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淵酒醒。
他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如同失去心智的禽/獸,任由著心欲迸發佔有著柔軟無力的少年。
他不敢睜開眼睛,怕他真的那麽做了。
直到他聽到身邊的熟悉的呼吸聲傳來,聞到少年淡香青澀的氣息,驀然望去。
少年縮著身體跟他並肩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身上毫無遮蓋。
白皙柔潤的肌膚上是夢裡的他弄出來的痕跡,刺眼醒目。狐尾無力的垂著拖在褐色的木製地板上。
狐耳上絨毛和發絲皆不像以往那般柔順,是被撫揉後的凌亂。
“桑白。”
赫淵聲音極輕,微微發顫。
他想抱少年去床上,又怕驚醒了他,弄疼他身體上的痕跡。
他小心坐起來,拿來一張柔軟毯子蓋上桑白的身上事,手指觸碰到少年柔潤的肌膚,冰涼寒冷。
深秋的夜晚很涼。年僅三百歲剛成年的小妖狐是沒有足夠的修為為自己裸露的身體禦寒,小妖狐就這麽睡了一晚上。
赫淵用靈力溫暖著冰涼的身體,直到桑白面色出現紅潤才悄悄離開。
~
季墨給艾莉整了一套新的粉嫩粉嫩的搖籃小窩,艾莉舒心地躺在裡面睡覺。像是陽光下一團粉嫩毛球球,季墨他一個老仙的心都要萌化了。
他哼著小曲,拿著手機不停地拍攝著艾莉的各種姿態。
家中氣氛一片溫暖治愈。
忽地一股沉重壓抑的靈力席卷而來,驚得艾莉立刻睜開眼睛警惕的望著周圍。
待看到是赫淵一臉陰鬱冷俊的出現在客廳後,它瞪著季墨‘瞄嗚’了兩聲,又不□□心般的閉上了眼睛。
季墨感知出來是赫淵,他自顧安撫驚嚇到的艾莉,微微埋怨:“你怎麽又來了?你不知道你家小可愛發情期得持續好幾天麽。”
等回頭看到赫淵的樣子時,手中的逗貓玩具都驚掉了。
那個一向潔癖的上古天狐仙,現在穿著皺巴巴的睡衣,頭髮凌亂,臉上是剛睡醒的懶散,臉色更是難看的嚇人。
跟以往一向漠然俯視眾生的高潔仙君相比,現在這個就是不檢點的老仙痞。
季墨:“臥槽!就算是大限將至,你也不能過的這麽埋汰吧。”
赫淵:“跟那個沒關系。”
他疲憊似的坐進季墨家的一張沙發上,聲音陰鬱低沉。
季墨想了想,略有些幸災樂禍試探的笑:“你不會是老處仙第一次不懂操作,被小可愛踢下床了吧?”
赫淵涼涼的瞥他:“他昨晚若是把我踢出來,我也不至於這樣自責。”
“自責?”
季墨想問怎麽了,剛走進赫淵立刻捂著鼻子:“臥槽,你,能不能滾回去先洗個澡去去味兒。”
“合著你大早上過來,就是為了在我單身狗面前炫耀你昨晚跟小可愛有多幸福呢。”
滿身都是縱欲過度的味道。
赫淵眉頭顰起,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睡衣上下全是桑白一次又一次在他懷裡放縱味道和痕跡,他隱約記得每一次桑白表情都是無助無神,像哭一樣緊緊的抱住他。
他以前覺得這東西很髒,可現在一想到是桑白的他隻想把衣服隱藏收集起來。
更不想讓他之外的人看到。
他立刻施展靈力,秒速淨化換一套黑色黑褲,坐在沙發上的又是那位高潔漠然的仙君。
“不是的。”
赫淵挽起一截衣袖,說:“昨晚是我欺負了他。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季墨:“……你不是解決你家小可愛發/情的問題麽?”
