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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102章 冒著濃煙的無人機
竹石墨看著老松下面的人, 或者說看著對方手上那把雕刻著朵朵菊花的劍。

 竹石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一別經年, 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 菊兄。”

 大乾四大君子最後一位,淡泊名利,追逐逍遙, 浪跡於江湖的菊君菊白川。

 “我也沒有想到, 我大乾竹君竟是一流的劍道高手。”菊白川撫摸著手中的劍,“還猶記得當年,我,你,蘭若昀,孟還朝,大乾四大君子聚於一堂的場景, 雖然是我們四人唯一一次同時相聚, 但當日的盛景猶在眼前。”

 “說起來, 我手上之劍的花紋,還是那一次聚會時,孟還朝所畫,由你和蘭若昀旁觀完成,我一直視為最珍惜的東西。”

 “沒想到這才多久,竟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兩人都有些沉默,也有些無言以對,山風將兩人的頭髮吹得飄了起來, 本該把酒言歡遺世獨立的兩個人啊。

 菊白川本來有很多話要問的, 比如為了一個不相乾的燕國, 為何能做到這種地步,比如為何要放棄被大乾百姓敬仰的竹君之名,去做那永遠生活在陰暗中見不得人的燕無心。

 但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唯一能做的就是拔出了手中之劍,“朋友一場,我能做的就是讓你死得體面一點。”

 大逆之人,本就沒有任何的活路,不是死在他手上,就是死在其他追捕的人手上。

 這樣的人,實在不忍心對方死得太過面目全非。

 “讀書我不如你,但劍道你不如我。”

 話畢,那手中之劍如同盛開的最豔麗的菊花綻放,這一定是世上最美麗最絢麗的劍法。

 比起菊白川華麗到了極點的劍法,竹石墨的劍就樸實得多了,每一劍都是至簡至純。

 無人的密林,兩種完全不同的劍法,兩個同樣舉世無雙的人,劍在碰撞,很美,美得有些淒慘。

 等後續的追捕的人到來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

 菊白川整理著袍子上被割開的一道顯眼的血痕,“若你醉心劍道,或許又是下一個劍聖曹秋。”

 可惜竹石墨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壓抑得讓他自己都喘不過氣來。

 菊白川手中的劍指著竹石墨的脖子。

 竹石墨倒是沒有任何其他表情,或許他等這一天太久了吧。

 終於解脫了啊。

 菊白川的劍卻猶豫了,天下人皆知道大乾有四大君子,他這一劍下去,就再不複往昔了。

 這時,繼續趕來的人中一人出列,“菊君,大王讓菊君留他活口,大王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沒有了結。”

 菊白川:“……”

 叛國之人,或許連但求一死也不能輕易做到吧。

 現在的竹石墨和以前的竹石墨,一樣的悲哀,但這個世道如此,誰又能真正的給人一個公平。

 菊白川收起了劍,後面的人押住了竹石墨。

 菊白川看著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竹石墨,歎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以你的身手本可以逃脫的。”

 “你真以為你擋我這一會兒,他就跑得了嗎?這裡可是大乾上京。”

 竹石墨抬了一下眼,“你抓不到他的。”

 他能攔下的時間雖然短,但對那人來說,卻是足夠了。

 菊白川嘴角妖異地上揚了一下,“是嗎?真正的諸國第一太子麽?若我剛才看得不錯,他身邊帶著的是蘭若昀,蘭若昀不會武,若真一路上帶著,恐怕會耽擱他的行程吧。”

 竹石墨沒說什麽,因為他堅信若鴻那樣的人是唯一能給這亂世帶來曙光帶來真正公平的人,絕不會止步在此的。

 竹石墨被押回了上京城。

 菊白川帶著人進入了密林,如一群群狩獵者,他們是大乾最好的劍客,而菊白川是大乾劍首的首徒,追蹤一群逃串的人,按理並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正如菊白川所言,對方還帶著不會武的蘭若昀。

