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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60章 陳小布的尖叫雞
齊政看著走出來的陳子褏, 也有些奇怪,陳子褏臉上這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陳柏隻說了一句,“你發財了。”

 不過, 他也不是特別確定, 還得去實地看一看才行。

 現在外面天色已經不算早了,現在出發的話,應該還能有足夠的時間趕得回來。

 事不宜遲,陳柏和齊政下了樓,騎著馬, 準備去封地轉一圈。

 才出學院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一群準備回上京的學生。

 明天是陳柏安排的雙休, 平時這些學生一天在學校玩瘋了, 都不想回家, 晚上也住學院, 但雙休就必須回去一趟了,不然家裡父母也不放心。

 “快點快點, 還有最後一班公交車啦, 晚了就沒有位置了。”

 “你們家馬車不就在旁邊,你跑去擠公交車幹嘛?”

 “好玩唄, 你坐不坐,我請你坐啊。”

 “呸, 就兩銅板兒的事情,說得好大方一樣。”

 的確只需要兩銅板, 其實上京到齊政封地的這一趟馬車才是真的不賺錢,還要倒貼, 但拉過來的人是幹嘛的?誰沒事跑這裡來啊, 肯定是來消費的, 車費倒貼給對方也沒事,方便了來這買東西的人,自然能賺回來。

 陳柏看著夕陽下充滿歡樂和陽光的少年也是一笑,然後揚馬而去。

 他們的學院本就修在齊政封地內,所以要去的目的地也並非有多遠。

 只不過路不好走,讓馬跑了一會兒,就隻得慢行了。

 陳柏其實好久沒有在齊政封地上到處看過了,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少變化。

 封地中已經建起了一個個的小村子,應該是遷進來的百姓共同建立的。

 像他們這種百姓,一戶人家修房子,其他人家都會來幫忙,這樣無論是人力還是花費上,都能節約不少。

 村子和上京其他地方的村子差不多,因為是新修的,看上去還頗新。

 正是炊煙了了的時候,和以前的荒山野嶺比起來,多了不知道多少生活氣息。

 別看在這荒山野嶺修建村子就覺得生活不好過,還真不是,這些村子基本每家每戶都在幫著齊政養兔子,照顧葡萄,還有後來學生們佔了一成利的那一山果樹。

 在加上上京很多人都會來這裡遊玩,看孔雀,買兔子水果等等,他們家裡再搭個茶攤,再不濟平時打點柴火去燒烤區賣柴火,也能過上不錯的小日子。

 比想象中生活得要好上一些,再加上因為他們的工作不是以前的農耕,不用過多的擔心天災,甚至比以前過得還要舒適不少。

 陳柏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不知不覺,齊政居然已經慢慢地將他的封地發展起來了,雖然比起別人的封地可能還是差了不少,但至少開始有起色了不是。

 齊政封地的人口不是太多,也是沒辦法行成重鎮的根本原因,其實還是工作崗位不夠,現在能提供的工作崗位限制了大量人口的遷入和封地的發展。

 不過……

 陳柏看向旁邊馬上的齊政,“要不了多久,你的封地就能發展成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小鎮。”

 齊政還有些納悶,以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發展封地,可限制太多了,貿然引進太多的百姓反而是災難。

 怎麽陳子褏突然說這樣的話?

 和他剛才給他分析的那些泥土有關系?

 想了想,也沒有想出過所以然,他的封地他最清楚不過,似乎真沒看出來有什麽奇特的地方。

 陳柏也不將話說死,還需要去考察過後才能肯定。

 “你的那些泥土在哪裡挖的。”

 齊政向前面指了指,然後在前面帶路。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目的地,是一處小積灘,上面還有被挖過泥土的痕跡。

 這處小積水灘是由上流的水流經過這裡,然後淤積與此的。

 陳柏抬頭就能看到上面的水流,水流很平,從上遊流淌而下。

 陳柏下了馬,彎腰觀察了一會,然後用手捧起了水,卻被齊政阻止了,“不能喝,這水十分苦澀,連牛羊都喝不得,聽說有誤喝過這裡水的牛羊都死掉了。”

