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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76章 得雲上學院者得天下
蘭若昀回到大乾的時候就被秘密召進了宮中。

 面對椅子上坐著的老太太, 蘭若昀沒來由的心裡居然有些哆嗦,作為大乾諜首這麽多年,什麽刑法折磨他都可以完全不在乎了,身體上的疼痛似乎都無法傳遞到他的心底, 唯獨面對這個老太太, 讓他充滿了畏懼和驚恐。

 都說大乾的召聖太后上了年紀了, 所以退居幕後,不再過問大乾朝政。

 但作為大乾諜首, 他知道的比正常人多太多。

 大乾27年, 大王為百姓興修水利,惠及一方,也是大王名聲漸起的時候, 被稱為聖賢之王。

 卻不知道, 也是這一年,當地官員因為興修水利, 從中貪汙巨款,奴役百姓,克扣工錢, 一一落馬,名義上是告老還鄉,實則是處沒所有家產進行流放。

 這些大王都不知道,他只需要接受百姓鮮亮的稱讚,是太后秘密讓人為大王斷後,隱藏了大王不察之過。

 大乾28年,燕國進犯, 大王親率大軍阻敵於關隘之前, 大獲全勝, 被大乾百姓舉國稱讚武功蓋世。

 卻不知道,是召聖太后秘密讓人入燕都,讓大乾劍客無休止地刺殺燕國皇室,付出了無數鮮血和生命才讓燕國皇室無暇東顧,增援來遲。

 那一戰,若是燕國增援準時到達,激流勇進的大乾士兵恐怕永遠也回不來了。

 大乾29年……

 大乾30年……

 大王文治武功,偉岸高大,如同撐起了大乾的未來和希望,被大乾百姓口口相讚。

 只是除了他這大乾諜首之外,誰又知道,大王積攢名聲的樁樁件件事情的背後,都有召聖太后的影子。

 這世上哪有什麽完美到極點的人,不過是有人默默地在身後為他抹去了那些汙點而已。

 撐起大乾天空,讓大乾穩定生存下來的從來都不是大王,而是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大乾真正的脊梁骨。

 只是所有的榮耀都歸於了大王而已,披上了光鮮亮麗的外衣,成為了所有人敬重尊貴的存在,表面上也讓大乾百姓知道他們有一個多麽了不得的王,只要有王在,他們就能安靜的生活,不被戰火波及。

 椅子上的老太太開口了,“蘭若昀,你還曾記得當年,蘭家因罪被禍及全族時,你以小小年紀攔在我車駕之前所說過的話?”

 蘭若昀答道,“記得,當時蘭若昀答應過太后,以蘭家為代表的諸子百家中的名家從此為太后所用,這世上也再無名家嫡傳蘭家,只有大乾蘭家。”

 大乾諜網,就是召聖太后以諸子百家中的名家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名家嫡傳蘭若昀才能以小小年紀掌控整個諜網而不被質疑。

 只是諸子百家皆是聖人之道,卻最終落得為大乾效力,實在有違聖道,從此以後,名家也由當世顯學轉為隱學,區區數年,諸子百家中盛極一時的名家,居然就退出了眾人的視野,隱藏在了芸芸眾生之中。

 老太太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你記得你蘭家可以活到現在,還能有如今顯赫的地位的原因就好。”

 “蘭家是我大乾的蘭家,不是大王的蘭家,可清楚這一點?”

 蘭若昀點點頭,“太后明鑒。”

 老太太這才問道,“說說吧,這次你替皇子濯出使燕國,私底下用土豆為條件為他爭權,是你自己私自行動還是受了什麽人命令……”

 老太太和蘭若昀的對話並沒有多久,只是蘭若昀出來後直接被押去了大牢,罪名……私通敵國。

 私通敵國是死罪。

 蘭若昀沒什麽表情,他終於知道若鴻說的送給他的一份大禮是什麽了。

 也正如若鴻所說,這個罪名總得有人來背,既然不可能是大王,那麽也就只有他了。

 蘭若昀離開前,恭恭敬敬地對召聖太后行了一禮,“謝太后護我蘭家這麽多年。”

 老太太沉默了,諸子百家中名家辨正,鑒實,分尊卑,其實蘭家當年禍及全族的罪名和自己還有一些關系,也是那一年,皇子政被送往了趙國當質子……

 這大乾很小的,各貴族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都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

