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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結婚》第23章 入v三合一
譚淼收到電話, 就特別意外,這簡直太巧合了。

 早上才吵了架,傍晚就出事了。

 可他也不好說是假的, 畢竟哪裡有人用這種事開玩笑的, 譚宜通再沒臉沒皮, 也不能為了一個合作, 幫蔣玉華做到這種程度。

 那還是人嗎?

 他就做了兩手準備,將手裡的東西收拾好了, 然後就在桌子上留了張條——我爸出車禍,我去x醫院。

 為的是真有事,韓鈞他們能找到他。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薑曉輝, 實在是韓鈞似乎很護著他, 要是告訴他自己防備爸爸,就要告訴上午的事兒, 譚淼雖然很生氣,可又不是不知道海諾和貝海的紛爭, 聽說蔣玉華的姥爺還沒退休呢, 他不想讓韓鈞為這個跟蔣玉華杠上。

 寫完紙條,打的車也到了, 譚淼直奔了X醫院。

 X醫院並不是大眾概念中的好的公立醫院,而是一家私人醫院, 譚淼倒是對這裡很熟悉,譚宜通多次住院都在這裡,說是環境好服務好。

 到了後, 秘書已經等在了急診樓門口,見了他就帶著他往上走。

 譚淼問到底怎麽回事?

 秘書就說,“我也不知道, 我被通知的時候已經出車禍了,現在還在手術室呢,挺厲害的,都一個小時了。車直接被報廢拉走了,我也沒瞧見。”

 譚淼聽了,就覺得可能真是多想了,居然已經嚴重到進了手術室了。

 很快就出了電梯,到了手術室門口,譚淼這才發現,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白梅和譚北明、譚甜甜都不在。

 他扭頭就問,“怎麽沒人啊。”

 秘書就說,“去繳費了吧,剛剛還都在呢。”

 譚淼還是覺得不對,突然手術室的門就開了,一個手套上都有血的護士出來,問了句,“誰是譚宜通的家屬?”

 她環顧了一下,很是著急地問,“怎麽剛才這麽多人,這會兒沒人了?關鍵時刻跑什麽跑?”

 譚淼自然要說,“我是,我是他兒子。”

 護士就說,“你爸情況很不好,你們做好準備。”

 說完就進去了。

 譚淼這會兒就算再不信,也不能不當真了。

 他皺著眉頭,站在門外,焦急地等著白梅他們回來商量怎麽辦?

 然後秘書就遞給他一杯熱水,“喝口水吧,大冷天的。”

 譚淼接在手裡,實在是沒心情,就沒往嘴巴裡送,拿著杯子一直不停地往手術室和電梯門口看。

 又等了幾分鍾,他就低頭想給譚北明發個信息問問怎麽不過來,結果一抬頭就瞧見了秘書的眼神。

 他的確是焦躁的,但他的眼睛不是盯著手術室,而是盯著……他手裡的水杯。

 這水有問題?

 譚淼心裡疑問,可不能憑借一個眼神確定,乾脆裝作要喝水,將杯子放在了唇邊。

 這秘書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眼睛很自然的就跟著看那個杯子。

 譚淼然後就裝作要看手機,又把杯子放到了一邊,秘書臉上就出現了焦急的樣子。

 譚淼就確認,這水有問題!

 幾乎一瞬間,譚淼就反應過來了,這手術也有問題?

 這是假的!

 這是譚宜通詐他的!

 他立刻緊張起來!

 這會兒他沒空數落譚宜通多麽無恥,他只知道,譚宜通人品不怎麽樣,卻不是什麽事都乾的人。

 譬如今天早上他還沒這麽極端,如今連這種事兒都敢乾,就說明有把柄在蔣玉華手中,要是落在蔣玉華手裡,他沒好處。

 他第一反應就是給韓鈞發信息,卻發現,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

 譚淼心裡急,卻沒露在表面上,他抬頭看著四周,這就是手術樓層,大概是故意安排的,這裡離著除了他和秘書沒有其他人,連個路過的病人都沒有。

 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是電梯,一個是消防通道。

 電梯肯定是最快的,但也是最容易被抓住了,倒是消防通道更方便逃跑。

 只要下去,混入人群中,他們就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了,只要等到薑曉輝來接他就好了。

 他畢竟才十八歲,這會兒雖然冷靜可也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他就又站了起來,“這地方怎麽還沒信號啊,阿姨他們也不回來。”