 “這裡的水是由上面一個湖泊的水流下來的,那個湖泊邊上正好有臨近一個縣的清苦村子,好不容易養了些牛羊,結果死掉了,還上了當地的縣志,當初鬧得不可開交,本想著脫貧,沒想到適得其反,結果那個村子都不得不整村搬走,一是不吉利,二是那裡沒法活……”

 “這就是一個毒水湖,澆灌莊家也不行,根本一無是處。”

 陳子褏怎麽回事?平時愛乾淨得讓人到了發指的地步,比如他們學院,現在在一樓都準備了鞋架子,一進去就得脫鞋子,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學生甩著個腳板板在學院到處跑,這樣做也的確讓學院保持著意想不到的乾淨,住著十分舒服。

 但陳子褏剛才居然捧著水就往嘴巴喂,哪怕是普通的貴族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再說他們的馬上也掛著水袋,剛才有下人見他們出行,專門掛的。

 陳柏一笑,用手指點了點手掌的水放在嘴邊,“真苦。”

 齊政:“……”

 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麽?還真是……要是他說這是毒藥,陳子褏是不是要去嘗試一下是不是真毒藥?

 陳柏說道,“你說這上面有一個湖泊,全是這樣的水?”

 齊政點了點頭,“非常大的一個湖泊,我猜測就是因為這湖水的原因,讓我的封地的土地不適合耕種。”

 陳柏眼睛都亮了,影響整個封地的湖泊,那得多大才行。

 齊政皺著眉,“有什麽問題”

 陳柏說道,“問題可大了,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你要想改變土質來進行耕種,基本不可能。”

 再怎麽改變土質也只是小范圍的,想要改變整個封地,如同癡人說夢。

 陳柏繼續道,“不過,要是用作它途,說不定比耕地還有意義。”

 齊政一愣,大乾以農為本,還有什麽比耕地更最要的用途?

 陳柏他們繼續往上走,果然看到了好大好大的一個湖泊。

 群山環繞,湖泊在中間,連接到不知道什麽地方。

 這就是齊政整個封地的俯瞰圖。

 陳柏的眼睛散發著光,“發了發了,齊政,你這封地真是塊寶地啊,當初大王將這裡封賞給你,可真是看走眼了。”

 齊政:“這苦澀的湖水有價值?”

 實在想不通,既不能用來澆灌,連牛羊喝了都會死的毒水,怎麽就有價值了?沒看到別人都因為不吉利整村都搬走了。

 陳柏點點頭,“說是湖水有價值也不對,是這湖水中蘊含的鹽有價值。”

 鹽,自古以來的來源都有很多種,比如海鹽,湖鹽,礦鹽,井鹽等等。

 陳柏說道,“你不覺得這湖水除了苦澀以外,還很鹹嗎?含鹽量應該還不低。”

 齊政都愣了一下,趕緊用手指沾了一點湖水放進嘴裡。

 陳柏說了一句,“別吃多了,雖然這樣的湖水裡面大部分細菌都被殺死了,但其中的礦物質多食會讓人中毒,那些牛羊喝了湖水死亡,就是這個原因。”

 齊政感覺著口中的苦澀,果然又含有很重的鹹味。

 以前都傳這湖泊的水有毒,加上偏僻,還真沒人注意這些。

 不過,齊政眉頭緊皺,“這水食用後能讓牛羊死亡,恐怕人吃了也……就算能從中弄出鹽,不也是毒鹽?”

 鹽的確是個好東西,貴族用精鹽,平民用粗鹽,但無論是哪種,價格都不低,但不吃鹽又不行,不吃鹽沒力氣還容易生病。

 鹽一向是百姓的一大開支之一。

 陳柏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之所以有毒是因為湖水中還含有其他有毒金屬,而我有辦法將這些有毒金屬剔除出來。”

 齊政愣了愣,實在無法想象,混為一體的湖水,在他看來就是同一樣東西而已,怎麽還能分離出來不同的東西出來?

