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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嗎?》第78章 秘辛
這是沈晏失蹤的第十三日。

 翼往森林封印破碎, 昆侖尊者親率各宗門主力趕到豊州,其中高手大能不計其數,人族頂尖力量, 在五日內陸陸續續聚齊,妖族大軍衝破封印而出,人妖混戰正式開啟。

 昆侖弟子為先鋒, 北霖仙尊為將帥, 時隔多年,這位少年將軍再度披盔佩甲,銀槍上陣。人族沿豊州邊界設立防線,戰場一直延伸到中原與豊州交界處, 豊州平民全部北上,由留守的中原各派安置。萬妖煉獄失去掌控者,獵獵火光漸漸蔓延到整個豊州, 人族忌憚, 不敢歸還鑰匙,不過半月, 豐茂肥美的平原森林變為旱地,守衛軍不得不緊急從周邊調來水源, 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勉強維持豊州生態平衡。

 本就不如妖族驍勇的人族修士,漸落下風。

 嘭——

 沉悶的對碰聲響過,兩道身影觸之即離, 遠遠分開來,仔細辨認,其中一道略微狼狽,與幾日前打得酣暢淋漓的姿態不同, 眉宇間也略有暴躁,正是師挽棠無疑,他對面的是齊朗,兩族打得如火如荼,這二人也不甘示弱,這些時日逮著機會就動手,每次打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當成沙包丟出去,鬼王大人如此也便罷了,暗先生竟然也跟他一起幼稚,每天雄赳赳地來,氣哼哼地回去,惱火得咬牙切齒。

 今日也不例外,師挽棠倒是稍微落了下風,可他依舊不高興,盯著他褲子底下微微露出一角的秋褲瞧,眼裡快要著火,師挽棠喘了兩口氣,不悅地白他一眼,“看什麽看,自己沒有啊!”

 旋即憤怒地扯了把衣角,遮住了,齊朗冷森森地看他一眼,嗤道:“鬼王殿下果真鍥而不舍,這麽多天了,旁人都不理會,專盯著我,可這又有什麽用呢?你又打不過我?”

 這倒是實話,原先他因為操控萬妖煉獄,靈氣消耗極快,又沒有師挽棠這樣天賦異稟的體質,對戰時非常吃虧,可如今夏竹青將那枚鑰匙偷走了,他沒辦法控制煉獄,卻能全心全力展現實力,師挽棠勝在源源不絕,敗在術法不精,總的來說,輸多勝少。

 他扯著嘴角,“你當我樂意啊。”

 殷南提醒他,這個人不容小覷,許是決定戰局的關鍵人物,他才不依不饒地盯著的。不然誰願意看這張陰森森的獠牙面具。

 齊朗敏銳的捕捉到他神色間的不耐,微微一怔,轉而意味深長地笑了。

 師挽棠的雄渾靈力是建立在對身體的重壓上的,即便沈晏找到了淨心蓮華,也只能解一時燃眉之急,歸根結底,要他自己控制,若這樣接連不斷地戰鬥負壓,就算是每天抱著淨心蓮華睡覺也不頂用,鬼王好似還沒意識到這一點,每日興致勃勃地與自己周旋。

 齊朗找到了對手的破綻,忽而就不急不慢了,隨手收起武器,悠悠地推了一下滑下的冷硬面具,“你替人族舍生忘死,讓他們在後頭悠享安然,就沒有想過,這群人值不值當?你忘了靈宥那老東西乾的好事了?”

 師挽棠一愣,“……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我還知道更多。”他勝券在握地一笑,“你父母的死,還有印象嗎?”

 ……

 殷南匆匆將一個檀木盒交給澤之,“剛從北域運來的雪芝,長了千年,對療傷回復最是有效,你取一半給老宗主,另一半交給昆侖宮的北霖定謁兩位仙尊,他們近日鏖戰不休,需要這些東西。”

 澤之打開一看,巴掌大的雪芝靜靜地躺著,饒是他性子冷淡,也不由有幾分感動,“聖女姑娘,多謝……”

 殷南這些日子隨軍後備,付出大家都看在眼裡,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大把大把銀子天女散花似的扔出去,總歸他們要的,都會盡力弄到,她隸屬巫族,本不用摻和進這些事情,卻義無反顧地為人族盡心竭力,這份恩情,大家都記著。

 澤之躬身,對她行了一個大禮。

 他走後,小意看著滿車的草藥,難得有些不平,“聖女,那麽好的東西,你都沒有用過,就給他們了,值不值得啊?”