 說起來倒是大乾欠了蘭家。

 但這一次蘭若昀的確是有罪的,雖然最大的罪名不應該他來背才對。

 蘭若昀被押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準備進宮的齊政。

 作為階下囚的蘭若昀倒沒有表現出來什麽,而是恭敬地行了一禮。

 齊政還了一禮。

 或許是因為蘭若昀覺得自己大劫難逃,不免多說了一句,“殿下不怪我麽?這一次差一點就壞了殿下大事。”

 齊政不置可否,半響才答了一句,“本就是我先欠你們蘭家的,當年要不是因為我,蘭家也不會被禍及全族。”

 蘭若昀愣了一下,張了張嘴,這麽多年了,他以為齊政早已經忘記了,最終道,“名家辨正,鑒實,分尊卑,也只是為了應證自己的聖道而已,不是你也會那麽做的,只是有些不識時務罷了。”

 但真的如自己說的那樣麽?

 大王讓他以土豆為交換條件,他真的不知道其中的輕重麽?

 他知道,但他還是沉默地接受了,並保持了緘默,甚至都沒有告知召聖太后一聲。

 所以召聖太后說他有罪,也並沒有冤枉他。

 為什麽?現在想想,或許自己心中從來沒有對當年蘭家差點因為某人而破滅釋懷過吧,當時秉承聖人之道的蘭家是多麽的一時無二啊,所以當得了這麽個任務的時候,內心深處就那麽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原來自己心中一直是有怨的。

 只是現在才知道,齊政還記得他蘭家當年的恩情。

 蘭若昀不由得一笑,“若是殿下真有心,以後多看顧一點我蘭家吧。”

 蘭若昀的入獄,在整個上京掀起了滔天的波浪。

 他可是大乾四大君子中的蘭君,僅次於孟還朝的天下名士。

 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人噓歎。

 蘭若昀的罪名也被鬧得沸沸揚揚,私通敵國,這一次,如同幽蘭一樣的夢中神君,怕是在劫難逃了。

 只是世事之難料,實在超乎人的想象。

 按理來說,蘭若昀出了這麽大事,的確沒救了,但……

 也就在蘭若昀罪名成立前,燕國前太子若鴻出使大幹了,願以十裡紅妝為聘,只求一心人。

 那十裡紅妝可不是形容詞,而是燕國前太子若鴻真的帶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聘禮來了,燕國之富裕一時之間讓人看得膛目結舌。

 只是吧,這個時代男風雖然多有耳聞,但這樣大張旗鼓的畢竟是少數,能弄得像燕國若鴻太子這樣的,恐怕也是當世第一人了。

 一時間,整個上京熱鬧到了不像話的地步,羨慕嫉妒都有,願得一心人啊,多麽美好讓人向往,但又求而不得的東西。

 萬人空港,都去城門口看這個傳說中曾經的諸國第一太子,後又因為紅顏知己頹廢得丟了太子之位的奇人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癡到這種程度。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執迷不悟到這種地步。

 哪怕是陳柏,都馬不停蹄的趕去看熱鬧了,在陳柏看來,隻愛美人不要江山,那不是只有小說中才有的麽,但現在他眼前就有這麽一個活生生的存在,他得認真看看,說不得有機會還得攀談攀談,這樣的人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

 只是,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哪怕陳柏橫著個眉,也沒能讓人給讓他讓出一條路來,沒辦法,這上京踩著腳跟的說不定都是個官,官職說不得比他還大,能給他讓路才怪了。

 陳柏撇了撇嘴,隻得踮著腳遠遠的看了一眼,他也就模糊地看到了人的輪廓,的確長得風流倜儻,一副癡情種的樣子,沒能細看有些遺憾,不過那一排看不到頭的聘禮,著實羨慕死了人。

 今日最轟動的事情恐怕莫過於這名傳天下的癡情種來了他們大乾上京。

 還有就是,朝堂上對蘭若昀的罪名也緩了下來。

 大乾和燕國雖然是敵國,但不是說看到一個燕國人就要喊打喊殺,其中情況複雜著嘞,就比如以前,燕國商人不也到上京經商。

 再說,若鴻現在是燕國前太子,針對他也沒什麽卵用。

 但若鴻畢竟和一般前太子不一樣,他當初的名聲實在太盛,盛到了讓諸國忌憚的地步,所以大乾也不可能用應對一個荒唐的他國皇子的想法來應對,這才有了蘭若昀緩刑的結果。

 陳柏看了個寂寞,等人群走後,沒辦法只有打道回府。

 而若鴻卻是去了大乾的大獄。

 蘭若昀見到若鴻的時候,心裡是驚訝的。

 若鴻上跳著眼睛,“嘖,如同當年一樣,若不是我來救你,你怕是又活不成。”

