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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慕書(GL)》第44章 源頭
44.

 熱鬧過去,這城東邊的凌府是又恢復了往常的安靜,這凌雒騫就帶著慕初她們悠閑的於一院中品茗,偶爾扯上那麽幾件城中的趣事,是惹得其二人啞然失笑。

 處的正是融洽時,忽然一小廝來報:“大人,宮裡來人了!”

 凌雒騫挑了眉,向二人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小廝去了前廳。

 來的是個內官,帶著幾個侍衛,這宮裡頭來人,凌雒騫還是得給面子的,拱手道:“不知公公屈臨寒舍,可是聖上有何吩咐?”

 “傳聖上口諭!”

 “臣下恭聽聖諭。”

 凌雒騫連同屋內在場的人皆俯跪了下去。

 “煙陽知府沈青書今個入宮接受封賞,寡人便與他聊了一番,相談甚歡,寡人心之大悅,留他於宮中住下幾日,遲些時日再令其出宮,爾等不必擔憂。”

 “臣下遵旨。”

 內官橫著張臉斜眼瞥著地上的人,扯著尖細的嗓音道:“話已帶到,那麽老奴就回宮裡去了,祝賀凌大人新婚。”

 “辛苦公公了。”

 凌雒騫起身貼進了內官,遮著袖口遞於他些什麽,內官這才面露喜色,讓人送著出府了。

 “可是宮裡有什麽事?”

 “沒有,就是聖上留妹夫在宮裡住下了,讓我們不要擔心。”

 凌雒騫又拿起了原先煮好的茶抿了小口,有點漫不經心地回著孫清泠的話。

 “住宮裡,那可有說為什麽?”

 聞言,慕初頗有些不淡定,從早上起了床到現在,她這心裡頭就一直沒理由的心慌,莫不是沈青書要出事?

 “倒是說了,就是聖上喜歡跟妹夫聊天唄,過些時日就放他回來了,怎麽,這才半天沒見,就想著他了?”

 對於凌雒騫一臉欠相的調侃,慕初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心思卻是飛了出去,被擋在了那宮牆外。

 ————————————————

 這天牢,關押的大都是罪無可赦之人,可沈青書一身清白,無作奸犯科史,卻也是進來了。

 同牢房的獄友就好奇了,問:“你是犯什麽罪,怎麽進來的,要知道,沒點本事,可是進不來這裡。”

 這話嘲諷的意味十足,沈青書隻搖頭,她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不當駙馬吧,獄友卻隻當她犯的罪是難以啟齒的,還“安慰”她:

 “你不想說,我們也能理解,都是見不得光的事,也已經到這了,看開點。”

 這話在沈青書聽來是說不出的怪異,卻也不得不苟同,就希望趙喬木能回心轉意,為趙槿橦另尋良緣。

 之後,趙槿橦來看過沈青書幾次但都扮了偽裝,看沈青書已然灰頭垢面狼狽不堪卻也不甘妥協的模樣,在心裡嘖嘖稱奇,沒想到這人看著文文弱弱的,還是個有骨氣的。

 就是自己長的也不差吧,條件也是天下人沒有的優越,怎麽寧願受這牢獄之苦,也不當清越駙馬爺呢,難道是,那心儀的女子容貌比自己更甚好看?趙槿橦除了想不通更是多了份好奇,還有那征服欲,她定要沈青書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能不能結成連理倒沒所謂,主要是饞他身子(劃掉)。

 這日,估摸著到時候了,趙槿橦笑吟吟進了養心殿,見趙喬木正埋頭批閱奏章,不是過去捶肩就是幫著磨墨,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趙喬木放下手中筆,和善一笑道:

 “橦兒可是有事要與父皇說?”

 “兒臣確實有一事相求。”

 就等著趙喬木打開話簍子,趙槿橦甜甜的笑了笑,去到了下面。

 “不要說一事,就是萬事,只要父皇辦的到,橦兒盡管開口便是。”

 “父皇,兒臣想請您開恩放了沈青書。”

 “哦?據牢裡上報的情況來看,他可是一點反省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兒臣才想請父皇放了他。”

 “橦兒何出此言,可是不喜他了?若是這般,那寡人放他走便是。”

 趙槿橦正色,道:“非也,兒臣歡喜他,只是,兒臣想讓他心甘情願的當兒臣的駙馬,而不是迫於父皇您的威嚴;兒臣在宮中,因為父皇您的寵愛,自幼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但感情不是東西,兒臣雖然貴為清越公主,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介女子,情愛之事自是向往那兩情相悅,也知父皇是希望兒臣日後能夠幸福,但要是這沈青書應下不是歡喜兒臣,而是因為父皇您,那兒臣真的會幸福嗎?”

