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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這次別掛gl[快穿]》第91章 女鬼×小可憐(二十一)
夜漸深,走廊上漸漸安靜了下來,尋思著時間差不多了,等最後一波護士巡邏結束後,易疏寒就讓遲君落扒在自己背上,她輕輕將門拉開一條縫,確認門外沒有人以後,她溜出房門,先往廁所過去了,好幾天沒有面基,放下心結的易疏寒先去廁所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人以後,才站在鏡子前,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面色有些蒼白長發女子。

 一人一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易疏寒自然而然的伸手牽起了遲君落的手,她們像兩個好姐妹一樣,互動了起來,在遲君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易疏寒行雲流水的將她的左手袖子往上一撩,然後借著打鬧的勁將遲君落的左手舉起,一個金色的精致的紋身一樣的花紋就露了出來,就是那兩三秒的時間,易疏寒牢牢地記住了那個三條花紋的手腕,遲君落絲毫沒有發現易疏寒的這些小動作,易疏寒心裡卻是有些驚訝,那天夜裡那個像是噩夢一般的極為逼真的夢,那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她的左手手腕上和遲君落手腕上幾乎重合的金色花紋,似乎冥冥之中在告訴易疏寒,遲君落,或許並不是那麽簡單。

 因著5樓樓道裡還有一個小男孩在等著自己,易疏寒掩下心裡的疑惑,拉著遲君落的手就偷偷摸摸朝安全通道摸去。

 值夜班的護士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易疏寒躡手躡腳的向樓上溜去。

 樓道裡沒有開燈,只有昏黃的應急燈微弱的亮著。

 在四樓時,易疏寒就隱隱看見5樓樓道上傳來的紅色的跳動著的光芒。

 爬上五樓,轉過樓梯角,一個小男孩蹲在樓道的樓梯上他的面前點著兩隻短短的粗粗的紅色蠟燭,燭光在愉悅的跳動,地上擺了一個白日裡用來裝菜的陶瓷盒子,隔壁的地上還放了幾遝紙錢、一個小鐵盆和兩炷細香。

 這要是普通人大晚上在樓道裡看見這樣詭異的一幕,恐怕要嚇得尖叫,不過在場的兩人一鬼可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自然是不會有半分恐懼的。

 “兩位姐姐,你們來啦。”師祁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在燭光的映照下,他的臉有幾分蒼白。

 “晚上好。”易疏寒點點頭回應了一句,走了過去。

 她和遲君落在師祁身邊蹲下,看著滿地的器具,易疏寒有些驚訝,“你怎麽弄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師祁驕傲的揚起他的小腦袋,掏出一部水果牌手機7S,點了點屏幕上的一個黃色的APP,“我白天偷偷叫沒團跑腿幫我去買的。”

 遲君落聞言對師祁翹起了大拇指,這樣確實是方便了許多。這個年頭,有手機就是方便。

 師祁見主角都到齊了,拍拍手,打開了陶瓷小盒子,然後將裝著飯菜的陶瓷放進了鐵盆的正中間,然後拆開了紙錢,開始在蠟燭上點燃,將點燃的紙錢放在鐵盆裡燃燒,很快幾遝紙錢都在鐵盆裡燃燒起來。

 師祁將兩柱細香點燃用蠟燭油將細香固定在鐵盆裡,火苗一度竄的高過了陶瓷盒子,然後師祁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紙杓子丟進了火焰裡。

 過了一小會,紙錢都燒得只剩下灰燼,兩柱細香散發出繚繞的煙霧,令易疏寒驚訝的是,陶瓷盒子裡的飯菜她都看不見了。

 而在遲君落眼裡兩柱細香繚繞的煙霧上竟然托著一個暗褐色的盒狀物,裡面赫然是之前在陶瓷裡的飯菜。方才燃燒的火焰讓飯菜有了一些溫度,在師祁的指揮下,遲君落在鐵盆的紙灰裡摸出了先前燒掉的杓子。

 遲君落小心地捧著暗褐色的盒子吃著久違的人類的食物,而易疏寒也從師祁口中得知,這個在午夜12點後在圓形的容器裡燒紙立香的辦法,其實就是在夜裡陰氣最重的時候,利用香和擺列成陣的幾樣東西打開陰界和陽界的一個大門用陶瓷作為傳遞物,可以向兩界傳遞對方沒有的東西。