 蘭若昀也是一笑,“不過又是做戲而已,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若不是我能成為你的棋子,在你的棋局上充當什麽樣的角色,恐怕第一個要殺我的就是你吧。”

 若鴻倒不以為意,“知我者這世上還真是非蘭君莫屬,難怪能讓我心系多年。”

 蘭若昀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你就不怕我揭露你的身份,堂堂燕國第一太子來到敵國,多半是有來無回的。”

 若鴻嘴角上揚,“就算大乾知道我的身份,就真敢殺了我挑起燕國和大乾之間的大戰?大乾好窮的,一但大戰怕是要成為下一個被吞並的諸國。”

 蘭若昀嘴角一抽,但也知道若鴻說的是事實。

 若鴻繼續道,“再說,只要有我在上京一天,他們就不會殺你了吧,你難道就不想利用利用我?”

 蘭若昀:“……”

 這個若鴻到底是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大乾?要是真相信了他是為自己而來的鬼話,那才是愚蠢到了極點。

 報復嗎?

 這次燕國丟了三城,吃了這麽大虧,在諸國之中都快成為一個笑話了,恐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吧。

 只是這若鴻一向心思詭秘到了極點,所作所為不到最後,沒人能猜到他的真實意圖。

 兩人夾槍帶棒地又聊了一會兒,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

 居然是來看望同僚的孟還朝。

 孟還朝帶著食盒進來的,好歹同為大乾四大君子,惺惺相惜不是。

 蘭若昀都有些感歎,或許也只有孟還朝這樣的天下知己才真正的能做到表裡如一吧,居然還來看望他這無人問津的階下囚。

 沒辦法,消息不對等啊,在蘭若昀心中,孟還朝就是天下第一知己,真正的天下名士,乾乾淨淨得讓人羨慕,不像他這般,表面披著聖潔的外表,卻盡乾著一些肮髒齷齪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在孟還朝心中,蘭若昀不僅是蘭君,還是大王的蘭衛,也是大乾諜首,同為諜首,說起來他們還挺像的,所以蘭若昀落了難,他怎麽也得來感受感受一下,說不得哪天他也會遇到蘭若昀今天這般處境不是,提前適應一下也是好的。

 蘭若昀臉上都帶上了溫和的笑,和這樣的人相處,有時候都覺得是在玷汙對方,實在讓人感覺溫暖,就如同一抹陽光,在這黑暗的亂世,照射進了他的牢房。

 孟還朝其實也沒做什麽,也就是將食盒中的食物取出來,說了一句,“這是我剛才做的,你試試味道。”

 平淡得很,但他身上似乎存在某種東西一樣,讓人不由得自己就去腦補那些溫馨的畫面,就像最好的好朋友,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來看望自己了,能不感動?

 倒是旁邊的若鴻眉頭皺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認識閣下?”

 孟還朝老老實實的答道,“應該是認真的,我曾經去過燕都遊學,當時的若鴻太子好生風光。”

 若鴻有些發愣,認識嗎?能被當時的他認識的人,應該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才對。

 還是旁邊的蘭若昀說了一句,“這位是我大乾四大君子之首孟還朝。”

 “哦?”若鴻有些驚訝,這樣的人物他要是見過,應該不會忘記才對,為何偏偏只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孟還朝這才以大乾禮節行了一禮,“想必這位就是燕國若鴻太子了吧,說起來我還認識貴國的若卿太子,這麽一看兩位太子長得還真是像。”

 蘭若昀嘴角嘲諷,若鴻也有些尷尬,“我和若卿本是同胞,長得像也是自然。”

 孟還朝笑了笑,“原來如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若鴻太子和若卿太子是一人。”

 若鴻:“……”

 蘭若昀:“……”

 沒有人會往這方面想吧,因為沒有人能做到欺騙整個燕國整個天下,也不知道這孟還朝腦子是怎麽長的,居然歪打正著。

 在孟還朝眼中,人家小兩口肯定是要說點悄悄話什麽的,所以說了兩句就知趣的離開了。

 只是孟還朝出了牢門之後,嘴角微微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有趣有趣,沒想到來這裡一趟,居然發現了這麽有趣的一個秘密。”

 “當初要不是魏國皇室突然拋棄了我,應該是能提前知道這麽有趣的事情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傳遍諸國的一段傳奇佳話豈不是另有貓膩?寧要美人不要江山啊,雖然荒唐但羨慕死了多少癡男怨女,說起來蘭若昀也是實慘,堂堂大乾諜首居然成了別人棋局上的棋子,只是蘭若昀要是知情的,那就更有趣了……”

 “癡情不悔的夢幻破滅,那若鴻這麽大張旗鼓來大乾又是為何?”

