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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73章 陳子褏你俗不俗?
蘭若昀的目光, 陳柏也注意到了。

 禮貌性的回了一個微笑。

 蘭若昀這才收回目光,“都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形容的是美貌的新娘,我覺得山君的眼睛也不逞多讓。”

 陳柏都愣了一下, “蘭君也惠秀獨具,乃我大乾真名士也。”

 花花轎子人抬人, 誰不會, 誰先臉紅誰尷尬。

 齊政:“……”

 這兩人聊什麽?好好的比試聊什麽天, 對方可是敵人,陳子褏真是的,怎麽這點情況都搞不清楚,看來下來之後他得好生提點一番。

 才想著, 這時旁邊馬車上的孟還朝突然來了一句, “俱是我上京明豔動人的才子,站在一起還真賞心悅目。”

 話才出口, 齊政就黑著臉說了一句, “胡說八道,怎麽看出來賞心悅目的分明就是鬥得你死我活,眼睛都紅了的敵人。”

 孟還朝:“……”

 齊政莫不是眼瞎?沒看到兩人相處挺融洽麽?

 孟還朝還真認真分辨了一下, 什麽鬥得你死我活,眼睛都紅了,根本沒有的事情, 完全就是齊政胡亂猜想。

 齊政說完也沒有理孟還朝, 而是看向主持的官員。

 這主持的官員怎麽回事?比試就比試,愣是讓這些門客閑聊了起來, 以為是多年老友聚會不成?

 這些門客也是, 各為其主, 有什麽好聊的, 再怎麽聊也聊不出點感情不是,以後該下黑手的時候他還不信會有人會手下留情。

 還好的是,主持的官員這時候宣布比賽開始了。

 陳柏等宣布開始後問道,“這次的比試內容是如何奪得燕國三城,不知道怎麽判斷輸贏”

 畢竟若是比理論,大家各抒己見,各說各有理,誰能知道到底是誰的辦法更有用?

 天馬行空的想法很多,但真能切合實際,能付諸實踐就未必了。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畢竟這一題三分,如何斷定誰輸誰贏就十分關鍵了。

 主持的官員似乎知道大家會有此疑問,又或者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答案,答道,“當然是以實際行動為準,誰先幫大乾奪得這三城誰贏,方法什麽的反而是其次。”

 陳柏都愣住了,所以……不是比理論,而是看誰真的先拿下燕國三城,這……

 只看結果,不論過程,各憑本事,說起來這判斷輸贏的方法的確合理,誰也別想憑自己喜好來判定輸贏。

 只是,真的以奪取三城為題,這題也實在是……

 果然,主持的官員的聲音一落下,觀眾都嘩然了,他們原本都以為,不過是比一比理論而已。

 “燕國本就富饒,如今又和巴國魏國結盟,要如何才能取得對方三城?”

 “可不是,這題實在無解。”

 主持的官員繼續道,“各位有何策略在這裡也不會多問,以免走漏了風聲,今日叫各位門客上台,也不過是走過形式而已。”

 陳柏眉頭皺了起來,這一題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有結果的,這皇子大比要比到什麽時候才算完?

 主持的官員繼續道,“這一局比試之後將還有最後一局,也就是說這是倒數第二局,各位門客請把握住機會,其重要程度想必也不用我說。”

 今天的比試的確是走個形式,讓各門客露個臉而已,讓上京百姓和百官知道這一局比的是什麽。

 宣布完後,其實也意味著可以散了,和昨天人山人海聚在一起看熱鬧完全不同。

 不過人雖然散了,但熱鬧比起昨天還熱鬧,整個上京都在討論這一次的比試,因為要保密的原因,如何比試他們是看不到了,但每一個人都在等待著結果。

 陳柏走下台後就上了馬車,沒想到齊政也上來了。

 陳柏也沒在意,而是道,“你說蘭若昀會用什麽辦法來贏這一局,他們既然提前知道了考題,不可能僅僅是隨便派一個人上來才對。”

 問完卻沒有得到齊政的回答,不由得抬起了沉思的腦袋看了過去,卻發現齊政眯著眼睛看著自己。

 怎麽了?齊政這眼神怪奇怪的,他不就上台了一會兒,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齊政用鼻子哼了一聲,“沒什麽。”

 山君的眼睛的確好看,跟個桃花眼一樣,難怪蘭若昀看過不停。

 陳柏:“……”

 不知道為何,他居然從齊政的聲音中感覺到了一絲傲嬌和蔑視,啥意思?