 殷南擺擺手,從車上又摸出一個小盒子,“管他值不值,這些事我們也脫不出去,如果妖族真的打進來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總之我是為巫族謀劃,可不是甘願當冤大頭。”

 說罷,她手一揚,掌心的盒子打開來,赫然是一顆比方才更大的北域雪芝。

 小意:“……”

 殷南抱著盒子感慨:“多好的寶貝,你看它長得多肥美,一看就很補,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購入的,留著給我哥,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脫險,萬一回來就剩一口氣了,還能靠這個吊命。”

 她美滋滋地收入自己的乾坤袋,小意看著她的動作,忽然想起什麽,問:“聖女這兩日收集的那些大還丹、九轉還魂散、起死回生藥……都是給沈公子準備的?”

 殷南沒抬頭,道:“是啊。”

 小意:“……您這不是咒人嘛……”

 殷南抬手就給了他一爆栗,“咒什麽咒咒什麽咒,會不會說話?這是未雨綢繆。”

 小意嗷一聲,剛要說話,殷南忽然眼睛一亮,“殿下!”

 回頭一看,正是鬼王師挽棠,殷南三兩步迎上去,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做賊似的從乾坤袋裡掏啊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瓶,“殿下,回氣丹,昆侖的仙尊親手煉的,我偷偷扣下一瓶,你拿著用,戰場刀槍無眼,你千萬別傷著了,不然沈晏回來得找我算帳。”

 她機敏地將玉瓶塞進師挽棠手裡,後者神色莫名地打量片刻,扯著嘴角問:“靈宥煉的?”

 “啊?好像是吧,我沒仔細看。”殷南湊過來瞄了一眼,道:“誒,還真是,昆侖凌虛峰的標志。”

 她直起身,這才發覺師挽棠的表情不對,立刻斂了笑,問道:“怎麽了殿下?”

 師挽棠捏緊玉瓶,“靈宥人呢?”

 殷南遲疑著往後指了指,“……山上吧,昆侖的仙尊們,大多都歇在扶搖宗。”

 師挽棠臉色沉下來,倏然捏爆玉瓶,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走。

 殷南:“殿下,你幹嘛去?”

 師挽棠氣勢洶洶地答:“殺人!”

 殷南:“……”

 小意跟她一起驚呆了。

 聖女姑娘猶如風中化石,直戳戳地站了半晌,忽然福至心靈,聯想到些什麽,猛然倒吸一口冷氣,“不會在這種時候,鬧么蛾子吧……”

 小意一頭霧水,“什麽么蛾子呀?”

 殷南原地叉腰轉了兩圈,肅正道:“去叫敏敏,讓他帶人趕來,把咱那暗器什麽的都拿來,恐怕要出大事了……”

 師挽棠一路殺氣騰騰地上了山門,幾位仙尊長老正在議事,忽然房門“哐當”一聲被踹開來,兩扇木門搖搖欲墜地晃悠著,中間站著一個面沉如水的鬼王大人。

 “王殿。”屋內寂靜片刻,術省起身,啥都沒問,未語先笑,朝他一指旁邊的座位,“我們正談到關鍵處,王殿來得巧,坐下喝杯茶潤潤喉,稍等老夫將前頭談論的細則給你複述一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師挽棠是個心軟的,不會上趕著找人家茬,人家讓他一分他敬回一尺,術省上次在昆侖宮就發現了,只可惜這次鬼王大人氣得頭腦發暈,連他的臉都沒看,哪管他笑沒笑,“不必了,我來找一個人,靈宥,你滾出來。”

 這聲音喜怒難辨,顯然是壓抑著極大的情緒,右座的靈宥仙尊微微睜開眼,寵辱不驚地看他一眼。

 “……”

 兩人目光對視,隻一刹那,師挽棠心中的滔天怒火便壓不住了,身形鬼魅般一閃,竟然直接繞過多位仙尊,直達靈宥眼前,掌心黑色靈力閃動,以指為刃,就要直直地朝人家脖子上刺去,靈宥一時沒反應過來,倉皇結印抵擋,□□脆利落地撕破屏障,眼瞧著那指刀就要落到脖頸間,師挽棠的胳膊,忽然被一隻憑空橫出來的手抓住了。

 掌教大人死死地抓著他,頭疼得簡直想翻白眼,“……王殿,就算要殺人,也該有個罪名吧?你不由分說上來便傷我昆侖宮的人,這是什麽道理?”