 說完,孟還朝愣了一下,搖搖頭,“什麽時候自己又這麽八卦了?都怪學院的那些學生,一天沒事就來我這聽八卦,害得自己見到有趣的事情都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

 實在要不得,還是安靜地當他的天下知己好,恩,就這樣,他明天還來送飯,他最近的手藝可是不錯的,沒辦法,一天給一群學生做那麽多飯,技藝簡直突飛猛進。

 只是第二日,孟還朝沒辦法將飯菜送去大牢了,因為蘭若昀從大牢裡面出來了。

 明面上是燕國前太子若鴻求的情,在朝堂上一番催人淚下的懇求,加上附加上了好些讓大乾百官心動的條件,換一個蘭若昀足夠了。

 當時,可是嫉妒死百官了,連一個前太子都能拿出這麽多好東西來,燕國到底得多富裕,哪像他們大乾,苦哈哈的,一個銅板恨不得當兩個用。

 人比人氣死人。

 至於私底下的真正原因嘛,蘭若昀又得到了新的任務,準備立功贖罪。

 誰是誰棋盤上的棋子,誰知道。

 這兩人也挺有意思,你想利用我,我想利用你,兩人心知肚明,又各自施為。

 當然給大乾百姓的交待是,蘭若昀私通敵國的罪名不成立。

 大乾百姓也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要是蘭若昀這樣的人物都通敵了,實在讓人心酸,他大乾怕離成為天下笑話也不遠了。

 “還好還好。”不知道多少人如此欣慰地對自己道。

 或許人活得簡單一點,也是一種幸福吧。

 接下來,就是蘭若昀和若鴻兩人天天秀恩愛的時間了,到處撒狗糧,一段佳話漸變傳奇,連上京的男風突然都有了崛起之勢。

 看著蘭若昀和若鴻兩人,就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才是真感情啊,簡直羨慕嫉妒恨同時前來報道。

 當然,也有被狗糧喂得快吐的人,要罵上兩句不知廉恥的狗男男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陳柏也悠閑了一段時間,他現在都有空去雲上學院了。

 在學院門口,就看到陳小布賊頭賊腦地在拔花台裡面的花,翹著個小屁股,腦袋都埋花裡面了。

 陳柏走了過去,輕輕一推,陳小布就像一根蔥一樣栽進了花台中,陳柏不由得問道,“在幹什麽跟做賊一樣。”

 陳小布摸著妹妹頭,翹著嘴巴回頭,“哥,我就挖一顆花到花盆裡面,我原來種那盆空桑花送給孟君了,孟君特別喜歡空桑花。”

 陳柏一笑,“這花台裡面的花都是齊政種的,他那麽摳門,要是知道了你偷偷挖他的花,還不得找你還回去。”

 陳小布笑得哈哈的,皇子政才沒有這麽摳門。

 帶著髒兮兮的陳小布進塔,陳小布捧著花盆,“孟君說魏國的空桑花比我們這裡的開得還好,我正好拿回去研究研究,怎麽就沒魏國的長得好了。”

 陳柏一笑,魏國應該是最適合空桑花生長的地理環境和氣溫氣候吧,這是他們這裡很難做到的。

 不過,孟還朝居然喜歡魏國的空桑花,也是奇怪,就像一個大乾人哪怕覺得別國的東西好看,也不會到真心羨慕喜歡的程度吧。

 不過個人有個人的愛好,陳柏也不好置評。

 好久沒有來學院了,特別是答應這些學生不斷他們網後,這些學生又沒了管束,估計最近都玩瘋了吧。

 陳柏的到來,這些學生也高興壞了,因為陳柏一來,他們又有新的食物菜色可以嘗試了啊。

 陳柏一笑,上次鹽場改革,這些學生也到地方上辛苦了好久,幫了不小的忙,就當犒勞他們吧,今天用烤箱做燒烤?

