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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失憶後黏上我了》第76章 恨不得舔一遍
“......”

 “......”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愣住。

 從手臂滑落的水滴落在浴缸,有節奏地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氣氛安靜得微妙。

 溫別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叫出來的,等到反應過來,腦袋嗡的一聲,他自己都驚了。

 煮透的小龍蝦又紅了一個度,似乎頭頂上都在冒著蒸蒸熱氣。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再懊悔也收不回來。

 即便是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埋進水裡藏起來,為了不讓氣氛更加詭異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吐詞艱難地把話說完。

 “你......別在這裡,你出去等我,好不好,我會很快好的......”

 浴室門打開又關上,浴室裡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用力閉上眼睛,咬緊下唇捧起一把水**全澆在自己臉上,可惜水也是熱的。

 降溫失敗的溫別宴乾脆憋住呼吸孩子氣地將整個腦袋沉入水中,似乎只要這樣躲起來,就可以當方才胡亂喊人的不是他。

 溫別宴,你還敢不敢再大膽一點!

 而一門之隔的外面,余惟還在飄飄然恍惚著,腳掌總覺得踩不到地面,步伐虛浮。

 他整個人都是飄著出去的。

 飄過走廊,飄下台階,最後飄到客廳坐在沙發。

 三魂丟了七魄,腦袋一下被擠空了,什麽遊戲什麽數學公式什麽拗口古詩詞全忘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那兩個字魔咒一般自動複製粘貼了幾千幾萬個再腦海裡打著圈兒轉悠回蕩。

 老公......

 老公......

 宴宴叫他老公了......

 那要這麽算,宴宴豈不就是他的老婆......

 宴宴...老婆......

 所以說頭回戀愛的小學雞沒見識,每進一步都能探索到了新的宇宙奧秘似的手足無措欣喜若狂,一邊想要塞進保險櫃偷偷珍藏,一邊又渴望跟全世界炫耀這一刻滿溢到快要爆炸的歡欣。

 目不轉睛盯著電視良久,到頭來愣是裡頭播放著什麽都不知道。

 半晌,咬住腮幫默默拿過一旁的抱枕擋住某處,埋下頭將整張臉陷入柔軟的抱枕裡,無聲呐喊。

 他的寶貝啊。

 真的是要命了!

 溫別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洗完澡出來。

 純白色的睡衣襯得透著微紅的皮膚越加剔透漂亮,半乾的頭髮還沒來得及吹,濕濕軟軟有些凌亂地搭在額頭,睫毛似乎還沾著沒有乾透的水汽,整個人帶著清雋蓬勃的少年氣,又乖巧至極。

 指尖勾著衣擺無意識輕撚著。

 他心情忐忑地走到客廳,才發現讓他忐忑的對象正在全身關注地玩遊戲,界面上被他操控的人物身形靈活,掄著一把鐵錘大殺四方。

 “洗好啦?”

 余惟迅速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後轉頭朝他看過來。

 目光落在他寬大領口出露出的小半截鎖骨上短短停滯了一秒,又迅速聚齊暖融清朗的笑。

 若無其事地拍拍身邊的位置衝他招招手:“快來快來,哥教你玩遊戲!”

 沒有提起浴室裡微妙瞬間的意思,他看起來已經將方才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並沒有放在心上。

 緊張的心情消散些許,溫別宴放開衣擺,悄悄松了口氣。

 兩人一起呆久了,總會養成些說不出的默契。

 他習慣性用最舒服的姿勢窩進男朋友懷裡,在他的指揮下下載好遊戲,登錄,手把手教他該怎麽操作進戰,脫戰,撿物資......

 一切似乎都跟從前沒有差別,不過是他從看電影變成了和余惟一起玩遊戲。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漂浮在周圍的空氣就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它們順著鼻息無孔不入鑽進他們的胃裡,開始升溫,發脹,炸成煙花。

 溫別宴不知道兩人是怎麽從單純玩遊戲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只知道當他操控的遊戲人物第九次死在草叢時,腺體被人輕輕柔柔舔舐了一下,再一下,最後珍而重之地吻住......

 等他慢吞吞從暈眩中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余惟面對面抱緊在懷裡,唇瓣廝磨,氣息交纏,吻得比以往每一次來得都要深刻,貪婪。

 如果余惟能知道溫別宴方才內心松懈的想法,一定會打著哈哈糾正他太高估他的男朋友了。

 怎麽會沒有放在心上?

 宴宴一聲老公叫得他渾身的紅細胞都起立列陣做起廣播體操了,恨不得能立馬下樓繞著淮清二環路跑上三十圈發泄一下滿心的激動。

 怎麽可能沒有放在心上?