 但,三天過去,居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皇宮。

 齊政臉色嚴肅,若這樣都能讓對方跑了,大乾這次的臉可就丟大了。

 對方可是從大乾的首都上京一路逃串啊,這一路上都是名滿天下的大乾劍客攔截。

 陳柏也皺著眉,“怎麽就找不到人,就算是躲在樹林子裡面不好找,但我們人那麽多,而且對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留下一點痕跡。”

 愁眉不展。

 陳柏猶豫了一下,“要不讓甘辛繞道去打探一下?甘辛現在的位置正好離回燕國的必經之路不算太遠,快馬加鞭,加上走官道,應該來得及,正好甘辛離開的時候將無人機交到他手上的。”

 齊政點點頭,“也隻得如此。”

 土豆的攔截,這幾天已經差不多了,這些學生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所以已經不用甘辛牽製對方的視線了。

 陳柏離了皇宮,第一時間就拿出手機在群裡傳達了齊政的命令。

 甘辛的聲音都有些激動,“甘辛領命。”

 他正愁他的無人機都沒有用武之地,這一次簡直有辱他的名聲,他得將功補過。

 ……

 密林,沒有任何道路。

 所以這些天的逃串若鴻他們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輕松。

 不過還好的是,他來大乾前,就做過最壞的打算,所以提前讓探子在密林中打探出來了一條最不易被發現的道路。

 所以只要按照這條路走,追捕的人應該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也的確如此,前面最容易追捕到他們的時間裡,也沒能找到他們的行蹤。

 “稍作休息,然後繼續前進。”若鴻說道。

 若鴻心道,雖然他們現在狼狽了一點,但至少這次來大乾的目的,那些土豆應該是能運回燕國的。

 他們身在密林,能得到的消息很少。

 若鴻拿了一份食物給蘭若昀,“如何?”

 蘭若昀知道若鴻在說什麽,他曾說這一次是他贏了,若鴻恐怕沒那麽容易離開大乾,但以現在的情況看,返回燕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若鴻問完,卻是眉頭一皺,向周圍的人看去,“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太安靜了一點?”

 周圍的人一愣,手自然地抓在了武器上。

 只是也是在這一瞬間,一朵盛開的美麗的劍菊從樹上向若鴻刺來。

 若鴻的整個眼睛都眯了起來,“菊白川!”

 為何?

 既然知道他們的行蹤,前幾天應該有很多時間刺殺他的,為何拖了這麽多天才動手?

 “保護殿下。”

 一片混亂,隨著喊聲,四周也有無數的大乾劍士衝了進來。

 可以看出,這是早已經設置好的埋伏。

 若鴻的眼睛由半眯又恢復了平常,似乎頭頂刺下的利劍根本不存在一般。

 菊白川作為大乾劍首的首徒,這次無聲無息的設伏出劍,自然算計到了方方面面,讓對方無法抵抗。

 也的確如此,周圍的護衛根本來不及援救。

 但若鴻的嘴角卻是上揚了起來。

 他孤身來大乾,又豈會僅僅給自己安排一條逃跑的路線那麽簡單。

 “當!”

 一聲劍響。

 菊白川由上而下的一招劍式,可以說通過重力和慣性,將威力發揮到了最大。

 但一把劍,就那麽平移了過來,就那麽輕輕一擊,居然就將菊白川的劍式格擋得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只是將若鴻的袍子劃開了一條口子而已。

 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才是喊殺聲。

 而最驚訝的莫過於菊白川,虎口輕顫,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剛才那必殺一擊要想避開有多難。

 握緊劍,眼睛看向剛才出劍之人。

 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者。

 實在太平凡了,甚至就像現在才發現若鴻身邊有這麽樣一個人一樣,明明對方一路上就跟在若鴻身邊,甚至再回想的話,就會發現,在上京的時候,這個老者就一直在若鴻身邊寸步不離了。

 平凡得就像融入了周圍的一切,和周圍是一體一樣,所以他人在那裡,卻會被當成理所當然而不被多想。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當今世上唯有一人……

 菊白川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劍聖……曹秋。”

 可是劍聖曹秋是魏國人啊,他為何會專門來保護若鴻?

