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倒也確實舍不得荊酒酒奔波, 哪怕鬼並不覺得如何疲累。
如果他一個人去,今天出發,明天到, 當天晚上就能返京。帶上荊酒酒的話, 就不行。
白遇淮沒好氣地道:“那就在家等我。”
荊酒酒:“嗯嗯嗯!”
白遇淮隨即又轉頭看向周大師, 周大師立即會意, 連聲道:“我會給小少爺打下手的!保管小少爺要什麽有什麽, 在家裡待得穩穩當當的!”
白遇淮倒不擔心這些, 他眸光一閃, 先打了個電話給許三宇。
許三宇驚道:“你要孤身飛外地?”
“嗯。”白遇淮淡淡應聲,問:“孟和新人在哪兒?”
荊酒酒:?
許三宇:?
許三宇愣了好一會兒, 才回過神來,回答道:“這不是還在程導的劇組裡呢嗎?說是跑戈壁灘還是大峽谷去拍去了……沒個三月半年的,回不來吧?”
白遇淮這就放心了:“嗯。”然後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轉頭自己定好了機票。
荊酒酒正覺得新鮮呢。
手鐲也扔沙發上了, 徑直就往鏡子面前走, 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白遇淮一回頭, 看得心下好笑, 心想以後專門給他修一面牆,上面掛著一整面大鏡子……
白遇淮走到門邊, 正要推門。
這頭白浮還在怯聲問:“師祖不帶我嗎?”
周大師也狗腿地關懷道:“白先生不用帶行李嗎?”
白遇淮:“不了。”既是回答白浮,也是回答周大師。
而就這麽一停頓的功夫, 荊酒酒已經扭過頭,兩眼放光, 分外快樂地問周大師:“你要摸摸我嗎?”
白遇淮:“……”
周大師:!!!
周大師:“哎喲這可不敢不敢!”
於是荊酒酒隻好又問白浮:“你要摸摸我嗎?”
白浮小心地覷了覷白遇淮的臉色:“不了不了。”
荊酒酒聞聲倍感失落,他現在像個真真切切的人了呢。沒有人摸摸他,他怎麽會有真實感呢?
白遇淮動了動唇, 仿佛不經意地道:“飛機值機還有三個半小時。我不急著走。”
荊酒酒一聽,馬上就到了他的面前,仰起頭:“那你摸摸我。”
白遇淮抿緊的,甚至弧度有些凌厲的嘴角,這才微微一放松。連眼眸裡的光,一下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白遇淮抬起手,撫了撫他的頭髮絲,柔軟,略微乾燥,好像還帶著一點暖意。然後是光滑的額頭,挺直的鼻梁,恢復血色形狀漂亮的唇……
荊酒酒蜷了蜷手指,身子軟綿綿的,像是要向白遇淮倒去。
他小聲說:“癢。”
說的時候,雙眼都幸福得眯了起來。
好奇怪啊。
他的五感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明顯。
好像身體裡也被重新注入了血液,血液轟隆隆地奔騰了過去。
……
周大師輕咳一聲,遮住了白浮的雙眼。
白浮呆愣愣地坐在那裡,視線隨著白遇淮的動作動了動。唉,這個人長得真好看,無一處不美,而且他還非常的有錢。難怪師祖會抵擋不住……
半晌,荊酒酒才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問:“好摸嗎?”
白遇淮喉結滾動:“嗯。”
荊酒酒張嘴還想說,摸著是不是像個人啦?
白遇淮卻更先地抬起手,壓在他的肩頭,微微俯身彎腰,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還沒有摸完,等我回來……”
荊酒酒答應得倒是十分爽快的:“行!”
白遇淮:“不許叫別人摸。”
荊酒酒:“為什麽?”
白遇淮只能往嚴重了說:“這叫性/騷/擾。”
“喔……”
白遇淮這才終於又放下了心,推門大步走出去。
荊酒酒猛地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啊!
原來我在性/騷/擾白遇淮!
我上次還讓他摸我屁股了!
白遇淮這都不生氣?
脾氣真好。
荊酒酒暗自嘖嘖讚歎著,轉身走回去,問白浮:“玩遊戲嗎?”