 第幾次了?第幾次了?!昆侖宮跟這位鬼王殿下八字不合吧?一天天的被殺上門來,上輩子欠他債了麽?!

 師挽棠回頭,目光中的怒火幾乎要凝為實質,咬牙道:“松開!”

 術省:“王殿,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傷了和氣……”

 “他殺我父母,我與他有什麽和氣可言?!”

 他驀然暴喝。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無數道目光齊刷刷落到靈宥頭上,這位菩薩似的仙尊一臉錯愕,作勢思忖片刻,疑問道:“你父母是……”

 “你裝,你再給我裝!”師挽棠咬牙:“清台師家,你敢說你不認識?!”

 靈宥緩緩睜大眼,“你是,子知的孩兒……”

 師挽棠早忘了父親名諱,見他如此裝模作樣,氣得眼眶充血,“閉嘴吧你!”

 靈宥正色起來,即刻起身,不顧他一身防備之意,上前兩步,細細打量,半晌,忽然長長地歎息一聲,難得動容:“我以為,我以為你早沒了,沒想到你竟然平安長到這麽大……孩子啊,你為何不早跟我說?”

 掌教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靈宥看著師挽棠,慈愛之意油然而生,直把後者看得一身雞皮疙瘩,“你對我有些誤解是正常的,當年子知向我求救時,我正在佛前閉關,出關時見到信匆匆趕過,師家已經被一把大火燒沒了,子知做的是護鏢的生意,不知招惹了哪方仇家,我早勸過他要小心些的,不曾想還是……唉。”

 其余人議論片刻,有人問道:“靈宥師兄與鬼王殿下的父母是舊友?”

 靈宥道:“正是,我們是金蘭之交,自小便情同手足,說起來,子知死的那年,鬼王殿下才五六歲,我在焦土中沒尋到你的屍體,之後留意了許多年,一直沒有你的下落,沒想到陰差陽錯,你竟拜入昆侖門內……”他忽然了悟,“當初你忽然離開,莫非就是誤會了這個?”

 “原來是誤會一場……”

 “鬼王殿下未免衝動了,事情都沒查清楚,方才要是誤傷靈宥仙尊,豈不釀成大禍?”

 “既然如此,說清楚便好……”

 “你們他媽,給我閉嘴——”師挽棠忽然怒喝,靈力暴湧而出,直攪得周圍狂風大作,幾位仙尊試圖鉗製他,卻不料師挽棠靈力化為風卷,直接帶著靈宥卷出屋外,半邊屋頂被這風帶了出去。

 “鬼王殿下,你不要太囂張!這可不是你鬼王殿,想打便打想殺便殺!”

 “都說了是誤會,坐下來說兩句又如何?!”

 “師挽棠,快快放開靈宥仙尊!”

 師挽棠才不管這些,他在靈力構成的風卷內,死死盯著靈宥,一字一句地問:“這裡沒別人,我就問一句,我爹娘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這次靈宥沒有再裝腔作勢,微微一笑:“是。”

 呼——!

 風卷陡然暴動了一下,幾個靠近的外圍弟子直接被刮跑,靈宥在風卷之內,勉強才站穩腳跟,但他絲毫不覺得驚慌,甚至仍有余地刺激師挽棠:“是又如何?你去告訴他們啊,看看誰會信你?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舊案,查也查不出什麽,隻恨當年為什麽沒有將你一道殺死,令你逍遙至今,你就是個賤種,早該死的。”

 師挽棠氣到極致,竟然微微扯動嘴角,笑了起來,“若我當年殺死了,你拿誰的血溫養經脈?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舊案查不出來,凌虛峰的那個用來放血的小密室,難道也沒有絲毫破綻嗎?就算密室沒有破綻,我今日要殺你,你以為誰能攔得住嗎?我親愛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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