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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來》第八章 守宮
“花姑娘……”流螢擔憂地摸了摸花緋月的臉,此時她正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關切道:“南醫女,她會有事嗎?”

 水牢潮濕,本就對花緋月的傷口恢復不利;她又和許清荷大動乾戈了一番,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南黎一貫冷漠的面容上依舊是淡淡的嘲諷,手指搭在花緋月的露出被子的手腕上:“不會。”

 流螢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許清荷為什麽要讓人帶花姑娘去水牢?”

 南黎為花緋月診完脈,在桌前執筆寫了個藥方給流螢,聽到流螢問出這句,眉峰微微一挑,擱筆道:“你不知道?”

 流螢看她這副模樣,困惑地搖頭:“不懂。”

 南黎突然有了興致,為流螢解釋道:“因為許清荷想要變成將軍夫人,所以看見將軍帶了花緋月回府,唯恐花緋月搶了她的位置。”

 流螢道:“這個我知道,她是想悄悄處理花姑娘。只是,我不明白,她如果怕姑娘搶了她的位置,為什麽要乾這麽蠢的事情啊?做得再隱蔽,這府裡都是將軍的人。怎麽著消息都會傳到將軍耳裡去。將軍又怎麽會讓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當夫人呢?就算她成功了,也得不償失啊。”

 南黎盯著她看了半晌,嘴角動了動:“你……倒是大智若愚。”

 流螢又轉過身去,看著床上花緋月仍在熟睡的面容:“論容貌來說,花姑娘比許清荷好看多了。若我是將軍,也不會選那個被妒意衝昏了頭腦的女人。”

 南黎忽然道:“你難道不覺得,將軍一介女流,娶一個女人當妻子,有違倫常?”

 “不啊。”流螢笑出了聲,“聽說,她們以前就認識,我覺得將軍很喜歡花姑娘的。嫁男人,還是娶女人,又有什麽區別?將軍自己喜歡就是了。”

 南黎聞言,沒立刻說話,良久,方才擠出一句:“是麽。”

 許清荷被花緋月用簪子插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雖然那一刹那濺出了很多血,但好在花緋月當時力氣不濟,插到了靠近肩膀的地方,所以許清荷生命無虞,只是一點皮肉傷。

 君照影本喚了南黎來替許清荷包扎,但南黎的古怪脾氣又上來了,竟然又拒絕了將軍的要求。

 君照影一向待人仁厚,倒也習慣了南黎的陰晴不定,便叫了別的醫師來,沒過多久就替許清荷處理好了傷處。

 趁著許清荷在內間,君照影在外廳詢問跟著她們的幾個侍衛:“把事情說一遍。”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領頭的侍衛上前道:“回稟將軍,是清夫人她……”

 君照影尋常也沒注意“清夫人”這稱呼,如今卻覺得礙耳,斥道:“本將軍尚未嫁娶,何來夫人之說。”

 她聲音不大,卻格外有力,裡間的許清荷也聽到了,瞬間面色慘白。

 那侍衛道:“是。許姑娘她命屬下幾人跟她一同去花姑娘的寢房。許姑娘看見花姑娘正高燒不起,便喚屬下等人將她帶到水牢中,還命屬下們責打花姑娘。屬下們自然不敢,許姑娘便和花姑娘廝打了起來。”

 君照影聞言眉頭緊皺,面上極度不悅,看了眼幾個面露難色的侍衛,淡淡道:“將軍府不允濫用私刑。你們雖未動手,卻也未曾及時勸阻,且各去後院領十鞭。”

 幾個侍衛如蒙大赦,朝君照影行了禮,便去後院領罰了。

 這已經是極輕的小懲了,十鞭對身強力壯的侍衛來說並不算什麽。自然是君照影憐惜手下,不忍讓他們承受連責。

 許清荷在內間,聽得極為清楚,縱然極力鎮定,但顫抖的嘴唇依然出賣了她的惶恐。

 半晌,君照影進了內間,看著在床上坐著的許清荷,沉默地看著她。

 “將軍…”許清荷被這樣的寂靜折磨得快要發瘋,掀開被子,便欲下地一跪,“妾身…妾身一時迷了心竅,將軍…”

 君照影單手扶住了她,面上平靜無波:“我念你父親曾救過我一命,讓你在將軍府裡有個安家之處,卻不是讓你忘乎所以、謀害人命的理由。”

 “將軍…”許清荷不管不顧地抱住君照影的腿,素日裡清麗的容貌已然哭花,“我錯了,我錯了,將軍…”

 君照影輕輕地把腳抽了出來,左手扶住許清荷的肩膀:“我會讓人給你一筆盤纏,明日便離開吧。”

 許清荷面上滿是不敢置信,一時間說不出話。

 恍然回神,卻見君照影早已離去。

 “她醒了嗎?”