 邊晃蕩著找信號,仿佛要給白梅他們打電話。

 秘書也沒管他,就站在那兒,看著他從座位移到了窗口,不過他站到電梯口的時候,秘書向著他動了動,但譚淼只是停下來,很快就離開了,秘書就又站定了。

 然後譚淼連續晃了幾個地方,秘書就只是站著看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譚淼就說,“這水涼了,你從哪裡接的,我去換一杯。”

 這水顯然有問題,秘書哪裡肯讓他倒了,就說,“給我吧。”

 譚淼把紙杯遞給他,看著他走到拐彎處的飲水機,自己則拔腿就跑,衝進了消防通道裡。

 剛剛他就觀察了,這門沒關!

 譚淼先下了兩層,然後就想進去給薑曉輝打電話。

 他就不相信,蔣玉華那麽厲害,整個醫院都能為他服務。

 只是門關著,而秘書已經在後面猛追了,可他的手機還是沒信號。

 他連忙接著往下跑,可是每一層的門都緊緊鎖死了,信號卻是始終沒有,最終,他從五樓跑到了一樓,後面秘書下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他則在一樓看到了四個一看就是保鏢打扮的大漢。

 他下來的時候,大漢們應該是聽到了腳步聲,已經抬了起頭,雙手抱胸的站在那裡,等著他。

 譚淼扭頭想回去,卻發現,秘書已經下來了,他旁邊還有一個人,蔣玉華。

 蔣玉華走得極慢,一蹬一蹬的,邊走邊看著他。

 直到走到他最上方,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說,“逃啊,跑啊,還挺機敏的,戲都做到了這份上,還能看出來。不過,”他笑笑,“我就喜歡聰明人。你讓我更喜歡了。”

 譚淼即便這會兒,也懶得敷衍他。

 他這人,這輩子發過誓,要活成一個讓人敬佩的人,跟這種人,他怎麽可能彎腰?

 他回,“那真是我的恥辱。”

 這話可真難聽!

 蔣玉華沒想到他一個十八歲的小孩,都這樣了,嘴巴還這麽硬,臉上自然不好看。不過,也就一瞬間,他就又笑了,“你說的再難聽有什麽用呢。我告訴你,這醫院我已經打點好了,你跑不出去了。”

 “恥辱?”他盯著譚淼的臉說,“以後我就是你一輩子的恥辱,印在身上的恥辱,忘都忘不掉的恥辱,你願意恥辱就恥辱吧。”

 這地方畢竟是公眾場合,他也怕招來不該招惹的人,直接示意保鏢,“把人綁上,送到別墅。對了,把他手機收了。”

 保鏢一聽就要上前,譚淼知道躲不過。

 這麽多人,他哪裡打得過?

 然後就被保鏢一把抓住了,他們將他的手綁了起來,給他披了個大衣,順便去摸他的手機。

 譚淼也沒反對,就讓他們摸走了。

 很快,一樓的消防樓梯的大門就被打開了,果不其然,一門之隔,外面就是正常的世界。

 這會兒已經入夜了,私立醫院雖然不如公立那麽忙碌,急診樓也是燈火通明的,醫生們和護士們時不時出現,走路都帶出了風,可譚淼參與不到這個正常的世界裡。

 他被帶著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然後就被蒙上眼睛,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

 美國時間早上七點五十。

 護士們識趣的快速查完房,然後紛紛退出,還把門關上了。

 誰都知道,這位從中國來的帥哥有個恩愛的伴侶,每天這個時候準時聊天,多的時候三四個小時,少的時候一兩個小時,這段時間,是誰也不能打擾的。

 他們都走了,韓鈞起身慢慢走著上了廁所,然後又慢慢走了回來。

 這次重新置換後,膝蓋的確比上次強多了,雖然還不能如正常人一樣走路,但起碼那種時時刻刻的難受勁兒不見了,他現在非常期望,三個月後,自己能跟正常人一樣。

 他靠在床上看著牆上的分針和秒針漸漸重合,就拿起了手機,等待著譚淼的消息。

 他家譚淼是個很規矩的性子,大概是薑曉輝說他每天八點有空,自那後,譚淼每次發消息都會八點整,不前不後,一次也沒錯過。

 韓鈞開始還想提醒他不用這麽拘謹,可後來就不說了。

 因為……這像是兩個人的小秘密。

 雖然知道譚淼還沒開竅,但每天喜歡的人準時問候,還是很快樂的。

 很快,八點了。

 韓鈞拿著手機,等著譚淼今天的招呼。

 談買哦一開始都是發信息,後來韓鈞說最好發語音,打字很費時間,譚淼就發語音了,他第一句話一般會說,“韓大哥,你忙嗎?”

