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表情又有些呆,琥珀般的眼睛裡映著水晶吊燈折射出的碎光,反應好像慢了半拍,才搖搖頭:“沒有嗑藥。”
連訣看了他一眼:“那就是醉男人?”
沈庭未皮膚很白,睫毛又長,不知道是不舒服眼皮發沉還是習慣,不看人的時候總是半垂著眼,是有些無辜又透著可憐的模樣,導致他頂著這麽一副清純的長相,說出什麽話都顯得有幾分純情。
是男人很難抗拒的類型。
“……沒,”沈庭未仍然搖頭,“我只是發 情了。”
他這話說得直白露骨,語氣裡雖能聽出難為情的痕跡,臉上卻不見半點羞恥。
連訣靠進沙發背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散漫的,語氣卻正經:“所以呢?”
沈庭未薄唇輕輕抿了一下:“……我想做。”
連訣神色不變:“做什麽。”
這次停頓得有些久。
“……愛。”
這個字從沈庭未口中吐出得十分艱難。
連訣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沒作回應。
沈庭未的羞恥心混著發 情熱在身體中燃燒著,從耳尖到耳廓整個紅透了,被白晃晃的燈光照得薄而透明。
“你想做嗎?”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鼓起勇氣對上連訣的眼,吐息裡帶著甜蜜的酒氣,聲音也像泡在甜酒裡。
“……做 愛,要嗎?”
連訣與沈庭未對視了幾秒,收回眼,伸手摸煙,突然想到煙在外套口袋裡。
連訣不在人前抽煙,一是為了保持風度與禮貌,二是他也很少會有需要借助煙草壓抑躁鬱的時刻——但現在是了。
連訣起身要去拿,越過旁邊沙發時手臂被沈庭未抓住,沈庭未慌張地問:“你要走了嗎?”
連訣看著他的手,那份沒壓下來的煩躁更深:“你就這麽欠乾?”
Omega特殊的身體情況讓沈庭未沒辦法說不,連訣的身體靠得太近,熱騰騰的氣息撲過來,鋪天蓋地地將他包裹起來,蒸得他頭昏目眩,抵在一處的膝蓋酥得發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他聽到連訣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甩開他的手,邁步離開。他沒轉頭,因為連訣的腳步聲很快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了,接著有打火機響起的聲音。
沈庭未的指尖還殘留著連訣手臂上的溫度,面前對方停留過的空氣裡,淡淡的木質男香還未完全消散。
沈庭未輕輕嗅著這份分明對他無濟於事的香氣,抬起帶著連訣溫度的手去觸碰著自己後頸那處灼灼的腺體。
他在讀高中時,學校的生理健康課上曾經講過,Omega的發 情期通常出現於分化後,以周期性發作,發 情持續時間每個月3-5天不等,而發 情得不到疏解就必定會伴隨著難以褪去的發 情熱,直到被Alpha臨時或是永久標記,才能暫時或徹底緩解這種難熬的折磨。
沈庭未那方面的經驗過於貧瘠,他不知道與Alpha做能不能讓他在體內蒸騰的發 情熱消褪,也不知道與連訣做的感受究竟算不算好。
細致回憶床上的事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昨晚先些時候他還依稀有些記憶,到很快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被連訣操控,連訣想讓他舒服便是舒服,讓他折磨就是折磨,再到後來整個意識被自己釋放出的信息素攪和得七葷八素,除了留在身上的酸痛感外他都記不太清。
但從他做完後總算能夠安穩地睡了個好覺來看,大幾率是不差的。
今天是第二天,運氣好的話,就只剩下一天了……
發燙的腺體感知到熟悉的氣息,那份持續了許久的躁動總算稍稍平複下些許。
沈庭未緩了口氣,移開手。