 看自家將軍心情顯然不是很好,流螢嫣然道:“南醫女已經給看過了,並無大礙,等燒退了就會醒了。”

 君照影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

 花緋月醒來的時候,已近子時。

 天早就黑了,屋裡隻點了一盞小燈,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瞎了,轉眼看見床邊坐著個人,險些驚叫出聲。

 花緋月從床上坐起來,想看清那人是誰。

 可不正是君照影。

 時辰已晚,君照影似是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花緋月便沒打擾她,自顧自地揉了揉額頭,覺得身體比之之前清爽多了。

 她想要下床倒杯茶喝,卻正對上君照影的一雙眼睛,顯然正是動靜驚醒了她。

 “啊,將軍醒了。”花緋月笑了笑,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發覺不是自己的寢房,“先前發生了什麽,我竟都記不大清了,怎麽竟在將軍房裡睡了……”

 她又揉了揉額頭:“隻記得將軍晚上來我房裡敘話,然後便記不太清了……”

 君照影道:“你昨日喝的茶裡被人下了催/情藥,有人想要趁夜作亂。”

 花緋月愕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似乎是在確認是否完好無損。而後她緊張地拉起袖子,露出嫩藕般的一截右臂,看到上面仍然有一點殷紅的朱砂痕跡,松了一口氣。

 守宮砂還在。

 忽而她想到了什麽:“我的□□已經解了?”

 君照影道:“自然。”

 花緋月臉頰通紅,幸好房裡燈火昏暗,看得不甚分明,咬了咬唇:“是……醫師配了解藥嗎?”

 君照影輕笑,唇邊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頗帶著些促狹意味道:“如何能讓醫師看你中了藥的模樣?自然是我幫你解的。”

 晴天霹靂!

 花緋月宛若被雷劈中,呆呆地張著嘴,半天都忘了合上,腦海裡回蕩著“我幫你解的”這幾個字,久久縈繞不絕。

 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接受這個事實,對花緋月來說真的有些困難——她和君照影,身份高貴的將軍,有了夫妻之實?

 根本從來沒想過的事。

 花緋月悲壯地看了看君照影,扁了扁嘴,委屈地問道:“將軍會娶我嗎?”

 君照影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話,訝然道:“什麽?”

 見她反問,花緋月更當她從沒想過此事,更加委屈,深吸了口氣,就像要去赴刑場般壯烈:“不當正妻,那當個小妾……也行?”

 君照影啞然失笑:“你在想什麽?”

 花緋月滿臉的羞憤:“縱然是因為催/情藥,將軍既然和我有了夫妻之實,難道不該娶我麽?”

 君照影看著眼前氣鼓鼓的人兒,像隻炸毛的小貓一樣,恨不得將爪子揮到她臉上來,目光一軟,緩聲道:“我豈是那種趁人之危之人?”

 花緋月愕然:“那、那我們……”

 君照影道:“當晚……”

 “流螢,出去。”

 流螢訕訕地“噢”了一聲,聽話地去了。

 君照影手頓了頓,終是將帷幕拉了下來,朝著還未走遠的流螢道:“喚人用浴桶裝一桶涼水來。”

 流螢“哎”了一聲,很快就有人搬來了君照影要的涼水。

 花緋月不安分地扭動著,不住地往君照影身上蹭,口齒不清地叫著:“將軍、將軍……”

 君照影目光一窒,在眼神交纏的瞬間,幾欲情/動,卻只是摸了摸花緋月的臉頰。

 而後便將她整個人沁入了涼水裡。

 正是初秋時節,天氣本就有些涼爽,整桶涼水更是冰涼徹骨,將花緋月整個人都凍僵了。

 君照影把她提了上來,仍在藥物支配下的花緋月一靠近她,便感覺到暖了幾分,更加不住地往君照影懷裡蹭。

 於是君照影又把她扔進了浴桶裡。

 只要花緋月一旦有媚藥作祟的模樣,君照影就把她扔進水裡。

 ——這就是花緋月第二天高燒不醒,臥床不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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