 譚淼聲音特別清亮,可偏偏叫他的時候,前兩個字咬字清楚,後一個字就含糊起來,讓他心裡癢癢的。

 沒事乾都會聽幾遍。

 只是,八點這會兒已經過了一分鍾了,沒消息。

 韓鈞隻當他有事耽誤了,畢竟學生嗎?學習繁重又住在宿舍,可能有事就耽誤了。

 但五分鍾十分鍾後,還是沒有發過來消息。

 韓鈞就覺得不對勁了。

 譚淼是個很靠譜的人,這種靠譜在於他守時守約,如果有事,他肯定會打個招呼的,發條微信能佔用多少時間?

 韓鈞幾乎立刻就撥了電話過去,結果聽到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韓鈞試了幾次,都是這個。

 北京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譚淼的活動區域就那幾個,怎麽可能信號不好?

 韓鈞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勁,直接打給了薑曉輝,“你今天聯系譚淼了嗎?”

 薑曉輝愣了一下就知道有事,“沒有啊。怎麽了?”

 “到點沒發信息,手機無法接通,你立刻去找他。我怕蔣玉華找事。”韓鈞吩咐,“學校,實驗室,譚家都找找。”

 薑曉輝一聽連忙應了是,就掛了電話。

 韓鈞則坐在原地等著,三分鍾後,薑曉輝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譚淼不在宿舍,他室友說是譚北明今天過生日,譚淼今天早上回家,一天沒回來。”

 第二個三分鍾過去,薑曉輝發來了第二個消息,“譚宜通沒接電話。打給白梅,她接了,她說今天生日請了蔣玉華來,譚淼吃完飯就回去了,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譚宜通也不在家。”

 韓鈞的手就緊了一下。

 那句蔣玉華不是隨便加上的,是故意的,是在提醒。

 第三個三分鍾過去,薑曉輝直接打來了電話,“實驗室那邊說,譚淼中午12點過來了,下午四點多匆匆忙忙出去了。好像有急事。也不知道什麽事,這孩子怎麽不說啊?急死人!”

 薑曉輝急的慌張,韓鈞卻腦子清晰的很,“事情出在譚家,我給譚宜通打電話,你派人去宿舍和實驗室都看看,看有什麽線索。另外讓人找蔣玉華、譚宜通在哪裡,盯住譚家人。”

 等掛了電話,他就撥給了譚宜通。

 譚宜通的手機是開著的,可並沒有接,顯然是不想跟他打交道了。

 韓鈞也不在意,只是發了句話過去,“譚家還沒解約吧,貝海的法務部是全國最好的精英。”

 這句話發過去十幾秒後,譚宜通自己撥了回來,一副很意外的樣子,“韓董,您怎麽打電話來了?我沒看見。你真是誤會了,提什麽法務啊。”

 韓鈞壓根就沒跟他寒暄,直接問,“譚淼呢?”

 譚宜通那邊靜了一下,才說,“你們怎麽回事啊,薑曉輝剛才就急乎乎凶巴巴的問我老婆,您也來問。不知道的,還以為譚淼不是我兒子,是您家人呢。我這就算是您的供貨商,您也不能這樣吧。我沒什麽跟你說的。”

 說完,譚宜通就想掛電話。

 韓鈞卻說,“你說他吃完飯就走了,譚淼卻在中午十二點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有監控為證,那就是說明你說謊了。現在譚淼失蹤了,我有理由相信,是你所為。”

 譚宜通就知道韓鈞沒這麽好惹,可他就是不知道,用蔣玉華的話說,信號全部屏蔽了,譚淼要是早料到有問題,就不會去醫院,那韓鈞怎麽知道的?

 他這麽關心譚淼?

 譚宜通依稀有了點後悔,他似乎料錯了譚淼對韓鈞的重要性了。

 可他這會兒都已經上了蔣玉華的船了,改是不可能了,只能嘴硬,“失蹤要24小時報案,你想讓警察抓我,就24小時後吧。”

 那會兒,蔣玉華該乾的都幹了,就是他倆對決了。

 可韓鈞卻說,“你這是鐵了心跟蔣玉華了,你要知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和蔣玉華鬥成什麽樣不說,可捏死你卻是易如反掌,你別忘了,和貝海解除合同是一關,你這些年的辦廠子,就一點問題沒有?”

