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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天界大佬的日子》第37章
季墨拿著逗貓棒和毛線球跟艾莉玩的不亦可乎。

 只是他老父親般的笑聲和活潑的艾莉的跳動,依舊覆蓋不住牆角處那個男人散發出來的陰鬱。

 季墨看不下去了,吵他:“你不是說沒經小狐狸同意不看他隱私的麽,你看看這幾天眉頭要偷窺他幾次。”

 “想小妖狐還不回家抱著親,看到小狐狸被葛榕,關浩兩個大帥哥寵著哄著,你自找虐呢。”

 赫淵:“有人照顧他,挺好。”

 “呸。”

 季墨恨不得拿毛線球砸他:“你摸摸你心痛不痛?”

 “我就搞不明白你在想什麽?人小狐狸喜歡怎麽了?”

 “反正都是死別,兩人最後瘋狂半年後,跟你現在虐心壓抑,讓小狐狸也難過半年,怎麽想都是前者值吧。”

 赫淵不說話。

 季墨:“你看看我啊。我家艾莉只剩下六天,我每天給它弄最舒適可愛的窩,給吃它最喜歡食物,陪它玩最喜歡的遊戲。”

 “回去吧。你在這裡讓我天天看著你這樣一張臉,我也難受。總共剩下沒多少日子了,就開心點過唄。”

 正說著,旁邊玻璃桌上放的赫淵手機,響了。

 桑白給他打電話了。

 赫淵望著屏幕上那隻白色的小狐狸,握緊了手。

 季墨看得著急:“來個電話,你手抖什麽?”

 他拿起手機摁下接聽,不由分說得放在了赫淵耳邊。

 ~

 白天在學校,桑白還能像無事人一樣,該幹啥幹啥。

 但到了晚上,睡在到處充滿赫淵淡淡靈力的臥室裡,鋪天蓋地的失落感朝他撲來,難過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種日子,一連持續了一周。

 葛榕終於發現了桑白的不對。他日落而眠,日出而醒,完全感知不到每晚桑白的低落情緒。

 只有早起時看到桑白一臉困倦。

 早飯時,他邊給桑白淨化邊疑問:“你怎麽了,晚上睡不好?”

 桑白低聲念叨:“赫淵一星期沒回來了。”

 “我知道啊。”

 葛榕說:“他說了他出去有事,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你。”

 桑白吃驚:“他讓你照顧我?”

 葛榕點頭:“我以為你知道。”

 他低聲勸桑白:“我覺得仙君是真的對你好,要不,你把你靈力能賦予生靈於生命的事告訴他?”

 “這以後,萬一有人貪婪你的靈力,以仙君的能力他定護你一輩子平安。”

 一輩子……

 一年後,赫淵就不要他了。

 桑白想了想,搖了搖頭:“一年期限到頭我跟他就沒關系了,不想給他添麻煩。還是自己守住秘密吧。”

 葛榕不可思議:“你們真的只有一年婚契啊?”

 桑白不想再繼續婚契的話題,獨自悶進了臥室。

 癱在床上眼睛閉上一會兒,忍不住睜開想看那頭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有沒有哪個熟悉的人影回來。

 卻只能看到空空的躺椅曬在陽光下。

 難過的情緒逐漸被委屈難過:不就是一年後不願意跟他繼續做婚偶嗎?有必要這麽躲著他,連家都不回嗎?!

 他翻身起來拿起手機給赫淵發信息:

 【您什麽時候回來?】

 刪了。

 【您是故意躲著,不想見我麽?】

 刪了。

 他又編輯了幾條信息,想了想又全刪了。望著空空的屏幕,桑白趴在床上想哭想流淚。

 握著手機的手指一滑卻不小心摁到了通話鍵。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後,桑白驚慌的坐了起來。他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掛掉,還是就這麽響著。

 直到接線聲斷掉,手機那頭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壓得聲音:“喂。”

 短促低沉。

 是赫淵的聲音。

 桑白心臟猛地一跳,一個星期了,他終於聽到赫淵的聲音。

 音調熟悉的過於不真實。

 他鼻子一酸,拿起手機把這些天裡的憋悶的情緒全吼了出來:

 “不答應就不答應唄,有必要這麽躲著我這麽?!”

 “我們還有婚契在呢,怎麽著也得把這一年過去吧。”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回來吧!”