白浮:“遊戲是什麽?”
周大師倒是連忙自告奮勇,說要陪著荊酒酒玩。荊酒酒馬上上樓,把sbsp; 白浮少年老成,在旁邊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心生感歎。
太師母如此沒有長輩風范……可怎麽是好?
白遇淮“出差”的日子裡,陶荷還特地邀請荊酒酒去吃了頓飯,周大師也一塊兒去了,連帶拖油瓶白浮。
陶荷問:“這是誰家孩子啊?”
白浮見了女性長輩多有臉紅,忙自己恭恭敬敬道:“我叫白浮。”
陶荷嚇壞了:“不是吧?白哥有私生子?”
荊酒酒:“不是,是他們家親戚。”
陶荷更震驚了:“原來白哥還有親戚啊?”
“……有吧。”荊酒酒也說不好歸雲門算不算是他的親戚。
陶荷招呼著他們坐下,連聲說了自己的近況:“上次那倆人渣,說是請了什麽大師去家裡看,非說什麽,是我請的人,給他們下了咒,才害他們鬧了笑話。本來我還挺擔心的,畢竟龔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準兒為了給兒子甩鍋,就把罪名往我頭上扣呢。
“結果,庭一大師和我說,說他們請的那個大師,不僅沒給看,反而還怒斥了幾句,說什麽罪有應得,掉頭就走了。”
陶荷滿面笑容,比起之前穩重得體的模樣,現在鮮活多了,她接著說:“龔家聽了,哪能受這個氣啊?和人大師吵了起來。嘁,我都知道這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他們卻一天天耀武揚威慣了,哪管這些?第二天,我那傻/逼前夫的老爹,在外面養的外室私生子,就讓正室給抓了個正著,視頻都流傳到網上去了……”
荊酒酒點了點頭:“那就好。”
陶荷見他絲毫沒有指責自己不該幸災樂禍,頓時更為放松,也還有些歉疚。
那位荊先生剛去世,她不該在荊酒酒面前笑得這麽開心吧?
荊酒酒卻主動問了問:“電影票房呢?”
一說這個,陶荷也來了勁兒:“那天那事一出,一下子就把熱度炒上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網友是不是來看笑話的,反正都買了票,網上也還混了個不錯的口碑。不說大賺了一筆吧,我的虧損是完全填平了。還真有大老板要再投資我的新電影呢……”
白浮默不作聲地看著。
他的太師母,好像很受人喜歡的樣子。
陶荷和荊酒酒吃完飯,歡歡喜喜地把人送走了。
等上了車,荊酒酒才皺了皺眉。
怎麽還是沒有吞咽食物的實感呀?吃下去,都沒什麽味道。
荊酒酒吐了吐舌頭。
……難道還是要靠白遇淮嗎?可白遇淮願意嗎?我總不能性/騷/擾他啊。
荊酒酒憂慮地回到了別墅。
白浮望著他的神色,這人又好看又有錢又受歡迎,卻還常常憂慮自省,絲毫不沾沾自喜……相比之下,我實在太年輕太沉不住氣了。
他打遊戲應該也是別有目的吧。
於是白浮悄悄地學起了荊酒酒。
等印墨和丁瀚冰上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和荊酒酒坐一塊兒,表情都差不多一樣的白浮。
從歸雲門來的老成持重小少年,這會兒正任勞任怨地幫荊酒酒過著關卡。
而荊酒酒呢?
他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難過、一蹶不振。
也對,荊酒酒身上是永遠不可能出現消沉之色的。
“酒酒。”丁瀚冰低低出聲。
印墨默不作聲,在荊酒酒的另一邊挨著坐下了。
荊酒酒:“哎呀,怎麽沒給我帶麻辣小龍蝦?”
丁瀚冰那張酷哥臉上,卻是眼眶微紅,淚水在裡面浸著打轉,他咬咬牙,道:“明知道你吃不了,我還帶過來幹什麽?給你添堵嗎?”
荊酒酒:“不是啊,我有嘴的。”
就是吞下去,也沒嘗到個滋味兒。隻覺得什麽東西,哐嘰一下落肚皮裡了。
印墨驚異道:“上次那個紙人?是不是白遇淮重新給你塑體了?”