 陳柏現在是山君的身份,肯定不能直接回廷尉府,加上關於這次比試還有問題要和齊政商量,所以轎子直接去的齊政府邸。

 路上,齊政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那蘭若昀如何?”

 陳柏隨口答了一句,“大乾蘭君,有夢中神君的稱號,今日一見,的確氣質宛如幽蘭,讓人神清氣爽,看著應該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齊政垂著眼皮子,突然來了一句,“他也就長得好看,名聲都沒有孟還朝好,也就那樣。”

 陳柏:“……”

 齊政怎麽回事?

 “沒點本事,能被推舉出來進行這樣的比試?”

 齊政:“看人不能看表面,陳子褏我發現你這人是不是都是以人的外貌判斷好壞的?”

 山君就不一樣,看人看內在,哪怕是個冰塊臉,也能成為好朋友,哪像陳子褏,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就能攀談到一起去,心野得很。

 陳柏嘀咕了一句,“三觀跟著五觀走怎麽了?不都有一句話叫做相由心生,長得賞心悅目讓人養養眼也是好的,造福了大眾不是,也是善舉。”

 齊政來勁了,黑著臉,“你俗不俗,你這話讓人聽了去,指不定要被人說成是什麽好色之徒。”

 陳柏都笑了,“我害怕被人說不成,你去上京隨便找個人問問,誰不知道廷尉府的陳子褏不僅好色,還好男色,債多不壓身。”

 說完有些奇怪地看向齊政,“你是不是對我的性格有什麽誤會?”

 媽呀,自己是不是給了齊政什麽錯覺,才會覺得他是那種堂堂正正,一絲不苟的正人君子?

 這可就罪孽深重了。

 齊政:“……”

 媽的,誰能想到他心目中孤傲高潔的山君,居然是個好色之徒,害他現在都還轉不過彎。

 沒好氣的道,“你是第一次見到蘭若昀吧,你可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陳柏“哦”了一聲,問道,“難道還能有故事不成?”

 齊政呵了一聲,“果然什麽都不知道,還和別人聊得那麽投機。”

 說完,繼續道,“蘭若昀有個夢中神君的稱號,眾所周知,是形容天上神君映射在人的夢中,也不過是蘭若昀這般模樣,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夢中神君的來歷,還有另外的實情在。”

 “蘭若昀十三歲時,便遠赴燕國遊學,當時這蘭若昀雖幼,但已經長得俊美非凡,如同雕欄玉砌一般,讓人遐思。”

 “當時的燕國太子若鴻,品行端正,眾望所歸,但在一次宴會見過蘭若昀之後,便每日都茶飯不思,做夢都是那蘭若昀的影子,稱其為夢中君子,天上神君,竟然就此沉淪了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陳柏都聽愣住了,“等等,現在的燕國太子不是若卿太子麽?怎麽又多了一個若鴻太子?”

 齊政看了一眼陳柏,“被廢了唄。”

 陳柏張了張嘴,“該不會是因為沉迷於蘭若昀……”

 我靠,這蘭若昀未免也太牛逼了一點,當時才十三歲吧,居然就讓人為了他丟了一個太子之位。

 齊政看向陳柏,“現在懂了?所謂夢中神君,一見誤人終生,蘭若昀的夢中神君的來歷便是如此,只是傳到我大乾之後,實在覺得不好聽,所以才改了這夢中神君原本的意思,百姓愚昧,還以為是什麽稱讚之詞,你要是去燕國打聽打聽,這夢中神君可是形容的禍國殃民的禍水……”

 結果,陳柏眼睛都亮了,“了不得了不得,早知道剛才我該請蘭若昀喝杯茶什麽的,談談感想也好。”

