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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47章 手機雷達 (1)
陳柏聯系上好友周子昂, 也就是遊戲基友兼建築大師。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現在打算在現實中修一座西方傳說中的魔法尖塔,但條件有限, 也沒有具體的科學的施工圖……”

 周子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發來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唐慎那個家夥前不久莫名其妙地開了一個遊戲公司,招了一堆人,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工, 該不會他興致一來,又支助你修魔法塔?這可是我畢生的理想啊。”

 陳柏一笑, 唐慎的確任性了一點, 但這次真不是唐慎突發異想。

 周子昂繼續道, “唐慎有錢任性, 你這個搞藝術的聽說也不羈得很,聽唐慎說,都跑到那個山落裡面支教去了, 也算乾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唯有我,加班到頭都禿了,還在朝九晚五的賺老婆本……”

 陳柏苦笑, 乾著自己喜歡的事?虧得這位老兄說得出來, 他現在可是別人手上操控的木偶, 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有苦自知,不好說什麽, 隻好打碎了牙往嘴裡吞。

 別看周子昂抱怨, 其實這家夥工資高著嘞, 年紀輕輕就是國家最頂級的建築師之一。

 又聊了一會兒,話題才回歸正途,周子昂說道,“我這剛好有一份以前設計的魔法塔的完整施工圖,作為沉迷遊戲的老玩家,以前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嘖嘖,現在才明白,別說人工材料了,地皮都買不起,理想啊,還沒開花就謝了。”

 這個話癆,陳柏趕緊要了施工圖,畢竟是以前的施工圖,和現在的要求肯定有出入,還得結合現在的條件,施工圖肯定還得重新讓周子昂修改。

 兩個人,就這麽聊了一個晚上。

 周子昂,“不行了不行了,熬夜傷腎,以後肯定找不到對象,我得去休息了,剩下的以後再慢慢補齊。”

 說實話,能堅持一晚上,也是因為重拾了曾經的激情,這真是以前的夢想啊,但熬夜的確傷身,周子昂還得上班,時間控制得比較嚴格,不像陳柏,他現在在時間上倒是可以自由安排。

 陳柏回了一句,“那你休息,我再看看,其實你傷了腎也沒關系,反正沒機會用。”

 “滾。”

 結束了聊天,陳柏看著初稿,其實大部分東西已經修改好,細節還需要修飾。

 陳柏看了看已經將步驟簡化到極點的施工圖,簡化並不代表偷工減料,只是將不必要的東西去掉了,構架還是十分牢靠的。

 現在大概有兩個難點。

 第一,魔法塔修建的主體需要大量的石料,需要人打出來,當然這並不算什麽,反正是給魯國修,這人力他們肯定會保證的,比如一塊石頭需要一個人打15天才能打出來,那麽派15個人也就只需要一天了。

 人多力量大,石料上其實花費的時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久,難的是這石料如何打。

 建魔法塔,就如同堆積木塔,得保證每一塊石板的重量,接觸面積,傾斜弧度分毫不差才行。

 積木塔倒了還能從來,但修的建築就不行了,所以每一塊石板,都得專門衡量和計算。

 陳柏想了想,他的那些學生剛好已經學了一些簡單的數學基礎,素描也會用到一些衡量單位,當時就簡單的教了一些,比如阿拉伯數字之類的計算。

 現在給補補課,教一教勾股定理,弧度計算等,應該能派上用場,讓他們去給每一塊石板計算好,用尺子畫好線,再讓工人根據他們畫的線來打石頭,這樣才能保證得到想要的體積大小,傾斜度等要求的石料,然後給每一塊石料編上號,以後施工的時候再按照石料的號碼往上修就可以了。

 雖然麻煩了點,但能夠保證施工的安全性,也能鍛煉這些學生。

 周子昂這麽優秀的一個建築師,給出的施工圖怎麽也不可能出問題,只要自己能保證每塊石料萬無一失就行。

 第二個難點就是,要想將塔修得高,石料的平面接觸面積肯定不會小,這樣才能保證平穩,也就是說石料的重量恐怕不是常人能搬運得上去的,特別是修得越高,基本就超出人力能做到的極限了。

