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就差說我是神仙了》第69章 花市(完)
原本事情還有個緩衝的余地, 他只需要在惡魔和剝皮怪之間周旋,章真桐這突然的一嗓子差點沒把祈天河送走。

 ‘謝今時’端著惡魔的架子,下意識認為這是在叫自己,很快反應過來, 一個什麽都不知情的玩家怎麽可能稱呼他為大人。

 而章真桐此刻正站在安全距離外, 一臉興奮。

 玩家都是穩妥的, 章真桐之所以嚎這一嗓子,純粹表忠心, 他聽說有人從副本裡得到過惡魔體質, 不由也對特殊體質起了覬覦之心。

 眼下的局面惡魔已經找到靈車, 穩贏!

 隨後趕過來的周枝和宋牧聞言驚駭地望向祈天河, 周枝率先找回聲音, 乾澀道:“原來你才是惡魔。”

 “……”不,他什麽都不是。

 啪啪啪!

 掌聲從某個方向傳來。

 祈天河循聲望去,巫將晃晃悠悠出現,望著鬧哄哄的場面, 嘖嘖一聲:“好一出鬧劇。”

 他都想替某個屬王八的出本書, 好記錄一下燦爛的副本表現。

 吸了口氣平複心情, 祈天河在靈堂管理員無解的目光中,利落地上了靈車。

 握著方向盤, 祈天河表情複雜:“可惜副本不能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鸚鵡:“開靈車衝過去, 撞傷主要npc,引起回溯, 從頭再來。”

 祈天河手指一緊,回溯?

 回溯可不代表記憶清零,這個節骨眼上誰讓時間回溯,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謝今時’看到靈車動了笑容愈發猖狂, 外面花市的老板用單薄的身體護住花鋪,抖得跟篩子一樣。剝皮怪倒是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失落,更多的是疑問……車速是不是太慢了點?

 這個速度別說是撞毀花市,螞蟻排隊從輪胎前路過都來得及。

 靈車路過惡魔和剝皮怪中間時,速度放得更緩,祈天河鎖好車門,給了剝皮怪一個眼神,後者下意識高高舉起他那柄長刀,一刀劈了過去,靈車從中斷成兩截。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惡魔想要阻止,奈何靈車擋在中間遲了一秒,再去爭奪靈車控制權的時候已然太遲。剝皮怪接連揮刀數下,無數紙張的碎屑隨著剝皮刀在空氣中亂舞,靈車沒了祈天河跌坐在地上,有一片落在他面前,難得的是這是一朵完整的紙花。

 ‘謝今時’滿腔的怒火,怨毒地凝視面前這個背叛者,不顧血霧降臨前不能殺人的條件,撲上來就要將祈天河撕扯成碎片。

 祈天河不躲不避:“如果我是你,就會先回頭看一眼。”

 ‘謝今時’下意識微微側過頭,不遠處聚著密密麻麻的人頭,更遠處的花鋪老板也來了,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快意地望著靈車炸毀後的碎片,當初也是這麽一輛車衝入花市要了他們的命。因果輪回,如今惡魔失了靈車,這份罪孽他們可以讓罪魁禍首加倍償還。

 [任務‘剝皮怪的復仇’已完成。]

 提示音出現的時候,祈天河還愣了一下,‘謝今時’還活著,沒道理來得這麽快。再看剝皮怪抑製不住地暢快笑容,頓時明白,比起讓惡魔死,他更喜歡看一段無用的垂死掙扎。

 [恭喜玩家祈天河通關花市

 獎勵:遊戲幣*180

 獎勵:亡者的遺產(布娃娃,鬼鈴鐺)

 請在財富,壽命,地位……]

 按照考核成績和靈堂管理員的許諾,數量上他應該繼承更多死者的遺物,但布娃娃是替死道具,鬼鈴鐺能定住厲鬼三十秒,都是稀罕玩意兒,遊戲沒有分配更多。

 得到兩件好東西,祈天河眼中卻不見喜悅,反而生出一絲憂慮,從剛剛開始,他的視線幾乎掃過了每一個角落,唯獨沒有看見田小小和江嶺。

 離奇的是遊戲在他做出壽命選項後,傳送的時間要比平日慢了許多。

 每一次風吹過耳畔,皆有種草木皆兵的味道,祈天河打定主意這次回去後在論壇上賣掉不久前從義鎮得來的【染血的果子】,換一個能針對玩家而不是鬼的道具。

 那邊章真桐聽到特殊任務失敗的提示頓時一陣恍惚。

 巫將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一直好奇祈天河是怎麽同時掌握那麽多信息的,如今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靠‘坑蒙拐騙’。

