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華一聽他爸被薑曉輝劫走了, 眉毛就挑了挑,他沒想到韓鈞膽子那麽大。
他媽什麽背景,他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就說, “媽你讓外公找人, 正好可以趁機收拾韓鈞。多好的機會啊。”
趙媛簡直恨鐵不成鋼, “你當公安局是咱家開的啊。人失蹤沒有24小時, 誰也不會給你辦的。
再說,韓鈞也不傻, 薑曉輝攔下了你爸的車,把你爸請走了,留了司機開了車回來, 說是請他吃飯去了。你現在就算動用關系大費周章找到他, 人家也肯定說只是吃飯,半點事沒有。”
趙媛急的不得了, “還是你去找薑曉輝,趕快去!”
蔣玉華就知道韓鈞滑不留手, 不會落人口舌的。
可他不能去, 韓鈞這就是用他爸爸逼他出來呢。
韓鈞找不到他,是因為他趁著韓鈞不在北京, 順便不知道這事兒,打的時間差。
韓鈞知道後, 他們都已經把人弄走了,他又不能報失蹤,他也不能用公安的監控, 所以他找不到,只能在外圍打晃晃。
如果他出來,韓鈞就能順藤摸瓜。
現在才幾個小時啊, 他還沒把譚淼給製服呢。
他就說,“那就讓他談,他能把我爸怎麽樣啊。給他十個膽子,他敢嗎?我爸又不是紙糊的,他才不好欺負呢。”
趙媛對蔣勇一直是超級關心的。
要知道,趙媛算起來可是標準的三代,她爺爺爸爸混的都不錯,除了自己長得一般外,沒什麽缺點。
門當戶對找個三代是最正常的操作,差一點的富二代那就是任她挑,可她偏偏看上了蔣勇這個“普通”高管,還為了他不乾淨的創業,動用了自家的權力。
原因無外是因為蔣勇長得帥。
她不是嫁老公,她是追星呢。
她這一迷,就是一輩子,時至今日,都五十歲的人了,還是那個心態。
她擔心蔣勇有事,哪裡肯聽蔣玉華的,一聽他不去,直接翻了臉,“你幹什麽呢,你爸爸這麽重要的事兒你還推脫,有你這麽當兒子的嗎?”
蔣玉華就煩他媽這樣,好像這家他就是多余的。
人家都是母慈子孝,他們家只有夫妻恩愛。
可他也不好反駁他媽,就說,“我手頭有點事,馬上去。”
說完,蔣玉華就把電話掛了。
趙媛看著嘟嘟嘟響的手機,她太了解她兒子了,就知道他肯定是不去的。
她著急的很,開始給蔣勇不停地打電話。
而此時,蔣勇的電話則放在一張黑色大理石茶幾上,電話被關了靜音,所以只是不停地亮起,卻沒有聲音。
蔣勇不接不是因為沒聽見,而是因為他的手機放在薑曉輝的面前。
蔣勇年輕的時候長得好看,如今老了也是個帥老頭,何況他這次本就是回家看老人,所以穿的也沒那麽嚴肅,裡面是咖色開衫,外面是毛呢大衣,翹腿坐在那裡,倒不像是被帶來,反而像是度假。
一點都不緊張。
他笑笑說,“薑助理,你們這算是犯法了吧。”
薑曉輝不會來這套笑面虎,他急的不得了,譚淼已經失蹤10個小時了,這麽長時間,誰知道蔣玉華那個王八蛋幹了什麽。
他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蔣勇對面說,“彼此彼此,你兒子可比我們過分多了。想走也成,讓你兒子來接。”
蔣勇不屑地呵了一聲,“韓鈞是對你太好了吧,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算什麽東西?”