 齊政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陳柏撇了撇嘴,“別人蘭若昀也就長得好看了一點,也沒有什麽錯不是,有人管不住自己,最後還怪別人長得好?那若鴻太子自己自製力差,雖然慘了一點,但也怨不得人不是。”

 就像古時候亡國的君王,有多少將自己的罪過推給一些女人,讓女人來背負亡國之名,實在有些好笑。

 這時,陳柏的窗簾突然被掀開,“抱歉,你們討論的聲音太大,實在不是我有意聽到。”

 說話的是同行的孟還朝,聽到有人討論他的同僚蘭君,免不得加入了進來。

 孟還朝開口說了一句,“山君可知道魏國是以細作聞名天下?”

 陳柏一愣,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孟還朝繼續道,“大乾的細作雖然遠遠不如魏國,但並非沒有,當年的燕國太子若鴻的崛起,在諸國中也是頗有名聲的,甚至有人說,燕國的未來皆在若鴻太子一人身上,可見這若鴻太子的確是個可堪大任的存在,也正是在若鴻太子名聲最盛的時候,蘭若昀入了燕國,遊學至燕都……”

 “燕國出了一個可能帶領他們走向強大的太子,作為敵國會怎麽做?”

 陳柏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大乾和諸國的關系中,最惡劣的便是燕國,不然那燕國商人行刺誰不好,偏偏來行刺他們大乾的大王,大乾的百官甚至都不用去查明緣由,直接問罪燕國皇室,這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陳柏張了張嘴,“這……這和蘭若昀又有什麽關系,他當時才……才十三歲而已。”

 不知道為何,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讓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孟還朝微笑著道,“蘭若昀當時奉大王的命令入的燕都。”

 這同行他還挺佩服的,也難怪後來能成為大王四大暗衛中,僅次於他的蘭衛。

 僅僅一句話,卻將所有邏輯關聯了起來。

 陳柏也不傻,若鴻太子最一時無二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大王派去燕都的蘭若昀,剛好沉淪到了被廢除太子之位,這些恐怕都不是巧合。

 陳柏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也就是說,那個如蘭一樣的空谷美人,小小年紀時,居然就已經是大乾的細作。

 齊政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自己有多膚淺了?還什麽相由心生,騙的就是你這樣幼稚可笑的人。”

 陳柏不反駁了,可不是這樣。

 孟還朝也帶著笑,可不是這樣,誰說好看的人身世就單純,心地就美了。

 “知不知道厲害了?”齊政居高臨下的問道。

 陳柏腦袋點得跟小雞一樣。

 “以後還跟不跟那些長得好看的人瞎聊天了?長得好看的都靠不住。”齊政蔑視地看著陳柏,讓你一天俗氣。

 陳柏:“……不是,好歹人家蘭若昀也為我大乾立了這麽大功勞,雖然手段那啥了一點,但你們這樣說一位功臣,似乎有些不妥。”

 齊政眼睛一橫,哎呀,還敢反駁?

 “什麽叫手段那啥了一點我要是告訴你,到現在蘭若昀都還和燕國廢太子若鴻有書信來往,你作何感想?”

 陳柏嘴巴張得老大:“當……當真?”

 將別人害得那麽慘,居然還藕斷絲連的在聯系?蘭若昀這也太……

 還有那若鴻太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啊?一般人估計都恨死蘭若昀了吧。

 孟還朝在旁邊加了一句,“若鴻太子應該猜到了蘭若昀是大乾細作的身份的,只是已經沉淪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不得不說,蘭若昀的確有些手段。”

 讓天下人為之傾心,不如讓一人永墜沉淪,哪種手段更高明,這還真不好說。

 陳柏有些感歎,感歎太子若鴻的執迷不悟,感歎蘭若昀居然可以這樣利用完一個人還無任何心理負擔。

 馬車到了齊政府邸門前,下馬車的時候,齊政還說了一句,“不想被人像狗一樣溜,以後離蘭若昀遠一點。”