被短暫撫慰的發 情像一頭貪婪急躁的小獸,沒能得到徹底的滿足,在體內漫無目的地衝撞起來,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連訣背對著沈庭未,半靠在客廳連接的開放式廚房,拽下的領帶丟在手邊的廚台上,抽了口煙。
微苦的煙草味混著周身揮之不去的辛甜,愈發濃鬱的酒氣從身後散過來,連訣沒轉頭,嘴裡緩緩吐出一縷煙霧,微微側目。
沈庭未與他隔著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廚台,他沒仔細看,也沒留意沈庭未的表情,他想大概還是那樣垂著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
抽完半支煙,身後的人還沒開口。
“過來。”連訣說。
沈庭未繞過廚台,來到連訣跟前,連訣用視線往自己面前點了點,沈庭未理解得很快,垂著頭看著連訣腳下的地板,有些長的劉海半遮著眸子,卻不動。
連訣搞不懂他怎麽總是把自己搞得好像很慘,被算計的人反倒像了欺負他,看得人火起。
連訣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跪下,要麽滾。”
連訣耐著性子等了幾秒,不見沈庭未動作,忍不住低嗤了一聲。
恥笑他廉價的自尊與劣質的矜持。
先前的勾引與此刻對比起來,他這幅樣子倒不像純情了,像蠢,連訣隻覺得他現在做作得讓人心煩。
正要開口讓人滾,沈庭未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連訣指間夾著煙,積出的煙灰撣下來,攜著驟黯的微弱火星,落在沈庭未露在領口外淺陷的鎖骨窩。他被燙得肩膀輕輕抖了一下,卻咬著嘴唇沒出聲。
煙灰隨著沈庭未抬起手臂的動作散開了,連訣看到他鎖骨那塊皮膚很快紅了起來,指腹大小一塊,和吻痕沒兩樣。
沈庭未解皮帶扣的動作有些生疏,他沒有過太多需要穿正裝的場合,也很少佩戴這種金屬扣的皮帶,手指在連訣的皮帶扣上摸索了半天,才觸到一個小小的卡扣。
他嘗試著撥動卡扣,皮帶扣應聲打開,沈庭未暗自深呼吸過,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拉鏈解開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有些突兀,連訣懶散地倚在廚台邊,垂眼冷漠地看著他。
淺灰色的棉質內褲包裹著胯間鼓鼓囊囊的那物,看起來還沒勃起,或是微勃著,尺寸卻也足以讓沈庭未心驚。
他伸手去觸碰,被連訣製止了:“用嘴。”
沈庭未薄薄的眼皮熱得發沉,唇貼過去,接觸上內褲柔軟的面料,他的鼻尖也抵上去,鼻腔裡充斥著一股不算難聞卻異常濃鬱的氣息。
連訣的陰莖在他雙唇的觸碰下勃起,形狀也愈發分明,沈庭未的嘴唇隔著布料潦草地描繪過連訣那物的形狀,唇移上去,叼起內褲邊緣往下扯。
勃起的陰莖從內褲裡彈出來,打在沈庭未的鼻梁上,炙熱的接觸讓沈庭未有一瞬像是被它灼到,有些想躲,後腦卻被一隻寬闊的手掌扣住。
“舔。”
頭頂命令的聲音響起,沈庭未頓了一下,閉上眼睛,硬著頭皮迎上眼前硬挺的性器。
他伸出舌頭去舔連訣的前端,有透明的液體從前端分泌出來,味道不太好,他接受得有些艱難,舌尖便繞過龜頭先去舔舐他粗碩的莖柱。
濕熱的舌面舔過莖上凸起的筋脈,從頂端到底端,口水弄濕了連訣的性器,他磨磨蹭蹭地舔了一會兒,察覺到連訣的不悅,才慢吞吞地移上來,含住連訣的龜頭。
沒等適應下來,按在他腦後的手倏地發力,他沒防備,連訣的性器便抵進他喉嚨深處,他眼睛立刻紅了,支吾著想要退出去。
連訣的手卻沒松。
柔軟火熱的口腔深處有頻率的收縮著,緊緊吸著連訣的陰莖,連訣冷白修長的手指插進沈庭未的發絲間,從鼻腔裡悶哼出一聲。
沈庭未的嘴巴太小,被他頂得鼓起,想要乾嘔的感覺被連訣堵回去,難受得要命。
他的眸底噙著薄薄一層淚,眼尾染著一抹豔紅,喉嚨裡一緊一緊地痙攣著,口腔裡分泌出的口水咽不下去,積得多了便順著唇角往外淌。
他發不出聲音,只能抬起濕潤的眼睛看著連訣。
