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悠揚, 卻是挾裹著濃烈的情愫將阮糖包裹。
原本執著盯著傅曜深離去方向的阮糖也不由的身體一頓。
他情不自禁地順著那蘊含著無限情愫的音律轉頭看去。
然後落入一雙深沉似海,又蘊藏著無限溫柔寵溺又難得火熱的眸子。
四目相對。
阮糖緩緩睜大眼睛。
那坐在鋼琴面前優雅彈琴的男人不正是方才離開的傅曜深!
阮糖驚愕的看著傅曜深。
他看到傅曜深對著他微微一笑。
然後看到傅曜深開口,低沉性感的聲音完美的融入琴音中:“送給我的小丈夫。”
而後琴音陡然攀高。
如烈火一般的感情洶湧而來, 拉著阮糖阮糖陷入屬於傅曜深的感情漩渦。
熱烈卻又不失溫柔。
似是平日的傅曜深, 卻又不似平日的傅曜深。
以往的傅曜深總是冷靜自持的。
對待阮糖也總是溫柔體貼。
只有偶爾的親密時才會展現出他骨子裡的掠奪性和佔有欲。
而現在, 這首鋼琴曲——
即便阮糖不懂音樂,也能夠感受到裡面傅曜深熱烈卻不曾明說的濃烈情感。
傅曜深在借著曲子對他告白。
展現他的佔有欲、訴說他的阮糖的感情……
一曲終了。
阮糖從琴曲中回過神來。
他高興又恍惚的落淚。
原來, 傅曜深也這麽的喜歡他。
不是因為婚姻, 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
阮糖原本應該安心, 但他如今隻覺得自己越發的齷齪。
他斂下眸子。
他配不上這般的傅曜深。
一滴透明的淚水從臉上滑落。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伸過來,將之接住。
緊接著阮糖的腦袋上覆上熟悉的手掌:“怎麽哭了?不喜歡?”
阮糖搖頭。
他抬起頭, 認真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傅曜深, 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眼淚:“喜歡的。”
他從座位上起來, 撲入傅曜深的懷裡, 又認真地強調:“好喜歡好喜歡的。”
傅曜深低頭,捧住阮糖的臉頰,拇指溫柔的擦拭阮糖的臉頰,擦拭他臉上的淚水, 然後低聲道:“寶寶, 這份感情你會收好嗎?”
阮糖重重點頭:“我會努力珍藏的。”
傅曜深低笑。
周圍響起祝福的掌聲。
離開前,阮糖扭扭捏捏的拉住傅曜深的衣角扯了扯。
傅曜深轉頭低聲詢問:“嗯?怎麽了?”
阮糖咬唇, 然後道:“老公,能不能拿到剛剛的監控。”
他眼巴巴的看著傅曜深:“我想存著。”
傅曜深深深地看他, “嗯,不過我讓人拍了。”
“要看嗎?”
未雨綢繆的傅曜深請的是專業人士。
拍出來的視頻和拍電視劇一樣,浪漫又美麗,看的阮糖心臟砰砰跳動。
阮糖看完後滿意的不得了, 讓人傳到他的手機上寶貝的存起來。
以後他要每天拿出來看。
這些都是他以後回憶的精神糧食。
兩人在塔上又逛了一會,拍了好些照片,才轉戰場地。
他們像是每一對普通的情侶,在吃完一頓滿意又浪漫的晚餐後,來到電影院,抱著爆米花和可樂看上一場愛情影片。
只是這部影片藏了刀。
明明是七夕上映專門收割情侶的片子,它前面瘋狂撒糖,甜的人臉紅心跳,最後結局卻是天各一方,悲劇收場。
阮糖和同場那些多愁善感的的女性一樣,一邊哭一邊不禁大罵編劇,好好的節日要發刀子。
不同的是,他哭的比那些女孩子們還慘。
他想到了自己。
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阮糖哭的傅曜深恨不得將這影院連同影片製作人一起給埋了。
阮糖抓著傅曜深的衣服坐在車子裡,憤怒的問候編劇:“實在太過分了,為什麽要讓兩人分離,他們明明那麽相愛,卻沒有結果。今天可是七夕!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查查編劇導演的地址,我要給他們寄刀片!”
傅曜深附和:“我幫你查。”
阮糖凶凶:“太可惡了他們!”
顧著阮糖懷孕,在看完電影后,傅曜深就帶著阮糖回家了。
阮糖原本想要多和傅曜深創造一些回憶,等離開後,自己一個人慢慢回味。
下午誤會的揭開,讓阮糖陷入對自己的唾棄中。
原本抱著一點希望,想要拖到最後時刻坦白,想要永遠留在傅曜深身邊,這些自我的想法在接觸到真相後,全部崩盤。
阮糖驚覺,在做出假懷孕這個騙局的自己是多麽的可怕。
他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又貪婪又醜陋!
他騙了傅曜深這麽久,卻還妄想傅曜深能夠原諒他。
可是他又憑什麽?
一無是處,滿口謊言的自己有什麽資格?