赫淵:“我醉了,失去了心智。”
說完他突然面色嚴厲,責備季墨:“你昨天為何不阻止我,讓我喝那麽多,又任由我回家找他。”
季墨罵了一句:“你找我喝酒,現在還埋怨我沒管好你的嘴!”
“你以前那麽清心寡欲醉酒也都是睡過去。我還擔心舉不起來,現在你告訴我你欺負了小可愛?”
“你把持不住了,說明……”
季墨點點他的胸膛,問:“你動情了,破戒了。”
赫淵抿唇不說話,許久問了一句:“我該……怎麽辦?”
季墨差點被這句話噎死。
那位一向冷冽的赫淵仙君,現在跟做了錯事一樣低沉無助。
像個白癡。
“還能怎麽辦,趕緊回去哄啊!”
季墨努力忍住笑,勸道:“一般妖發/情都自帶催/情誘素,本身陷於欲中需要這方面。除非是你……噗,太猛了。”
看到赫淵越見難看的臉,季墨再次忍住笑:“一般人要是讓老婆受了委屈,就負荊請罪,自罰跪搓衣板。”
“你既然是仙,要不你在小可愛面前引了雷,劈一劈自己?”
~
桑白醒來。
首先感受到躺椅上赫淵留下的淡淡靈力,和蓋在身上毯子柔軟的質感。裸露肌膚上在這樣的觸感和靈力環繞下十分舒暢。
他懶懶的舒展身體,雙腿一動身後有些東西流了出來。
桑白的臉立刻紅了,他又縮進了被窩裡。
渾身無力,疲憊酸軟。跟第一晚一樣,身體的裡裡外外處處都留著赫淵的觸碰過的感覺和痕跡。
他回味了下昨天一整天,一整晚他都被掌控在赫淵的無盡的靈力之下,沒有自我一般只顧享受著,承受著,數不清有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盡,失神沉睡。
赫淵也太……強了,以後不會每次都這麽長吧。
身體可能吃不消。
桑白微微退縮。
只是赫淵在哪呢?
他撐起疲憊的身體坐靠起來,扭頭在寬闊的房間四下尋找。
沒有赫淵的影子,也沒有赫淵的味道。
怎麽早上總是見不到人。
桑白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昨晚赫淵是醉的,也知道他帶著氣惱。
大概是因為自己那些語無倫次的話。
他昨晚解釋了,也不知道那樣的話赫淵聽沒聽的進去。現在會不會還在生氣?
桑白釋放靈力探查外面的情況,靈力果然被房間結界彈回。
桑白:……
赫淵說要關他五天,看來是真的。
看來赫淵還沒有消氣。
而且,赫淵給他下的退衣咒還在,他現在連衣服穿不上,只能這樣裸著。
桑白拉起毯子遮蓋身體上的點點痕跡,腦袋埋進臂彎,薄唇撇下,眼角微微垂:好委屈。
房間厚重的紅木門突然被推開,‘呼’得帶進一股薄涼的空氣。
是赫淵。
桑白心裡一驚,扭頭望了過去。
赫淵站在門口,一身黑衣黑褲,神色沉冷陰鬱,手中還拿著一根金色的戒鞭。
是哪天他抽到幸巢的那根。
桑白望著一步步走近的赫淵,心驚膽顫:難道赫淵還氣不過,要打他?!
他看到赫淵站到躺椅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高大的男人遮擋住他前方落地窗的陽光,投下一片暗黑的陰影。
桑白籠罩在這片陰影裡不敢抬頭,只看到垂在地板上那條泛著金色冷光的戒鞭。
他心裡又氣又委屈,縮在躺椅的一角拉著毯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團粽子,倔強的閉上眼睛。
心想,他再也不要理赫淵了。
好討厭!
陰影逐漸縮小,閉上的眼睛也能感受道陽光投進,一片豁然開朗。
他驀然抬頭,卻看到赫淵半蹲在躺椅前的褐色木製地板上抬眸望著他。
目光繾綣柔和,毫無生氣的樣子。
桑白:?
赫淵把戒鞭遞給他,低聲說:“……你可以打我。”
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