荊酒酒“嗯”了一聲:“現在會有一點感覺了,能吃能睡覺。就是怕雨淋,怕狂風,沒準兒一吹就把我吹爛了……哦還有,不能老喝湯。喝多了,就把我泡壞了。”
印墨哭笑不得:“不會的。”
印墨心下微動,看著荊酒酒如今又恢復鮮活的模樣,倒也有些熱淚盈眶。
荊酒酒覺得這倆人挺奇怪的,看著他要哭不哭的。
怎麽?
是不相信他現在好好的了嗎?
荊酒酒正要出聲,要不你摸摸我,摸著是不是像個活人啦?
但話到了嘴邊,一下又被荊酒酒咽了回去。
他答應了白遇淮!等白遇淮回來摸!不給別人摸!
那算了吧。
荊酒酒舔了舔唇,問他們倆:“打遊戲嗎?”
白浮聽完,心尖一顫,獻出手柄,小聲道:“我太笨了。”遊戲這東西真難嗚嗚!
如果這會兒歸雲門裡的人,聽見打小就是天才,被譽為白遇淮第二的小少年這麽說話,肯定會驚得眼珠子都脫眶。
荊酒酒拍拍他的肩:“只是你年紀太小啦。”
白浮差點落下淚來。
荊酒酒咂咂嘴,心道,打遊戲這個事吧,歸雲門可能是祖傳的菜雞啦!
沒關系!
這頭印墨和丁瀚冰各自接過手柄,幫荊酒酒過關卡,一邊忍不住問:“這小孩兒是誰”
丁瀚冰想得比較多,腦子裡嗡嗡響:“你和白遇淮終於收養真小孩兒了?”不是鬼了?這還不如鬼呢這!
荊酒酒隻好把之前和陶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逼聽完也是震驚了一瞬:“白遇淮還有親人?!”
荊酒酒聽了,不知道為什麽有點不大高興。
他說:“肯定有呀,還有朋友呢。”就是我。
白遇淮不是孤身一人!
丁瀚冰一顆心落了回去:“哦。”他分神掃了一眼荊酒酒,發現少年正在翻閱手機信息。
再仔細一看,上面全是各種微博評論,比如【荊少爺我要給你生崽】【酒酒我愛你你是墜棒滴】……
都他媽沒眼看。
這一個個的,怎麽都上趕著來吹彩虹屁呢?
我們酒酒年紀小,可看不得這個!
丁瀚冰連忙說:“這些人都假得很,上次也這麽對印墨說的……別看了,別看了。尤其什麽生不生孩子的,別看了。”
“啊?是假的嗎?”荊酒酒一頓,面露可惜之色,“我還想從中挑一挑呢。”
這下丁瀚冰和印墨都嚇得手柄掉了。
“挑什麽?”印墨顫聲問。
荊酒酒:“哦。我搜了搜,要找個人合法給我喂飯的話,那得先談戀愛。這些人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就從中挑一個好了。”
艸!
印墨和丁瀚冰嚇傻了。
白浮也嚇呆了。
印墨連忙抽走了他的手機:“別別別,全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
丁瀚冰倒是呆了會兒,出聲:“原來,你沒有和白遇淮談戀愛啊。我以為你喜歡他……”
荊酒酒怔住了:“我和白遇淮?”
哦是哦,好像很多人都這樣以為。
陶荷這樣以為,許三宇也這樣以為……
丁瀚冰壓不住酸溜溜地說:“那天你和白遇淮的緋聞上了熱搜,居然還他媽真有cp粉出現了……白遇淮這麽多粉絲,談什麽戀愛?女友粉就該不準他談戀愛!”
荊酒酒聽完,又有點微妙的不高興。
為什麽不準呀?
我不好嗎?
幹嘛要有人管白遇淮?
“什麽熱搜?”荊酒酒問。
他倒也不是很好奇,就是想去看看……想看看有沒有罵他。
丁瀚冰早就習慣了聽從荊酒酒的吩咐,等他把熱搜詞條翻出來給荊酒酒看,然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我踏馬為什麽要給酒酒看他和白遇淮的緋聞啊?!我瘋了嗎我?