 遲君落吃的津津有味,兩人一鬼圍成一個有愛的圈,在12點的午夜的樓道裡散發著和諧的味道。

 等遲君落吃完大餐,兩柱細香也差不多燃到了盡頭,細香熄滅時,遲君落手上的東西都化為了煙霧,消散在了空氣中。

 遲君落當真是感歎,真有意思。

 兩人一鬼將樓道收拾乾淨,又各自回了房間,吃飽喝足的遲君落滿足的趴在易疏寒背上,黑暗靜謐的走廊裡,易疏寒的腳步聲“吧嗒吧嗒”的響著。

 回到1號房,易疏寒關好門,鑽進了被窩裡,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被窩掀起一個角,易疏寒隱隱感受到有鬼從身後環住自己。

 “遲遲,你一直被困在這個房間裡,是因為怨恨嗎?”黑暗中,易疏寒開口,問出了她早就想問的問題。

 遲君落沉默半餉,微微搖了搖頭,“不全是吧,這麽多年過去了,實際上我早已忘記了很多的事,依舊被困在1號房,大概是因為執念吧?”

 “執念?”易疏寒疑惑道。

 “我當年是在這間房裡含恨死去的,直到死亡來臨時,我都是一個病人,因為醫生的操作失誤,我永遠的失去了生命,這麽久了,恨意消減,我只是希望,能看著1號房裡的病人痊愈,然後離開這個困住她人生步伐的地方,去往她自己的未來。”遲君落幽幽的聲音緩緩地敘述著這一切,“看見病人痊愈,大概就是我的執念吧?”

 易疏寒沉默了一會,輕聲開口道,“若是我的病好了,你的執念是不是就能解開?是不是你就不會再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裡?”

 “也許吧?你要是病好了,痊愈了,或許我就真正的自由了。”遲君落答道。

 “那我的病要是好了,我離開這裡了,你能跟我走嗎?你能一直陪著我嗎?”易疏寒懷著期待的心,等著遲君落的回復。

 遲君落在天道那裡確認,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力已經收集完畢,現在只差契約碎片了。

 她大可以用各種方式刺激易疏寒,隨時離開這個世界,達成契約資格,至於這個世界的易疏寒以後怎麽樣,或許可以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但是,經過這麽久的相處,遲君落完全狠不下心來,或許,比起一走了之,她更希望,能看著易疏寒好起來,離開這個沒有未來的地方,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遲君落抬起左手,卷起袖口,看著手腕上的三條金色的花紋,心裡想著,或許,這也是陪伴的另一種形式吧?

 “我會陪著你的。”在另一層含義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聽到遲君落的答覆,易疏寒這才安心的闔了眼睛,她決心好好配合醫生的用藥以及各種治療方式,她要早早地好起來,破了遲君落的執念,帶她離開這棟該死的醫院,帶她出去看更美好的世界!

 聽著懷裡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平穩,遲君落微微歎了一口氣,摟緊了懷裡瘦瘦的身.軀,又想起了前幾個世界的事情。

 每一個世界,她都與女主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和極好的關系,甚至在上一個世界,她似乎對身為皇帝身為男人的易寒產生了心動的感覺,走過了三個世界,她自顧自的接近易疏寒,然後故意和易疏寒產生聯系與感情的交流,在她們感情足夠好的時候,她為了建立靈魂碎片的契約,故意在女主面前一走了之,造成易疏寒強烈的情感變化,故意去刺激易疏寒,為了達到目的,傷害了她的感情。

 這其實,就是欺騙啊。

 遲君落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哪怕這個世界她是鬼,沒有心肺,可是這一刻,她的心底深處,卻傳來了奇怪的悶痛感。

 “天道,天道,前幾個世界,在我離開以後,女主過得還好嗎?”遲君落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終於想起了被她冷落了許久的天道。

 天道躺在識海裡幾十米寬的大床上,不滿的翻了個身,並不想理會,沒趣的,很久不搭理它的遲君落,“天道天道!”遲君落鍥而不舍的聲音騷擾著識海裡的天道,天道忍不住坐起身來,它伸手揉了揉腦袋,對前幾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頭疼。

 雖然遲君落之前留下過神識在之前的世界裡也產生了平行世界的變化,但是這個世界它可不想在做出多余的事情來。

 “她們過得很好。”天道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然後就不再理會遲君落了。

 過得很好?

 遲君落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隱隱覺得有點奇怪,她開始仔細回想之前每個世界的結局,但是腦子裡就像進了水一樣,根本想不清楚。

 明明之前她還記得一清二楚的,怎麽現在就想不起來了呢?

