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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她有些難追》第29章 案三,07
好在這全員暴躁的情緒也沒有維持太久,不久之後,本案的所有當事人都收到了正式開庭的傳票。同時,法官也傳達了鑒定結果,派出所中檢討書的字跡,和公證處意向書上的字跡,確實為一個人所寫!

 這個結論不止讓潘秀鳳開心壞了,連邢雲朵都連帶著松了口氣。或許是消息實在讓人開心,潘秀鳳和徐瀚傑直接那次爭吵也因為這個好消息就含含糊糊就帶過了。至少,潘秀鳳覺得是過去了。

 邢雲朵和潘秀鳳提了冠琴的電話,說冠琴有意向你們示好,和她想象中一樣,潘秀鳳一口就回絕了:“談什麽談?現在知道字跡是我公公寫的了他們就慌了?不談的!法院判多少是多少!我一分錢都不會讓的。”

 旁邊,徐瀚傑看著她們,枯井一般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並未告訴自己母親,冠琴也來找過他的事情。

 邢雲朵看著他突然間緊握的手,還是有點心神不定。

 “這樣說可能有點冒犯,其實你兒子直到現在都沒說他自己的想法。我接受的是你的委托,而你最多能代表你的丈夫。你們是願意在本案中,將屬於你丈夫的份額全部直接轉移到你兒子名下。但潘姐,你真確定你兒子不會變主意嗎?”支開了徐瀚傑之後,邢雲朵問潘秀鳳。

 後者想也不想回答:“怎麽可能?這是一套房子誒,花園洋房!他傻了才不要吧!而且意向書下面不也寫了他願意?都說好的事怎麽可能反悔?”

 “他也可以隨時把屬於他的份額讓給別人,就和你丈夫一樣。”邢雲朵善意提醒。

 潘秀鳳重重冷笑了一聲:“如果他真的敢這樣,那他就踩著我的屍體送過去吧!”

 歎息聲再次從邢雲朵心底劃過,重男輕女的既得利益者,看來也不是沒有代價需要付出?

 正式開庭那日,徐啟剛一家三口以及徐澤越,都是本人加代理律師這樣的上庭。唯獨徐蓓蕾,隻來了她的代理律師。

 邢雲朵的預感應驗了。

 那個和邢雲朵差不多年歲的男律師把委托手續交給法庭的時候,多年庭審經驗的審判長已經看出了端倪:“看來你們兄妹三人三個意見嘛!”他說道。

 邢雲朵眉頭緊緊一皺,但在場反應最大的似乎不是她們這邊的,而是老大徐澤越。他的律師對他耳語了幾句,他直接白著一張臉出去匆匆忙忙的打電話。但好幾分鍾,走廊裡只有他焦躁的腳步聲傳過來。一直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妹妹,突然間就不接他電話了。而且,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這讓他怎麽反應的過來?

 幾分鍾後,他僵著一張臉走進來,無奈的說:“打不通。”

 “打不通的話就直接開庭吧,代理人到了,也就等於是當事人本人到庭。你坐下,現在開始。”法官敲下法捶,宣布本案的第一次正式開庭。

 書記員用喇叭播放了庭審紀律後,當事人信息核對,訴訟請求及事實理由的確認,是否回避詢問,緊接著的事實調查,以及接下來的證據質證環節都並未出現什麽問題。案件的事實在法律上的查明,基本還原了自然事實——

 系爭房屋現登記於徐啟剛和其妻王美雲的名下,王美雲生前未留下醫囑,徐啟剛則有一份公正意向書,有將房屋中屬於他的份額全部過戶給徐瀚傑的意思表示。

 同時,邢雲朵提交的證據也顯示,在王美雲過世後不久,徐啟剛、徐澤越、徐蓓蕾以及徐瀚傑四人確實有去過房地產交易中心過戶的行為。此行為,因為徐澤越和徐蓓蕾二人的毀約而中斷,且沒有繼續履行的可能。

 “徐瀚傑,你有什麽需要向另外三位當事人發問?”在依職權調查完案件事實後,審判法官問他。

 “沒有。”男孩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剛才的開庭也這樣。機械的,麻木的隻重複一個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和徐啟剛的代理人意見一致”。

 審判法官再得到回復後,問了徐澤越同樣的問題。

 “沒有。”相同的答案。

 “徐蓓蕾代理人,你有什麽問題需要向另外三位當事人發問?”再問。

 “我有。”那律師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實現準備好的稿件,他看了眼庭上的幾人,拋出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問題:“我想問一下徐洪生和徐澤越二位,你們確認,這個房子的物權歸屬於你們父母嗎?”