 不過,要真能提煉出來無毒的鹽,這湖泊那可真是個寶貝。

 不由得向遠處看去,這湖泊也不是一個死湖泊,它的水也是其他地方流來的。

 然後又搖搖頭,其他地方就出了封地了,甚至能延伸到其他國家,他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

 “當真?”齊政的聲調都提高了一點,鹽對大乾來說,那也是民生的基礎,可以說一點也不比土豆的作用小。

 陳柏沒有回答,而是有些皺眉,“我們大乾是不是不能私自產鹽?好像都是官鹽,要是交給朝廷,估計還能分到的利益也就指縫裡那點了,還浪費了這麽大一塊封地。”

 齊政的表情就古怪了,“理論上我大乾的確是如此,但也無絕對,只要運作得當,雖然官面上還是官鹽,不和我大乾的法律相違背 ,但私底下的收益卻也不用落在他人之手,不過產鹽權的確是大事,得有三公這樣的人物做保才能辦到。”

 偏偏他還真不缺三公作保,搞一個官方的產鹽權雖然麻煩,但並非做不到。

 陳柏都吞了吞口水,“我們一路細說。”

 媽呀,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以前無論是養兔子還是種水果,付出的成本都還不低,但開采湖鹽不同,只要技術成熟,需要的也不過是人力而已。

 等他回去之後,就趕緊找一找湖鹽的開采技術,以前古時候也沒那麽多高科技,不也將鹽以各種途徑開采出來了,據他所知,自唐之後,其實鹽已經不再是困擾百姓民生的問題了,也就算說,從那時候起,產鹽量就已經很高了。

 一路上都沒有說完,回到學院兩人還去了小房間,這一討論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等從小房間出來的時候,陳柏不由得一愣,因為孟還朝正端著一個食盤站在門口。

 差點忘記了,學生們放雙休假了,不在學院,但孟還朝還在的。

 孟還朝看看陳柏,又看看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的齊政,臉上都是古怪的表情,現在都三更半夜了吧。

 陳子褏那驚天動地的斷袖之名到現在還響徹上京,正因為陳子褏成了昭雪大學士,執筆大學士,所以這名聲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響亮了。

 雖然孟還朝知道其中的根本原因,但天天聽上京人討論陳子褏的斷袖之癖,現在又看到他三更半夜從齊政的房間出來,兩人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這簡直就是現場版的事後現場。

 陳柏:“……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就……就聊了聊。”

 孟還朝哦了一聲,臉上表情不變,“其實就算有什麽也沒關系,名滿天下的名士中,魏國龍陽君……”

 陳柏心裡呸了一聲,你安慰其他人去吧,他總覺得不安慰他還好,一安慰跟真有那事一樣,趕緊打斷道,“你怎麽在這裡?”

 孟還朝提了提手上的食盤,“今天剩下了不少吃食,明天學生又不來學院,我乾脆用微波爐熱了熱,拿上來一起吃掉,避免浪費。”

 原來如此,這家夥居然連微波爐都會用了。

 只是陳柏接過食盤,“這菜感覺都快涼了啊。”

 這是熱了多久了,怎麽才端上來

 孟還朝眼睛眨了一下,“應該是第一次使用微波爐,還不熟悉,我再去熱一次。”

 “一起。”陳柏說道,正好有些餓了。

 孟還朝臉上一笑,“恩。”

 齊政也乖乖地跟了過來,因為他晚上也沒有吃飯。

 三個人,一頓飯,吃得還挺和諧。

 期間,陳柏還對齊政說了一句,“現在孟還朝可是我的人了,他都宣過誓了,你可別舍不得。”

 孟還朝這樣的人,既然不懂得拒絕別人,那麽當初的入院宣誓,對他有很強的約束力。

 而且孟還朝這人真的很好相處,是一個願意傾聽別人說話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很多人願意在他面前說心事之類。

 ……

 第二日,陳柏起了個大早,因為他今天得去上京。

 今天是他的那些學生宣講萵苣種植的時間。

 齊政也起來了個大早,因為雲上學院是他封地內的學院,是他用功勞換來的讓朝廷幫助建築的學院。

 今天這些學生宣講,他肯定也是要去聽一聽的。

 而且講什麽內容他也是知道的,其中厲害關系實在太大,他必須在場,本來他也是功臣之一。

 這些學生隻負責宣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得齊政來完成了。

 比如,在齊政府前搭建宣講的高台。

 比如,讓人在上京到處宣傳這次宣講。

 來的人實在有些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為過,甚至好些身份不明,但一看都是貴族的轎子也在其中。

 因為齊政讓人去宣傳這次演講的宣傳語實在太驚人了,所以別看只是一群學生的演講,但無論是百姓還是百官,都不可能聽到那樣的宣傳語後還無動於衷。

 魏國太子蘇晉就在其中,他看到這樣場景也是驚訝無比,這僅僅是一些學生的宣學而已?