 陳柏嘴角一抽,這話說得雖然在理,但聽著怎麽就這麽怪異。

 齊政腦門一甩,高傲的進了府,頭不帶回的,“看以後還敢不漲點記性。”

 陳柏:“……”

 得,也虧得齊政給他提了個醒,不然真被蘭若昀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讓他給看走眼了,說到底他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是,不能有任何認知上的錯誤。

 還是孟還朝好,表裡如一,溫和謙遜,相處起來跟多年好友一樣。

 孟還朝卻沒有入府,而是道,“我現在回學院了,正好給學生準備一下學習的課程。”

 陳柏點點頭,看看,天下知己就是不一樣,明明都不同路,還默默地跟著送了他們一程,誰人心裡不感覺溫馨?誰人不想將這樣的人引為知己,“路上小心。”

 陳柏送走平易近人的孟還朝,這才進了齊政府邸。

 齊政已經在書房等著他了,不知道為何,齊政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陳柏:“……”

 見過的人多了才會發現什麽樣的怪人都有,比如這個齊政,喜怒無常已經到了讓人費解的地步,明明路上還一副準備見誰就給誰吃槍子的樣子,現在倒好,一眨眼的功夫,又換了一個心情。

 陳柏左右看了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誰沒事戴著個面具,磕得慌。

 結果齊政的眉頭皺了一下。

 陳柏:“又……又怎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用了一個“又”字。

 齊政回了一句,“無事。”

 陳柏:“……”

 無事你皺什麽眉,一驚一乍的,他還以為齊政這心情又要變了。

 齊政看著沒什麽形象端著個茶壺就喝的陳柏,心裡呵了一聲,被他發現了真面目之後,倒是不裝了,以前可是比蘭若昀還會騙人,蘭若昀騙了燕國前太子若鴻,而陳子褏可是騙了整個上京,說起來也是個不逞多讓的能人,也不知道這些騙子被抓包了之後怎的都能跟沒事人一樣,空留那些被騙的人傷心了好久。

 越想越氣,他怎麽覺得自己有點若鴻的遭遇了,還好他抽身得早,不然早晚也是個笑柄。

 對,現在陳子褏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有些能耐的門客,他愛怎怎的,僅此而已。

 陳柏喝了茶,搖頭晃腦的開口了,“我覺得,像蘭若昀這樣的人還是做朋友的好,做敵人實在太可怕了,你看看能不能拉攏拉攏,關鍵人是真的好看,想到以後是敵人,還真下不了手。”

 齊政:“……”

 臉逐漸陰沉,他收回剛才的話,這陳子褏他還是得管管的,不能讓對方愛怎怎的,怎麽說也是自己的門客,不能讓他通敵不是。

 齊政揮了揮手,“你過來,坐好。”

 “怎麽了?”陳柏走了過去。

 “蘭若昀長得好看是不?你喜歡那些長得花枝招展的是不?”

 陳柏:“……”

 個人愛好不行?說了一句,“你也好看,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好看不同,是比較獨特的好看,濃眉大眼,劍眉星眸,在我們那個時代,適合演特警,特別帥。”

 那些小姑娘就喜歡這樣的,身材強壯,體力好,腰結實,力氣大,看著說不定都有人流口水。

 “陳子褏,休得放肆,說正事。”

 齊政突然心梗了一下,怎……怎麽回事?

 陳子褏說的都是什麽齷齪的話,他平時最討厭這樣不正經的人了,只是現在心裡好像並沒有生出惡感,反而……

 說道正事,陳柏這才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關於這次比試的事情的確得好好談一談,這次的比試和以往可不同,並非拿出一點新奇的東西就能贏得了的。

 陳柏說道,“想要拿下燕國三城,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用軍事力量直接碾壓過去,奪取那三座城池。”

 齊政搖了搖頭,“現在燕巴魏聯盟,雖然不知道他們這聯盟牢不牢靠,但朝堂不可能不考慮他們共同反抗的結果,加上燕國財力雄厚,能夠支撐長時間作戰,可能比我們大乾還能拖得久,我們大乾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恐怕這一條行不通。”

 陳柏點點頭,“那就只有用第二個辦法了,燕國有一個很大的弱點,我們可以借此作為突破點。”

 齊政慎了一下,想了想,皺眉道,“燕國有很大一個弱點,從何說起?”

