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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第8章 有加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有點點少,乾脆就跟這章合在一起了,大家翻到後面看喲

 第二天一大早,鬧鍾叮鈴作響。

 程斐揉著肚子苦大仇深地醒過來,除了偶爾的輕微刺痛,手腳也冰冰涼涼的,跟溫暖的被窩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感覺讓他感到陌生極了,若不是知道主角身體健康,他都要以為自己穿到了病秧子身上。

 第一天上課不能遲到,程斐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宿舍裡靜悄悄的,邵聽風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非昨晚熬夜看直播醒不來?

 程斐正要在他門口敲敲,宿舍大門開了,穿戴整齊的邵聽風從外邊走回來,手裡還提著兩袋子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半袋貓糧和一堆貓罐頭。

 程斐詫異地問:“你大清早出去喂貓了?”

 昨天晚上的短暫相處沒有拉近兩人的距離,邵聽風依舊對他毫無回應,沉默地把手裡的東西隨意放地上,然後就自覺坐在飯桌前,視線露骨地移向廚房,明晃晃地彰顯出他此刻的需求。

 他似乎是吃一塹長一智地提前預警程斐可能會無視他的“暗示”,下一秒,平坦的肚子就發出一陣短促的“咕嚕嚕”,清晰無比,難以忽視。

 正打算隨便用即食麵包敷衍的程斐:“……你想吃什麽?”

 邵聽風雲淡風輕:“也不需要多豐盛,昨晚那樣就行。”

 程斐:……你大爺!你還客氣上了?

 他甚至懷疑這舍友身懷異能可以操控肚子,否則怎麽就那麽恰到好處地響呢?

 雖然腹誹了一頓,但程斐還是睜著惺忪睡眼,乖乖給倆人準備了早點。時間和材料都有限,做不出複雜的菜譜,便用奧利奧、海苔餅乾、煉奶、淡奶油做了兩種口味的木糠杯。

 邵聽風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腦袋磕著飯桌。他前額的劉海翹起一小撇,大概沒睡好的緣故,本來就不是濃眉大眼的狹長眼睛隻睜開一半,看著很像表情包上的“(- -)”,又像隻懶洋洋正在等待投喂的大貓。

 程斐把木糠杯端出來時,那雙眼睛瞬間睜大,狹長的丹鳳眼都變得圓圓亮亮的,方才的頹唐一掃而空。

 他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道:“貓糧來了!”

 正用小杓子舀木糠杯投喂自己的邵聽風:???

 ——

 等他們吃完早餐已經臨近上課時間,程斐不認得教室,自然是跟著舍友一起走。邵聽風人高腿長,走起來卻慢悠悠的,遇見校園裡的流浪貓還要蹲下來rua幾下,若非他幾次崩潰催促,大概是要打算薅夠才走。

 兩人趕去教室時,班裡已經坐了十幾個學生。

 美術教室總是亂糟糟,畫板畫架靜物台七零八落,地上還散落著斑駁的陳年顏料,以及油光可鑒的鉛筆灰,整個教室唯一整整齊齊的,大概就是他們出現在門口時,那齊刷刷一同看過來的目光。

 幾個學生跟邵聽風打了招呼,邵聽風面對老同學跟對程斐沒有任何區別,一視同仁地貫徹了“惜字如金”方針,一聲不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眾人顯然也對他毫無回應習以為常,沒有繼續跟他攀談。

 程斐想了想,還是道了句:“大家好,我是新來的插班生,程斐。”

 教室立即安靜,學生彼此交換一個警惕而克制的眼神。他們當然知道班裡要來新生,但昨天晚上全班都收到奇怪的通知,不僅要求他們不準借宿舍給新生,輔導員甚至暗示新同學是個不學無術、來混日子的廢材,禁止他們跟他走太近。

 本以為插班生是個惡霸式的人物,沒想到眼前的男生清瘦修長,雖然長相打眼到甚至驚豔,為人舉止卻十分坦然大方,親和力十足,怎麽看都不是個壞學生。

 可輔導員的“諄諄教誨”還回蕩腦海,一時之間大家都不敢搭理,紛紛轉過臉或者低下頭,裝作忙自己的事。

 場面略有尷尬,幸好這時候老師進門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四五十歲上下的女老師表情肅穆,巡視一圈後,一雙精明的眼睛在程斐的方向停留幾秒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惡意。

 “上課。”她冷冷道。

 這是插畫班第一節 人體素描,在講解了半小時的伯裡曼人體基礎結構後,兩個身體精壯的中年男模特走進來。按照老師吩咐,二人把衣服脫得精光,自然光投射到他們身軀上,肌肉組織塊狀分明。

 年輕的學生們表現出美術生的專業素養,雖然大家都很興奮,但眼神裡連半點猥瑣都無。靜物台上的裸.男對他們而言也只不過是長得特別點的蘋果,作畫的時候,哪裡會在意蘋果是啥性別,他們眼中只有一條條明暗交界線。

 程斐昨晚臨睡前才知道課程,此時手上沒有畫具,正要跟女老師解釋。

 女老師卻先一步發難,留得長長的指尖直指他:“喂!你怎麽回事?畫具呢!”