 這場面簡直比天下名士宣學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柏嘛,負責的就是提供宣講的電子擴音器,因為人實在太多,聲音小了根本傳不出去。

 第一個上台講話的居然是齊政,開場前的領導講話?

 這麽大的事情,齊政肯定是要往自己身上扯一點關系的,雖然也的確名正言順。

 齊政拿著擴音器的樣子還有點別扭,但表面上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我督辦的雲上學院的學生,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有新的學術成就要發布。”

 然後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震撼於領導的講話這麽短,又或者震撼於皇子政的聲音怎麽突然變得跟雷公一樣,現場一時之間居然特別的安靜。

 然後就是一個個穿戴得特別整齊的學生開始上台了。

 小小的人兒,穿著正經的袍子,看上去還真有些讀書人的范兒。

 最近這些學生用的都是陳柏給他們買的沐浴露和洗發水,古人的長發以前是很難打理的,哪怕是貴族天天洗頭,因為用的是皂角,頭髮都很乾枯。

 但這些學生不同,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護理,那頭髮真的跟絲綢一樣。

 所以人雖然小,但已經具有了一些倜儻的風流名士的姿態。

 陳柏看著都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平日裡這些學生一個兩個跟個逗逼一樣,今日倒是難得的一本正經了起來。

 魏太子蘇晉也認真看著,小皇叔說,那座學院中住著一群對諸國來說,如同妖怪一般不可思議的存在。

 可他也稍微打聽了一下,學院中的人不就是一些學生?

 有些迷惑,所以他今天觀察得特別仔細。

 這時,台上已經傳來了學生用奇怪聲調傳出來的聲音。

 “各位上京的父老鄉親,各位大乾的同胞,大家好,這裡是雲上學院新的一屆的學術發布會。”

 “相信大家對我們雲上學院的學術發布會也不算陌生,上一屆的學術發布會上,我們發布了機杼,現在機杼已經進入大乾的千家萬戶……”

 “那麽我們今天又會發布什麽?”

 這時台下已經有人高聲喊道,“聽說你們今天要講如何讓我們大乾百姓不挨餓,徹底解決我大乾饑荒的問題,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我們也是聽到這消息才趕來了。”

 “連百官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們能解決?上次你們發布的機杼是真的好用,可別砸了自己的場子啊。”

 “可不是,你們那學院修建聽說花費了想象不到的金錢,要是弄砸了,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就沒了。”

 台上,幾個小主持眉頭都皺了起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他們的流程可沒有這些,哎呀,不管了,直接念稿子。

 “我們年紀雖小,但也去過魯國遊學。”

 “在到達魯國之前,我們經過了大乾一個又一個的城鎮,有百姓餓死於路邊,屍骨尤寒,有老人坐在墓前,甘心等死,有孩童瘦弱枯槁……”

 一句一句的話,就像講小故事一樣,因為真實,所以更讓人有代入感。

 大乾的現狀是怎麽樣,上京的人不清楚嗎?

 不,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一年又一年聚集在上京城外的難民就是最好的證明。

 屍骨尤寒,路有凍屍骨,實在太罕見,在這個時代似乎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

 現場的氣氛居然凝重了起來。

 高台上的聲音繼續,“這些都是為什麽?”