 祈天河倒也沒做得太絕,把剩下的錢扔給章真桐,算作勞務費。特殊任務失敗頂多沒有獎勵,如果能拿到幸運花至少不會被歸作副本失敗。

 當然這些錢還不足夠買下一盆幸運花,能不能湊齊剩下的就得看章真桐的本事。至少其他玩家現在對章真桐是恨得牙癢癢,站在他們的立場,一旦惡魔助手的任務成功完成,意味著所有人通關失敗。

 足足過了快半分鍾,傳送終於有了要開始的跡象。

 眼前的一切變得虛無縹緲,傳送過程也是玩家最虛弱的過程,有道具護身的高級玩家還好,普通玩家在這個階段單是抵抗這種眩暈感都很困難。

 祈天河強撐著沒有閉眼,看見有一道身影闖了進來。

 “只能堅持二十秒。”外面有人在催促闖進來的那人:“別磨蹭。”

 隨著雙方距離變近,祈天河終於看清了來人……是田小小,後者一句廢話都沒有,手上拿著一塊類似吸鐵石的玩意,上下晃了兩下,一支鋼筆從祈天河的口袋飛到半空中。

 真正明白過來對方的用意,祈天河反而輕松不少。

 ……原來是為了書店老板給他的【智筆】。

 他平心靜氣說:“你們挺厲害的,還能在傳送時進來。”

 這段時間,關於回歸者的言論到處都有,每一個回歸者幾乎都被捧上了神壇。田小小性格高傲,此刻有了壓對方一頭的扭曲快感,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回歸者也就這樣。”

 她和祈天河在某方面類似,害怕夜長夢多,自身還沒徹底脫離傳送圈的時候擔心出現意外,一拿到智筆立馬扔給同伴。

 祈天河知道鸚鵡會去截胡,冷眼旁觀,還有心情評價了一句:“這是完全沒把巫將放在眼裡啊……”

 乾得漂亮!

 巫將表面上不上心不代表真的能心寬到面對能靠道具推進f區的人,什麽也不探究。田小小他們要搶走的東西,巫將說什麽也會摻和一腳。

 不過有人的速度比巫將還快,【智筆】在半空中憑空消失,下一瞬間落到了不知何時出現的繃帶男手上。

 “這麽迫不及待?”繃帶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煮熟的鴨子在眼前飛了,江嶺怒道:“你是誰?”

 繃帶阻擋了真實的神情,可江嶺就是覺得對方正在用一種格外玩味的,甚至偏向輕蔑的笑容在面對著自己。

 但凡強勢自傲一點的,都能從這個表情中感覺到屈辱,江嶺也不例外。

 田小小的從容被急迫取代,扯著嗓子道:“把東西搶回來!”

 耗了這麽多道具,他們可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江嶺比田小小理智多了,知道硬搶的可能性不大,必須想其他法子。他的目光突然轉向被包圍的惡魔:“聯手,殺了靈堂管理員。”

 惡魔已經算不上重要npc,殺了也沒用,靈堂管理員死了,還有回溯的可能。

 一直安靜看戲的祈天河聽到後,適才淡然的笑容消失不見,猛地偏頭對巫將說:“保護靈堂管理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巫將似笑非笑。

 ……他急了,他急了。

 靈堂管理員後退的時候險些同手同腳……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要殺他?

 為了活命,他欺軟怕硬,還花七百塊買了退路,這不公平!