 譚宜通隻覺得心臟跳得砰砰砰的,他似乎有點回過味來了,蔣玉華怎麽會對譚淼那麽上心。

 他不是看上了譚淼的模樣,是因為韓鈞看上了譚淼。

 否則,韓鈞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可想通了,他就後悔了。

 要是……要是早知道,何必如此?!

 但他又能如何,韓鈞是暴君,可蔣玉華是小人,那天那張配方從蔣玉華的手裡,傳到了他的手裡,又從他的手裡,傳到了蔣玉華的手裡,有監控,可以剪輯,他怎麽也說不清楚。

 他隻覺得自己走在鋼索上,原本還覺得走一會兒,就奔向了光明,可這會兒覺得,卻是翻不了身了。

 一旦韓鈞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他遭殃是一定的。

 他不吭聲,但韓鈞又說了,“我知道蔣玉華是個小人,你左右不了他。不過如果你保證,譚淼不受傷害,那神仙打架,跟你有什麽關系呢?終究,你還是譚淼的爸爸。”

 譚宜通是萬萬沒想到,韓鈞會說出這麽一番話的。

 這一句話可不一樣。

 原本他是兩頭都不得好,如今卻是左右逢源。

 無論是蔣玉華還是韓鈞都是大佬,哪個贏了他都挺好。

 當然,蔣玉華陰險,韓鈞狠厲,可比之剛剛,已經轉機太大了。

 更何況,韓鈞怎麽找人不管他的事兒,阻攔蔣玉華不成,拖拖時間不讓譚淼吃虧,他也不是沒辦法。

 譚宜通心裡自然就肯了,可他也是老油子,並沒有表面應承,他說的是,“他是我兒子,我自然要護著他。”

 這就是交易完畢。

 譚淼以後的安全得到了保證,也是代表著譚淼起碼到這個節點,還沒事。

 韓鈞先放下心來,然後等著薑曉輝那邊的消息。

 倒是譚宜通,掛了韓鈞的電話後就松了口氣。

 車子已經開到了別墅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小時前,蔣玉華通知他讓他過來給譚淼上上課,讓他知道好歹。

 顯然蔣玉華沒成呢。

 也是這個原因,他敢給韓鈞打包票。

 他下了車就瞧見這裡簡直跟個小監獄一樣,守著不少保鏢,各個都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別說譚淼,就是十個譚淼也跑不出去。

 他快步進了客廳,就瞧見蔣玉華正坐在沙發上,他那個秘書站在那兒給他往臉上塗東西呢。

 大概是秘書手重了,蔣玉華嘶了一聲,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秘書就被踢到一邊去了。

 譚宜通也就看到了蔣玉華的現狀。

 他嚇了一跳。

 蔣玉華臉上有道血痕,從右眉尾一直到鼻子,特別明顯。

 他的嘴角也是青紫的,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一拳。

 至於身上,譚宜通還沒猜測,就瞧見蔣玉華打完了人,自己哎呦了一聲,抱著肚子齜牙咧嘴的罵了一聲艸。

 顯然,這也是挨了腳了。

 譚宜通就提起心來了,他怕蔣玉華得逞了。

 結果蔣玉華一見他就哼了一聲。

 譚淼一被帶來,他就有點迫不及待,他本就是色中好手,一開始看上譚淼,也是因為他的顏值。

 其實沒有韓鈞,他也會想辦法把人弄到手的。

 等著把人帶到這裡,瞧著譚淼混亂之中都掩蓋不了的顏色,他就有點耐不住了。

 他尋思,譚淼看起來瘦瘦弱弱,又是檢查過身上沒東西,而他從小練體育,身體素質好得很,怎麽也收拾得了他。

 他自然就跟著進去了。

 把門一關,他就想霸王硬上弓。

 譚淼好像挺害怕的,還往後退了兩步,說什麽你別過來,他就樂了,這樣子更有趣啊,還專門吩咐外面人沒事兒別打擾他。

 果不其然,他往前,譚淼就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再也沒退的可能,譚淼就站住了,一副你別過來的樣子。

 蔣玉華就覺得這小子只是嘴硬,動真章了就是個小孩。

 他就放心過去了,結果手還沒碰到譚淼的臉,譚淼直接衝著他□□就踹了一腳,那是男人的死肋,更何況他還是直立狀態。

 他直接就倒了。

 譚淼就這兒還不放過他,衝著他就揮拳頭,要不是他喊了聲來人,譚淼能把他打死。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什麽也不怕,譚家對他來說就是一坨屎,他直接說了,“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覺得譚家跟我有一絲一毫關系嗎?譚宜通幫著你算計我,你不收拾他,我出來也會收拾他!”

