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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103章 亂世開啟
安靜, 安靜,現場只剩下上京衙宣讀狀紙的內容。

 內容是竹石墨小時候的經歷。

 “大乾28年,車澤郡上撫縣竹家, 因盜匪入室搶劫,一家28口皆死於非命……”

 “僅剩下年僅八歲的一竹家幼童, 名竹石墨。”

 “竹家遺童, 手持狀紙,從上撫縣告到車澤郡,途經8縣2洲1郡。”

 “但無一縣府洲府郡府為其受理……”

 大乾各地, 匪徒橫行已成常態, 一個家族滅亡的普通幼童而已, 有誰會理會他。

 都說大乾律法嚴厲, 但有些東西就像默認了一樣,睜著眼也當沒有看見。

 或許在場的百姓眼中, 這種事情有很多, 平時也覺得稀疏平常了,更有甚者都覺得理所當然了。

 但……此時,由上京衙一字一句的宣讀出來,卻還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8縣2洲1郡,竟然無一府受理, 觸目驚心的數字。

 當時被滅族的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連最後唯一抱有希望主持公道的朝廷, 也不予受理。

 那種被世人遺棄,那種有冤無處伸的絕望, 實在讓人有些窒息。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 要是自己處於那種境地, 光是想一想,身體都冰冷得不自覺的恐慌。

 眼睛不由得看向了竹石墨,當時面臨這些的竹石墨才8歲,本該活在父母庇護下的孩子,卻已經背負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沉重。

 而竹石墨此時,似又回到了那冰冷無助的時候,那麽堅定的一個人,竟然一滴眼淚就那麽滑了下來。

 這一滴淚裡包含了太多的悲哀,就像是無數的委屈和掙扎都包含在了這一滴眼淚之中,哪怕是陳柏看著也不由得心裡一酸。

 多少年前,求告無門無人傾聽的冤屈,今日大白於天下。

 竹石墨為什麽復仇?看似冷漠平靜的外表下,不就是隱藏著對當年的冤屈的怨恨嗎?

 今日再次揭開他原本以為永遠也不可能重見天日的舊事,可想對竹石墨的影響有多大,哪怕他已經甘心赴死,此時身體也顫抖得厲害。

 訴狀內容已畢,現在是審判結果的時候了,雖然此事已經過去多年,但審判的結果還是得有的,哪怕這個結果對有些人來說,遲到了太久太久。

 上京衙繼續道,“此案經大王親批,三公齊審,百官協同,現將結果公布如下。”

 “此案錯在朝廷,令大乾各地,上至郡府,下至縣衙,張貼罪己文書,自罪其身……”

 上京衙的聲音都還沒有結束,所有人都已經瘋狂了。

 特別是竹石墨,此案判了,錯在朝廷。

 以一己之力,讓整個朝廷承認了錯誤,此事必定天下震動,歷史留名,影響萬世。

 竹石墨對大乾的復仇……成功了,雖然過程實在淒涼到了極點。

 陳柏也是歎了一口氣,“當年大乾欠你的,今日全數還你。”

 “今日的大乾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大乾,竹石墨,雖然有些事情已經晚了,但人心裡還是得有天理昭昭不可欺的信念。”

 竹石墨的手都在顫抖,這是大乾給他的一個公道,他等待得太久太久,甚至都已經絕望了。

 如果……如果這個公道能早一些,該多好,他就能像大乾其他的讀書人一樣,活得稍微自己一點,可惜一切都晚了。

 上京衙的聲音繼續,“從今日起,各衙門實行追責制度,凡無作為者,凡無視民聲者,皆可尋此條例進行追責。”

 “從今日起,在各地設上訪司,百姓若再有求告無門的情況發生,可越過衙門直接上訪。”

 “上訪司官員不得由當地官員任職,且每年變更,不得連任。”

 這是為了避免衙門和上訪司聯通一氣,要是每年變更且不由當地官員任職的話,就會公正得多,一是上訪司的功績可以說完全建立在衙門出現疏漏的時候,和衙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立的,本就不好聯通一氣。二是,就一年的任職期,為了這一年的蠅頭小利將自己的把柄遞到一個地方官員手上?這筆買賣得多不劃算。