 聯想到剛才天道敷衍的答話,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她直覺天道有什麽事瞞著她。

 在明確了天道這裡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以後,遲君落沒再搭理天道,她抱著懷裡的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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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疏寒繼父的事很快就鬧得各大媒體競相報道,當時現場錄視頻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看到了門開的時候,那個瘦弱的女孩一手提溜著一個禿頭男出來的震撼場景,緊接著就是三院接待室的監控錄像的流出,禿頭男猥瑣下流沒素質的話語引起了眾多網民的反感,網友們討論著人性之惡,大家都在等待著法律對這個畜生繼父的製裁。萬幸的是,媒體很有良心的給易疏寒打了厚碼。

 大概一個月後,判決就出來了,繼父張某某強.jian未遂,又因為事件惡劣,在社會上惡劣影響極大,因此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

 易母在城裡呆了幾天以後,就回了縣,這件事的傳播速度和范圍之廣,連小縣城裡都傳的沸沸揚揚,由於指向性明顯,縣城裡很快就猜出了出事的就是易疏寒家。

 街坊鄰裡傳的極為難聽,不乏一大批吃瓜群眾還有一群造謠者惡意中傷,易母最終還是在一個城裡朋友的幫助下,向法院起訴離婚,並且在簡單的處理了家中小店後,將店面賣了,托朋友在城裡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打算多攢點錢,等女兒易疏寒病好出院後供女兒好好上學讀書。

 易疏寒在三院裡有了目標之後,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白天有時間,就纏著遲君落在圖書室教自己畫畫,隔三差五一人一鬼就趁午夜廁所沒人時面個基,小日子過得還挺有意思的。

 時間過得飛快,沒過多久,繼父的新聞就變成了舊聞,熱度慢慢消散,包括在此不久前的連環殺人事件也漸漸被眾人遺忘,更多的新聞展現在人們眼前,舊的終將成為過去,沒有人再提起過去。

 這對準備新生的人來說,自然是極好的,既然都準備迎接嶄新的未來,誰也不願意被陳年舊事絆住腳步。

 大半年過去了,還有1個多月就要到除夕了,不知不覺易疏寒在三院竟然就生活了快一年了,遠離了可怕的繼父還有縣城裡糟糕的生活環境,加上幾個月的認真調養,易疏寒自覺改變極大。

 2天前,易疏寒剛做完大量的測試題,今天醫生帶來了不錯的結果,易疏寒恢復的很好,各項測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的水平,換而言之,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對最近幾個月來易疏寒的配合治療感到非常滿意,要是所有病人都像易疏寒這樣令人省心就好了。

 主治醫生電話通知了易疏寒的媽媽,得知過兩天自家閨女就能出院了,易母簡直要喜極而泣,經過半年的工作還有前些年在縣裡做生意攢下來的一些小錢,易母在城裡盤下了一家小店面,做起了小吃店,這樣一來易疏寒出院後就有一個穩定的住所了,剩下的錢易母在朋友的幫助下,買了一所普通高中的學籍,打算在寒假結束後,讓易疏寒恢復正常孩子的學習生活。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在易疏寒出院的前一天,遲君落發現1號房對自己的禁錮消失了。

 她自由了。

 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遲君落在冥冥之中就感覺到這個世界對自己產生了一股排擠的力量,她有一種感覺,仿佛就在下一秒,她就要消散在天地間。

 難道說,這個鬼身體的執念解除後,就要魂飛魄散了?

 遲君落用天道之力裹住自己,勉強穩住了自己的鬼體,她至少要堅持到將易疏寒送出醫院,踏入嶄新的未來才行,要是夜裡她就這麽消散,離開這個世界,恐怕第二天找不到自己的易疏寒會慌張的吧?

 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這一整夜,遲君落就坐在易疏寒床頭,靜靜地看著她露在被窩外的小腦袋。

 遲君落忍不住伸手去撫摸易疏寒的頭頂。

 毛茸茸的,很舒服,這種熟悉的觸感,似乎,在上個世界,她也有這樣的印象。

 這個世界沒有上個世界那麽的轟轟烈烈,但是真正要離開時,遲君落卻發現自己是那麽的不舍。

 她尚分不清找不明這不舍的源頭,之前混亂的記憶裡,有什麽極為重要的事似乎被迷霧給遮住了,遲君落心想,若是她能回想起那些缺失混亂的記憶,說不定,就會有什麽事變得不一樣起來。