 程斐不卑不亢地回答:“抱歉老師,我昨天才入學還沒來得及準備畫具,可以請半節課去購買嗎?”

 美術生畫材短缺是常有的事,美院裡往往也配備相關文具店,方便學生補給。一般情況下只要跟老師報告一聲,課間課堂在附近買點畫材是沒有問題的,

 誰知那女老師十分不近人情,直接劈頭蓋臉呵斥:“畫具都沒有,還上什麽學!既然休學都能休幾年,那乾脆就回家呆著,我們學校畢業證可沒那麽好混!”

 她聲音十分尖利,教室中所有人都看過來,目光透著幾分茫然,大概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師突然發難。

 “想上學就上學,想早退就早退?你當我的課是逛街?”女老師咄咄逼人,絲毫不給他開口,“要麽就這樣上課,要麽就回家!”

 程斐微微皺起眉,大致猜到她必定被“關照”過。秦紳倫不愧是小說中日後隻手遮天的男人,看來是鐵了心要讓他校園日子不好過了。

 但他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程斐隨手撿起地上不知是誰散落的廢紙,往牆上隨手一步,一展平,另一手則撿起地上的炭精條,在指尖打幾個轉兒。輕輕一笑:“既然如此,這些便是我的畫具。”

 別說女老師,連其他人都驚了。

 “你……”老師目瞪口呆,一口氣噎在喉間,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訓斥。

 她嘴巴張了張,正要開口,一個畫架突然橫飛過來,險些擦到她胳膊。畫架摩擦著地面,不偏不倚,剛好停留在程斐身側。

 邵聽風那沒什麽波瀾的聲音冷冷響起:“我的借他。”

 眾人扭過頭,邵聽風堪堪收回修長的腳,木著臉:“可以開始畫了?”

 他眼皮懶散耷拉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短短幾句話卻讓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空氣中透著一種莫名的緊繃。

 半晌,那老師才結結巴巴道:“既,既然小邵借給你,那你就畫吧。”

 她看向邵聽風的神情,明顯有些忌憚。

 但面向其他學生,她又怒了:“看什麽看!今天下午要完稿,還不快點畫!”

 教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作畫聲。學生們跟鵪鶉一樣縮著肩,卻忍不住偷偷看她吃癟的表情。邵聽風的背景他們大概知道一點,但還從沒見過老師對學生慫的。

 女老師大概覺得臉上無光,咬咬牙,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不出意外的話,她估計要下午收作業才回來。

 等她一走,程斐就悄悄挪到邵聽風旁邊的位置,小聲道:“謝謝。”

 突然的靠近讓邵聽風僵住,微不可查地往旁邊挪了挪。

 幸好程斐沒打算跟他有更過分的肢體接觸,道完謝就掂起炭精條準備打型。誰知下一秒,邵聽風就隨手扔了兩盒筆過來:“答謝,削了。”

 程斐打開一看,24支2B,24支8B,一共48支。

 “……你確定是全部?”

 邵聽風又不說話了,目不斜視開始作畫。

 “那,我削了可以借一支嗎?”

 回應他的是舍友慢吞吞的“嗯”。

 程斐嘴角彎了彎,從他的工具箱裡拿起美工刀。自從畢業後再也沒削過筆,手一時生疏,削得又慢又費,筆頭都削斷好幾次。

 同學們時不時瞟過來兩眼,對插班生感到好奇,但沒一個敢上來跟他說話。

 上午課堂鄰近結束時,程斐才勉強削完這該死的48支筆,趁著離下課還有的兩分鍾功夫,他刷刷往畫紙上勾了幾條線,線條潦草簡陋,也看不出什麽形。而其他人的畫稿已經是像模像樣的半成品,有幾幅甚至畫得很不錯,跟他們一對比,程斐的幾條線就是來胡鬧的鬼畫符。

 邵聽風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他身後,默默看著他起草完那幾筆,幽幽問:“中午吃什麽?”

 程斐削筆削得滿頭是汗,回瞪他一眼:“飯堂。”

 邵聽風又不甘心地提醒:“你昨天進門的時候說……”

 程斐:“你行行好,午休只有1個小時。”

 “進門的時候說……”

 “來不及。”

 “進門……”

 “閉嘴!”