 當然這樣悠閑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最後一場皇子大比開始了。

 值得一說的是,很多人都說這最後一場的比試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無論輸贏,也不可能超過齊政的積分了。

 大王以前的打算可能是覺得上一局如果皇子濯贏了,再加上這最後一局,就能塵埃落定了吧,結果哪知道上一局居然是陳柏他們贏的。

 齊政府上現在也是今日不同往日,門檻都快被人踩塌了,因為怎麽看,都是齊政贏得了皇子大比,按照以前的約定,齊政就是大乾的儲君了。

 水漲船高,以前大王的不喜歡什麽的,也就成了過雨雲煙,前來巴結的人樂此不疲。

 他們沒能雪中送炭,臨時抱佛腳就不得不安排上了,不然以後還不得被穿小鞋。

 不過齊政這麽忙,陳柏倒是挺高興的,因為上次喝醉了酒抱著齊政的大腿,一個勁喊這腿能玩好幾年,他是沒臉見齊政的。

 但,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比如今天的大比,怎麽也不可能不和齊政見面不是。

 眾人雖然覺得這最後一場比不比都不可能改變結果了,但耐不住這大比精彩啊,所以他們還是期待能比這最後一場的,看個熱鬧也好。

 此時,陳柏正一本正經地跟齊政解釋,“上一次不過是喝了酒的妄語,我不喜歡男人的,真的。”

 齊政呵了一聲,抱著男人的腿都能說出能玩好幾年這樣的話來,現在還來給他解釋這個?有用嗎?

 陳柏看著齊政一副不信的表情,就差賭咒發誓了,但發毒誓他又不敢。

 齊政也是看得好笑,心道,你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還好主持比試的官員開口了,打破了陳柏這尬尷的局面,“皇子大比最後一場現在開始,此局獲勝者可記三分。”

 在意料之中,這三分誰得了去也不可能有齊政分數高。

 也就是說齊政這太子之位基本上算十拿九穩了。

 只是主持的官員接下來的話,確讓陳柏皺了一下眉頭。

 “經過商議,此次比試的內容是,請聖,讓聖人學術重臨我大乾。”

 陳柏眉頭都皺了起來,聖人學術重臨大乾,自然得聖人或者代表聖人意志的嫡傳學生願意加入大幹才行。

 但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在,大乾之所以文教不興是有原因的,因為沒有任何聖人或者聖人門徒願意入駐大乾。

 至於為什麽?

 這就不得不說起一段往事了。

 其實在以前,大乾也是有聖人門徒存在的,他們行走在大乾,代表的是聖人的學術和意志。

 他們身份尊貴,備受各國大王禮遇。

 但當年卻出了一點意外,諸子百家中的名家,在大乾應證自己的聖道的時候,不知為何得罪了大王。

 得罪也就得罪吧,按照諸國默認的規矩,因為聖人門徒非是凡人,各國刑法不得加諸他們身上,驅趕走便是。

 但是當時大王不知道為何,震怒之下破了這規矩,居然禍及名家,讓諸子百家中的名家一夜之間從此除名。

 一代聖道顯學就這麽從世間消失了。

 當年的事情鬧得挺厲害的,最終的結果就是,聖人門徒全部撤離大乾,算是天下聖人的一種態度吧,聖人學術從此也不再臨大乾,讓大乾成了唯一一個沒有主流學術支撐的國家,一直以民風彪悍著稱。

 民風彪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不就是還沒有開化麽?

 在這個時代,聖人學術真的很重要,因為它能指引一個國家前進的方向,雖然哪怕是聖人學術也沒人能說得清是對是錯,依舊是騎馬過河,等待應證。

 這也是諸國如此寬待聖人門徒應證他們的聖道的一個原因。

 陳柏一聽這一題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是一個無法完成的考題。

 難道……大王是想用這一題來讓這個皇子大比永遠無法結束?

 畢竟當初的條件是,誰贏了這皇子大比,誰就是大乾的儲君,但要是皇子大比永遠都結束不了?

 看似皇子政已經沒有懸念的贏了,但卻只能止步在一場永遠沒有結束的比試中。

 這是陳柏的想法,而百姓已經瘋狂了。

 “讓聖人學術再臨大乾?”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人心中總會抱著一絲絲希望不是。

 陳柏的想法不過一閃而過,台上主持的官員已經在繼續了,“請各皇子遞交此次比試的門客銘牌。”

 這一次上場的得是陳柏了,因為每一個門客只能比一場,山君肯定是不能出現的。

 “皇子大比最後一場,皇子政府上門客,弘文閣昭雪大學士陳子褏。”

 唱名的內侍已經在大聲的念各府門客的名字了。

 蘭若昀和若鴻也在看比試,若鴻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怎不見那皇子政府上的第一門客山君?”