荊酒酒捧著手機,翻了翻照片。
先是那天在路演現場,他俯身低頭,那是在和小鬼說話。而白遇淮,在看他。
荊酒酒本來是沒有什麽感覺的……
但是一翻評論——
【哇啊啊啊!我磕到了,不管你在做什麽,他都正認認真真地凝視著你,好像世界之大,他的眼裡隻裝得下一個你】
有這麽……誇張嗎?
荊酒酒不自覺地扭動了下坐姿,往下翻。
是白遇淮把他摟在懷裡,擋住眼睛的照片。
【白哥臉色好冷!是因為不希望小王子看見天台上的倆傻/逼吧?但是動作又好溫柔嗚嗚】
咦,有嗎?
他那天被遮住眼睛,看不見白遇淮的神色。
但是……白遇淮的動作好像是溫柔的……他強勢,但又輕輕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其實捂得重一點,鬼也不會覺得疼呀。
荊酒酒想了想,更多的細節不太想得起來了。畢竟他那時候的五感遠沒有現在敏銳。
那……那下次讓白遇淮再摟我一下?我就會知道了叭?
荊酒酒再往下翻,是那天荊廷華死了,白遇淮抱著他上車。
【qaq小王子好傷心啊,是因為這時候得知了父親的死訊嗎?表情真的好心如死灰啊,嗚嗚看了好心疼。幸好我小王子還有很多很多的錢!還有宇宙無敵帥的白遇淮!】
【現在回頭看看,發現白哥這天真的太溫柔了,低眉垂目,注視著荊少爺的時候,目光都是溫柔疼惜的。除了在電視劇裡,我真的從來沒在現實裡見過白哥也能有這樣的表情!不是演戲,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我這麽賴皮,縮在白遇淮的懷裡就不動了。
荊酒酒草草翻完評論,頓了下。
我那天很傷心嗎?我以為滿臉都寫著冷漠啊……
荊酒酒回憶了一下,記起來那天自己回到別墅,好像是哭了。哭得滿臉血淚,看起來分外淒慘恐怖。但是白遇淮好像還是不動聲色地彎下腰,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淚……
白遇淮膽子最大了。
他從來都不怕我。
荊酒酒齜了齜小虎牙。
評論區裡內容很豐富,還有人說:
【在迷霧劇組乾過,之前不敢亂說,現在終於可以說了!白哥每天拍戲,都要帶著小少爺來現場。有一次,現場突然起了龍卷風,真的不誇張,就平地起陰風那種,現場特恐怖,我看著白哥從三層樓那高的高度,不帶威壓,直接跳了下來,一路直奔小少爺……當時白哥身上還掛著沉重的鐵鏈,是真鐵鏈,拍攝用的,當天有多酷我都無法描述嗚嗚……】
荊酒酒歪了歪頭,一下由評論裡描述的場景,想起了在礦山的時候,白遇淮以為他被琰魔捉走了,於是從工廠裡,披著風雪疾步走出來,小心翼翼地將他從樹枝上捧了下來……
白遇淮不僅是一個脾氣好,好哄,又可憐兮兮總是孤身的人。
……他還是個溫柔的人。
比荊廷華好了也就那麽一萬倍吧的溫柔的人。
荊酒酒手指一動,一下跳進了另一個評論,無意間點了個讚。
等他再看的時候,才發現評論寫著【雖然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但我還是想說,惡心,配不上白影帝!喜歡白影帝的人那麽多。選個漂亮白富美不香嗎?】
荊酒酒眉頭一擰,莫名地一下非常的不高興!