 一群人裡,唯獨章真桐還遊離在狀況外不能接受現實,回憶祈天河吃鬼蛹的畫面,他驚駭地望過去:“如果你不是惡魔,為什麽能吸收……”

 一簇小火苗燙得喉嚨一顫,章真桐不知道是從哪裡竄來的火焰,但其中暗含的警告十分明顯,仿佛要是再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便會被殺人滅口。

 人微言輕,生死威脅前他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根本沒什麽人關注他這裡,所有的目光差不多聚焦在靈堂管理員那邊。靈堂管理員絕對不是好殺的,玩家單獨做不到,加上個惡魔就不同了,雙方互補,用nppc。

 “惡魔在尋找他的助手……”

 靈堂管理員努力唱歌獲得神秘力量的庇護。

 確定章真桐不會再亂說話,鸚鵡悄無聲息飛到繃帶男身邊,祈天河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不料繃帶男隨手就把【智筆】交給了鸚鵡。

 二十秒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被田小小強行打斷的遊戲傳送繼續,祈天河沒有一次感覺到令人天旋地轉的傳送過程如此難得,身體平衡感徹底喪失的幾個呼吸後,熟悉的世界回來了。

 有什麽東西蹭過鼻尖,留下淡淡的香味。

 祈天河睜開眼,看到花朵的輪廓,是睡前為了進任務在枕邊放得玫瑰花,鮮豔的花瓣已經變得暗紅,預示著玫瑰的枯萎。

 他慢慢側過臉,白日的光芒灑在臉上,刺得眼皮微微顫抖了一下。

 緩了緩拿起手機一看,距離進副本,現實中已經過去了兩天一夜。

 祈天河坐起身,鸚鵡出現停在被褥上,四目相對,鸚鵡沉聲道:“以後大海這個藝名別用了。”

 祈天河深以為然。

 他受夠了披馬甲的苦。

 【智筆】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回想起最後看見的一幕,好奇:“繃帶男為什麽想也不想地就把東西給你?”

 鸚鵡端得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飛到另一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覺得呢?”

 祈天河想了想,不禁說:“待遇這麽好,你該不會是他親兒子?”

 鸚鵡被嗆住了,因為咳嗽翅膀抖得特別厲害,瞧著十分可憐。

 祈天河走過幫它順氣。

 鸚鵡緩過來說:“以後別亂編排。”

 祈天河好笑:“不是你讓我猜得?”

 鸚鵡搖搖頭,換了話題:“再給我說一遍得到這筆的經過。”

 祈天河耐心說完,有些納悶道:“【智筆】只是打開雙s級副本的鑰匙,有什麽爭搶的必要?”

 邊說著打開抽屜取出《民間獵奇故事》,一支筆和一本書,落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鸚鵡:“那就得問想要搶它的人了。”

 祈天河腦子裡轉過幾個人名字,最後緩緩吐出三個字:“朱殊瑟。”

 當初進義鎮的玩家就那麽幾個,柳天明的可能性不大,繃帶男就更加不可能,東西還是他還回來的。

 “不過她既然這麽在意,何必用獵奇故事和柳天明交易。”

 書和筆,瞧著就像是一套。

 鸚鵡:“你覺得這書是個好東西?”

 祈天河微怔,那晚上他可是親眼所見《民間獵奇故事》攤在桌面上,【智筆】在上面泣血寫字。

 鸚鵡:“有些東西,活人是鎮不住的。”

 午後的太陽還很暖和,它說話的語氣同樣平和,鑽進耳朵裡卻只能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冰冷。

 房間內就此陷入一片死寂,就連呼吸也因為太過清淺可以被忽略,祈天河垂眸不知在想什麽,鸚鵡不去打攪他,安靜地靠著窗邊,偶爾一瞥外面的風景。

 過去數分鍾,祈天河才終於有了反應,他的眼珠動了動,伸手握住智筆:“世上最怕賊惦記,遊戲裡鬧騰完了,指不定還會在現實裡動手。”

 假設田小小和江嶺是朱殊瑟派來,費了稀有道具卻沒得償所願,鋌而走險的概率很大。

 鸚鵡:“你想盡快用掉它。”

 不是疑問,很篤定。

 祈天河:“我再想想。”

 雙s級的副本對他而言難度太大,不借助他人的力量,根本沒有通關的可能。這次是運氣好,惡魔認錯了人,誰又能寄希望於次次好運氣。

 放下智筆,祈天河順手拿過平板登錄論壇,掛了交易帖,準備出手【染血的果子】。

 先前還有些舍不得,這東西能抵住數日的饑餓,在個別拿食物做文章的副本可以躺贏,不過在他發現可以適當吸收副本內鬼物的力量後,這東西的存在便顯得雞肋。

 論壇有很多種交易形式,最多的要數競拍和以物換物,後者比較麻煩,必由須玩家直接指定要換什麽東西才會有人回應。這是防止部分玩家惡意釣魚,套取他人的道具信息又不做交易。

 祈天河急需可以對付人的道具,可他對道具的行情了解甚少。

 鸚鵡稍一沉吟:“換【雪球】。”

 “雪球?”