 他威脅譚淼綁著也行!

 結果譚淼說了,“你也打聽過我,你以為看著我在譚家不吭聲我就是這性子嗎?你不想想一個沒爹的私生子,六歲前是怎麽活下來的,TMD我要是不能打不狠,我不受欺負嗎。

 我告訴你,我忍是因為是需要忍,如今我沒什麽需要忍的了。你上啊,床上的時候就我們兩個吧,你敢確定我傷不了你?”

 他說著還往他□□看,蔣玉華被他看得那裡發涼,可不知道怎的,竟是心頭髮熱起來。

 譚淼冷靜而瘋狂,貌美而危險,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喜歡。

 秘書說動手教訓一頓,他就舍不得了。

 更何況,現在打暈了他也上不了,他疼著呢。

 他火沒地方發泄,就把譚宜通叫來了。

 他蔣玉華算是含著金湯杓出生的,從小到大除了韓鈞,都會被人捧著的。何況就算是韓鈞,也只是生意場上競短長,也沒上手過。

 譚淼舍不得,譚宜通他自然舍得,他就衝著譚宜通說,“你過來。”

 譚宜通直覺就沒好事,可把柄在蔣玉華手裡,他又不敢不就范,只能過去,蔣玉華衝著秘書點點頭,秘書就走了過來。

 譚宜通沒反應過來,啪啪兩個大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譚宜通的反應不比蔣玉華被打的時候強,他懵了。

 他愣了一下,直到臉頰上恢復了知覺,絲絲的痛楚通過神經傳到了大腦,還有嘴巴裡嘗到了血腥氣,他才反應過來,他挨打了。

 他五十多歲的人了,風光了一輩子,他被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打了!

 這個難看簡直讓他受不了。

 可他的怒火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去了,他有把柄在蔣玉華手裡呢。

 他只能忍了。

 蔣玉華這還不夠呢,看著他陰惻惻地說,“得了,這樣就成,去給譚淼哭也行,罵也行,以死相逼也行,讓他服軟。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譚宜通心裡MMP,又不敢反駁他,憋屈的不得了,卻還有種幸好什麽也沒發生的輕松感,五味雜陳地說,“是,蔣少。”

 等著往屋子裡走了,他摸了摸臉,發現都腫了,那死秘書是下了狠手的,又罵了聲艸,這才進了譚淼的屋子。

 他以為譚淼要不嚇壞了,要不緊張擔心無助。

 結果譚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跟沒事人一樣,前面桌子上擺著海鮮大餐,還有水果飲料,這跟度假一樣。

 譚宜通那個憋屈啊,明明這事兒是他該受益的。

 他一方面出賣了自己的兒子,一方面出賣了自己的底限,結果呢,怎麽就他最難受。

 當然,蔣玉華也強不到哪裡去?

 反而譚淼這個最應該吃虧的人,倒是這麽舒坦。

 他就咳了一聲。

 結果譚淼倒是看過去了,只是看了一眼又扭回頭來了,壓根不搭理他,連句爸爸都沒叫。

 譚宜通沒辦法,只能很沒爸爸架子的自己走過去了,站到了譚淼身邊。

 也不知道哪天天殺的設計的房間,愣是就有個二人座沙發,其他的連個凳子都沒有。譚淼坐在沙發上跟個大爺似的,壓根沒讓的意思。

 他只能硬著頭皮站著說話,“你沒事吧。我進來看見蔣玉華受傷了,你沒受傷吧。”

 譚淼接著看電視。

 譚宜通只能接著說,“我知道這事兒你心裡有怨言,可譚淼,爸爸也是不得已。蔣玉華他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要是不從他,譚家就毀了。”

 譚淼還是看電視。

 譚宜通只能再接再厲,“你看這些年,譚家雖然對你一般,可也養著你吧。人總要講恩情的吧,沒有譚家,你哪裡能讀書,能上大學?”

