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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她有些難追》第28章 案三,06
像是要應驗刑雲朵的猜測一樣,以徐啟剛的檢討書作為樣本的鑒定結論還沒下來,她這裡就接到了管琴打過來的電話。她在管琴報了身份之後,用手勢示意唐淺別說話。隨後,她打開了免提。

 “邢律師,我想和你談談案子的事,或許我們能達成和解。”管琴倒是開門見山。

 刑雲朵挑了下眉:“委托人對我說,不接受和解。”

 那頭笑了下:“我也付費谘詢過其他老律師,就算公證意向書就是我外公寫的,你們也不是百分百贏的。幹嘛一開始就把話說死呢?如果是那天我對你的態度不好,我在這裡和你道個歉。我們不說法律,你自己覺不覺得潘秀鳳這麽對我,過不過分?她有這個權嗎?可以翻我行李裡的東西?”

 “要不,你說說和解協議?”過分這個詞,畢竟立場問題,她就算真這樣想也不能明說出來。

 “我可以回去讓我媽想想看,我外公當時到底有沒有說過房子給我弟這樣的話。”管琴的媽媽,自然就是徐蓓蕾。

 刑雲朵的眉梢再次挑了下,這句話太過於曖昧。管琴說的是,我回去讓我媽想一下,她並未說這結果是想到了徐啟剛說了他房子的份額都給孫子,還是壓根就沒說這句話。但是這句話又是一個求和的餌,潛台詞是我媽或許能說出你們想要的。可管琴的話到這裡就收住了,她沒繼續往下說的意思,於是二人就在電話裡彼此沉默著,只聽到沙沙沙的背景聲。

 刑雲朵心裡一動,索性也說了句相當曖昧的話:“我作為代理人,不可以替委托人決定事情的走向,但我可以給她一些建議。有些時候,各退一步,是對雙方最好的結局。”

 電話那頭笑了出來,再一句“那我等你消息,不要時間太久,暑假馬上結束了我得回學校”之後,乾脆的掛了電話。

 刑雲朵對著按下去的手機,皺起了眉頭。這唱的哪一出?

 “這不是好事嗎?潘阿姨分人一些,人把實話說了。你也說了這幾個都是親生的,這字是不是老爺子自己寫的,他們心裡不清楚?就按照老爺子生前的願望,把房子都給他孫子得了!不對,大多數都給小孫子,其他人喝點湯。”唐淺在旁邊建議她。

 這案子不需要她做太多事,所以最近,有事沒事的時候,她都會來刑律的辦公室裡頭坐坐。在這裡,她偶爾甚至可以在沙發上睡著一會,她不會需要帳篷才能入睡,也不會因為看到方巡的朋友圈動態而心驚。

 雖然邢雲朵不知道她為何來的那麽頻繁,但只要漂亮姐姐肯來,她都開心。

 “我總覺得這事裡裡外外透著奇怪,沒那麽簡單。”邢雲朵一邊回唐淺剛才的話,一邊有些煩躁的抓著頭髮,“對了,管琴的信息,你查的怎麽樣了?”

 唐淺把平板給她:“都在這裡了,從她一堆的社交帳號來看,就一普通的女孩子。你非要說什麽不一樣,可能是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自然主義女權主義者。但這個也正常,重男輕女確實惹人討厭,就算沒感覺,在這家裡呆多了也給你整出感覺來。”

 刑雲朵一張張劃過唐淺那裡收集的資料,基本上是管琴公開在網路上的社交信息。其中確實三分之一左右,是和女權相關的言語。還有一些和同學的照片,一些旅行的風景。她的原生家庭是被徹底的抹去了,只有那麽寥寥的三言兩語。

 “我總算離開那麽地方了。”

 “以前,我不能原諒我外公外婆,但現在無所謂了。他們就是陌生人而已,他們死了也和我沒關系。”

 “我希望以後可以在這裡定居,然後把我爸媽接過來。這裡,能獲得輕松和自在一些。”

 刑雲朵放下了平板,揉著自己的眉心:“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我說不出來。這個案子是真的糟心,案件本身也糟心,當事人更是莫名其妙。”

 唐淺從冰箱裡給她取了聽冰可樂出來:“我真的覺得你想多了,就對方兩個當事人沒一起請律師這點,你就糾結到現在?”

 “還有管琴今天的電話。她如果想要和我們合作,時機有問題。就像她自己說的,她也去谘詢過其他律師了,她自己也是學法律的,雖然其他國家法律和我們不太一樣但法理是相通的吧!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案件現在是對他們有利,誰會在案子對自己有利的時候來求和解?好,就算不說時機,說感情。你一開始就站在我們這邊,和現在才站在我們這邊,要少分多少錢,心裡不可能沒數吧!”

 唐淺自己先喝起了可樂:“邢律師,你說的這都是理性人的想法。你自己都說了人在案子裡誰理性?當事人想一茬是一茬還少嗎?那天你不也說管琴可能風和日麗的時候和狂風暴雨的時候完全不是兩個人?我覺得吧,你純粹是被潘阿姨每日一卦算的,有點神經過於敏感了。”

 刑雲朵嘴角抽了下,或許……還真是?任誰遇上每天都要替她算一卦看看今日適不適合處理自己案子的委托人,都會神經過度敏感?

 “走了啊,真的,你放輕松一些。我覺得你這幾天臉皺的都有皺紋了。”唐淺把喝完的可樂往垃圾桶裡一丟,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哎,這麽快就走?不再坐會?”不說案子,我們聊點其他的也好啊?