 “這,是寡人考慮欠佳,那就按橦兒想的來。”

 “真的?”趙槿橦眼前一亮,接著道:“那日後就讓他跟在兒臣身邊吧!”

 “不是要寡人放了他?”

 “是,但兒臣沒說要放他出宮啊。”

 趙槿橦俏皮的眨了眨眼,嬌聲道:“反正父皇您答應了,您貴為九五之尊可不能反悔。”

 趙喬木和藹的笑了笑,但他不知自家女兒心裡打的小算盤。

 “寡人自然是不會反悔,只是,橦兒,沈青書身為男子,跟在你身邊怕是不妥……”

 “父皇~”

 “好吧,那過會寡人便下令釋放他。”

 “不,兒臣現在就去領人,父皇安好,兒臣告退。”

 趙槿橦提著裙擺,行步如風,不掩臉上欣喜之色,趙喬木望她離去的背影,無奈搖頭,都是自己寵出來的,由她去吧。

 (天牢)

 “把門打開。”

 隨行的一個侍衛,隔著牢門對裡頭的獄卒喊道,後面自是跟著衣容華貴的趙槿橦,門一打開,一路便是受禮,獄卒們也很惶恐,什麽風把這主子吹來了。

 隨行的侍衛本想替趙槿橦進去領人,畢竟陰暗的天牢,肮髒難聞,與她的身份,實在是不合適,卻被她一言謝絕。

 經過昏暗的通道,來到沈青書所在的牢房,引起了不小動靜,趙槿橦無視了其他犯人直勾勾且垂涎欲滴的眼神,一眼就看到了綣坐在角落的沈青書,衣衫襤褸,發絲散亂,垂著頭往地面上刻畫著什麽,不曾因為動靜而注意自己的到來。

 “沈青書,出來!”獄卒在前面敲打著欄杆吼道。

 好心的獄友見她還沒有反應就拉了拉她,沈青書這才抬起了頭,視線穿過了撲擠在欄杆處的獄友身上,對上了趙槿橦因為喜悅而閃爍著的眼眸。

 拖動著鐵鎖鏈腳扣,發出哐啷哐啷聲,緩步邁出了牢房的大門,然後在一陣唏噓聲中,恢復了自由身。

 “聖上與公主如此深明大義,臣下日後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來到外面,沈青書還以為是趙喬木他們想明白了,自己也就可以出宮去了,道完謝,策馬離去,不過少時,沈青書便又策馬回來了,愁眉緊皺。

 見狀,趙槿橦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藏著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詭譎。

 “沈大人就這麽急著出宮?哦,是本宮忘了告訴大人,父皇可是下了旨,要你留住宮中,那宮門的守衛自是不敢與你放行。”

 沈青書翻身下了馬,有些迫切,“聖上這是何意,莫不是還有事需用到臣下?”

 “的確,不過不是父皇,是本宮找大人有事,不過大人剛從牢裡出來……這副模樣,又是在公共場合,也不宜交談,不如大人先到本宮的拾瑾宮,換身行頭,再做詳說?”

 趙槿橦已經先是讓隨行的侍衛牽過了果子,也沒等沈青書答應,自行走在了前頭,沒有聽聞到後面該有的窸窣聲,才回眸一笑,清純的笑容裡,宛若沾滿了桃花的清香,長久的吸引著在場的人。

 “若是再不跟上來,這皇宮之大,大人怕是要迷路。”

 ……

 (拾瑾宮)

 趙槿橦考慮的周到,她們一到,便有宮人出來擁著沈青書進了內室,袍服皆以備好,宮女們手腳利落,沒給沈青書回神的機會便已是將她的外衣褪去,愣的沈青書是直捂住了身子,不再讓她們有下一步。

 內官也是把殿後的浴池打理好了,退了下去,貼身的幾個宮女又是將沈青書引入浴池處,聚了過來,欲動手為她脫去裡衣,沈青書連連躲了躲,打起手勢叫停,退開了些,與她們保持了點距離。