 若鴻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多謝先生。”

 老者瞟了一眼菊白川,“大乾倒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劍道奇才,可惜還年輕了一些。”

 說完這才回復若鴻,“既然是當初應下的條件,本是我的事情,倒也用不著謝。”

 菊白川見這老者沒有反駁,像劍聖曹秋這樣的人物也的確用不著遮遮掩掩。

 菊白川猶豫了一下,道,“即便是魏國劍聖,來了我大乾,想走也沒那麽容易。”

 劍聖也是人,群起而攻之,也有累死對方的時候。

 老者看向菊白川,“能不能走靠的是手中的劍,相信的也只有手中的劍,而不是這般站著說些無用的話。”

 說完,劍出。

 菊白川也沒有猶豫……帶著人掉頭就跑,“撤退。”

 因為他知道,和劍聖曹秋對上,他必死無疑。

 曹秋都愣了一下,“這大乾四君子倒是有趣得緊,我在他這般大小的時候,也做不到他這般能放下顏面,跑得這般灑脫的。”

 正是視名聲為生命的年齡啊,好歹也是聞名天下的劍客,見到名宿哪有掉頭就跑的道理。

 曹秋也沒有追,他的目的是保護若鴻,不能遠離,其他人的死活都和他無關。

 若鴻說道,“收拾好行裝,我們立刻啟程。”

 現在曹秋暴露了出來,正如菊白川所說,曹秋再厲害也是人,讓對方準備充足,肯定會發起下一次襲擊。

 不過,密林追蹤就已經十分困難了,又哪來時間給對方準備充足。

 只是讓若鴻有些想不通的是,只不過過了一天,菊白川又開始調動人馬襲擊了。

 “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無論我們如何改變路線,似乎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一樣,但這怎麽可能,這裡可是密林,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若鴻也死死的皺著眉,明明最開始的幾天才是最容易追捕到自己的,可對方偏偏沒動手,就像跟丟了一樣,可到了後來,反而怎麽也甩不掉對方。

 就像是換了一批更高明的人追蹤了一樣。

 等等,若鴻突然眼睛一動,向旁邊的一個探子問道,“可知道大乾的那個甘十三在什麽位置?”

 探子愣了一下,“我們進入密林時,甘十三已經快被引到魯國邊界了。”

 “具體位置。”若鴻問道,魯國和燕國也有接壤的地方,只是說邊界的話並不具體。

 探子說了一個地名,“楊洲郡。”

 若鴻眼睛眯了一下,“從揚州郡快馬加鞭趕過來的話,剛好也得花費這樣幾天,太巧合了。”

 若鴻抬起頭,“應該是甘十三到了。”

 不得不說,甘辛這鍋怕是要背一輩子了。

 不過,若鴻也分析得沒錯,能從這麽少的信息中,分析得到正確的答案,也是厲害了。

 若鴻說道,“他再神異,想要打探到我們的消息也必定離我們不遠,你們幾個人在我們周圍進行反探查。”

 此時,官道之上,甘辛正坐在馬車上控制著遙控器,時不時還探出個小腦袋看看旁邊的叢林。

 旁邊的叢林連個路都沒有,他才不要進去,太辛苦了,他還是坐在馬車上監控吧。

 這娃膽兒賊小,每次能離目標越遠,他就不會靠近一步。

 密林中菊白川組織著無盡的追殺。

 若鴻等人疲於奔命。

 這一次若鴻臉色也不怎麽好,因為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匆忙逃串,還要面對無盡追殺,說實話看上去有些狼狽。

 又是幾天后,哪怕有劍聖曹秋壓軸,他們的人手也越來越少,菊白川發現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丟後,乾脆開始了逐個殲滅戰,目的很明確,曹秋厲害是厲害,但其他人不行啊,他們就將其他人先殺掉,到時候只剩下曹秋這一塊硬骨頭,他們就能輕松多了。

 若鴻看著自己這邊越來越少的人手,也是皺眉,曹秋要保護他不能追擊,所以讓對方有機可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問道,“你們皆是我燕國追蹤和反追蹤的高手,這幾日都沒有找到那甘辛的任何行蹤麽?”