 這會兒譚淼倒是看他了,問他,“你是說,讓我因為譚家養我,就從了。”

 譚宜通這會兒是一點也不想和譚淼弄僵,韓鈞對他多在意他知道,蔣玉華都傷成那樣了,譚淼居然毫發無傷,他也明白蔣玉華這也是喜歡他。

 兩個他都惹不起,自然不敢對譚淼說重話,就是勸他,“蔣玉華挺好的,海諾是國內第二大化妝品集團,而且這不是蔣家所有的資本,蔣玉華的姥姥家那可是太有背景了。他又是獨子,這樣的人,你跟著他日後日子多好啊。”

 “我知道你在譚家一直不如意,你阿姨心眼小,天天冷著你,我呢,因為她,也不敢對你太好,讓你過的很委屈。你哥哥姐姐受了他媽的影響,也總是欺負你。你明明是譚家的少爺,過的卻不如個普通人家的小孩。”

 “但是譚淼,你嫁給蔣玉華了就不一樣了。你阿姨是半點不敢對你高聲的,以後譚家給海諾做供應商,你就是頂頭上司,你哥哥還不是對你點頭哈腰。這些年的氣都能找回來。有什麽不同意呢。”

 說到這裡,譚淼終於動了,譚宜通以為他動心了,沒想到他卻說,“鬧了半天,全家就你無辜啊。”

 譚宜通就想說不是,可譚淼哪裡給他機會。

 “你怎麽好意思說別人的錯。我有錯,是我要出生的嗎?你沒爽過嗎?阿姨有錯,她的老公背著她出軌,你想讓她什麽態度?大哥和姐姐有錯,他們本來可以不面對我,是你把我製造出來了。”

 “你自己倒是覺得委屈了,你毀了阿姨的愛情,你毀了哥哥姐姐的美好家庭,你毀了我一輩子,你讓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憑什麽委屈?”

 “挨打了是不是?”譚淼笑,“真好。你活該!”

 “我告訴你,譚宜通,我不從!別跟我說什麽養我的恩情,如果有的話,也被你這次造光了。我們倆沒有恩了,只有仇!你回去告訴蔣玉華,別說在我這裡玩悲情的,他要是弄死你,我倒讚他一聲,給他個好臉。那是老天有眼。”

 最後一句,顯然把譚宜通給惹怒了,這不是拱著蔣玉華再教訓他嗎?!

 他指著譚淼,“你你你……!”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只能甩胳膊而去了。

 一出去,蔣玉華居然就在門口了,看樣子就是想進去。

 恐怕是那屋子裡有攝像頭,發生什麽蔣玉華都知道。

 譚宜通怕譚淼吃虧,順順氣,頂著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還得陪著笑,給譚淼說情,“那孩子不懂事,您別逼他,他想想就能想通了,18歲,一根筋。”

 蔣玉華這會兒又不能人道,踢了一腳門說,“不服還好吃好喝,把他關到地下室去。就那間收拾人的。”

 秘書一聽就應了,叫了兩個人,把譚淼就拽到地下室去了,那裡有個小鐵屋,特別矮,坐著都得弓著身體,又躺不下,特別遭罪。

 一般人在裡面待上一個小時都受不了。

 是蔣玉華的朋友造來自己玩的。

 他以為譚淼見了就得服軟,哪裡想到,譚淼自己進去了,還自己把門關了。

 看著監控的蔣玉華直接把茶幾翻了。

 美國。

 韓鈞掛了譚宜通的電話後,就吩咐跟著他來的秘書定最快回北京的飛機票,這會兒已經在去飛機場的路上了。

 薑曉輝辦事一向得力,沒多久就打了電話過來,“譚淼在實驗室留了消息,說是譚宜通的秘書打電話說譚宜通出車禍了,去了X醫院急救。他應該四點多鍾離開,是趕去醫院了。”

 韓鈞就問,“你在醫院了?”