而這條評論也被罵慘了。
【?騙婚gay才惡心!人家漂漂亮亮、天真單純有錢小少爺,哪裡配不上啦?】
【拜托,請你找出一個比他有錢的白富美好嗎?】
這是溫柔的。
【傻/逼】
這是粗暴簡潔的。
那條評論的主人,似乎被罵得有點招架不住,發現好不容易有個人點讚了自己之後,連忙就來私信荊酒酒:【你也這樣覺得對不對?這幫人看見那個荊酒酒有錢就上趕著誇。荊酒酒才不配喜歡白影帝!】
荊酒酒可生氣了。
劈裡啪啦打字:【啊呸!】
讓他再罵凶一點……罵不出來了。
丁瀚冰眼看著荊酒酒的臉色,從怔忡慢慢變成了帶一點呆呆的笑,再變成怒氣衝衝。
丁瀚冰心說完了。
他很少看見荊酒酒動氣,因為少年的教養實在太好了,好到根本懶得理會不相乾的人。
是什麽東西才能惹他這麽生氣?肯定是粉圈那些粉粉黑黑。惡毒腦殘起來,他看了都覺得生氣。
丁瀚冰連忙一把拿回了手機。
正好看見對話框裡,那頭回了個【?】
丁瀚冰再一看內容,肺都快氣炸了。
我們那麽多人捧在掌心的荊酒酒,恨不能拿一輩子去補償他,讓他快活生活的荊酒酒。你居然說他配不上白遇淮?白遇淮有什麽了不起嗎?不他媽就是演技比老子好了點!不他媽就是產業比老子多了點!不他媽就是會捉鬼宰人掐訣寫符嗎!
丁瀚冰更用力地劈裡啪啦打了一串字:【老子告訴你!荊酒酒配得上白遇淮!天生一對!你氣不氣?氣死你!媽的!】
【????】
那頭的確氣狠了:【你有病!】
丁瀚冰和對方開始了小學雞對罵。
罵著罵著,丁瀚冰覺得氣不過。
開小號就是這麽沒尊嚴嗎?連一個傻/逼我都罵不過!
丁瀚冰喀嚓截了個圖,發到了自己的大號微博,用最大的聲音,最強的氣勢罵了一句:
@丁瀚冰:傻/逼![截圖]
“印墨,老子太生氣了。你給我接著罵他!”丁瀚冰把手機傳給印墨。
印墨:???
印墨:“你這腦子……多少……確實……有點毛病。”
丁瀚冰:?
這時候,傳來了一聲指紋解鎖開門、推門的聲音。
白遇淮手裡拉了兩個黑色的拉杆箱,立在那裡:“酒酒,我回來了。”只是話音一落,他臉色就黑了。
好家夥!
他一不在家,荊酒酒都約印墨和丁瀚冰上門打遊戲了!
早知道就該直接暗示周大師,見了這倆貨,就先關門外。
這頭荊酒酒聽見動靜,倒是飛快地扭過了頭:“白遇淮!”
他跨過沙發,一個飛撲,扎進了白遇淮的懷裡,還順勢吊住他的脖子,雙腿一盤。
荊酒酒:“我特別喜歡你!”
白遇淮震在了那裡,差點把手裡的拉杆箱都丟了。
荊酒酒:“我配嗎?”
配。
當然配。
白遇淮喉頭髮乾。
這世界上沒有比荊酒酒更配的了。
那頭丁瀚冰還在氣頭上呢,轉頭喀嚓抓拍一張。
“我要讓他們看看,這他媽多配得上啊!氣吧?氣吧?氣死得了!”
印墨:“艸。”
印墨:“你腦子有病大發了。”
白遇淮:?
荊酒酒沒聽見白遇淮的回應,忙還撅了撅屁股:“那你摸我一下我的屁股,我就信了。”
白遇淮喉頭髮緊,心底暗罵了聲艸。
他只是出了個“差”,回來之後怎麽一切全變了。好像這所有的好運,突然一夕間全砸他懷裡了。
白遇淮丟開了拉杆箱,管他們裡面的神像碰不碰得碎。
他一手托住了荊酒酒的腰,一手撫著他的背脊,如果不是客廳裡還坐著其他人,這會兒他能把荊酒酒從頭摸到腳,從裡摸到外。
白遇淮啞聲道:“我也喜歡你。”
荊酒酒滿意了:“嗯,我也特別喜歡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白遇淮允許我性/騷/擾他!快樂!
白遇淮:草。[血槽已空]
到底誰教誰戀愛,這已經很清楚明白了【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