 裝作若無其事只是因為知道他會害羞,怕他不自在。

 只是有一點沒料到,那就是高估他的不僅只有宴宴一個,還有一個他自己。

 當暖洋洋香噴噴的男朋友坐進他懷裡,某些事情就不是靠定力就能壓住的了。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衝動燥熱卷土重來,某個向來自持自製力過強的Alpha愣是沒撐過三分鍾,就一頭栽進了自家Omega的溫柔鄉。

 手臂越收越緊,掌心托在腦後不允許懷裡的人後退半分,帶著甘甜的每一寸都無一幸免,唇瓣舌尖都發了麻,被侵略到深處微弱的抵抗也成了讓人瘋魔的最佳催化劑。

 不自覺釋放出的信息素偷偷滲透周圍每個角落,親昵到極致,某些反應就順理成章了。

 驟雨後的寧靜也透著曖昧。

 稍稍退開一些,溫存輕柔地落在唇角糾纏流連。

 余惟抵著溫別宴的額頭,指腹輕輕蹭著他滾燙的耳垂,聲音低沉得沙啞:“宴宴,我幫你,好不好?”

 溫別宴收緊了五指,垂著眼睛沒有吭聲。

 余惟全當他是默認了。

 眼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圈在他腰間的手松開,順勢往下——

 溫別宴卻在他即將得手時忽然揪住他肩膀的衣料,閉上眼睛將整個腦袋埋他的懷中。

 余惟動作頓住。

 被這隻小樹懶突然的動作弄的怔楞了足有半秒,以為他又不好意思了,翹起嘴角無聲笑起來。

 收回尚且停在半空的手想要哄哄他,待到掌心落在單薄瘦削的肩膀,才後知後覺發現懷裡的人整個都在輕輕發顫。

 余惟有點呆住。

 他想要低頭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可惜小樹懶將自己藏得太嚴實,他看不見,只能小聲在耳邊叫他:“宴宴?”

 小樹懶悶悶嗯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松開手指環住他的脖子,顫抖著肩膀,趴在他懷裡將腦袋拱進他的頸窩,將自己藏得更深了。

 害羞會害羞成這個樣子嗎?

 余惟終於察覺到異樣,旖旎的心思散了,眉心皺起,剩下滿心擔憂。

 “怎麽了寶貝?”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聲音放得很輕,怕嚇著他:“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溫別宴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將他摟得更緊。

 余惟立刻嚴肅認真檢查一遍他的腺體,只是一點發情期正常的微紅,並沒有什麽異樣。

 “寶寶,是不是頭暈了?”

 得不到回應的余惟有些著急,他想摸摸他的額頭:“乖,抬頭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發燒了沒......”

 “哥。”

 溫別宴甕聲甕氣開口,熱氣撒在余惟脖頸,微微發癢。

 “我在呢寶貝。”余惟偏過頭,輕若鴻毛的吻落在他發頂:“我在,是哪裡難受了?”

 “我沒事,沒有難受。”溫別宴聲音很低,是在這個距離下正好可以讓余惟聽見的音量:“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你問。”

 溫別宴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麽說。

 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再開口時,牙關也緊繃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似乎用上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勇氣。

 “哥。”

 他說:“之前那些時候......我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一意孤行的親你,抱你,讓你標記,逼你說喜歡.....”

 “在我做了很多過分又出格的事情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很輕浮,很隨便...很招人煩?”

 聲音隨著情緒低落下來,帶著明晃晃的自我厭棄的口吻讓余惟心臟像是被揪著尖端忽然扎了一下,疼得發酸。

 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男朋友這段時間裡一直的異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別的心情了,自責懊惱齊上陣,隻恨自己神經竟然大條成這樣,宴宴已經表現得那麽明顯了,他卻還蠢得一門心思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害羞,只要適應一陣就會好。

 這個結在溫別宴心裡憋了很久,他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不動聲色悄悄消化掉,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低估了自己那份倔驢一般存在的羞恥心和自尊心。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遺忘,就越是容易被記起,所有一切都在跟他唱反調,每個環境都在有意無意幫他反覆回憶......

 明知道余惟不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去猜測,意識自己有了生命,怎麽也控制不住。就像落進眼裡的一粒灰塵,雖然不疼不癢,但偶爾眨眨眼挨著了,總是讓人膈應的難受。

 關了閘的情緒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再也憋不回去。

 溫別宴索性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你肯定很煩我對不對?”

 “又煩又束手無策,那個時候明明你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我還總是那樣沒有自知之明地往上貼,自以為是的做那麽露骨的舉動,逼得你舉步維艱,進退兩難........”