 陳柏心道,他不可能買個起重機,那玩意太貴了,就算能買他也不敢。

 只有用法輪組來代替了,多安裝幾組法輪組,石頭肯定是能拉得起來的,但這玩意也不是說說就能弄出來的,恐怕還是需要他用手機購買一些關鍵部件,當然總比不切實際地買起重機更有執行可能。

 接下來的時間,陳柏就開始解決他的這兩個難題了。

 陳柏代替山君以大師兄的身份,給一群學生開始上數學課了,女學生也沒有放過,本來他的學院就沒有男女之分。

 當然最主要的是,來魯國的學生就這麽一些,給每塊石料計算數據,繪製施工線條,可不是小數目,修一座高塔需要的石料數量驚人,他怎麽可能放過一切能用得上的人力。

 “柏哥兒,你教得都沒有老師好,老師都是用電腦教我們,電腦裡面有小人人,邊畫圖邊教,教得可仔細了。”

 “對對對,老師上課最有趣了,讓我天天上課都成。”

 陳柏:“……”

 心道,回去之後再收拾人。

 不過是山君讓陳柏教他們的,他們也只是說說,學習起來還是挺認真的。

 “嘻,皇子政不在,他以後都沒有我們會得多了。”

 “以前皇子政每節課都在。”

 “他肯定會讓老師給他補課的,皇子政最喜歡問老師問題了,明明和誰也不愛說話的樣子。”

 陳柏一愣,齊政這幾天的確不知道去哪裡了,連接風宴都沒有出現,不過齊政晚上有用手機給山君發信息,應該沒事,估計忙什麽去了吧,就像自己,還偷偷地在忙著完成大王的密令。

 陳柏將直尺,三角板,圓規這些工具發給這些學生,認真教了起來,石料的要求除了基座是正方形,越往上開始會慢慢有一點弧度,這種弧度肉眼可能都無法分辨,所以得用工具畫出來,讓工人百分比按照線條來施工。

 怎樣計算弧度劃線,就是陳柏現在要教的重點了。

 雖然這些學生以前有一些基礎,但要教會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所以曲阜的人有些驚訝,不是說大乾的昭雪大學士和他們的太子斑有賭約,幫皇室修建觀星樓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現在接風宴上的文藝匯演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市井之中,什麽大乾女團時尚秀,什麽話劇《梁山伯與祝英台》,已經成了曲阜的最新話題,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但別人說得繪聲繪色的,一傳時十傳百,街頭巷尾討論得熱鬧無比。

 什麽當日宴會,有雍容華貴,孤傲冷豔的大乾神女降臨,什麽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掉眼淚,感人至深的傳奇故事,不知道這些的都不好意思出門。

 當然,陳柏和太子斑的賭約也被傳了出來。

 所以這些人才感到奇怪,大乾的昭雪大學士似乎一點都不急的樣子,聽說賭的還是一幅名叫壁上神圖的驚世之作,以前如同神話一般的畫鳥鳥語畫蟬蟬鳴的奇跡都能在這幅圖中看到。

 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無價之寶,昭雪大學士應該十分上心才對。

 倒是他們太子斑,已經有序地在修他那份觀星樓了。

 幾天后,陳柏才開始行動,而且還是沒有開始修樓,而是去找左丘借人,修“起重機”了。

 連太子斑都以探訪之名前來觀察了一下“敵情”,結果什麽也沒有看懂,疑惑著回去了。

 陳柏這邊也不是什麽事都沒有,比如甘辛被齊政叫走了,帶走了學生手表和無人機,齊政也拿走了投影儀。

 這還是來魯國後,陳柏第一次見到齊政。

 陳柏沒有問,但也知道齊政要幹什麽,齊政可是魯國借來的將軍,一是保持友好關系,二就是,不可能是借過來放著欣賞的。

 又過了幾天,左丘天天往驛館跑,“陳子褏,你再不開始,恐怕就要輸了,太子斑讓我告訴你,這樣他會覺得勝之不武。”