 至於這個上訪司有沒有用,且看著吧。

 事隔多年的案件到此算是完結了。

 所有人還震驚在一個人撼動了整個朝廷的體制的不可思議之中,這時,齊政開口了,“在大乾各地,還有很多像這樣求告無門的事情發生,但朕希望,從今天起,在我大乾這樣的事情不再有,朕希望,從今天起,大乾是一個嶄新的大乾……”

 眾人喃喃自語,一個嶄新的大乾,一個真正能給普通百姓公道的大乾……

 哪怕他們再麻木,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期望的吧。

 齊政繼續道,“鑒於朕剛登基,還未大赦天下,又鑒於竹石墨案對大乾來說有彌足輕重的意義。”

 新王登基大赦天下,這本是古時候的正常規製,在現代人看來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古代確是正常的,算是一種展示天恩浩蕩的手段,歷史上甚至出現過讓死囚直接出獄的荒唐事情,那天恩浩蕩得實在厲害了一點。

 “現兩案並審,經和三公商議,酌情處理,竹石墨之罪改判無期,永生囚禁於雲上學院,再不見天日,以贖其罪……”

 由死刑改判成了無期徒刑,在現代,很多廢除死刑的國度,這應該也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陳柏看向竹石墨,再多的怨恨也該消除了吧。

 又看向大乾的百姓,給與百姓公平和公道,他們又還有什麽理由做出像竹石墨一樣激進的事情,叛國要不得,但明知道出現了問題還死忠愚忠也不完全可取,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把稱,付出多少本就應該是相互的。

 朝廷這一次看似給竹石墨一個公道,又何嘗不是借此給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大乾的情況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從根基上就出現了問題,要是再這麽發展下去,別說陳柏,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難救,能自救的唯有從根本上發生改變,從根開始治起。

 今天算是嶄新的大乾改變的開始吧。

 竹石墨的眼淚滴在了地上,陳柏覺得這眼淚中應該有解脫也有悔恨吧。

 從今日起,這世上再無竹石墨,再無燕無心,這樣的結果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沒有任何差別,剩下的唯有雲上學院中一個無人問津的讀書人罷了,這個世界再和他無關。

 或許這也是竹石墨最好的歸宿。

 今日公審結束,果然如預料的一樣,消息一經傳出,大乾舉國上下震驚。

 為竹石墨這樣的人竟是燕國諜首震驚,更為燕國在大乾滲透到了這等程度而震驚。

 當然,隨之傳出的消息中,震驚世人的也不僅僅這一條。

 比如,燕國前太子若鴻,精心設計大乾,其手段之高明,甚至到達了欺國的程度,欺騙一整個國家。

 要不是大乾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變得精明了起來,恐怕真的要吃一個驚世大虧。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曾經的諸國第一太子若鴻,似乎並不像以前傳聞中的那樣,醉於美色,不問朝政。

 能設計出這樣驚人的陰謀,怎麽看也不會是一個墮落到極限的人。

 若鴻是誰?那可是曾經因為他一人,讓天下諸國舉世伐燕的存在。

 可以想象,這一消息一但傳出,天下將變得多麽混亂,燕國以經商之名掩蓋的野心,恐怕也會暴露出來吧,至少怎麽也算是給諸國提了個醒,燕國可不再是沉睡的野獸。

 正如陳柏所說,大乾境內各國的細作多,所以消息傳向諸國的速度是十分快的。

 一番動蕩不可避免。

 而此時,若鴻的隊伍稍顯狼狽的走出了密林,到達了燕國邊境。

 若鴻嘴角含笑地回頭看向大乾,“差一點跌了一個跟頭,這大乾倒是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不過,不知道我留下的驚喜,大乾又如何應對,這一局誰輸誰贏可還沒有定數。”

 旁邊的蘭若昀皺了一下眉,若鴻還留有什麽後手?