 說完,害怕聽到赫淵審判一樣,他立刻關了手機。

 然而卻面色發白,呼吸緊促,手腳緊張的幾乎要發抖。

 他想,他這麽吵赫淵,赫淵會更加不喜歡他了吧。

 ~

 葛榕吃不慣人類的食物。

 別墅的院子裡大好的金色晨光普照大地,薄薄的靈力環繞周圍。是花草樹木最好的休養環境。

 葛榕見桑白不需要他,就站在陽光最好的院落裡變出榕樹原形,扎根土地吸收肥沃的養分,長出繁茂的枝葉沐浴陽光。

 一片片翠綠的榕葉上折射著金色光芒,一片生機。

 突然,周圍靈力變得濃烈強勢,壓迫著榕樹枝葉晃動。

 葛榕感知到來人後:……

 他就想久違得享受點大地和陽光,怎麽就遇到回家的赫淵了呢。

 赫淵望著家中院子裡多出來的一顆榕樹:……

 他問:“桑白呢?”

 葛榕:“在臥室。”

 又補充道:“他不讓進去照顧他。”

 赫淵揮手給葛榕打出人形,吩咐:“你出去一趟,給桑白買點東西回來。”

 葛榕茫然‘哦’了一聲後,手中多了一張長長的購物清單。

 身上還自動穿上一套暗灰色長衣長褲。

 桑白說醜的那套。

 臥室裡,情緒低落的桑白嗅到赫淵的味道。他一驚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飛快進浴室擦掉臉上淚痕。

 並把紅紅的眼圈用靈力遮蓋。

 等到赫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穿著一套月白色睡衣的狐耳狐尾少年。

 少年趴陽光大好的藤椅上寫畫著什麽,看到赫淵回來,也只是抬頭笑笑:“您回來了?剛才哪那個電話您別在意呀。”

 一副普通的,淡漠的樣子。

 沒有了以前的在他面前的局促緊張和羞澀。

 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普通的熟人。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

 赫淵藏在袖中的指尖微顫,低暗的聲音問他:“在做什麽?”

 “寫倒計時。”

 桑白笑著,雙手撐著藤椅跳躍到赫淵面前,舉起了手中的白色板:

 “您不是報恩麽?就這麽一點日子我想多要點仙君的靈力。可以嗎?”

 “畢竟以後再遇到您這樣的婚契機會簡直不可能。您答應麽?”

 小狐狸笑的眼睛亮亮的,露出一對尖尖的犬牙,一毫不在意的索求模樣。

 白板上用黑色筆寫著,倒計時330天。

 赫淵眼眸斂起,低聲道:“不會有這麽長。”

 桑白手中的白板差點掉地上,聲調跟著就變了:“您是要,現在解除婚契麽?”

 “也不會那麽快。”

 赫淵取過白板擦掉上面時間,問:“不喜歡我了?”

 桑白:“……不喜歡了。”

 “很好。”

 赫淵朝他走進兩步,問:“想怎麽要靈力?”

 居高臨下的俯視,逼迫攻勢的打量,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桑白想退縮,又不想認輸。

 他一咬牙,伸手環抱住了赫淵脖子揚起腦袋吻上了那雙抿起的唇。

 赫淵順勢抱起了桑白,瘦瘦高高的男孩如同毫無重量般被托抱寬闊有力的懷裡。

 桑白仿佛是著了魔,第一次這麽主動,這麽大膽的用雙手捧著赫淵的臉,親吻他,輕咬他。試圖侵入他口腔,用軟軟的舌尖舔開繃起的唇縫吸食純淨濃烈的靈力。

 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心裡想的什麽,都壓抑著數種無奈的情緒。便更加的互不相讓,想要索取更多。唇舌交纏亦是一場無聲的交戰。

 安靜的房間裡兩人忽輕忽重的呼吸聲,水漬的吞咽聲和桑白時而從鼻腔漏出輕哼。

 許久許久,兩人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桑白還被赫淵抱著,視線高於赫淵一截。他雙手捧著赫淵的臉,望著他被自己放肆地咬破的唇,問:“您沒生氣吧?”

 赫淵:“你說呢?”

 桑白:“那要不……您再咬回來?”