 “因為我們大乾窮,沒有足夠的糧食吃,所以百姓不得不餓死,老人不得得守在墓邊等死來減少消耗食物……”

 安靜安靜。

 “這是我大乾的悲哀,這是我大乾的不幸。”

 “但我們要告訴大家的是,從今年起,我大乾……將不會再餓死人。”

 嘩。

 他們都有些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那些得到消息的百官,都忍不住用手掀開了轎子簾子,向高台上看去。

 還有那些學生的家長,竟然有些淚目,他們家孩子出息了啊。

 從今日後,大乾將銘記他們的名字。

 高台上的學生繼續,“要解決饑荒,就必須要有食物,這是誰也避不開的。”

 “所以我們重新定向培養出了,我們大乾最常見的一種野菜萵苣。”

 “有人肯定要問,萵苣雖多,但會吃死人啊,這不是害人嗎?”

 “今天,我們要宣講的,其實就是怎樣合理的種植萵苣,才能讓這種苦澀而有毒的野菜,變成我們經常食用而且可口的蔬菜。”

 也不等人反應,台下早就準備好的學生,滿臉興奮的將一車又一車的萵苣推了出來。

 “這就是我們定向培養出來的萵苣,大家可以嘗一嘗。”

 一車又一車,看上去還挺好看。

 果然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同,“這些萵苣居然沒有被害蟲啃食過的痕跡,怎麽做到的?”

 在大乾,漫山遍野的確都有萵苣,但基本葉片都被蟲子吃光了。

 再看看這些,葉片完好,嫩綠得有些無法想象。

 萵苣有毒,大家都知道,更知道少量食用其實是無礙的。

 所以當學生將車推到他們面前,邊剝萵苣,邊用刀削給他們一節萵苣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拒絕。

 有人愁著眉將分到手上的萵苣放進嘴裡,因為似乎讓他們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但,輕輕一嚼,臉色突然變了,居然一點都不苦,反而有些清甜。

 這……這是如何做到的?這還是他們記憶中的萵苣?

 遞過萵苣的學生還笑嘻嘻的道,“萵苣生吃就很好吃,如果再放點鹽拌一拌味道就更好了,我平時能吃一大碗。”

 畢竟上京百姓要比窮苦百姓講究一些,所以萵苣在吃法上也可以加點花樣,一種無論什麽階層都可以食用的蔬菜。

 “我們這正好拌得有些現成的,你們可以嘗嘗。”

 盤子裡面,擺放著切成絲的萵苣,綠色的絲條,擺放得整整齊齊,看上去還挺好看。

 一入口,清爽的味道居然十分好吃,至少比起其他蔬菜一點不差。

 這可是萵苣啊,他們大乾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野菜。

 不知道多人在不可思議之後,就是心裡哆嗦,然後又有不知道多少人眼睛都紅得有些濕潤了。

 “要是……要是早點有這樣的萵苣,我二公家的那麽一大家子也不至於餓死於家中。”

 “嗚……”

 整個場面都混亂了,說實話,這些百姓誰家裡沒有一兩個窮親戚,而發生這慘痛的悲劇的概率在這個時代還不低。

 其他人聽著這些哭聲也感同身受,他們就算沒有親生經歷過,也看到過聽到過。

 所以這種情緒十分能感染人。

 這也是陳柏不得不親自來,不得不在齊政府前舉行這次宣講的原因,因為他清楚明白,場面很可能控制不住。

 哭的哭,悲傷的悲傷,現場的確混亂了一點。

 連那些坐在轎子裡面的大官兒,都忍不住嘗了嘗推到他們面前的萵苣,平日裡他們肯定,或者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的。

 百官或許心裡的想法更多,在嘗試過萵苣之後,居然就那麽呆立在那裡。

 他們大乾的苦,他們比上京百姓還清楚,有些貧窮的地方的情況,基本是無法想象的。

 他們更清楚,這樣可口無毒,而且到處都是的萵苣對大乾來說意味著什麽,它意味著大乾的百姓,從此以後有最基本最基本活著的保障了啊。

 魏太子蘇晉也嘗了嘗,然後不說話了。

 他終於明白小皇叔為什麽提了一句大乾很可能很快就能解決掉他們的民生問題了。

 大乾的萵苣,如同他們魏國的空桑花一樣繁多。

 魏太子蘇晉的心都緊了,這樣的大乾,要是加上小皇叔說的,大乾的武器如果真能強過諸國,還真有可能改變諸國並列的格局。

 他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這是一種欣欣向榮的趨勢。

 台上的聲音還在繼續。

 “萵苣之所以有毒,是因為它含有苦澀素,也就是我們吃的時候,感受到的苦澀,只要將苦澀素除去,就變成了我們現在甘甜的新的蔬菜。”