 可惜,直到天亮,遲君落都沒能回憶起來,聽著起床的鈴聲響起,遲君落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易疏寒循著鈴聲起了床,像往常的日子一樣,洗臉刷牙,可是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在這個醫院做這樣的日常了。

 今天,她就要離開了。

 洗漱完畢,易疏寒回到朝夕相伴的1號房,然後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竟然在房間的角落裡看見了半飄在空中的遲君落。

 這是她第一次不在午夜借助廁所的鏡子和女鬼遲君落面對面的相見,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微妙,這一刻,易疏寒隻覺得她和遲君落的距離是如此的近,遲君落穿著藍白的病號服,皮膚白皙,黑色柔順的長發垂在胸前,她看起來是半透明的樣子,身上似乎隱隱透出金光。

 易疏寒心裡有些莫名的慌張,似乎下一秒,面前這個在自己最難熬的日子裡陪伴自己的姑娘就這麽要駕鶴西去一般。

 易疏寒抑製住心裡的恐慌,她換上了前幾天媽媽給自己帶來的新衣服,將病號服折疊整齊放進了手提袋裡,然後從床下摸出了一遝保存完好的畫來,這是這段時間她纏著遲遲教她畫的畫,還有最開始遲遲親手畫給自己的畫。

 遲君落飄到易疏寒身後,看著她一點點將她為數不多的東西都打包好放進了手提袋裡,心裡五味雜陳,她遲君落來到這個世界陪伴了幾個月的姑娘就要走了,要徹底離開這裡,尋找自己的新生活了,而自己也不能在這個世界做更多的逗留了。

 易疏寒整理好床鋪,提著手提袋站在1號房門口很認真的看了一遍裡面的所有物品,然後伸手關燈,踏出1號房,將門關好,遲君落一直飄在她的身邊。

 易疏寒最後一次來三院的食堂用餐,早點也沒有很豐富,她要了一籠小籠包,取了一杯豆漿,坐到了她常坐的座位上,在這個食堂的角落裡。

 遲君落靜靜地坐在易疏寒的對面,看著她安靜的用餐。

 過了一會,師祁也抬著餐盤來了,他在易疏寒隔壁的桌子坐下,當他看見渾身泛著金光的遲君落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師祁禮貌的和易疏寒問了好,看見易疏寒的衣著時,他就知道,易疏寒要出院了。

 這麽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易疏寒遲君落和師祁早就混成了一片,甚至師祁常常在午夜幫助易疏寒給遲君落捎一些好吃的東西,剛開始是食堂裡的,後來全靠師祁點的外賣,每周一兩次的深夜食堂似乎已經成了兩人一鬼的習慣。

 現在他們迎來了分別的日子。

 吃過早點後,師祁一路將易疏寒送到了醫院門口,盡管路上他們的腳步放的夠慢,但還是免不了走到路的盡頭。

 臨走前易疏寒記下了師祁的QQ還有手機號,她把這張紙條小心地放進了口袋,當她踏出醫院的大樓時,清晨帶著微微暖意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身上,她回過頭和師祁道別,卻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遲君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師祁衝她擺了擺手,“再會,疏寒姐姐。”

 易疏寒還想再說些什麽,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臂彎,她的媽媽來接她了。

 易疏寒心底在一瞬間空了起來,明明陽光正好,她的身上卻隱隱發涼。

 易疏寒機械的隨著媽媽的腳步坐上了醫院門口的出租車,她再朝醫院看去時,終於在樓頂邊緣看見了坐在頂樓護欄外的遲君落。

 遲君落半透明的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嘭”的一聲,出租車車門關上了,易母從另一邊上了車,出租車司機轉動車鑰匙,開始發動車子,易疏寒連忙放下車窗,她抬著頭,看著那個樓頂的身影漸漸消散,變得透明,最後徹底消失在樓頂,一陣風輕輕刮過,連最後的一抹金色都在空中消失殆盡。

 什麽都沒有了。

 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出租車司機成功發動車子,醫院的大樓一點一點後退,有什麽滾燙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一隻溫暖的手拿著紙張輕輕擦掉了易疏寒臉上的淚水,身邊傳來了母親略微慌張關切的聲音,“寒寒,怎麽了?”

 易疏寒結果紙巾,擦了擦眼睛上多余的淚水,“沒什麽,媽媽,我就是太高興了,終於出來了,有些感慨而已。”

 易母這才放下心來,開始跟易疏寒說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耳邊是母親絮絮叨叨的充滿著希望的聲音,易疏寒有些空洞的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

 說好的一直陪著我呢?

 遲君落,你個大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張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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