 本來從密林狼狽出來,又得到那些偷運的土豆被全數攔截的消息,他以為這一局是大乾贏了的。

 蘭若昀看向若鴻,“殿下還是想想,消息傳出去以後,諸國會如何看待燕國吧。”

 哪怕世人還不知道燕國太子若鴻若卿皆是一人,但這裝豬吃老虎的戲碼怕也不能長久了。

 若鴻一笑,“的確麻煩了一些,但你又豈知,大乾的麻煩不會比燕國來得更快?”

 說完也沒有理沉思的蘭若昀,而是看向一探子,“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麽?”

 探子答道,“在離開上京時已經安排妥當。”

 若鴻這才點點頭,這天下要亂了,就像那風已經卷起了烏雲,隨時都能下起磅礴的暴風雨,現在缺的也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於這根稻草是大乾還是燕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此時,上京,一則讓陳柏震驚得無以複加的消息傳來。

 坊間傳聞,天下名士山君就是廷尉府陳子褏本人。

 這則消息,若是在平時也就是卷起一些風浪,影響的人再多也就那樣。

 但現在不同,大乾四大君子中的竹君才出事啊,現在又輪到名聲和四大君子差不多的山君。

 這動蕩可不是鬧著玩的,甚至能弄得人心惶惶,給人一種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大乾就處在虛假的騙局之中的錯覺。

 竹君是假的,現在山君也是假的,那還有什麽是真的?

 一但信任被摧毀,那麽任何動蕩就會變得更加的容易,逐步誅心。

 比如上京城,現在就完全亂了,到處都在討論著此事。

 “這傳言該不會是真的吧?現在想想,山君和昭雪大學士從來沒有在同一時間出現過。”

 “但這怎麽可能,昭雪大學士雖然才情不錯,但怎麽可能比得上山君?山君之才以一敵百。”

 “可是你們看看天下第一城,山君不在,不也是昭雪大學士一人弄起來的,這是常人能做到的?”

 議論紛紛。

 陳柏在自己房間來回踱步,為何消息就突然傳出來了?

 等等,知道這個消息的除了齊政,似乎還有一人。

 當初竹石墨不就已經試探了出來。

 當時的竹石墨可是燕國諜首啊,這樣的消息怕是……

 陳柏心道,死了死了。

 怎麽解釋也掩蓋不了他欺騙天下人的行徑。

 要是因為他和竹石墨,讓天下人都覺得,大乾名士都是大騙子,他罪過就大了,怎麽對得起那麽溫暖的孟還朝,怎麽對得起……

 陳柏來回踱步,拿出手機,要不要找齊政商議一下對策,現在恐怕只有齊政能明白他現在的處境了。

 結果一拿起手機,就看到群裡面已經聊得翻了天。

 陳小布小逗逼的聲音特別明顯,“我哥怎麽可能是老師,我哥講課講都那麽差,老師講得那麽好。”

 下面還一群學生附和。

 陳柏:“……”

 這群帶著有色眼鏡的家夥。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這些學生至少聊天還是十分和平的,“不管是不是,反正我是雲上學院的學生。”

 “可不是,誰敢亂了我們雲上學院,我能和他們拚命。”

 陳柏搖了搖腦袋,這些學生應該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一個人一但站得太高,影響就會越大,比如曾經的竹石墨,比如現在風浪尖端的山君。

 陳柏給齊政發了一條語音,“現在怎麽辦?”

 齊政也愁,想了想道,“兩條路,要麽死不承認,要麽用更勁爆的消息轉移話題。”

 陳柏:“……”

 “死不承認?要是有人非得讓我和山君同時出現自證怎麽辦?”