 蘭若昀答道,“山君不顯山不露水,平時很難見到他人,這次出戰的他的大弟子陳子褏。”

 若鴻“哦”了一聲,似乎也不在意,然後又有趣看比試了。

 這一次的比試和上一次的比試也差不多,不可能當場分出勝負的。

 所以陳柏上去走了一個過程,就又下來了。

 一上馬車,齊政就不由得問道,“如何?”

 陳柏有些苦笑,“難。”

 這世上之人,有貪圖富貴權勢的,有貪戀美色欲望的,這些人都好對付,因為他們有缺點。

 但唯獨這些一門心思都在應證聖道的聖人和他們的門徒,心無旁騖啊。

 更何況,大乾如此不尊重聖人學術,甚至還滅了一門顯學,現在要求著別人回來,可不可能嘛。

 別人也不傻,要是他們輕易回來了,要是他們的學術又不合哪個權貴的意了,不喜歡就要滅掉趕盡殺絕,那時候怎麽辦?還不得像曾經的名家一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至少在這些聖人和聖人門徒心中,大乾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不同的學術,哪怕相反的學術,也得互相應證才能知道誰才是真理,而不是和自己的想法相左,就直接毀滅掉對方。

 大乾,沒有能滋養聖人學術的土地。

 所以陳柏才會覺得這一題實難,說道,“你說大王是不是故意出的這一題,這不是明擺著想要拖延下去。”

 奇怪的是,齊政居然有些心不在焉。

 陳柏回去之後,也隻得慢慢想辦法了,在他看來無論怎樣的誘惑,也不可能讓一門學術不顧一切入駐大乾啊。

 實在煩惱,乾脆去找孟還朝解解悶,以前他會去找齊政喝酒,但現在有點尷尬不是。

 找了一家酒樓,喊上隨叫隨到的孟還朝。

 還是和孟還朝喝酒好,喝得舒服,不知不覺就打開了話匣子。

 陳柏正在吐苦水,“你說這不是為難人嘛?大王自己當年惹的禍,害得大乾學術凋零,現在卻拿這無解的事來做考題,大王這算盤倒是打得啪啪響。”

 孟還朝說了一句,“無解倒不至於。”

 陳柏一愣,“此話怎講?”

 “你至少得將聖人門徒引來大幹才是,到時候說不得就能說服兩個。”

 陳柏:“……”

 孟還朝說得其實也對,人都沒見著,怎麽知道沒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怎麽引這些聖人門徒來大乾,孟君你是個大好人,你要是有辦法可得幫幫我啊。”

 說完又搖搖頭,孟還朝怎麽有可能有辦法,還是他等會去細想一個勾搭的法子吧。

 孟還朝卻是一愣,這是讓自己辦事情嗎?

 等兩人喝完酒,陳柏就回去想辦法了。

 而孟還朝還在逛街,甚至還到了一個算命先生的鋪子上面算了一卦。

 付完錢,這才拿出一個黑色牌子對算命先生道,“傳令諸國聖道,得雲上學院者可伐亂世,可平天下,可使萬世昌隆。”

 說完還點點頭,院長隻叫他引聖人門徒入大乾,至於會有什麽後果好像並沒有讓他注意,那應該就是不用在乎的意思。

 那算命先生看著孟還朝手上的黑色令牌差點跪下了,只見黑色令牌上鬼斧神工的寫著“鬼谷”兩個字。

 算命先生的心都是驚駭的,鬼谷上道,這世上聖道萬千,但有一半是從鬼谷上道分裂出去的,他們不敢稱自己是鬼谷學術,因為他們不配。

 而剛才那令牌,是消失多年的,鬼谷上道唯一的嫡傳弟子的令牌。

 於此同時,齊政也進了皇宮,到了召聖太后寢宮。

 召聖太后似乎也早知道了這次大比的內容,歎了一口氣。

 “解鈴還須系鈴人,當初滅聖道的是大王,證道的是名家,而你就是那論證之人……”

 “大王敢出此題,應該是覺得當年的名家真的已經不複存在了吧,卻不知道名家嫡傳一直就在他身邊。”

 而陳柏,正拿起手機埋頭苦抄,這個時代的百家學說應該都還在不斷完善的階段吧,他要將諸子百家的理念都抄一遍,恩,隻抄一半,然後撒出去……

 正如孟還朝說的那樣,先將人引來再說,這些心中只有聖道的思想家,陳柏不確定能不能說服他們加入大乾,但只是將人引來的話,他還是有點點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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