 “我們發現了一種綠苔,只要在萵苣的種子裡面混上這樣的綠苔,等它成長的時候,這些綠苔也會隨著成長,並吸食萵苣中的苦澀素。”

 “這種綠苔也十分常見,在深山的老樹上基本都能大量的找到,所以萵苣種子和綠苔混種根本不會是問題。”

 “要想萵苣長得好,就要考慮到如何驅蟲的問題,我們發現了一種樹枝的液體,是這種萵苣害蟲的天敵,只需要將這種液體稀釋到一定比例,灑在萵苣的葉片上就能殺死這些害蟲。”

 “考慮到這種液體可能的毒性,和百姓掌控不好稀釋程度的問題,所以這一工藝將完全交給皇子政代為處理。”

 “以後種植的萵苣需要殺蟲的時候,都可以到皇子政安排的店鋪去購買這種稀釋液,價格也便宜到可以忽略不記,這是皇子政的承諾。”

 “當然,皇子政那裡還會提供一種噴灑稀釋液的噴壺……”

 齊政是不會賺這個錢,但他會賺朝廷的錢,這事兒肯定還是得和朝廷合作,才能正直推廣到各地。

 能讓大乾百姓都不被餓死,這樣的豐功偉績,齊政只要不提出過分的要求,朝廷不可能不答應的。

 這注定是轟動的一天,也注定是大乾會被載入史冊的一天。

 學生們正在給不懂的百姓講解如何種植這些萵苣。

 看著那一個個皺著眉頭耐心講解的小人人,因為有些百姓怎麽講就是講不懂,愁。

 上京百姓突然有些恍然,就像他們上京城中,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名士一樣。

 這麽大的事情,皇宮內肯定不可能不知道,種出來的大量的可食用萵苣,也是不爭的事實。

 果然,幾乎等發布會結束的那一刻,皇宮的聖旨就來了。

 “大王有旨,封賞雲上學院諸生,賜封諸生為弘文館散人。”

 短短的一句話,卻轟動了整個現場。

 弘文館散人,雖然只是一個稱謂,看上去並無實職,但他是對讀書人的一種肯定,對讀書人來說,這就是榮耀。

 一群學生也有些傻眼,他們這麽小就成了弘文館散人?

 上京文院的先生,有些都還沒有評上這稱號啊。

 他們都是貴族子弟,他們缺的是權勢嗎?不,這不是他們最缺的,他們缺的是榮耀和名聲啊。

 那些學生的家長也是張了張嘴,一個貴族家族,能不能長盛不衰,看的不是你家裡多有權多有勢,而是看到的是否後繼有人。

 光是一個弘文館散人的稱謂,就已經足以支撐起他們家族的名聲了,關鍵他們家孩子才多大,誰能說得清以後會不會更進一步,這個可能性還很大,因為還有太多的時間能讓他們去拚搏,他們還年輕。

 再一想,他們孩子做的事情,也的確配得上這弘文館散人的稱謂,無論在任何人面前說起,他們都能驕傲的抬起頭,這封賞沒有半點水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中挑出一點刺來。

 他們也不得不慶幸,當初沒有拗過這些小祖宗,將他們送去了那所學院。

 聖旨有兩份,一份是封賞雲上學院諸生的,一張是宣陳柏和齊政入宮的。

 估計是對陳柏和齊政的封賞了,以及商討如何推廣萵苣事宜。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任由齊政去推廣,朝廷不管不顧的。

 果然,陳柏和齊政來到皇宮的時候,大王和三公都在。

 首先就是討論對二人的封賞。

 功在社稷,不得不賞,哪怕大王也不可能逆著民意走。

 “加封陳子褏為內閣參事大學士……”

 昭雪大學士之名是聲譽,執筆大學士是職責,現在的內閣參事大學士又不同,表明陳柏以後可以正式加入朝政的探討。

 而內閣,已經是能左右大乾命運的存在了,所以稱陳柏一聲小閣老都是可以的。

 陳柏都是一愣,像他這麽年輕的內閣參事還真是獨樹一幟。

 陳柏趕緊謝了恩。

 對齊政的封賞就比較麻煩了,結果齊政也比較直接,他要的是他的封地的完全免稅權和開發權。

 陳柏眼睛都縮了一下,這家夥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倒是大王和三公有些納悶,就齊政那窮鄉僻野的封地,聽說是有些起色了,但比起一般封地可差太遠了,居然當成了寶貝,用這麽大功勞來換取免稅權和開發權?