薑曉輝回答他,“我們家不這麽算人口,不過就算你是個東西,不也跟著來了。你也沒當街喊一聲啊。”
那不是因為薑曉輝提起百年回顧展的事兒,說韓鈞要跟他聊聊。
他最近在老家待了一周,知道韓鈞去了美國,可不知道韓鈞還沒回來,他以為是韓鈞跟他聊,心想臭小子終於沉不住氣了,這正是他巴不得的呢,他就過來了,想跟韓鈞辯一辯,順便吐口氣。
憑什麽韓鈞天天拿著他們海諾當小偷一樣看待。
當年這方子他也是有貢獻的。
哪裡想到,居然是鴻門宴,韓鈞沒見著,被扣這裡了。
這才知道,原來是蔣玉華惹了事。
那個譚淼他不認識,不過韓鈞這麽多年因為趙媛的背景,雖然對他冷冷淡淡,可也客客氣氣。這次卻破功了,那說明這譚淼一定很重要。
他倒是不介意,讓韓鈞難受一下。
所以,他壓根就不配合,反正,他們敢把他怎麽樣?
他甚至還嫌棄呢,“連杯茶也沒有,韓鈞這待客水平越來越差了,怎麽,貝海不掙錢了?”
薑曉輝是最煩跟這種人打交道的,他寧願去跟人打一架。
不過還好,韓鈞上飛機的時候,把事兒都交代好了,他知道怎麽對付這老滑頭。
他直接問,“渴了,你初戀情人沒給你倒水喝?”
剛剛還儒雅萬分的蔣勇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甚至因為太愕然,連嘴巴都沒閉上,顯露出了不符合他形象的醜相。
但他很快就閉上了嘴,眼睛眯了一下,跟沒聽懂似的,耍賴了,“你說什麽?我不懂。”
“這有什麽聽不懂的,您跟我裝什麽,我又不是趙媛。”薑曉輝邊說邊鄙視這家夥,“你當年為了創業而不被貝海追責,就答應了趙媛的追求,娶了她做老婆。”
“但是你心裡卻一點都不喜歡她,雖然她家世好,能力強,可是長得很一般,又沒有你和初戀林語的患難與共的感情基礎,你甚至很厭煩她,覺得她是你的恥辱,讓你一輩子明明能力那麽強,卻背著個小白臉的名聲。”
蔣勇的手就顫了顫,這的確是他的心病。
趙媛跟傻逼一樣,他明明很忌諱這件事,她卻天天非要跟他秀恩愛,只要認識他們的,沒有不知道他倆恩愛的,也就是說,沒有不知道他高攀了,他是個小白臉。
他一輩子的努力都沒有半分用處。
只是,蔣勇不會承認的,“林語的事兒你知道很正常,我在貝海幹了十年,林語很多人都見過。但不要胡編亂造,我和林語早沒來往了。”
薑曉輝點點頭,嘲諷道,“對,沒來往了。所以林語安家到了你老家,一個本科畢業的大美女,跑到那兒開個服裝店,單身帶個長得跟你八分像的男孩度日。可真是沒來往了。”
蔣勇顯然沒想到,他知道這麽多,回答就有點沒底氣了,“是嗎?我不知道。”
薑曉輝接著說,“其實是因為你老婆兒子,對你老家的親戚深惡痛絕,所以從來不跟著去。你故意安排在那裡的。你號稱孝順,每個月都要回家看兩次,哪裡是看老娘,其實是會情婦見兒子去了。”
蔣勇已經把腿放下來了,腰板直立著,“你這都是無端猜測,我可以告你們的。”
薑曉輝就直接把口袋裡的照片扔到了他面前,“剛打好的,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打點。”
照片嘩啦一聲,散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
每一張都清晰無比。
有蔣勇林語帶著兒子一家三口吃飯的,有蔣勇摟著林語看月亮的,壓根不可能撇清。
蔣勇剛剛是驚愕,這會兒直接手都顫抖了,他以為隱瞞的特別好,畢竟,這要是讓趙家知道了,就麻煩大了。
沒想到,韓鈞知道。
薑曉輝這會兒已經將他的手機放在了他手邊,“讓蔣玉華把人交出來,否則,這些照片立刻會發到你老婆的手機微信上。”
那就完了!