 幾人有些羞愧,“我們已經將范圍不斷擴大,可依舊一無所獲。”

 實在想不通,那甘辛到底是如何不斷將他們的行蹤找到的。

 一籌莫展。

 倒是曹秋突然開口了,“無時無刻的監視著我們,終是不會離我們太遠,不解決掉他我們這樣逃也毫無意義,我們暫時停下來,先看看能否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停下來,是十分危險的,但繼續前進,不擺脫追蹤也徒勞。

 此時,官道上,甘辛突然咦了一聲,抓了抓腦袋,“他們怎麽停下來不走了?”

 其實陳柏和齊政,也在用投影儀,網絡同步觀看。

 陳柏說道,“他們應該是發現逃不了,所以停下來準備反追蹤。”

 陳柏給甘辛發了一條語音,“你小心一點,他們很可能擴大范圍來搜尋你的位置。”

 甘辛嚇得夾了夾小腿,趕緊給馬夫說道,“走走走,我們趕緊跑遠些。”

 第二天,若鴻的人依舊一無所獲。

 倒是一直閉目靜坐的曹秋突然張開了眼睛,眼睛中的利光一閃而過,“殿下,你可有聽說過這樣的一種鳥,能一直憑空懸停,且不斷的發出古怪的聲音。”

 若鴻都愣住了,哪有鳥能一直懸停在空中的?

 曹秋也沒有等若鴻回答,而是手中一塊石子突然激射而出。

 一隻“鳥”帶著濃煙從天空直墜而下。

 躲得遠遠的甘辛,正控制著遙控器,他倒要看看這些人不逃命,待那不走是在幹什麽。

 結果,遙控器上的屏幕劇烈晃動,然後一片漆黑。

 上京城,陳柏和齊政也看著變得漆黑的投影。

 陳柏苦笑,“看來被對方發現了,現在就算送無人機過去,恐怕也來不及了。”

 等無人機送去的時候,對方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無人機也是有搜尋范圍的,想要大海撈針,也不怎麽可能。

 陳柏已經盡力了,但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給跑了。

 若鴻那裡,一群人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鳥”。

 “這是什麽?”

 若鴻本來想拿來研究研究的,但被阻止了。

 “殿下還是小心為妙,這東西冒著濃煙,味道奇臭無比,怕是有劇毒。”

 若鴻點點頭,現在的確應該謹慎些。

 沒有了無人機的監控,一場追逐,追蹤,反追蹤的戰鬥也結束了。

 等甘辛得到菊白川撿回來的無人機的殘骸的時候,甘辛哇地哭得在地上打滾。

 “我的無人機啊,你死得好慘,連個全屍都沒有,還黑乎乎的一坨,是哪個殺千刀的將你烤成了這樣子,這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菊白川:“……”

 什麽雞?就沒見過雞長這樣的。

 陳柏得到“噩耗”的時候也有點心疼,這玩意兒老貴了。

 但聽著從手機裡面傳來的甘辛那哭天搶地的聲音,嗓子都快哭啞了,這娃是真傷心。

 沒辦法,陳柏隻得安慰道,“等回上京,我再送你一隻無人機。”

 這才將哭得快背過氣的甘辛安慰下來。

 陳柏心道,他現在也是大款了,不心疼不心疼,不就是一輛無人機,他有的是。

 各學生的任務結束,陸陸續續的還回學院,甘辛算是回來得最晚的,聽說一路上菊白川連哄帶騙地想從他那裡騙點追蹤的秘訣,可把甘辛這小家夥高興壞了,連大乾四君子中的菊君都仰慕他,得瑟。

 當然秘訣肯定是不能告訴人的,會被學院開除的,一想到被開除,什麽甜言蜜語都休想起作用。

 甘辛還臭美的想到,看看他這是經歷了怎樣的誘惑而堅定不移,自己都得誇自己一番。

 這一次的事件,算是有驚無險,土豆總算重新回到了大乾手中。

 但暴露出來的問題也太多了。

 光是一個燕國,在大乾就將細作滲透到了這個地步,更別說以細作聞名天下的魏國,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就是,追捕若鴻途中發現的問題,為何魏國劍聖曹秋,會貼身保護燕國皇室的若鴻,這其中的問題實在太值得思索了。

 “諸國細作恐怕在我大乾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拔出,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強行拔出的話,不知道得鬧出多大的岔子來。

 諸國紛爭啊,大乾從來就沒有置身事外,只是被表面的和平給欺騙了而已。

 齊政:“……”

 他才登基,沒想到要面臨的問題居然這麽多。

 陳柏也感歎了一聲,一個國家全是外國細作,這可怎整?