 不說這趙槿橦要做什麽,若是身份在這宮中暴露了,乃是欺君,必死無疑。

 只是宮女們見沈青書躲開喊停,還以為是自己伺候的不得當,紛紛跪下磕頭認罪,把沈青書整慌了。

 “你們不必如此,快些起來,沐浴之事,我自己來就好,各位姐姐先退下吧。”

 遣退了她們,沈青書長長的歎了口氣,望著往上冒著熱氣的池面,脫去了剩下的衣物,一條帕子軟弱無力的飄了下去,及時伸手抓住,才免讓其落入水中。

 這條帕子,正是沈青書奔赴豐都趕考時,慕初贈予她的,她一直隨身帶著,這也成了她在這宮中唯一的慰藉。

 見帕如見其人,想要出宮去的念想又多了一分,在宮裡待了好些時日,不知她可是擔心了?

 沈青書將帕子折好,放入換洗衣袍的衣兜中後,坐入了池中。

 水的溫度剛好,溫熱的清水在軀體間來回流動,在牢裡待了也好些時日,終於洗上了澡,沈青書簡直要感動的落淚。

 殿內,趙槿橦側臥在貴妃榻上,頗有些入迷的看著之前趙喬木出宮給她帶回來的小人書,宮女們將殿後的情況說了說,聞言,趙槿橦並沒有多在意,心裡想的卻是,這還是個容易害羞的主?換做其他男子是求之不得如此吧,這可真是屬實有趣。

 洗浴完畢,起身上岸,穿戴好以後,沈青書獨自回到殿內,只見那一眾宮人回首對自己比了噤聲的手勢,圍站在一座貴妃榻前,輕聲邁到榻前,入眼便是手裡仍拿著小人書,但頭已經歪向了一邊,枕著衣袖酣睡的趙槿橦。

 不好驚醒她,沈青書便隻得將洗浴時產生的一連串疑問壓了下去,同眾宮人一齊守在她身邊,當她不過是小憩,哪知待她睜眼已是入夜。

 宮人又自覺忙活開了,這個去備晚膳,那個去取來外衫給她披上,唯有沈青書先是對她行了禮,便是問話。

 “嘻嘻嘻。”趙槿橦彎了彎眉眼,坐起身,對沈青書笑了笑,也不接茬,道:

 “你陪本宮用完晚膳,本宮就告訴你。”

 沈青書要知道答案,也非常想要出宮去,但尊卑有別,拱手道:“與您一同用膳於禮不合,臣下不能。”

 “那本宮便不能告訴你。”

 許是剛睡醒,趙槿橦有些朦朧,腦袋歪向一邊,說出的話奶聲奶氣,讓人不禁想要上前去捏捏她那有些嬰兒肥的小巧臉蛋。

 宮人們已經把晚膳端來,開始布菜,趙槿橦已經先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由侍奉的宮女將菜品一一挑揀好,放入自己的碗中。

 “你就不餓嗎?宮裡禦廚做的菜外面可是吃不到的哦。”說著趙槿橦便夾起了碗中的一塊蟹肉,小手兜在下面,離了位去到沈青書面前,踮起了腳,遞到沈青書嘴邊,這小小動作驚了在場所有人 ,更是讓沈青書徑直給跪下了。

 “臣下惶恐。”

 趙槿橦收斂起了笑容,環望了周圍的宮人,皆低垂著腦袋,似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嚴肅道:“本宮命令你,要你與本宮一同用膳。”

 “臣下遵旨。”

 沈青書這才起了身,但趙槿橦又遞到嘴邊的肉讓她犯難。

 “這是命令。”

 “恕臣下難以遵從。”

 沈青書不願吃,兩人也不能這麽僵持著,趙槿橦歎了口氣。

 “那本宮不喂你了,你自己來。”

 沈青書沒有接過她的筷子,而是拿了桌上備好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種猜測,該不會一開始她就打算留自己下來用膳了吧?

 夾過了筷子上的那被蟹黃染的金黃的蟹肉,送入了口中。

 “好吃嗎?”

 趙槿橦像是討尋著表揚的孩童,沈青書神情平淡,嗯了一聲,其實她最真實的感受是,不好吃,腥味甚重,掩去了蟹肉本身該有的鮮甜感,這禦廚是怎麽處理的,還有這趙槿橦,嘗不出來?

