,即使在濕熱爆表的湯房內,小冰袋仍然持久地在腦門上絲絲地輸送清涼。千梧激了個哆嗦,感覺神智慢慢回到軀殼裡。

 江沉在他旁邊沒有走,問道:“你有什麽想法嗎?”

 “嗯。”千梧嗓音依然沙沙的,冰袋控制住了他想發脾氣的念頭,他緩了緩,說道:“我在想上一個副本。”

 江沉聞言微愣,正要問什麽,千梧又說,“不是在想畫,是在想那把鑰匙。”

 “鑰匙?”

 千梧閉眼伸手摸過福袋,從裡面掏出那把金色的小鑰匙。

 鑰匙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手心,他來回把玩了一會,輕聲說,“這其實不太像一個道具。”

 江沉:“怎麽說?”

 “前面的道具都與守本的BOSS有關,這個鑰匙卻來得沒頭沒尾。”千梧揉了揉鼻梁,歎氣道:“你還記得商人棺材上的話嗎?”

 江沉回憶了片刻,“收藏家,商人之棺。貪心者死。”

 “嗯。”

 “哪不對?”

 千梧閉目養了一會神才說,“也不是哪不對,就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江沉有些驚訝,思考片刻,“哪裡違和?商人是收藏畫的人,如果畫是瘟疫之源,他的貪婪導致死亡。後面的玩家也是一樣,越是拚命想要拿畫,死得越快。”

 “玩家們因貪心而死是合理的,畫原本就是逃生的累贅,只是因為有分拿,所以他們被迷了心智。”千梧說,“但商人憑借自己的財富而收藏喜歡的畫,有什麽不對?這並不能說貪心。”

 江沉驚訝片刻,“有點道理。”

 千梧閉目沒有再吭聲,江沉替他正了正腦門上的冰袋,思忖後總結道:“三種可能。要麽是少了一句,貪心者死,攀附風雅者死。要麽是那句話隻解釋玩家的逃生機制,與商人本就無關。要麽……那句話有其他含義。”

 千梧閉著眼像是快要睡著了,他熱得口乾舌燥,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內心掙扎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久,他才終於又說道:“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

 江沉說,“少一句,不太可能。那些話是刻在商人棺材上的,也不像與商人完全無關,那就只剩下——”

 “嗯。”千梧手裡捏著那把鑰匙,“是,我熱得無法思考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你把它們串起來了。”

 “你有看過法典嗎?”

 江沉點點頭,“瘟疫村莊那個副本的生存法則只有兩句話,一句對應霧中的幻象——漠然者為真,一句對應拿畫——懷璧其罪。”

 “看吧。”千梧淡淡道:“沒有貪心者死。懷璧其罪才是本質的死亡觸發條件,貪心無非會讓本就該死的人死得更快。”

 太熱了,他說到最後半句,嗓子已經啞沒音了。

 千梧長歎一聲,絕望地癱在湯池壁上放空。

 “要泡到什麽時候?”他問。

 江沉說,“要不我們出來吧,直接回臥房休息,留留似乎沒有規定。”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了。

 篤篤篤的敲門聲,雖然小心翼翼,但又有些跳脫,讓人一下子就和那個小丫頭對上號。

 “我來送湯中茶水。”留留在外面叫道:“二位大人,我能進來嗎?”

 江沉和千梧都沒吭聲,幾秒種後,留留自己拉開了房門,探進一個腦袋。

 “我進來了奧。”她說。

 依舊沒人理,小丫頭窸窸窣窣地在門檻外脫掉木屐,赤腳走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竹編的大托盤,托盤上一隻盈盈綠的翡翠茶壺,兩隻小茶碗。

 “這是什麽?”江沉問。

 “湯泉鎮的涼茶,解暑用的。二位大人,火山湯不可久泡,滿足後就請回房休息吧。”她說著在池邊軟軟地跪坐下來,恭恭敬敬把托盤捧在他們面前。

 似乎是看到了千梧和江沉泡泉時被水熱蒸紅的臉頰和脖頸,她羞得不敢抬頭,但又似十分激動,渾身顫抖著。

 江沉盯著翡翠茶壺許久,問道:“一定要喝嗎?”

 “當然不強迫。”留留說,“只是為大人們好哩,暑熱難消,泡一夜火山湯,啖一口清涼茶,這是湯泉鎮從古時就流傳下來的習俗。”

 “泡一夜火山湯,啖一口清涼茶。”千梧閉目重複,輕輕挑起唇角。

 畫家唇邊的笑在水霧的襯托下更顯豔麗,他輕聲道:“倒是很有風格的一句俗語,喝吧。”

 江沉點頭,提起茶壺在兩個小茶碗裡各倒了半碗,將其中一碗遞給千梧。

 茶碗也是通體翠綠的,觸手比冰袋更要冰涼,裡面的涼茶絲絲地冒著冷氣。

 千梧隻嘗了一口,眼睛亮了。

 “不錯。”他忍不住稱讚,“有點酸甜,但味道很淡,冰涼的口感很突出。”

 “大人是懂茶之人。”留留低頭乖巧道:“清涼茶在清涼二字,不需要有什麽味道,僅有的那一點點味道,也是為了襯托清涼的。”

 江沉半碗茶入口,也頓覺渾身通絡。

 非常奇妙的一種感受,一口涼茶入喉,像飽食甜膩後的一口清咖,將前面的燥膩全部化解,由裡而外盡是舒爽。就連剛才的熱,也變成了爽。

 千梧把壺提起來,皺眉。

 “沒了?”他難以置信地揭開壺蓋倒過來晃晃,只有兩滴涼茶落在竹墊上,洇開兩片暗色的水痕。

 他有些可惜地看著那些水痕,咽了口吐沫。

 “還想要。”千梧說,“能再來一壺嗎?”