 赫淵把他放到了床上,俯身壓住繼續親吻。

 桑白手腳都纏上著他,緊抱他,用盡全力回應他。即便是在fq期需求欲最高的時候都沒有主動過的桑白,此刻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宣誓著索要,給我。

 赫淵褪去礙事的衣服後,桑白以為終於可以能看到赫淵背後的劫雷傷。

 卻被赫淵發現了意圖,立刻奪了他的視覺。

 桑白眼前一片黑暗,觸感就更加敏感清晰。

 他撫上赫淵的後背,平滑緊致的肌膚上突然多出一道凹凸不平感。

 桑白手指顫抖:是雷劫之傷。

 “別亂碰。”

 赫淵警告聲一落,桑白的雙手被舉過頭頂束縛在床頭。

 “赫淵……”桑白看不到,摸不到無助的喊了一聲。

 赫淵咬上了他的唇,低問:“不是要靈力麽?”

 “唔……”

 不在fq期的妖狐身體並不敏感。因為乾澀而顯得笨拙,沒有焦點的眼眸泛紅,眼睛濕潤,微微張開的唇從嗓中擠出帶著痛苦到輕哼。

 赫淵似乎在試探這具身體能一次承受到的靈力強度,期間他喂桑白吃了兩顆轉靈丹。

 濃烈霸道的靈力在不穩定的靈源中翻滾,桑白幾乎在失控的邊緣,控住不住爆破而出的靈力把牆上的壁畫,桌上的手機花瓶皆被震落在地。

 而他身上的赫淵,是最近的承受體。

 “……會傷到您。”

 桑白努力壓製靈力,雙腿掙扎著往前爬想要遠離赫淵,尾巴根處卻被握的緊緊的。

 “別亂動,你這點還傷不到我。”

 赫淵的另一隻手放在他小腹上幫他運作靈源,讓這具著身體吸收著早已超出負荷的靈力。

 桑白快被整瘋了。他說要靈力,卻沒想到赫淵用這麽強勢的放式給他靈力,一點都不溫柔。他一遍遍失控,赫淵卻還在不停喂食他。

 葛榕沒有空間轉移,他用最笨的飛去跑去幾十公裡外的S市內買齊赫淵讓他買的東西後,天空已經微暗。

 困意連連的跨進赫淵家之後,就捕捉到了整個家中的空氣裡,飄蕩的不同尋常的味道。

 葛榕:……

 他望著手中大大小小的包,確信赫淵就是故意打法他出去一天。

 他邊淨化兩個人的味都,邊把買來的吃的喝的玩的一一擺放到客廳,留下一道赫淵讓他留的訊息後,躲進自己房間裡睡覺休養。

 桑□□疲力盡。

 恢復視力和雙手的自由後,他抖著手腳爬下床。剛想站起來,腰部的酸痛和腿腳的軟麻讓他差點跪倒在地。

 赫淵即使抱住了他,又把他放進了床上。

 動作還是溫柔的,只不過他一直不看桑白的眼睛,讓桑白不能準確判斷他的情緒。

 只是吃了這麽多苦,桑白覺得他該要回點溫柔。

 他掀起衣服給赫淵看:“我好疼,你給我治療好不好?”

 潤白的皮膚稍微用力搓一下就會泛紅。更何況那雙一直用力箍著他的大手。一些地方的大片的紅印慘不忍睹。

 赫淵不吭聲,坐在他身邊指腹纏繞著靈力拂過傷到的地方,清清涼涼帶走燥熱的傷痛。

 只不過,桑白很快後悔了。

 他應該明天再給赫淵看的,明天的話紅的地方會變青紫,看起來會更加慘烈。赫淵會更自責。

 他以為自己慘一點,赫淵會心疼他,會溫柔對他。

 赫淵給他穿好衣服,說:“下樓吃飯了。”

 桑白窩在床上不起來,撒嬌:“我想在臥室吃,我手也痛,你喂我好不好?”

 赫淵毫不留情:“下樓吃。”

 桑白伸出了雙手:“真的疼,真的拿不起筷子。”

 衣袖遮蓋住的一雙纖細柔白的手腕上是一道深紅的勒痕,大約是綁的時間太久的痕跡很深,陷進皮肉裡一般。

 桑白面帶委屈,他不信赫淵看到這還能繼續這副淡漠的態度。

 “以後別亂碰。”赫淵又在他身邊坐下,指腹輕柔扶在勒痕上,觸痛隨著他的指尖拂過一點點消失。

 桑白小聲不滿:“我沒亂碰,那樣的情況我抱你一下都不行麽”

 赫淵不語,抬眸看他,眼中是能看清一切的明銳。

 桑白心虛:“你……你再給我吹吹。”

 赫淵摁下他的手:“走了,下樓了。”

 桑白踢著腿不滿:“可是,痕跡還沒消呢,被人看到怎麽辦?”

 赫淵視線掃過:“先留著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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