 齊政說道,“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沒人強迫得了你。”

 陳柏心道,也對,齊政現在可是大王了,只要齊政給他打掩護,沒人能強迫得了自己。

 陳柏嘀咕了一句,“更加勁爆的消息,自己上哪找更加勁爆的消息,要是傳出自己和齊政搞基的消息的確更勁爆,但有些得不償失,而且齊政應該也不會答應。”

 愁人,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在還沒有人敢上廷尉府質問他。

 無論是現在的廷尉府還是他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負得了的。

 讓陳柏想不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到什麽更勁爆的消息來壓過他的風頭的時候,就已經有讓人震驚的消息傳來了。

 這個消息讓上京再沒有心情關注陳柏的事情,管他山君是不是陳子褏都不重要了。

 因為……大乾威脅論不知道從誰開始,開始在諸國流傳。

 陳柏都被緊急傳去上朝了。

 朝廷上,更是憤怒激烈到不行。

 “現在諸國都在流傳,我大乾將雄霸一方,稱雄諸國。”

 “傳得還有模有樣,說我大乾兵力第一,現如今又得聖人門徒入駐,文治很快也會成為第一。”

 “還將我們大乾得了土豆的消息也傳了出去,說我們大乾以後有吃不完的糧食,簡直胡說八道,我們的土豆也才種一年而已,都來不及種遍大乾。”

 “更是將天下第一城的樣子傳了出去,說得我大乾似乎所有地方都是天下第一城的樣子。”

 “恨不得告訴天下人,我們大乾強大且富甲天下一般。”

 大乾雖然有所改變,但絕對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哪怕是天下第一城,也僅僅才一個起點,當初計劃的由天下第一城開始,慢慢向外輻射,帶動周邊慢慢富裕的計劃,也才剛剛開始,才看到一點點希望而已。

 “更可恨的是,還有人在竄動,諸國聯合起來,對付我大乾。”

 陳柏聽到消息也是震驚的。

 這是要將大乾推到諸國的風浪尖上,用火烤啊。

 其用心之歹毒,實在讓人心驚膽戰。

 “我大乾剛有一點起色,竟然就想將我們推出去,站在諸國對面。”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陷害。”

 但說這些有什麽用,得其他諸國相信才行啊。

 關鍵是,這些傳播的消息,它也不完全是假的,只是不停的誇大其詞了而已,這讓他們想反駁都不好反駁。

 也難怪百官這麽憤怒,這完全是在針對大乾,陷害大乾。

 若只是這樣的消息在諸國傳播,也還不至於緊急召集百官議事。

 有武勳出列,“剛前線傳來消息,魏國吳國巴國燕國,四國蠢蠢欲動,有向我大乾逼近的跡象。”

 陳柏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以前諸國都不管大乾的,他們自己各國打得你來我往,熱鬧得很。

 現在……這怕是想要將大乾拉進紛亂的漩渦中啊,因為他們不想看到大乾獨自強大,耗損兵力的話,大家一起耗損。

 說不定還真被人慫恿來一個什麽諸國聯合抗擊大乾。

 齊政臉色也不怎麽好,“諸卿可有什麽好的對策?”

 眾人:“……”

 他們大乾總不可能為了這些流言就停下不發展了吧?

 這是不可能的,但一但發展又落了諸國的口實,有雄霸諸國的野心。

 “無論如何先做最壞的打算,調遣兵力鎮守疆域。”

 多年未動的大乾軍隊,怕是要傾巢而出了,這一動牽扯到的問題就太多了。

 比如糧食補給,比如軍備消耗等等,對於一個才有起色的大乾來說,肯定是有些不堪重負的。

 還有就是,這將是一個信號,告訴大乾百姓,戰爭要來了。

 但無論如何,防范肯定是必須的。

 軍隊部署這些事情,陳柏也不懂,隻得安靜的聽著,朝廷上都是齊政和幾位大臣商議著如何布置調動軍隊防范的討論聲。

 當然具體的軍事安排肯定會幾位大佬私下討論,現在也就一些意見征集。

 等稍微安靜下來,有人惡狠狠地感歎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歹毒的將我們拉下水。”

 結果,還真有人直接回答道,“燕國。”

 “那若鴻回去後,燕國就開始大舉散播消息,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大乾,為他顯露出來的異常頂缸。”

 “可不是,明明諸國該針對燕國的,現在反而變成了針對我大乾,這就是借我大乾轉移視線。”

 “不行,燕國也休想獨善其身,他們拉我們下水,我們也能將他們拉進泥沼裡。”

 陳柏聽得是膽戰心驚,因為要拉燕國下水的確十分容易,他有一種預感,亂世求存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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