蔣勇這還有什麽不就范的。
只是他拿著手機,卻也忍不住對韓鈞吐槽,“韓董可真是無孔不入,比老韓董還要厲害。”
薑曉輝回答他,“你知道就行,快打吧。”
蔣勇隻覺得對牛彈琴,可又沒辦法,終究將手機拿了出來,只是他提了個要求,“君子重諾,我打電話,這東西不能漏出去。”
韓鈞早就說過,蔣勇這老東西肯定會提這個要求,讓他答應就是。
他雖然覺得可惜,但韓鈞從來做事都不會吃虧的,自然聽話,“答應你。”
蔣勇就給蔣玉華打了電話。
這邊蔣玉華掛了趙媛的電話,扭過頭,再看譚淼,就不是剛才的心態了。
剛才他還是想著讓譚淼服軟呢,這樣韓鈞看著才更痛心更難受啊。
可這會兒,韓鈞在外那麽多動作,他哪裡有這個時間,雖然覺得可惜,可也沒辦法。
他說,“得了,本來少爺還想陪你玩玩,可事兒太多,就算了。”
他衝著幾個人說,“把他綁到床上去,四肢都綁好。”
這屋子就不是什麽好地方,不但有小鐵屋,還有鐵床,不知道那些人在這裡玩的有多大。
他們直接扯著譚淼就扔到了床上。
譚淼出其不意對付蔣玉華還成,這會兒他本來就已經蹲了兩個小時的小鐵屋了,四肢酸痛,渾身力氣早就耗盡了,哪裡有辦法掙扎,躺在那裡壓根就起不來。
幾個保鏢就扯著他的手腕和腳腕,啪啪啪的鎖到了床上。
蔣玉華瞧見都弄好了,就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說,“都出去。”
保鏢和秘書離了往外走,譚宜通可不能走。
韓鈞那邊他下了保證的,只是他沒想到,這群人玩的這麽大。
他連忙擋在了蔣玉華的面前,替譚淼說好話,“他不懂事,我再勸勸他,強扭的瓜他也不甜啊。我保證給你勸好,等等,等等。”
蔣玉華哪裡肯,他媽那邊跟催命似的,一會兒肯定還要打電話。
他直接把譚宜通一腳踹一邊了。
這一腳,倒是把譚宜通給踹怒了!
剛剛的電話他也聽到了,韓鈞為了譚淼敢去將蔣勇劫走,這就是動真格的。
他也權衡過了,蔣玉華這邊一看就不靠譜,折騰夠了,不定會怎麽對他們呢。可韓鈞靠譜啊。
另外則是,那配方是貝海的,如果韓鈞不追究,就算有證據說是他偷的,又能怎麽他?
他可不是得護著譚淼嗎?
蔣玉華已經把襯衫脫了,露出了精乾的身體,走到了譚淼身邊。
這會兒的譚淼四肢被綁著,衛衣被撕開,看起來別提多誘惑了。
他不得不承認,韓鈞眼光真是和他一樣好。
他伸手就要去碰觸譚淼肩膀上的那顆紅痣,那簡直太迷人!
可譚淼哪裡允許,直接衝著他吐了口唾沫!
並沒有太多的力氣,可十足的惡心人。
蔣玉華皺著眉頭,嫌惡的退了一口,伸手抽了好幾塊紙巾直接扔在了譚淼的臉上,給他胡亂的摸了摸,這才捏住了譚淼的下巴,“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沾光了,折騰到了現在,不還是最吃虧。你要是早早從了我,用受這份罪?!”
譚淼使勁甩了甩頭,將他的手甩開,衝著他說,“你想得美!”