 鸚鵡點頭:“這件道具可以產生麻痹作用,讓玩家一分鍾內行動遲緩。”

 祈天河按它說得掛了交易帖,等待回復的同時想起剝皮怪,問:“真的謝今時是不是也沒辦法再回到現實?”

 謝今時被惡魔奪去身份後,一直以剝皮鬼的代號行動,似乎無形間已經被遊戲定性為npc。

 “或許吧。”鸚鵡沒給出太明確的回復,第一次用同情的口吻說:“交友不慎,確實倒霉。”

 帖子一直掛到晚上,終於有人私信了祈天河,表示願意交換,但需要他補五十遊戲幣的差價。

 鸚鵡代表祈天河敲鍵盤:“二十五。”

 還價的過程很漫長,祈天河本身也不擅長這些,去衝了個澡,回來的時候,鸚鵡已經談妥,只需要補二十八的差價。

 論壇做平台,整個交易過程十分穩妥,遊戲幣劃過去的瞬間,祈天河便聽到提示音:

 [你收到雪球x1。]

 道具被遊戲自動劃撥歸類。

 晚上祈天河鎖好《民間獵奇故事》早早睡了,鸚鵡沒有進腦殼,黑暗中睜著一雙黑豆眼盯著桌子,一直到凌晨三點,也沒有任何異動。

 鸚鵡有種感覺,自己醒著這東西便不敢出來作亂,但一直任由它藏著恐怕弊端很多。稍稍權衡一番,黑豆眼緩緩閉上,強製入眠。

 凌晨四點,熟睡中的祈天河聽見沙沙的落筆聲,他幾乎一瞬間清醒了,盡量不發出聲響地轉過身,早前被鎖起來的故事書重新出現在桌面,智筆痛快地在書頁上筆走蛇龍。

 祈天河想起白日鸚鵡那句‘活人鎮不住’,視線便一直停留在桌子上,也難怪朱殊瑟不願意把書留在身邊。

 論邪性,《民間獵奇故事》比【智筆】強太多。

 不知看了多久,眼睛有些乾澀時,智筆又像是那晚一樣飛了過來,滴下一滴不知名的紅色液體,祈天河想閉眼的時候已經太遲,液體流淌進眼裡,一個詭譎的世界瞬間像是在腦海裡炸開。

 祈天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站在那間茅草屋前,裡面縫衣服的婦人走出來,嬌笑不止:“一半生魂,一半死魂,平衡該打破了。”

 旁邊屋子的老太太沒有像上次一樣囑咐祈天河快跑,反而說:“要和我們一起做鄰居嗎?”

 老人家走近,仔細端詳著祈天河這張臉,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女子突然尖叫一聲,躲進屋裡:“討人厭的家夥又要來了。”

 祈天河一抬頭,是那日的牛頭怪物,粗長的鎖鏈直接從半空中朝自己砸下來。他像上次一樣跑到河邊,然而這是這一次沒有穿蓑衣的書店老板搭救。

 黑色的河水裡全是慘白的手骨,跳下去必死無疑,被後面的鎖鏈拴住情況更是好不到哪裡去,危急關頭祈天河想得竟然是如果死在了夢裡,現實裡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坦白講,他認為自己涼透的可能性不大,好歹才從遊戲那裡兌換了壽命,死在副本裡情有可原,夢裡著實說不過去。

 迷之自信的加持下,鎖鏈果然無法近身,在身前半丈處砸進泥土裡。

 呼呼——

 牛頭怪物怒氣衝衝,拽起鐵鏈又一次甩來。

 情景重現,鐵鏈依舊無法靠近目標。

 祈天河緩緩勾起嘴角,剛要懟上牛頭怪物一句,身體一晃。

 仿佛一腳從萬丈高樓踩空墜了下去,心臟猛地噗通一聲,緩過神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鸚鵡,它正在用翅膀輕輕拍自己的臉:“醒醒。”

 祈天河盯著鸚鵡看了幾秒,抓過來rua了一下,手感比以前還好。

 鸚鵡冷著一張臉讓他揉,陰沉沉道:“休息兩天,那支筆得盡快用,留不得了。”

 祈天河手下動作一頓,片刻後點了點頭。

 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準備補眠到正午,九點不到,被一通電話吵醒,祈天河懶洋洋地‘喂’了聲:“哪位?”