 留留點頭,正要開口,江沉卻忽然道:“不要了,燥熱後喝太多冰冷的東西容易生病,勞煩你,我們馬上就回房休息了。”

 留留聞言笑道:“知道了,二位大人自便吧。”

 人走了,江沉回過頭,對上千梧幽幽的眼神。

 “什麽意思。”千梧十分不滿,“一口茶而已。”

 “剛說完貪心者死,這麽快就忘了。”江沉歎氣,正了正他腦門上再次逃跑的冰袋,說道:“或許是我太咬文嚼字,但那句啖一口冰涼茶,一口,總讓我有點介意。”

 千梧恍然,黑眸亮晶晶地看著他,有些發愣。

 “會有這種意思?”

 “不確定。”江沉搖頭,“但畢竟第一夜,小心為上吧。”

 所有玩家陸陸續續結束泡湯回到房間,留留已經準備好了每個人的床鋪。所有床鋪都是席地而睡,“安眠”那一間裡放了兩副。兩個床鋪間隔了約莫一個拳頭的距離,仿佛能讓人想象到小丫頭擺床時的糾結。

 江沉從小氣燥,體溫偏高,千梧果斷把他的床往外挪了半臂,平躺在被褥上,閉目片刻後,默默翻身把褥子掀了,直接躺在地上。

 彭彭等人路過門口,嘖嘖道:“千梧大佬還是那麽怕熱啊。”

 鍾離冶眼神有些擔憂,“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怕熱的人,可惜我有個懂氣理的師弟不在,不然可以讓他給千梧看看病。”

 “我沒病。”千梧閉目冷聲道:“出去。”

 彭彭小小聲對江沉說,“你看,只要一進這種很熱的副本,隊裡兩個大佬就變成只有一個大佬了。千梧自動戰損,少帥可要撐住啊。”

 “你再說幾句,他要趕你出隊,我不會反對。”江沉挑挑眉,“涼茶都喝了嗎?”

 “喝了。”

 “喝了。”

 屈櫻問,“那茶很好,有什麽問題嗎?”

 “我們說不準。”江沉語氣稍頓,眼神掃過四周,低聲道:“不要貪飲,小心點。”

 眾人點頭。

 木墅裡的燈暗了大半,夜已深,留留打著哈欠提著一盞燈,挨門挨戶地檢查房門有沒有拉嚴,和客人們道晚安。

 小隊眾人散去,江沉把門拉緊,躺在千梧身邊。

 千梧一直很安靜,閉著眼睛,像是死了。

 “你還好嗎。”江沉望著天花板輕聲說,“我都聽不見你喘氣了。”

 “熱。”千梧仿佛就只會這一個字。

 他蹙眉閉目許久,才又說道:“我實在難以相信,臥室竟然不比湯房涼快多少。一無空調,二無風扇,這裡的人都怎麽活?”

 江沉歎息一聲,窸窸窣窣地起身,到茶幾旁隨手拿了一個竹編的托盤。

 千梧聽到聲響,掙扎著睜開眼看過去,卻見他用軍刀切割那個托盤,平滑地割去上面兩個角,又在下邊割出一個手柄的形狀。

 “幹什麽?”千梧沒反應過來。

 “給你扇扇子。”江沉說著把醜陋的扇子伸過來,在他臉頰旁輕輕扇動,“你快點睡,睡著了就好了。”

 扇子的風不小,但也是溫吞吞的風,並不清涼。

 千梧卻覺得有些感懷,他看著江沉,片刻後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細細的風在臉頰旁掃過,江沉坐在他旁邊替他扇著風。指揮官先生顯然也被暑熱折磨得昏昏欲睡,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隨手翻著神經的法典。

 不知過了多久,千梧睡著了,意識朦朧之際,他感受到江沉放下扇子摸索回他身側也躺下,而後才放縱睡意席卷。

 暑熱一直蔓延到夢境中,那是一股能將人吞噬的暑熱,愈演愈烈,躁得人輾轉難安。

 過了不知多久,千梧依稀感到豆大的汗水順著自己臉頰淌下,他在癢絲絲的感覺中睜開眼。

 小屋裡一片漆黑幽靜,江沉睡在他身邊,呼吸比平日都沉,或許也是暑熱的緣故。

 千梧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正要翻身努力再睡,卻忽然聽見一絲詭異的聲音,從一層牆壁相隔的另一間睡房傳來。

 像有什麽野獸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肉,牙齒切割開肌肉,發出絲絲拉拉的聲音。肉還夾著骨頭,嚼到骨頭時那哢嚓哢嚓的脆聲十分驚悚。

 痛快地大嚼特嚼一番後,隔壁傳來咕咚咕咚接連幾聲吞咽,像是血肉混著骨頭渣子一起吞下,而後,那東西打了個嗝。

 千梧毛骨悚然,就連暑熱都消去了大半,他正欲起身,熟睡的江沉忽然翻了個身,在黑暗中拉住他的手。

 “別動,繼續睡。”江沉閉目用極輕的聲音說,“我們房門外也有一隻,猶豫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門。

 小神經冷笑著說,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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