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被嚇到。
在赫淵仙君的面前,他那點妖力被完全壓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由著赫淵的指令躺倒進寬大的床上,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他心驚膽顫,等待著不知會面臨什麽樣的可怕風暴。
然而赫淵仙君只是看著嚇人了點,壓在他身旁之後又恢復了以往溫柔。
赫淵應該喝了很多酒。唇齒帶著的醇香和絲絲微涼的靈力混合在一起,讓人不自覺醉人咽下。
幾番之後,桑白進入了佳境。
他身體本就很熱,更覺得赫淵的微涼的手掌觸碰在身上很舒服,讓他想要的更多。
剛才的極度害怕,到現在沉浸在溫柔之中的心理反差讓他忍不住流淚。
赫淵輕咬著少年薄薄的唇,冷不丁一滴鹹鹹的淚水滑落口中。
他頓停,抬眸看到了眼圈紅紅的桑白。
漂亮修長的眼眸閃爍著淚光,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別哭。”
赫淵微慌。
他立刻從少年的身體上抽開手,撫上他眼角的濕潤輕聲低問:“別哭,嚇著你了?”
還是赫淵低緩溫柔的聲音。
桑白搖頭,又點頭。
他剛才確實很怕,還是以為會被怎樣。
他還是喜歡現在的赫淵。
桑白輕聲問:“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話問出來,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赫淵慌忙尋找紙巾,沒有找到就抬起手給他擦淚,說:“不生氣了,別哭,你乖一點。”
聲音緩慢,但還有些散。
赫淵應該還在醉著,卻沒不會失去理智傷害自己。
桑白帶著哭腔‘嗯’了一聲,他伸手拉著赫淵上衣往他身上靠,尋找著舒適來緩解身體不適。
赫淵回應著他將他擁抱起來,輕揉著他發絲,哄著孩子一般:“我給你買吃冰淇淋,你別哭了好麽?”
桑白隻當他是醉話,又點頭‘嗯’了一聲。
結果,下一秒身體一墜,跌落在被窩裡。
赫淵消失。
真去給他買冰淇淋了。
一下子,桑白整顆心都空了。他現在渾身都需要赫淵,那裡有心情吃吃冰淇淋啊。
現在人看不到人,桑白恨不得赫淵像剛才凶一點,冷一點,更直接一點才好。
這麽溫柔耐心才更磨人。
他燥的渾身發紅,全靠呼吸房間裡預留的赫淵的涼涼的靈氣緩解難受不能迸發的欲。
他甚至看到床邊放著赫淵的外套都有抱進懷裡的衝動。
他看著時間,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三分鍾……
怎麽還不回來啊。
周末那家店客人很多,赫淵不會是在排隊吧。
這要排到什麽時候?!
十分鍾過後,赫淵終於回來。襯衫是皺的,是剛才被桑白抓出來的痕跡。一向乾淨整潔的男人,剛才就這麽不顧形象的跑出去給他買冰淇淋。
桑白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無奈。
赫淵把裝著兩個冰淇淋球的紙杯,遞給桑白:“你喜歡的味道。”
聲音還是散的,帶著醉意。
桑白直接撲進他懷裡:“您,您別再離開了,我難受。”
“好。”
赫淵一手端著冰淇淋,一手抱著桑白。溫軟的狐耳少年全身一覽無余,白皙柔潤的肌膚上只有被他揉碰的幾處略微發紅。
赫淵抱著他手緊了緊,聲音壓抑低沉,問:“不吃麽?”
桑白圈著他的脖子貼在他身上輕蹭,微紅的桃花眼眸帶著欲,是致命的魅惑。他聲音小而急:“更,更想要您,您別走了。”
赫淵呼吸重了一下,他把冰淇淋放下,抬起桑白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說:“你看清楚了。你想要的人,是我。對麽?”
“是您,是您……唔!”
桑白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大腦裡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顧。全身心的沉浸赫淵給他的觸感,盡情的釋放積壓的所有感情。
赫淵比他更有精力,不知道累一樣一旦開始就無休無止。
桑白雙腿跪酸了換了躺的姿勢。卻因為壓著尾巴不舒服被赫淵托起了腰身。又因為時間太久腰酸到極點,小聲的求饒了兩句之後成了赫淵躺在下面。
“仙君……我不行了。”
桑白雙手撐在赫淵寬闊的胸前,低聲諾諾。
汗水打濕了少年額前的縷縷碎發,貼在紅紅的面龐上。他無力又急促的呼吸,雙手雙腿有些發抖。
赫淵毫無倦意,興致勃勃。他坐起來些斜靠在床頭,雙手卻固定在著桑白的腰上,給他找到坐著舒服的一個平衡點,說:“那就坐著,歇一會兒。”
或許來自是仙界統領者自帶天然威壓,赫淵即便是低柔的聲音卻總能讓桑白去聽從。
桑白本能的順著他坐在他身上一點點得平穩著呼吸,運作靈力讓自己盡快恢復體力。
赫淵一手扶著他的後背,一手給他擦汗,問:“想吃冰淇淋嗎?”
桑白茫然:“還沒化嗎?”
“沒,給他施了法不會化。”
赫淵說:“來,我喂你。”
桑白雙手確實酸軟到端不起來冰淇淋盒子,只能由著赫淵喂他吃了幾口,補充著消耗過多的體力。
“好吃麽?”赫淵突然問。
桑白:……
他覺得赫淵是故意兩人這麽一個姿勢下這麽問。
他舔了舔唇,答非所問:“……挺甜的。”
赫淵雙手箍著他的腰,往下摁了摁:“再說。”
桑白低哼著身體往下趴,臉紅著小聲說:“您……您也會,欺負人呀。”
赫淵低笑,繼續拿小杓喂他吃冰淇淋,又問:“喜歡嗎?”
桑白把冰淇淋含在嘴裡,極輕的‘嗯’了一聲。
房間被赫淵張了能隔斷外界一切的結界,寂靜至極。哪怕是再細小的聲音,也能清晰的傳進互相的耳中。
“喜歡就行。”
赫淵一向漠然英俊的面容立刻微醺般的笑意。
他加重了手勁,又‘欺負’了人一下。
冰淇淋還吃完,桑白軟倒進赫淵的懷裡。他記得自己實在沒了力氣,哪個姿勢都讓他想逃離的時候赫淵抱他下了床。
落地窗前的躺椅靠背的高度,正好可以讓站著的桑白趴在上面。
上半身和腹部緊感受著被迫貼在藤製躺椅上傳來涼涼的觸感。身後卻是赫淵緊迫的攻勢和炙熱的體溫,更加的無處可逃。
他無力承受著感受著,失神般得微微揚起頭望著窗外落日的余暉,直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