 “是我。”朱殊瑟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祈天河閉著眼等她說重點。

 朱殊瑟:“今天天氣不錯,想請你出來喝杯……”

 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邊傳來呵欠聲。

 “抱歉,你繼續。”

 朱殊瑟懷疑對方是在故意氣自己,卻沒有證據,隻得繼續說下去:“想請你出來喝一杯。”

 等她這句話說完過去好幾秒,那邊才遲遲傳來一聲‘好。’

 秋天是能引起人無限遐想的一個季節,如今已是秋日的末尾,街道因為不時飄落的樹葉,顯出難言的蕭瑟。

 朱殊瑟穿著一件格子大衣,黑瀑般的長發搭配流蘇圍巾,很像電視劇裡的女主角。

 祈天河隔著落地窗看到她衝自己溫柔淺笑,搖頭歎道:“可惜是恐怖電影的女主角。”

 進店在對面坐下,朱殊瑟詢問他要喝什麽,祈天河打斷:“說正事吧。”

 朱殊瑟還是笑著的,不過現在的笑容和剛剛不同,帶著些輕嘲:“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沒有。”祈天河平靜說:“我的眼睛像我媽,我的氣質隨爹。”

 任誰看到家裡牆上的全家福,也不會懷疑他非親生。

 朱殊瑟好笑:“長相能代表什麽?”

 祈天河:“代表很多。”

 朱殊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作為交換,我需要【智筆】。”

 祈天河看了她一眼,朱殊瑟是個只看結果的人,遊戲裡搶不過,她就立刻攤牌,直接省去了中間無用的周旋。

 “不用了。”祈天河站起身:“這杯我請,你慢慢喝。”

 “你的身世,只有我願意告訴你。”朱殊瑟彎了彎嘴角:“改變主意隨時聯系我。”

 祈天河停下腳步,回過頭。

 就在朱殊瑟以為他會改變主意時,祈天河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副本裡搶道具的事,希望有禮尚往來的一日。”

 朱殊瑟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笑容漸漸消失。

 整整半天,祈天河都是沉默的。

 鸚鵡幫他訂了份外賣,祈天河卻沒什麽胃口。

 “我準備盡快下副本。”

 朱殊瑟絕對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現在是明面上攤牌,交易失敗,很快會換另一種手段達成目的。

 鸚鵡見他心不在焉,問:“在想你父母的事情?”

 祈天河勉強扯了扯嘴角:“我真正在想的是……我是誰。”

 鸚鵡沉默了一下:“或許我可以試著幫你查一下身世。”

 祈天河驚訝:“這也能做到?”

 鸚鵡點頭:“放心,有我在。”

 祈天河怔了下,額頭低在它腦袋上,良久,啞著嗓子說:“謝謝你。”

 ……

 有了先前的經驗,猜測今晚依舊會被故事書和智筆吵醒,祈天河特意零點前入睡,至少可以保證前半夜的睡眠。

 出乎意料,後半夜叫醒他的不是落筆時的沙沙聲,而是手機震動。

 一看是家裡電話,祈天河心裡咯噔一聲,第一反應就是家裡出了大事,否則不會這麽晚來電。

 連忙接通:“喂。”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

 祈天河跳下床穿衣服:“爸,媽,是不是出事了?”

 匆匆穿上鞋快要走出門時,終於有聲音傳來:“是我。”

 祈天河即將擰開門的手一頓……鸚鵡?

 “天河。”

 這是鸚鵡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

 祈天河心裡一緊:“說話,到底怎麽了?”

 良久,鸚鵡才再次開口。

 “白天不是說要幫你查身世……”它聲音略虛:“我來偷你爸頭髮,被抓了。”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