 邵聽風露出失望的表情,仿佛他是個違背誓言的大豬蹄子。

 背信棄義的渣男程斐沒有心軟,領著舍友去了飯堂。幸好原主的飯卡裡還有好幾百的夥食費,就沾著原主的光請舍友吃了頓午飯。私立飯堂的口味還不錯,但邵聽風興趣缺缺地扒拉幾口,腮幫子鼓鼓地嚼著,半天也沒咽下去。

 期間他電話響了起來,邵聽風懶懶摸出手機,見是個陌生號一時沒接。就算是不怎麽美好的午餐,他也不喜歡被打攪。

 “怎麽不接?”程斐疑惑,“要是不接就掛了吧,很吵。”

 邵聽風這才慢吞吞按下接聽鍵,擱在臉頰,含糊不清地“喂”一聲。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邵聽風有一搭沒一搭的咀嚼停了下來,在程斐低頭吃飯的時候,似乎不經意地瞟了他一眼,便移開目光,眉頭卻是微微蹙了蹙。

 沒聽幾句,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冷了幾分,邵聽風眼底掠過一絲嘲諷,也沒跟程斐解釋,自顧自拎著電話就走出飯堂。

 程斐以為他只是去接個電話,誰知吃完自己的飯,又等了十分鍾也不見他回來,乾脆把他剩下的飯菜打包好,自己先回了畫室。

 他本打算趁午間休息借著一點記憶把模特默寫出來,誰知一進教室,驀地發現自己的畫紙不翼而飛!

 畫板畫架還在原來的位置,偏偏上面的畫紙被撕掉,隻留下粘著畫板的四個邊角。

 畫室中午不鎖門,誰都可以出入,這就意味著誰都有機會會做手腳。程斐能感受到同學們對他的到來感到排斥,但無冤無仇人家也不至於排斥到撕掉他寥寥幾筆的草稿,唯一的可能是秦紳倫把手伸到了教學樓。

 他真是低估了渣攻的無恥程度,萬萬沒想到對方還能搞這種不入流的小動作。

 不過這點雕蟲小技,程斐根本沒放在眼裡。

 他又借了邵聽風一張紙,重新裱上畫板。趁著午休還有十分鍾時間,大刀闊斧把整個畫面的塗成了灰黑色。

 下午上課,邵聽風依舊沒出現,其他同學三三兩兩回到教室,看到那黑得油亮醒目的畫紙,先是愣了愣,隨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上午交白卷,下午交黑卷?”

 程斐也不解釋,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學生們雖然十分費解,但不好意思一直瞧著,等模特就位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們學畫不過幾年,所學都是最基礎傳統的起稿方式,在同齡人裡從未見過這麽另類的起稿,打心底覺得花裡胡哨,不以為然。

 程斐在角落裡並不起眼,沒多久大家也就把他的黑稿子拋之腦後。

 畫室裡重新響起刷刷作畫聲。

 程斐進度嚴重落後於其他人,但似乎一點都沒有著急著上手作畫,反而悠然地抱拳觀察起模特。俗話說七分畫三分看,如何看也是一門學問,看得準畫得才精,看不準,再多線條也是徒勞。

 可落在其他學生眼中,他這副閑情逸致的樣子簡直就是坐實了來混日子的傳聞,這下對他更沒興趣關注了。

 程斐把橡皮切成幾個尖角,往灰黑的畫紙上一擦,擦出道道看似平平無奇的直線條。一開始看起來是隨手幾筆,但隨著他逐漸深入,一個大致的男人形體躍然在紙。

 如果有專業人士在旁邊看,就能發現這看起來極其粗糙的打型其實一點都不簡單,程斐以橡皮代筆,擦出的每段線條,都完美地隨著模特的肌肉骨骼蜿蜒起伏,行雲流水甚至如同將模特剪影在了漆黑的畫紙上,蒼勁有力,卻又不失松弛有度。明明是素描,卻有種寫意水墨畫的幹練,功力頗深。

 四十分鍾後,課間休息,學生們互相觀摩,當然他們的觀摩對象沒有程斐。

 直到不明就裡的模特身披個毛毯,走到程斐的畫前,傻樂:“同學,你不是這個年級的吧?你怎麽畫得跟別人不一樣?”

 模特大叔嗓門大,那絲毫不掩飾的震驚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學生們哄堂大笑,有人忍不住喊道:“大叔,他新來的!跟不上進度正常,把你畫成ET也不要生氣哈,大叔帥著呢!”

 模特大叔一愣,看看別人的畫板,又看了看程斐的畫板,迷茫道:“這個叫不好嗎?這畫得比你們師兄都好啊。”

 哄笑中的學生:“……哈???”

 所有人都止住笑,跑過來圍觀,下一刻教室裡響起齊齊抽氣聲:“臥槽!!?”

 ·

 教學樓外。

 邵聽風靠在一顆樹下。陰影投在他臉上,看不出表情。他腳邊有幾隻毛發乾淨、膘肥肉滿的流浪貓,似乎是很熟悉他,沒有絲毫戒心地貼著他腳趴著,癱成一張毛毯,肚皮朝上:“喵嗚~”

 邵聽風蹲了下來,隨手擼了擼,目光飄到遠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直到兜裡的電話響起,他才收回目光,按下接通鍵。

 對面傳來一個低沉陰冷的男聲:“邵家小少爺,邵聽風對吧?”

 邵聽風把薅到的貓毛隨手一團:“我不買保險,也不借貸。”

 “借你X!本少爺是秦氏集團的秦紳倫!跟你邵家合作近十年,不是賣保險的!”

 對面的男人吼得聲嘶力竭,顯然在暴走邊緣。

 中午時助理已經打過電話交涉,奈何邵聽風油鹽不進,秦紳倫不得不親自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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