 他就算有翻天本事,也不可能挨個挨個揪出來吧,恐怕窮其一生也揪不完。

 陳柏一咬牙,“其實這也不完全就是壞事。”

 齊政一愣,這都不算壞事?

 陳柏繼續道,“你想想,我們要是想要昭告天下一件事,都不需要我們自己去安排人手宣傳,全天下都知道了。”

 齊政臉都黑了,陳子褏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大乾前路之艱辛,實在讓人觸目驚心,面對這樣滿路的荊棘,誰又能說有百分比的信心能治理得好?

 無論是陳柏還是齊政,恐怕都不敢誇下海口吧。

 陳柏正了正身,“現在這件事也算落下帷幕,就差……”

 “就差怎麽處置竹石墨。”

 這必定是一件鬧得大乾震動,天下震驚的事情。

 但事情鬧得這麽大,想要隱瞞也來不及了,必須正面的給大乾讀書人一個交代。

 就像是心中的豐碑突然坍塌,沒有人能受到了一樣,但哪怕再受不了,也得給出一個解釋,不然只會讓大乾讀書人更加動蕩。

 “大王準備如何做?”陳柏問道。

 齊政歎了一口氣,“公開審理吧。”

 終歸是要給大乾讀書人和百姓一個交代的。

 陳柏張了張嘴。

 竹石墨,身為大乾四大君子,文人的代表,卻做了叛國大逆,公開審訊的話,其結果……必死無疑。

 因為就算有太多的不舍,朝廷也必須給大乾所有的人一個交代。

 竹石墨的公審就安排在第二天。

 萬人空港,但氣氛卻壓抑到了極點。

 審理的過程十分的順利,因為竹石墨並沒有任何的狡辯和反駁。

 竹石墨是大燕諜首的結果一出的那一刻,沒有人憤怒,沒有人唾罵,更沒有人為抓到這樣一個敵國的了不得的人物而欣喜若狂。

 剩下的只有心疼,揪心的痛,痛入骨髓的痛。

 那是他們大乾竹君啊。

 毫無意外,竹石墨之罪乃是死刑。

 一個萬惡之人得到這樣的結果,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痛快。

 竹石墨的表情也很平淡,似乎死刑對他來說也是無所謂的,從他決定了復仇那一刻起,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竹石墨平靜地低語了一聲。

 只是,突然間“咚咚咚”的鼓聲響起。

 一聲接著一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沉冤鼓。”

 “是沉冤鼓的聲音。”

 但為何沉冤鼓的聲音會響起?現在審的可是燕國諜首竹石墨啊,他能有什麽需要沉冤昭雪的。

 又是誰敢為這樣的人敲響沉冤鼓?

 陳柏也抬頭看向鼓聲的方向。

 那裡,齊政在前,三公在後,文武百官分列,,鼓聲如雷。

 陳柏的眼睛有些發紅,竹石墨對大乾來說罪大惡極,但朝廷的確欠了他一個公道。

 如果沒有這樣的因,就不會有竹石墨叛國這樣的果,大乾竹君應該就還是那個竹君。

 眾人也是震驚莫名。

 “是朝廷,是大乾朝廷在為竹石墨敲這沉冤鼓。”

 原本平靜的竹石墨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為……為什麽?”

 他以為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心中起一絲波瀾,這世間本就冷漠無情沒有半點溫度。

 陳柏離竹石墨很近,說道,“你曾經問我,若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有誰能給你一個公道。”

 “現在,就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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