連訣看不慣他紅著眼睛要哭不哭的樣子,嘴裡叼著煙,眼睛半眯著,沙啞的聲音有些含混。
“口交也讓人教嗎?廢物。”
細軟的發絲鋪在指間帶著涼意,連訣揚著下巴吐了口煙,按住沈庭未的頭,在他嘴裡挺動了兩下腰。
“唔……”沈庭未被迫仰著頭,眼尾有淚珠滲出來,他閉著眼睛,緊抓著連訣西褲縫光滑的料子。
突然眼皮一抖,他表情痛苦地皺緊了眉頭——連訣嘴上快要燃盡的煙頭上又掉下一小撮煙灰,恰好落在他眼尾。
但痛感在接觸到眼皮沒多久,便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粗魯的摩挲。
連訣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煙灰,箍在他腦後的手也松了,拿下嘴裡的煙頭隨手丟進旁邊的洗碗池裡,開了書龍頭把煙頭衝滅。
連訣撚掉指腹上溫熱而濕潤的淚,蹙了蹙眉,沒什麽耐心地說:“沒破皮,你哭什麽。”
沈庭未睜開眼睛,睫毛上沾著濕漉漉的水氣,含著連訣的陰莖,嘴裡說不出話。
他的眼尾比先前還紅了點,可能是燙得,也可能是哭的。
連訣從他嘴裡抽出來,把人從地上薅起來,反身推在冰冷的台面上,堅挺的性器頂在沈庭未的屁股上,扳過他的臉:“問你呢,哭什麽。”
沈庭未偏過臉,泛紅的鼻尖透著光,喃道:“熱。”
連訣心說嬌氣,扳在他下巴上的手抬起來,摸過沈庭未眼角那塊燙紅的地方,檢查是不是剛才傷到了眼睛。
手剛要去碰沈庭未的眼皮,卻驀然被他抓住。
沈庭未拖著連訣的胳膊帶到身前,按著連訣的掌心貼上自己的小腹,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連訣臉上,乾燥的唇在他下巴上輕輕蹭著。
“我身上好熱……”
連訣一頓,皺眉看著他這副欲求不滿的臉,掌心在他小腹上狠狠揉了一把。
沈庭未猛地揚起下巴喘了一聲。
“沈庭未,你是吃春藥長大的嗎?”
連訣的手順著他衣服下擺摸上去,掐著他不知什麽時候硬起來的乳尖:“你怎麽這麽會發騷啊?”
“哈……”沈庭未的呻吟從口中泄出,腰塌得更低,偏過頭親吻連訣的側臉。
連訣撚著他的乳頭,咬住他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的嘴唇:“想挨操就把眼淚憋回去。”
沈庭未嗚咽了一聲,眼淚卻憋不住。
他的個頭比連訣低些,想要去蹭連訣的陰莖要踮起腳,腿軟又站不穩,剛在連訣身上蹭兩下就又要塌回去。
好在連訣那話也沒認真,隔著褲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罵他騷貨,邊扯下他松松垮垮掛在胯上的褲腰。
連訣攥著沈庭未濕滑的陰莖,前端流出的液體弄得他手心裡全是黏糊糊的水。他沒見過這麽能流水的男的,手上也不溫柔,在他陰莖上草草擼了兩把就摸上了沈庭未盈握的窄腰。
他撈住沈庭未的腰讓他把屁股撅得挺些,握著自己的陰莖往他臀縫裡磨。
蹭過去的時候連訣的眼裡又突然閃過一絲怪異,動作停了下來。他撚在沈庭未胸前上的手也衣服裡拿出來,按著沈庭未的後腰把他推到廚台上,手往沈庭未臀縫裡摸了一把,又是濕漉漉的一片。
沈庭未的衣服被他撩到胸口上,發燙的肌膚接觸到台面,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前額貼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雙腿夾緊了,哼哼唧唧地直喘。
連訣被他怪異的身體狀況弄得一頭霧水,這會兒又嫌他喘得煩,指尖在沈庭未後面胡亂碾了兩下,手指就借著流出來的水插進去,裡面濕淋淋的軟肉吸著他的手指。
“嗯……”沈庭未哼了一聲,腿一軟,身子又要往下滑,被連訣撈著腰按回去。
連訣並著兩根手指擠進去,在他穴裡攪弄出水聲,臉上難得帶上幾分茫然。
“舔個雞巴也能出這麽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