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蘇錦的做飯技能超乎意料之外的嫻熟,順順利利的做了桌四菜一湯,而且看起來還不錯, 色香俱全。
少女心滿滿的江尋瑤將飯菜端上桌以後, 順道開了瓶白葡萄酒。
她笑盈盈的舉杯看著對面的蘇錦, 甜甜的說道, “首先,感謝我家大boss的辛苦付出, 才有了這一桌子的美食。”
蘇錦輕輕與她碰杯,順嘴叮囑道,“你抿一下就好了。”
江尋瑤聽話的點點頭,喝完,她站起身來, 走到蘇錦面前,微紅著臉道, “今天所有的安排,我都很喜歡。”
“老婆大人這麽喜歡的話,”蘇錦順勢將她拉到了懷裡,“借著七夕這個節日, 不如我們一起喝杯合巹酒, 怎麽樣?”
被迫坐到某人大腿上的江尋瑤,一時沒反應過來,“合巹酒?”
蘇錦淡淡一笑,“儀式感很重要, 喝了合巹酒, 我就是你的人了。”
江尋瑤不免覺得好笑,“你什麽時候不是我的人了?”江尋瑤順勢伸出一隻手, 揉了揉蘇錦的臉頰,“沒想到我家大boss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蘇錦壓著上揚的嘴角,偏頭貼在她耳邊,溫暖帶笑的嗓音如三月春風,拂得人心裡癢癢的,“那我換個說法,喝過這杯合巹酒,我們夫妻從此合二為一。”
蘇錦刻意將最後四個字咬得無限繾綣,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到江尋瑤白皙的小臉浮上了一抹異樣的緋紅,羞澀的模樣下藏著幾分小女人的嬌媚。
蘇錦心念一動,輕啟紅唇,含住了江尋瑤玲瓏玉潤的耳垂。
沒防備的,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流遍全身,江尋瑤渾身為之一顫,一聲輕哼不受控的從唇齒間流瀉而出。
蘇錦本想碰一下就撤,結果懷裡的小女人不經意間的回應,就像是給她心底加了把火,不僅燒光了撤退的念頭,反而讓她想要更多。
蘇錦用舌尖和牙齒反覆在江尋瑤耳垂上摩挲,江尋瑤下意識繃緊了四肢,薄弱的意志很快潰不成軍。
出於天性,每對相愛的情侶在熱戀期間,都會想要時時刻刻和對方膩在一起。然而,彼此又經不起對方的一點點的撩撥,所以,每每到最後,幾乎都會演變成乾柴烈火的你儂我儂。
饒是羞澀的江尋瑤,在蘇錦這位老/司機的帶領下,也能很快漸入佳境,配合她放開自我。
眼看場面當真要演變成蘇錦說的那句“合二為一”,在意/亂/情/迷的邊緣來回打滾的江尋瑤憑借著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推開了她,一開口,溫柔的聲線竟帶著些許顫音,“今天還不行,還得再等兩天。”
蘇錦放開了她,一想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們兩個人加起來得有將近一小半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蘇錦就顯得很不開心。
江尋瑤連忙安慰她說,“我聽人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大姨媽會互相影響,等過上一陣子,以後每個月,我們就會一起來大姨媽。”
蘇錦摩挲著江尋瑤的指尖,無奈輕歎口氣,“尋瑤,你說我可怎麽辦才好?曾經,我想著只要你還願意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你就在我面前,我卻覺得怎麽都不夠。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沒關系,做一個貪心的人沒有什麽不好的,”江尋瑤伸手抱住了她,“如果我們誰都不貪心,就不會走到一起,更不會擁有這麽多想象不到的快樂。”
蘇錦輕輕嗯了一聲。
江尋瑤放開了她,再次舉起酒杯,“我們喝合巹酒吧。”
夜色漸濃,清風朗月迎來送往了一對又一對的有情人,人間大地,皆是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然而,在明月清輝和萬家燈火照耀不到的酒店地下車庫,此刻卻正在上演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三輛黑色轎車將一輛城市suv嚴嚴實實的堵在了中間。
三輛車上共下來了數十位瘦瘦高高,統一著黑色製服,個個冷著一張臉的年輕保鏢。
其中一位越眾而出,在suv的駕駛室車窗上有禮貌的敲了三下,躲在車裡的兩人隔著漆黑的車玻璃環視了一周,一種無形的壓力結結實實的迎頭襲來,二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設備裡的東西定然是保不住了,頂著巨大的壓力,副駕上的那人正準備聯網把照片發出去。
正當他手忙腳亂之間,副駕旁邊不知何時也站過來一人,那人隨意的敲了兩下車窗之後,拿著個什麽東西在擋風玻璃前晃了晃。
車裡的人下意識抬眸望去,這一看,二人皆是面如死灰。出現在擋風玻璃外的東西,長得很像路由器,經常出現在考場之類的地方,分明就是信號屏蔽器。
坐在副駕的這位不甘心的盯著手裡花了大價錢租來的設備左上角空空如也的信號格,額頭不禁開始往外冒冷汗。
車外響起了某個保鏢冷冰冰的聲音,“下車聊聊?”
聊你妹啊,你這分明就是下通碟好不?
車裡的二人心裡一邊腹誹,一邊哆哆嗦嗦的打開了車門。
大約是想著先發製人或許能贏得一線生機,副駕那人一下來,雙手立刻緊握成拳,粗著嗓門質問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堵著我的道兒,威脅我,不讓我離開,是黑社會違法行為!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我、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拿著屏蔽器那哥們兒一時沒繃住,笑出了一口大白牙,“需要我幫你找回信號不?”
……
半個小時後,等三輛黑色轎車一離開,副駕那人又哆哆嗦嗦的坐回了車裡,猶豫再三還是撥了通電話出去。
“情況怎麽樣?有收獲嗎?”電話一接通,對方先問了出來。
“有…也可以說沒有。”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怎麽回事?”
剛被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恐嚇完,這哥們兒還沒緩過勁來,回起話來舌頭還沒捋利索,“我、我跟著她們去了迪士尼,但你也知道,今天迪士尼有多火爆,剛進門就找不著人了。後來,我聽人說,在水晶展館,有個女人當著眾人的面向另一個女人表白,但、但是,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們已經走了。”
“不過,我猜現場肯定有人錄了像,到時候,等她們倆的事一公布出去,肯定會有人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聽完他的匯報,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乾狗仔這哥們兒,還是差了點膽氣,光是詭異的沉默就能折磨他幾近靈魂出竅,不等對方發話,倒豆子一般,繼續給自己找補,“後、後來,我跟著她們去了超市,拍到了不少她們牽手咬耳朵的照片,可…可,突然衝出來了十幾個混黑社會的,把存儲卡給搶走了。”
沉默了一瞬後,電話那頭問道,“他們有逼問你,是誰派你來的麽?”
“這個,有是有,但我隻告訴他們,我是狗仔,跟著江尋瑤來的。他們也沒再多問,應該是信了。”
“行了,我知道了。”
這哥們兒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聽見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人居然就這麽輕松的放過他了。
大概是知道跟蹤蘇錦不僅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料,反而,一個不慎,還有可能暴露自己。張佳茉這才專門找了這麽個不靠譜的狗仔去試探蘇錦。
對於這個結果,張佳茉心底早有預期,因此,她並未顯得有多憤怒。此刻,她站在某酒店的落地窗前,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自言自語的嗤笑道,“蘇錦啊蘇錦,你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就是不知道,你保護的了江尋瑤,還能不能保護的了她身邊的人。到時,牆倒眾人推,我倒要看看,你該怎麽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