用這段時間的感情繼續來綁架傅曜深嗎?
用他們那一本結婚證嗎?
這樣肮髒的他應該離傅曜深遠遠的。
遠遠的不再髒了傅曜深的眼。
陷入這種情緒的阮糖決定逃離。
但是在逃離之前他又自私的想要多存儲他和傅曜深的記憶。
阮糖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
他看著傅曜深走進浴室,垂落在身前的兩隻手不斷地交纏攪動。
最後還是欲/念佔據上風。
他咬著唇,緊張又忐忑的走到床邊,然後蹲下,鼓起勇氣拉開最底下的櫃子。
各種口味的潤滑/劑和避/孕/套頓時佔據住他滿滿的視線。
阮糖耳根臉頰通紅。
但他還是忍著害羞,鎮定住自己,伸手開始仔細挑選。
這些東西都是上次傅媽媽特意送過來的。
只是傅曜深顧念著他懷孕的身子一直忍著,即便醫生說三個月後就可以行房。
各種水果花香。
阮糖挑的幾乎眼花繚亂。
他一隻隻的對比,糾結,最後他的視線落在床頭邊那被封印在相框裡面已經做成乾花的玫瑰花。
被摘下的玫瑰總是會面臨枯萎凋零。
當時的阮糖不懂,但還是鬼使神差的舍不得扔掉那隻傅曜深第一次送他的親手摘下的玫瑰。
於是他查了資料,又請教了楊叔,最後將那朵玫瑰做成了乾花。
隻為永久留存。
阮糖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從那一堆的潤/滑油裡挑出一隻玫瑰花香的。
在挑避/孕套的時候,他臉上的溫度更加的燙人。
他忍著羞怯,回憶之前和傅曜深的親密相處。
手指不斷地張合,那裡曾經短暫的碰觸過傅曜深那處。
阮糖的臉更紅了。
傅曜深那裡似乎很……
他低下頭,快速地從櫃子裡挑出一個最大的型號,再沒有看別的介紹,就用力的將櫃子關上。
阮糖捏著兩個東西,快速的爬到床上。
他掀開被子將自己牢牢的罩住,在行動之前還緊張的看了一眼浴室的門,就怕傅曜深突然跑了出來。
白皙的手指在被窩中摸上睡衣的扣子。
阮糖緊張的將自己剝了一個乾淨,然後又做賊似的的打開那散發著玫瑰香味的膏狀物。
傅曜深出來的時候房間的燈已經關了,隻留了一盞昏黃的夜燈。
他腳步一頓,然後放輕。
床上的人裹著嚴實的被子緊閉著雙眼,在傅曜深走近的時候烏黑的睫羽不安的眨動了好幾下。
傅曜深鼻子微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沒有多想。
只是看了阮糖幾秒,然後微微俯下身,將炙熱的唇輕輕的落在阮糖的眉心處。
“晚安。”
傅曜深輕聲道,然後起身轉身。
只是他才跨出一步,便被一股力量拽住了睡衣。
“別走!”
阮糖慌張的挽留。
他的手指攥的緊緊的,骨節處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躺在床上,眼巴巴又可憐的看著傅曜深。
傅曜深轉身。
看見方才緊閉著雙眼的小丈夫已經張開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即便燈光昏暗。
傅曜深還是看到阮糖那猶如抹了胭脂一般的眼尾。
豔麗而誘人。
而在那琉璃一般的眼睛裡,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傅曜深視線下移。
看到被一隻手微微撐開的被子裡露出半邊精致的鎖骨,然後是圓潤白皙的肩頭,最後是那隻用力拉著他衣服的白皙手臂。
喉結控制不住的滾動。
他的小丈夫似乎是——
沒穿衣服!
傅曜深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
然而不等他如何,那隻抓著他的手臂又一個用力。
隨後一具白皙的溫熱的身體將他壓倒在床上……
阮糖是累的睡著的。
傅曜深半抱著阮糖,輕輕的拍著阮糖的背,哄他睡得更深更沉。
待阮糖完全入睡後,他才悄悄的起身又重新去浴室裡面衝了一個涼水澡,然後往書房走去。
他今晚被勾起了火。
小丈夫的味道很甜很美,幾乎讓他克制不住失了冷靜。
若不是摸到那鼓起的肚子,恐怕今晚就要荒唐下去,傷了小丈夫。
傅曜深眸色沉沉的抬手摸上自己那雙被啃咬的破皮的唇。
思緒又忍不住的陷入之前的旖旎之中。
鼻尖仿佛還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誘人的玫瑰花香。
就連手指……
那溫熱緊致之處的感覺依舊存在。
即便衝了冷水澡,可此刻只是一個回憶,那處又出現了劇烈的反應。
存在感強烈的不能忽視。
傅曜深抬腳走進書房,冷著臉忽視那處的感覺,打開電腦。
既然今晚這火不能發泄,便將今天遺留的工作處理了。
他看向一旁的月歷,離演唱會只剩幾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傅,傳說中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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