 邢雲朵心裡一陣涼意,一句“你說什麽”差點脫口而出,她甚至在這一刻想走到這個律師面前把他的小本笨拿過來看一看。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知道了她一直以來奇奇怪怪的感覺,到底來自於何方。

 那是整個案件的基本情況根本就沒有對她說清楚,題目就錯了,後面的答案能對?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她忘記了這個房屋最重要的一個前提了——房屋的來源,這個房屋往上牽扯還有一代人,還有整整兩個家庭,而不是只有那位已經過世的老爺子。

 陸雲生——房屋的原主人,也是自然意義上,這個房屋真正的主人。一直,被他們忽略了。

 但,誰又能去向七八十年的舊事?那是七八十年,不是七八年。

 那頭,徐蓓蕾代理律師提問的徐洪生和徐澤越並未反應過來,更不會有不好的預感,他們兄弟倆只是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個律師,就像他在說什麽天方夜譚。

 “你搞笑吧?房子名字都是我爸媽的,怎麽就不是我爸媽的?”說這話的是徐洪生。

 “就是啊,小妹請你來幹嘛的?你瞎鬧什麽啊?”應和的是徐澤越。

 一直不和的兄弟兩人,在這個時候倒是矛頭一致了。

 主審法官也提醒那個律師:“代理人,請直接問關鍵點?其他人,不要說和案件無關的話。”

 那律師點頭說好,繼續問徐洪生和徐澤越二人:“系爭房屋在登記在你們父母名下之前,最早是屬於陸雲生所有。徐君華,你們的爺爺,因為陸雲生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裡將房屋贖回,而使得房屋的產權歸屬於他,再歸屬於徐啟剛。是不是?”

 “對啊!我爺爺付過錢的!”徐澤越立刻就回答了。

 “好的,那徐洪生先生,你呢?”代理律師的目光看向徐洪生,他剛想說話的時候,被邢雲朵攔下了。

 她不能讓徐洪生再回答了,再回答都是送命題。

 “審判長,我們認為,對方代理人的問題和本案沒有關鍵性性。系爭房屋現登記在徐啟剛和王美雲的名下。物權法定,他的權屬就屬於徐啟剛和王美雲。現徐、王二人去世,屬於二人的份額應該通過繼承等民事法律關系調整。對方代理人的陳述也好問話也好,都和並無關聯。”邢雲朵說。

 主審法官低頭想了會,再次看向了徐蓓蕾的代理律師,口氣有了絲嚴厲:“代理人,請問於本案有實際關聯的問題。或者向法庭明示你的問題和本案有何關聯?”

 代理律師似乎有些懊惱被邢雲朵攔斷了問話,他先白了邢雲朵一眼,才望向審判法官那裡一次性把話說明白了:“審判長,系爭房屋的由來我已在代理詞中寫明,並在遞交委托手續時,一起提交於您,您可以簡單看一遍。系爭房屋由典物而來,因為陸雲生未行使典物回贖權而歸屬於徐家。按照徐家的說法,在典期期間陸雲生奔赴綠河市探親,自此一去不回。三年典期已過以後,徐君華,也就是徐啟剛的父親寫信給陸雲生但被退回,所以按照契約以及當時的法律規定,小洋房的房屋產權才歸屬於徐家人。但是,如果這個說法是錯的呢?”

 邢雲朵背上一冷,她想阻止對方代理律師往下說的時候,對方最有分量的話已經拋了出來:“如果,徐君華根本沒有寫過這封信呢?”

 “你再亂說些什麽?!人都死了那麽久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麽?”不等邢雲朵說話,徐澤越,徐洪生,甚至潘秀鳳已經大聲反駁了起來。

 法官敲下法捶,聲音已經是異常嚴厲:“代理人,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這裡是法庭。不是你隨意來假設,也不是講故事的地方。請注意自己的言詞,是否符合一個律師的職業要求。”

 “抱歉審判長,”徐蓓蕾的代理律師向法庭歉意的鞠了一躬,他本來想按照委托人女兒的意思把這個事實套出來,所以才拖到法庭調查後的發問環節,但很顯然對方的律師沒讓他心願達成。不過也沒關系,畢竟他委托人那裡已經有其他證據了,而他今天真正要做的,也不是得罪法庭。於是,他乾脆說出了最終的目的,“我方當事人也是大前天才知道,陸雲生的後人已經在近日對系爭房屋提起產權確認之訴,並且法院已經出了受理通知書。或許,本案需要以此案的結果作為前提和依據。而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也是委托人想在此案中查明我所述的是否是事實,因為如果是事實,她們願意物歸原主,不再主張系爭房屋的任何份額。”他說完,將一份複印的立案通知書交給了主審法官。

 庭上徐澤越的律師,在這一刻看著邢雲朵對她苦笑一下。他們是同行,不會明白從這一刻起,其實就已經宣布了本案戰敗的結果。

 物權確認,並沒有訴訟時效。

 而對方律師能搞這麽大一出么蛾子,這分明說明徐蓓蕾是和陸雲生的後人混在一起了啊!這年頭做個案子,還得搞清別人祖上三代這麽像偵探的嗎?

 世事真是無償,不屬於你的東西在你這裡流轉了幾十年,到最後總會回到它真正的主人那裡。而你所做的那麽多,雞飛狗跳,作死做活,也不外乎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案子,看來……

 哎……

 邢雲朵在心裡歎氣。

 “由於本案出現了新的情況,法庭宣布本次開庭中止,等法庭再通知!”在接過這份立案通知書後,主審法官面色複雜的敲下法槌,中止了此次庭審。

 “這……這怎麽回事?他說了什麽了案子就不審了?”再一次,徐洪生,潘秀鳳和徐澤越三人,站在了一個戰線上。

 而他們這回的共同敵人,變成了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律師。或者說,變成了徐蓓蕾。

 “不是不審,是案件有了新的情況。這個案子必須先確認房產屬於你們的父母,你們才有繼承的權利。如果房子都不是你們父母的,你們繼承什麽?你們都請了律師了,具體就問你們的律師吧!”主審法官歎了口氣,給徐洪生他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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