 “嘻嘻嘻。”趙槿橦卻是開心了,說道:“本宮與你說哦,別看這只是普普通通的蒸蟹,選用的食材可是蟹中極品黃油蟹,宮內除了父皇,能享用的人是少之又少,但這可是本宮每頓膳食中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趙槿橦越說越多,言語中要傳遞的信息無非就是在告訴眼前人,她在宮中有多受寵,趙喬木有多疼愛她。

 興奮之余,索性將滿桌的菜都讓沈青書嘗了個遍,並一一為其做了講解,一頓晚膳下來,沈青書確認了,這貨味覺絕對有問題,要麽就是沒有味覺。

 ……

 將晚膳的殘駭撤下,又上了茶水供二人品用,但沈青書可沒忘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不知公主您現在可否解了臣下的疑惑?”

 趙槿橦卻是耍起了賴,撐著腦袋道:

 “本宮今個可總是覺著乏,關於沈大人的問題,明個本宮再與你做解,今晚,大人就先住下。”轉首又對一貼身宮女道:“偏殿可收拾出來了?”

 “稟公主,已經安排妥當。”

 “那本宮就不奉陪沈大人了,若是大人你想要歇息了,讓她們引你過去便是。”

 趙槿橦起了身便有宮女上前攙住了她,與她去了主殿內臥。

 伺於一旁的個別宮女見此也為沈青書作引:“大人這邊請。”

 進了偏殿,宮女們簡單說了些讓沈青書好些歇息的話,便欠身帶上了殿門退下了。

 燭影搖曳,沈青書在殿中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她只要一打開殿門便會有宮人擁上來不讓她踏出偏殿大門半步,第六感在警示著她。

 後來發覺宮人未把窗戶闔上,沈青書走向了窗前,離窗約莫兩尺多處有植桃樹,粉嫩的桃花稀疏的點綴在枝椏上,透過枝椏,望見了垂在天邊的那輪明月,細細碎碎的月光從枝椏處漏下,似在看沉默亙古的泛黃壁畫,有晚風襲來,衣袂簌簌輕擺,愁思跟著湧上了心頭,自古相思是無言。

 ————————————————

 (凌府)

 同是用過了晚膳,慕初獨自在漫步在回屋的走廊上,起風了,邊上種植著的樹木樹葉被刮的沙沙作響,側頭望去,那皎潔的月色也收入了眼中,停下了前行的腳步,正過了身。

 “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先生……”

 自宮裡來人做了通傳的那日起,已經過去了數十日有余,說留人住幾日,也不見人回來。

 據凌雒騫每日下早朝回來所說,在宮中未曾見沈青書身影,鬥膽問過趙喬木,趙喬木起初還能寬言不要擔心,問的次數多了,竟是直接說了,這與凌雒騫的職責無關,很隱晦的說了他鹹吃蘿卜淡操心,並且隱約的暗示了他,若日後又執著於沈青書的事,定要給他喝一壺的。

 這月亮看的越久,思慕的情緒便越發濃重,不過一堵宮牆,卻猶如隔了山海。

 同在一座城,卻各身處異處,最難是有情人。

 不知何時起,每每夜深,獨處就會變的煎熬,直視黑暗,時常會伴著恐懼,摸索過去空了的一側,會覺著空虛。

 沈青書身上特有的好聞味道,還有她入睡時平紊有序的呼吸,都成了慕初最好的催眠劑。失眠事小,不知如今處境是真叫人心憂。

 慕初放於胸前的手揪緊了衣襟抿緊了唇,怎樣都好,只要你能安好,先生。

 ————————————————

 偏殿的采光極好,晨光熹微,正好鋪撒在了仰躺床上人白皙的臉上,抬手遮擋著了陽光,透過指縫,沈青書看到了伺於沉香木床兩旁的宮人,驚訝了的哇了一聲蹬被爬起,神情亦是如此。

 伺於兩旁的宮人似並不覺著這是無禮,整齊劃一微鞠下了身子,異口同聲且聲音飽滿,在空蕩的殿內環境回蕩著,道:

 “奴婢與大人更衣——”。

 沈青書縮到了床的最裡邊,萬千思緒從腦闊中一閃而過:“這莫不是覬覦我的美貌?”

 眾宮人哪管她想的是什,提著已經備好的衣衫一擁而上,只聽沈青書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聲:

 “你們不要過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慕初:先生不在的日子裡,想她。

 沈青書:在宮內耗了這麽長時間,何時能出去,也不知煙陽的事務齊驁處理的可好?

 趙槿橦:沈大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宮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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