 余惟沒有插嘴,只是在安安靜靜等著他發泄完了。

 等他低悶地吐出最後一個字了,一言不發乾脆利落地將人直接打橫抱起回了房間。

 “......?!”

 男朋友突然的舉動給了尚且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的溫別宴一個措手不及,等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了,已經失去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被放到/床上的同時,呼吸再一次被佔領。

 溫柔細致的吻抽絲剝繭一般悄悄掠去了他的意識,將他完全拉入混沌......

 大概是早有預謀,濕熱滾燙的親吻沒有絲毫猶豫或者遲疑,沿著軌跡不斷往下,再往下,只在抵達某處時有片刻的停頓。

 紙上談兵學來的淺薄,他將所有學來的“知識”快速於腦子裡過了一邊,可惜沒有腦內演練的時間,在身下人清醒過來之前毫不猶豫投入實踐。

 被溫軟濕熱包裹住,從未有過的刺激讓溫別宴大腦霎時空白一片。

 意識似乎清晰了半秒,又在下一瞬被用力拉扯著跌入更深的深淵。

 推拒的動作不受控制變成了迎合,用力蜷起腳趾,曲起膝蓋無意識蹬著,柔軟的發梢蹭得大腿內側的皮膚微癢,掌心下的床單皺成一片。

 洪流堆積到製高點,酥麻從尾椎一路衝上天靈蓋。

 與此同時,曖昧的溫度也上升到了頂點。

 溫別宴仰起下巴緊緊咬著下唇,壓抑不住的悶哼從唇齒間脫口而出時,他看見了眼前轟然炸開的絢麗煙花。

 周遭一切都在此刻安靜了。

 時間被拉得漫長,寂靜裡無數個呼吸,直至煙花奄奄熄滅。

 攥緊的五指緩緩松開,雙腿脫力落回床上,他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呼出的熱氣溫度滾燙。

 余惟抽過紙巾仔仔細細擦乾淨,根據男朋友的反應默默給自己打了個九十八分。手癢地丈量了一下宴宴細瘦的腳踝,方才心滿意足回到原位把人抱住。

 男朋友還沒有回神,眼尾染著通紅,眼神失焦地望著他,長睫沾著未乾的眼淚,勾得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又一下。

 “現在我們扯平了。”余惟黏糊糊蹭著他的鼻尖,頗有些得意地翹著嘴角:“而且比起露骨,我現在是不是還要略勝一籌?”

 他的眼睛在夜色裡亮得驚人,像是被砂石投出粼粼波紋的湖面倒映的月光,零星細碎,既有溫柔,又有明亮。

 溫別宴恍惚著想要抬手摸摸,指尖才落到眼尖就被他捉住了手背,一吻珍而重之落在手掌心。

 “宴宴,雖然我語文不好,但是我也知道,特別喜歡一個人就是會情不自禁的。”

 他將溫別宴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一字一頓:“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沒什麽兩樣,不對,我比你還要差勁,因為跟你比起來,我真是又慫又沒定力,我才是最應該羞恥的那個。”

 “你怎麽會以為我討厭你呢?我好冤枉。你又好看又優秀,我特別特別喜歡,不合的時候也只是生氣你為什麽不願意理我了,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啊宴宴。”

 “煩你就更不可能了,都說了我沒定力的,你對我笑一笑,眨眨眼睛,我就恨不得跟在你屁股後面轉一輩子,在我這裡,你就是連呼吸都可愛到爆炸,又怎麽可能招人煩?”

 溫別宴怔怔望著他,手心不斷渡過來的溫度溫暖的叫人上癮,他徒勞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句話。

 余惟專心致志繼續糾正男朋友的戀愛觀,幫他擺正他在這段戀愛裡的位置:“而且什麽輕浮,什麽露骨,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啦?你那個算得了什麽?不就一個親親一個抱抱?要換成是我,都恨不得把你從頭到尾舔一遍!”

 心裡話之所以藏在心裡,多半都是因為見不得人。

 余惟老老實實把自己那點兒混帳念頭都抖羅出來了,自己就開始不好意思起來:“當然宴宴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要實施的意思,就是很單純很單純地想想,你別覺得你男朋友是個流氓啊......”

 “不會。”

 溫別宴咬著下唇,忽然抬起肩膀用力抱住他,很不客氣地將整個上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眼尾的紅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得寸進尺滿眼到了整個眼眶。

 “不會的,我知道這不是流氓,只是特別喜歡一個人時的情不自禁而已。”

 記得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說一個人一輩子的好運都是有定數的,攢一點就會多一點,花一點就會少一點。

 他現在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透支掉了所有的好運,才能在這樣合適的年紀遇上余惟。

 不過沒關系,他男朋友有這——麽愛他,就是連下輩子的一並透□□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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