 薑曉輝回答,“在了。X醫院是王家開的,我直接找了院長,他一聽是你打聽,就說了實話。蔣玉華今天租了醫院一整層,說是幹什麽不讓他問。他又得罪不起蔣玉華,錢又多,就同意了。”

 “我去調了監控,他們騙譚淼譚宜通車禍手術,譚宜通的秘書給了譚淼一杯有料的水,譚淼發現了沒喝,支開秘書從消防通道逃跑,消防通道是沒有攝像頭的,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不過急診樓大廳的監控顯示,他被蔣玉華帶走了。”

 “車牌我也記下來了,目前正在讓人查找。但不好辦,譚淼失蹤沒有24小時,警方不立案,自然沒辦法查沿途監控。我查過所有蔣玉華和蔣家名下的房子,他沒有去。”

 韓鈞就問,“譚宜通的行蹤呢?”

 薑曉輝說,“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不在任何他經常出現的地方,推論應該跟蔣玉華在一起,沒辦法找到他。”

 薑曉輝也鬱悶死了,“他們不出來,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們。只能等報警。”

 可短時間可以,韓鈞可不覺得譚宜通有本事讓蔣玉華二十四小時不動譚淼?

 他想了想說,“查查,蔣玉華他爸幹什麽呢?”

 薑曉輝一下子心驚肉跳,“你瘋了,你要幹什麽?”

 韓鈞說,“不幹什麽,引蛇出洞。”

 北京。

 譚宜通被罵出來後,自然也不好勸了,只能坐在一邊等著。

 蔣玉華一開始並沒有動,過了兩個小時候,他似乎好多了,終於站起來走走了。

 他看了監控一眼,小鐵屋還是原樣,就說,“下去看看。”

 譚宜通可還記得韓鈞的事兒呢。

 他立刻站了起來,也跟著往那邊走,“我是他爸,我也能勸勸。”

 秘書其實挺鄙夷他的,斜眼看了他一眼,瞧見蔣玉華沒說什麽,就沒管他。

 結果到了地下室,譚淼居然就那麽低頭坐著呢,他不停地揉脖子,顯然難受極了。

 這會兒,無論從本心還是從刺激韓鈞上,蔣玉華都想讓譚淼服軟的。

 蔣玉華就說,“我知道你想什麽,無非就是韓鈞來救你。可你現在你失蹤8個小時了,沒有人來找你。

 你要知道,你不過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孩子,韓鈞沒事撩撥撩撥你,玩玩戀愛遊戲,有事的時候,你算個屁。

 你只知道貝海厲害,可你不知道的是,貝海想了一輩子乾掉海諾,他都沒辦法,非但如此,他每次見了我,還得客客氣氣叫我一聲蔣少,為什麽?因為我靠山強大。他惹不起。

 他犯不著為了你惹蔣家。

 你不值得。

 你不如老老實實跟了我,我嗎,還真挺喜歡你的,我不會虧待你。起碼現在立刻,我就能給你出氣,譚家怎麽對你,我可以讓他們怎麽還回來。”

 他以為到這裡,譚淼就會從了,哪裡想到,譚淼居然砰的把門關了,回他,“我還是在小鐵屋待著吧。”

 蔣玉華氣得要死,衝著他就喊,“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上你了,你不敢對你用強的?我告訴你,你那三腳貓本事有個屁用,這裡這麽多人呢,把你扒了按著我也能上。我寧願毀了也不會給韓鈞留著的!”

 譚淼還是不吭聲不開門,蔣玉華隻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實在是太給譚淼面子了,直接就喊,“來人?!來人!”

 他身邊的人一直跟在外面守著呢,一聽就進來了。

 蔣玉華就說,“把他拉出來衣服扒了,譚淼,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毀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譚宜通也嚇壞了,連忙跑了過去,攔著蔣玉華說,“哎呀,他年紀小,你別當回事。我再勸勸他,我再勸勸他!”

 蔣玉華直接把他踹一邊了。

 譚淼一下子就被拉了出來,有個人伸手就扯了他一下,只聽嘩啦一聲,他的衛衣就被撕破了,露出了半個白皙的肩膀,還有肩膀上的紅痣。

 那紅痣不過針尖大小,可點在那樣的皮膚上,卻勾的人移不開目光。

 蔣玉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瞬間改了主意,“把他綁起來。你們出去。”

 就這時,手機聲突然響了。

 蔣玉華吼了一聲,“誰tm的手機?”

 秘書小聲說了一句,“您的。”

 蔣玉華這才發現,是他的手機響了,他本來還很不耐煩,結果看到來電的人,就變了顏色,吼了一聲閉嘴,就出門小心接了起來。

 他喊了一聲,“媽,您怎麽這會兒打給我?”

 趙媛回答,“你爸的車讓薑曉輝給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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