 “不坐了,約了做臉,時間到了。”

 “……”後巷那個事,到底啥時候能收拾這幫人渣!

 ***

 同一時間,潘秀鳳家裡也是雞飛狗跳。

 徐瀚傑的手機已經在地上被摔的屏幕裂開,定格在大型手遊的頁面之上。潘秀鳳正坐在徐瀚傑前面的床上大口的喘著氣,氣出來的。她旁邊徐洪生正在給她拍背。然後徐瀚傑,依舊和那天刑雲朵看見他一樣,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對著他爹他媽。

 “你看看你什麽樣子?你媽和你說話,你就不能手機放下來一會嗎?”徐洪生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這麽訓徐瀚傑了。

 大男孩厭惡的皺了下眉:“我不是聽著嗎?再說了,她都說了多少遍了?來來回回那幾句話煩不煩啊?”

 “你聽著,你聽著,你聽著什麽了?!再過一陣就正式開庭了,正式開庭是什麽意思你不曉得嗎?你說的話,每一句都是要決定案件結果的!你曉得你曉得,你就帶著個手機去回答法官的話嗎?”潘秀鳳眼都紅了,委屈出來的。

 徐瀚傑垂了垂眼,他本想著是不回潘秀鳳的話了,畢竟他媽每次都這樣。更年期好像從四十歲開始一直要持續到死亡一樣。每天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火冒三丈,說到他叔和他姑的時候更好像這兩人對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樣。不就是一套房子嗎?有必要嗎?他是沒吃了還是沒住了?

 煩,是真的煩。他不止一次希望,他媽乾脆那天突然就啞了,就好了。世界也清淨了。

 本來吧,只要拿起手機玩玩遊戲,耳塞一帶,還是能過濾他媽的。畢竟朋友也對他說了,這畢竟是你媽,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可這次請了律師之後不知道什麽毛病,連他帶著耳機打遊戲,都逃不了他媽的管控。

 是的,管控。世界上的事情都得案潘秀鳳的想法去運轉,不然她老人家就能把家裡變成戰爭現場。

 “又不是我要房子的,還不是你要的?”真實的情緒,它並不能輕易被壓住。徐瀚傑雖然想這次閉嘴算了,但還是不自覺的就把這話滑出來了。而且,話語裡的厭惡藏都藏不住。

 “你!你!什麽叫我要的?!我這樣是為了誰?不還是為了你嗎?你個小兔崽子,你怎麽這麽沒良心?!”自己和兩個壞人鬥來鬥去,被人指指點點說閑話,結果就換來了這樣一句話,她能不火冒三丈?

 一火,自然是沒有理智的。

 徐洪生這個和事佬,這回都沒來得及做樣子出來訓自己兒子幾句,或者在他老婆的面前不輕不重的拍一下他的腦袋,把這種隔三差五發生的矛盾就這樣把火苗掐下去。潘秀鳳已經自己走了上來,重重往還在厭惡的看著她的兒子腦殼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拍完了,那些傷人的、和推卸責任的話,還在往外冒。

 “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好吃懶做!我如果不把房子搶過來,你以後能怎麽樣?你真有本事你自己去啊!打遊戲打遊戲,你除了這個還會什麽?!談個戀愛,都讓人家把名字都加上去了,你除了會敗家,你還會什麽?!”

 啪,徐瀚傑心裡的某根弦,突然就斷了。

 “你說我也就算了,小蝶什麽時候要加過名字!不還是你自己想的?你對誰都不滿意那你怎麽不去死呢?你死了就清淨了!”徐瀚傑終於吼了出來。

 潘秀鳳愣了一下,眼睛更紅了。

 她哇的大聲哭了出來,對著徐洪生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兒子怎麽對我的”,然後就是對著天花板大聲的嚎,嚎著“我生了個白眼狼啊,白眼狼,我這麽為他到底為什麽啊”,再然後,則全部是歇斯底裡的哭嚎聲。

 徐洪生走到徐瀚傑面前,一個耳光狠狠的抽過去,怒聲說到:“你怎麽說話的!”

 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徐瀚傑,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拿著被摔碎屏幕的手機,走了出去。

 夏日的傍晚,應該是溫柔的。但徐瀚傑除了覺得煩,還是覺得煩。

 他心裡有後悔,有內疚,或許是不該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說話。但是更多的,還是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從哪一個節點開始出了問題,然後就一直混亂著到了現在。他記得在小學,在初中的時候,他明明是一個學習好也聽話的乖孩子。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了問題?或者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潘秀鳳就開始失控一樣的什麽都要管?

 從收到女生的表白?從他對潘秀鳳說你好煩你別管我?還是從想考的學校和潘秀鳳想的不一樣?又或者,是這一切的累加?

 他有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母親會有如此強烈的管控欲。鄰居們,親戚們都說他幸運啊,他是老徐唯一的孫子,房子老徐都給他一個。其實他們不知道,他真不要這樣的幸運。

 他其實很喜歡管琴,他還記得兒時和這個姐姐一起玩的時候。但現在,自己親媽說了你不許和她聯系,他不是我們這頭的。

 管琴,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小蝶,母親都不喜歡。而母親的不喜歡,他也不能喜歡。

 去他媽的,誰想要這幸運,誰自己去拿好不好?

 叮——

 微信的聲響。他打開,破碎的屏幕上是管琴的消息。

 “外公最後指定的繼承人是你,你只要法庭上說不要,你媽也不能對你說什麽。我們商量一下,你給我媽三成的份額。我幫你想辦法出國,你和我做鄰居,好不好?”

 瞬間,更他媽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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