 陳柏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燕國不是商貿興隆,重商甚至超過了重農,這就是他們最致命的弱點。”

 齊政:“……”

 雖然說農業是根本,但燕國情況特殊,他們的耕地稀少,為了維持運轉,不得不重視商業,也因為商業發達,為燕國斂財無數,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諸國,燕國可是諸國中最富裕的。

 現在怎麽成了弱點了?

 看向陳柏,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陳柏繼續道,“這世界上的戰爭方式有很多種,但其中最直接也是影響最大的無非其中兩種,一就是刀刀見血充滿硝煙的直接軍事戰爭,二嘛,被稱為貿易戰。”

 “燕國重商,基本靠商業維持,但他們又從來沒有經歷過貿易戰,所以說只要運用得好,必定先聲奪人,出其不意,讓燕國皇室主動讓出三城也是有可能的。”

 齊政:“仔細說說這個什麽貿易戰。”

 “說簡單一點,也就是用我國的物資,直接摧毀整個燕國的商業體系,當然要摧毀整個商業體系短時間根本做不到,但若是只針對其中一方面就簡單多了,到時候以此為突破,牽一發而動全身,千裡蟻穴潰於一旦也不在話下。”

 “說得更具體一點。”

 陳柏一笑,“我們現在不是有新工藝的鹽嗎?我們的鹽比諸國的都好吧,我們將這些鹽大量的低價賣給燕國,可以直接在最短時間內摧毀燕國的鹽銷體系。”

 “燕國的鹽場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倒閉,商人逐利,肯定會將所有鹽都換成我大乾的鹽。”

 “到時候等我們完全控制了燕國百姓的用鹽,你說我們突然斷貨會如何?”

 齊政眼睛都縮了一下,鹽是民生最基礎的必須品,鹽市大亂,燕國也必將大亂,而且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大亂。

 如果還不具體,就想象成大乾掌控了燕國所有的供糧渠道的情況,燕國自己又不產糧,要是突然不給他們供糧了,燕國百姓會如何?

 陳柏說道,“再歹毒一點,我們隻提供給一部分燕國貴族大量的鹽,讓他們自己去打壓另外一部分貴族……”

 齊政:“……”

 他突然覺得,陳子褏和蘭若昀是一路人,簡直禍國殃民。

 他居然從陳子褏的話中,感覺到了這所謂的貿易戰的可怕。

 沒有硝煙的戰爭,未必就不如刀刀見血的殘忍。

 而且燕國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戰爭,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防備措施。

 不防備,也就等於可以讓自己任意施為,到時候一但事成,哪怕反應過來,恐怕燕國也只能面對民生崩潰的暴亂。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要提供能摧毀整個燕國鹽銷體系的大量的鹽,靠我們的那個鹽湖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利用上各地的官鹽。”

 “好處就是我們達到我們的目的的同時,還能賺一筆賣鹽的錢,壞處就是我們得將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交出去。”

 如果齊政能成為大乾未來的王,這提煉精鹽的工藝交給朝廷也就交了,反正以後整個大乾都是齊政的。

 但要是齊政沒有成功的話,他們可就虧大發了。

 這算是又在加籌碼了,真是輸了的話就什麽也沒有了。

 陳柏和齊政聊了很久,期間齊政還起身將窗戶都給關了,這次事關重大,不容走漏半點風聲,陳子褏的這個方法可行性太高了,甚至利用得好的話,可不僅僅是三座城池那麽簡單了。

 大乾和燕國關系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說就是正兒八經的敵國,平時摩擦極大。

 這一次怕是要給燕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了。

 “你說燕國重商卻沒有任何商業保護措施,這是不是他們最大的弱點?”陳柏用這樣的話題結束了這一次談話。

 齊政:“……”