都這時候了,也不怕刺激不刺激蔣玉華了,譚淼就說,“韓鈞叫你聲蔣少就得意,你是被韓鈞比的沒有什麽能拿出手的吧。不過我看也如此,你無論人品能力長相胸襟氣度,都比韓鈞差遠了。
見過高山的人,怎麽可能屈就小土包,見過大海的人,怎麽可能屈就小溪流,見過韓鈞的我,自然也看不上你。
你就算上了我,我心不甘情不願。”
蔣玉華知道譚淼嘴巴厲害,可沒想到他會這麽厲害,和韓鈞比是他最大的弱點,他厭惡一切和韓鈞比。
他直接就甩了譚淼一巴掌。
啪的一聲。
譚淼隻覺得自己的左臉一下子就沒了知覺,可想而知蔣玉華用了多大力氣,可想而知他有多氣憤。
他這會兒也不可能翻轉了,現場只有三個人。
他被綁著,壓根不可能松開,蔣玉華不會放過他,譚宜通就是個齷齪的小人,他也不會幫自己。
而韓鈞在美國指揮薑曉輝,看樣子一直找不到他。
沒有希望了。
他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他嘲弄地譏諷,“你們蔣家人,天生就是小偷。你爸爸自己沒本事創業,偷了貝海的配方。你媽呢,好好一個三代,大好青年一個看不上,卻偏偏瞧上了個小偷,助紂為虐。他們兩個教育出的孩子,也就是個連別人的心都得不到,只能霸王硬上弓的失敗者。你……”
他這是故意激怒,蔣玉華哪裡受得了,直接一巴掌又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
譚淼隻覺得這下對稱了。
蔣玉華指著他,“你以為拖延時間有用嗎?我告訴你……”
譚淼回答,“有用。我尿了。”
這是女性被人意圖□□的時候,老師教導過的最簡單的辦法。
譚淼那會兒聽了一耳朵,記在心裡了。
這會兒就用上了。
而且他剛才試過了,蔣玉華連唾沫都惡心的不得了,他是個潔癖。
果不其然,蔣玉華那張臉上現在的表情別提多好看啊,夾雜著愕然驚詫嫌惡憤怒可惜,簡直五顏六色。
他愣了足有十幾秒後,手機突然響了。
這會兒就算是再想下手,蔣玉華也實在是惡心,他扭頭去看手機,來電顯示是蔣勇。
他一想就知道,他爸被薑曉輝帶走了,這會兒卻打了電話來,是勸他幹什麽的。
他壓根不想接,而是扭頭去扯了根水管過來,要給譚淼清洗清洗。
這已經深秋了,卻還沒到供暖的季節,別墅的地下室本就陰冷,這種涼水也是洗個澡,譚淼肯定要遭罪的。
蔣玉華就想讓他受受罪,這小子太他媽張狂了,太他媽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手機聲在回蕩著,伴隨著的還有他扯管子的聲音。
突然間,手機鈴聲結束了。
蔣玉華以為他爸打不通就不打了,結果卻聽見譚宜通諂媚的說,“啊,蔣董啊,我是譚宜通,哎對,你還記得我。蔣少在呢,就在旁邊。”
蔣玉華都不知道譚宜通怎麽敢接他的電話,可譚宜通就是接了,還衝他笑著說,“蔣少,你爸的電話。”
他還甚至放了公放。
蔣勇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臭小子,你在哪裡?譚淼是不是在你手上,把人放了?”
蔣玉華沒想到他爸居然是這口氣,不過一想就知道,韓鈞八成拿到了什麽把柄。
可他扭頭看譚淼,他一點也不想放。
現在不僅僅是他喜歡,韓鈞難受的問題,還是他的尊嚴問題,他非要讓譚淼服軟不可。
他就說,“爸我的事兒你不用管。人是不可能放的,跟韓鈞說,有本事放馬來啊。”
結果他卻聽見蔣勇怒了,“混帳!你別跟我犯渾,我就告訴你一句話,今天你要是不把譚淼好好放了,你就別回來了。”
蔣玉華是真不願意,可蔣勇發起火來也是真凶猛。
他媽又不會幫著他,這麽大的人了,他爸說踹就踹,說打就打,沒點尊嚴。
他這麽大火,自己要是不從,回家沒好果子吃。
不過,他還是想爭取,“爸,人都抓來了,已經得罪了,為什麽不玩的更大點,現在放了,韓鈞能放過我嗎?”