 大王和三公商量了一下,實在不覺得能從齊政的封地收得到什麽稅,至於開發權,就那些破山破湖能有什麽好開發的,況且那是齊政的封地,除非出了什麽特殊的資源,開發權本來就是齊政說了算。

 最後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陳柏都吞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齊政,這家夥是個悶騷啊。

 知道不交稅的湖鹽開發,得值多少錢嗎?大乾的鹽真的是錢啊。

 剩下的萵苣的推廣,就由齊政和他們交涉了。

 這種事情不可能拖延,估計朝廷有得忙了。

 陳柏回到家的時候,面前,陳小布換上了一件喜慶到不行的小袍子。

 “哥,娘非得給我穿成這樣,說什麽家裡又出了個弘文館散人,多大的顏面啊,所以得穿得喜慶一點。”

 陳柏也有些好笑,陳下布現在跟個小福娃一樣。

 不過他還沒笑多久,就有些想哭了。

 因為榮華夫人也沒有放過他。

 一大一小兩個福娃面面相覷。

 特別是榮華夫人得知陳柏封了內閣參事大學士之後,就更不得了了,“這麽年輕的小閣老,不行不行,我得將我娘家的親戚都叫上來慶祝慶祝,你爹那邊的親戚也叫上,以前不是說我們廷尉府沒有人情味麽,這次叫他們知道什麽叫人情味。”

 陳柏:“……”

 第二天,陳柏帶著陳小布出了門,因為榮華夫人真的跟撒網一樣在發請帖,他們可不想到時跟隻猴一樣被人圍著。

 正好今天也不用去學院,還在雙休,帶著陳小布到處逛逛。

 “哥,我們去燕國商人的鑒寶大會吧,燕國商人剛好來我們上京了。”說著還有些激動。

 燕國在諸國中有些特殊,或許因為土地原因,燕國除了以農為本以外,他們還重商,商隊遍布諸國,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土地生產不夠他們本國的消費吧。

 所以燕國在諸國之中是十分特殊的存在,也是最富裕的存在。

 而每年的燕國商人的鑒寶大會就特別有意思了。

 因為他們在各國經商,總會帶來一些稀奇古怪的珍寶。

 不過再珍貴的珍寶在大乾也是個觀賞玩意兒,因為大乾律有明文規定,那些所謂的珍寶奇巧之物,不允許用來兌換糧食布匹貨幣。

 這算是一種對民生的保護。

 也就是說,你有奇珍異寶,你可以自己收藏,也可以和別人交換,但不能和糧食布匹金錢掛鉤。

 不然陳柏用手機買一些稀奇玩意當成珍寶賣,早發大財了。

 陳柏想了想,燕國的鑒寶大會會持續一段時間,也的確是一個好玩的地方,於是帶走陳小布去了。

 他這一去才發現,是真的熱鬧,也對,上京難得的盛事。

 無論商賈,還是豪紳,還是貴族名門,應有盡有,也可見燕商將他們的生意做得多成功。

 陳小布早已經按耐不住了,到處跑。

 陳柏讓廷尉府的下人跟著,只要不獨自離開這裡,問題也不大。

 然後自己也選擇了一些有趣的物件看了起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

 在陳柏眼中,這些東西可能比在這些商人眼中還要貴重。

 而陳小布那邊,牽著大麥町,手裡拿著一隻尖叫雞,後面跟了一堆照看他的人,向一個圍著不少人的攤位走去。

 “以物易物,有喜歡這夜明珠的麽?只要用等價的物件交換就可以。”

 原來是來交換物件的,難怪圍了這麽多有趣的人。

 這時,陳小布手上的尖叫雞捏得嘎嘰嘎嘰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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