 誰能想到戰爭還能這樣打?也不知道這陳子褏腦袋是怎麽想出來的,算是讓他知道了,一個靈活的腦子可比一身的武力可怕多了。

 陳柏說得嘴巴有些乾,又開始喝茶。

 齊政看著陳柏,“茶都涼了,我讓人換上一壺。”

 陳柏:“……”

 齊政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好了?嘖嘖嘖,也是稀奇。

 “不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廷尉府了,不然太久不見我人,得派人到處找我了。”

 齊政看著離開的陳柏,“陳子褏除了品行不端了一點,其實論才能見識的話,當真是……”

 話還沒說完,齊政愣了一下,趕緊打住,這份榮耀是屬於他的精神好友山君的,陳子褏最多……最多也就沾了山君的光。

 陳柏要是知道齊政的想法,肯定要嘀咕一句,分裂症真可怕。

 陳柏收拾一番,回到廷尉府的時候,沒想到廷尉府的門檻上,陳小布正坐在那裡。

 “哥,你去哪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看著坐在門檻上逗著大麥町的陳小布,陳柏一愣,這是專門等他,“怎麽了?”

 “我們好久都沒有去茶樓聽人說話本了,我今天想出門玩,可是娘說沒人帶著不讓我出門。”

 他可憐巴巴的在門檻上等好久。

 陳柏一笑,“得,現在就去茶樓。”

 正好點一點吃的,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

 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啊,逛逛上京,看看熱鬧的街道,聽聽話本子,多好。

 在陳柏眼中,陳小布是真的很幸福的了。

 陳小布嘴巴都笑裂開了,伸手從袖口拿出一個小荷包,“今天請哥喝酒,昨天我闖出那麽大名聲,娘將我的荷包都塞滿了,現在我可有錢了。”

 現在上京的百姓都稱呼他為公子布,他可喜歡聽別人這麽叫他了。

 陳柏看著陳小布那個小荷包,然後牽著陳小布的手向外面的馬車走去,“好,今天就讓你請客,我們去上京最好的茶樓休閑一整天,誰來找我們都不理。”

 關於要做的事情,他都全部告訴齊政了,剩下的就看齊政的行動了。

 說起來,他和齊政的合作,好像都是他動嘴皮子,剩下的事情都由齊政包乾包盡了。

 這樣的合作對象哪裡去找?嘖嘖,要是遇到一個什麽事情都要找他,自己做不了主的合作對象,那才是累。

 陳柏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對別人處理事情這麽放心,說起來,齊政的確能將這些事情處理得很完善,根本用不著他再操心。

 陳柏就這麽帶著陳小布玩了一天,亂七八糟買了一堆小東西,為陳小布的玩具箱中又添了不少小玩意。

 第二天。

 陳柏還猶豫著,他這麽悠閑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齊政。

 結果,齊政府上的管家居然來了,來讓他去一趟齊政那的。

 陳柏一愣,會是什麽事情?

 等陳柏到的時候,齊政直接道,“朝廷派遣使臣去燕國了。”

 “蘭若昀是副使。”

 陳柏一愣,“蘭若昀還敢去燕國,也不怕被人人喊打,而且他見到若鴻太子難道不尷尬嗎?嘖嘖,想想都是修羅場。”

 當然,這僅僅是笑話。

 陳柏繼續道,“蘭若昀是副使麽?這麽說來,這次出使燕國就是為了三城的事情,大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們應該有什麽策略能夠說服燕國皇室割讓三城,到時候蘭若昀這副使恐怕會是這關鍵人物,也就相當於皇子濯贏得了這次比試,看來我們的行動得快一點了,至少得在他們說服燕國皇室之前達成我們的目的。”

 蘭若昀也不可能順利到說上兩句,人家燕國皇室就割讓三城了,他們的時間應該還是夠的。

 陳柏說道,“的確是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也讓我們知道了他們的手段,但你知道他們憑什麽說服燕國皇室嗎?”

 齊政搖了搖頭,就像他們的策略一樣,肯定是萬般保密,不讓任何人知道的。

 陳柏也想不通。

 而等一段時間消息傳回來的時候,陳柏也不得不稱讚一聲,這個蘭若昀簡直是一個神人,不,神人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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