蔣勇自然知道,那幾張照片不是一個時期的,也就是說,韓鈞手裡捏著他的把柄很多年了,只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一直留著。
可這次就放出來了。
可見譚淼的重要性。
動了他這麽重要的人,韓鈞怎麽可能事情結束,就不追究了呢,他那性子,肯定會誓死報復的。
想都知道,海諾和蔣家日後有多麻煩。
可這會兒,如果不放,那就是現在引爆,他有些東西還沒準備好,如果讓趙媛知道了自己和她恩愛都是裝的,外面不但有人還有兒子,那他就功虧一簣了。
所以,他不能不聽。
他說的是,“你要是認我做爸爸,想當蔣家的兒子,你就放了,你要不,那就不放。我倒覺得你表弟資質也不錯。”
蔣玉華氣得就想摔手機,可終究沒摔下去,他扭頭看著譚淼,猶豫了一下說,“我在山陽路十八號,你讓韓鈞來。”
可蔣勇還說了句,“那挺遠的,去時間還挺久的。”
蔣玉華突然就明白了什麽意思。
他扔了電話也不急了,扭頭就接著把水管拿了起來,衝著譚宜通吼了一句,“滾出去。”
眼見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譚淼已經猜到了。
都這份上了,蔣玉華這種小人,他怎麽可能一點便宜不佔?
他也無所謂了,就當被狗咬了唄,他能怎麽辦?
韓大哥這麽救他,他覺得已經很幸運了。
蔣玉華拿著水管走到了床前,就瞧見了譚淼亮晶晶的眼睛,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譚淼都衝他吐吐沫了,怎麽可能衝他亮晶晶。
恐怕是知道韓鈞想辦法救他,心頭火熱吧。
果不其然,見了他,譚淼就扭過了頭去。
蔣玉華冷笑,“別憧憬了,以為得救了,這裡這麽遠,韓鈞的人到最少一個小時,我們有時間玩玩呢。”
說著,他就要打開水管開關。
譚淼也等著,可半天卻沒有任何一滴水噴過來,而是聽到了砰的一聲倒地的聲音。
他扭過頭,就瞧見譚宜通剛放下手中的花瓶,蔣玉華已經被砸暈了。
那是他倒地的聲音。
譚宜通摸了把臉說,“哎呀,沒事吧,爸爸把你解下來。放心吧,這混蛋讓他們都出去了,沒人會進來的。”
都分清勝負了,他自然要下大力氣討好韓鈞了。
譚淼很快就被松了綁,他連忙爬了起來,譚宜通還在跟他表功呢,“你別誤會爸爸,我都是被逼的,其實我早給韓鈞報信了,爸爸怎麽可能不疼你?”
譚淼就明白了,譚宜通為什麽這麽乾。他一點都不感激他,只是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譚淼沒搭理他,扭頭找了繩子出來,就把蔣玉華緊緊地綁在了床尾上。
譚宜通都愣了,“你幹什麽?”
譚淼壓根沒搭理他,他剛才就看過了,這裡什麽都有,應該是□□人的地方,隨便翻了翻,就找到了點東西。
他直接用超大的膠布將蔣玉華的嘴巴給粘住了。
然後衝著譚宜通淡淡的吩咐了句,“閉嘴。”
鞭子就抽了上去。
鞭子打在肉上,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蔣玉華幾乎立刻就疼醒了,可是想喊,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跟哭一樣。
外面守著的保鏢聽了,還相互使眼色調笑:鬧得夠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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