 陳子褏怎麽回事?開始幾天都不出門,這幾天倒是出門了,但往城外跑,似乎在到處遊樂,怎麽看也沒將賭局當回事的樣子,這樣贏了的確不帶勁。

 陳柏都笑了,他其實已經開始了,他這不是出去找修魔法塔的地點了麽?看似四處遊樂,但真的在乾正事。

 他說過要修一座高聳入雲的魔法塔,那就真的要聳入雲端,低頭能看見雲卷雲舒。

 而這樣高度的高塔,別說現在,就算在現代都很難。

 但並非不可能,其實可以借助地勢。

 比如現代人最喜歡在日出日落時候看的“雲海”景觀,雲海的高度比起天上的白雲其實並不算高了,因為特殊的地裡環境,會在山間形成雲層,站在山巔向下看,就能看見雲海了。

 當然,說這雲層不高也是相對的。

 陳柏要做的就是,將這魔法塔修在有“雲海”景觀的地方就行了,到時候站在塔頂,在特定的時間,可不就是處於雲之上。

 觀星塔,不就是手可摘天空日月,飄飄如雲上仙人,太子斑修那個能跟他比?

 陳柏看著左丘,“來得正好,我這不是準備修了麽?”

 這兩天正好和周子昂將施工圖細節的地方敲定完畢,學生專門學習的這一方面的知識也差不多了,“起重機”也有模有樣的有一台了,一台肯定不夠,但可以後續再弄,現在又選好了工程修建的地址,也是時候開始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陳柏已經做到了。

 然後陳柏開始讓左丘安排打石料和修建的工匠了。

 為了讓陳柏輸得心服口服,太子斑讓左丘滿足陳柏提出的一切合理要求。

 結果陳柏這一提要求就有點多,光是人力需求都讓左丘抽了一下嘴角。

 不過想一想,也就是出一些人力和有修建經驗的工匠,算不得什麽為難的事情。

 陳柏帶著一群學生開始工作了。

 過了這麽長時間,曲阜的人幾乎都以為陳柏已經認輸了,關注降低了不少。

 陳柏他們出門的時候,都沒有人想起這回事,只是看著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拿著直尺三角板的大乾學生一愣一愣的。

 他們這是幹什麽?

 手上的東西看上去好奇怪?

 首先去的就是采石場,古代建築本就會用到石料,的確有采石場存在。

 陳柏他們去的這個采石場,出產的是一種特別堅硬,個頭也特別大的白色石頭,名字也好聽,名叫白月石。

 陳柏對一群學生說道,“我分給你們的任務都記清楚了麽?”

 一群學生看著筆記本,“記清楚了。”

 筆記本上,是一塊一塊的石頭框架圖行,每一塊每個線條,每一個弧度都標注得有數字。

 他們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將修建所需要的石料全部推算了出來,每一塊的數據都在他們的本子上。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他們筆記本上每人分到了石料弄出來。

 “行動。”

 陳柏聲音一落,一群學生就嗷嗷叫的往采石場裡面跑。

 采石場裡面都是些大小不一的石頭的毛料,一群學生拿起尺子就開始量。

 “這塊石頭不錯,大小符合33號石料的大小,再修一修應該可以用,我給它做個標記,是我的了,你們別搶。”

 “哈,我也找到了一塊,適合87號石料。”

 周圍的人:“……”

 在說什麽?怎麽有些聽不懂。

 還有那些女學生,竟然穿梭在石場中,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這不合適吧?

 還真有人過去說了一兩句。

 結果,女學生抬起頭,“你懂?你來?”

 將人堵得啞口無言。

 陳柏一笑,就是要這種氣勢,女生怎麽了?他需要的是有本事的人,不是看性別。

 一群學生選了些石料,然後就將筆記放在石頭上,然後拿起工具在石頭上寫寫畫畫,時不時還在石頭上列一個公式,最後留下一些線條,再邁向下一塊石頭。

 一塊石頭其實是由兩個人負責的,還有一個人會去複查。

 畢竟這是不能出任何意外的事情,等石料打好了,還得這些學生交叉檢查一遍,是否和他們要的分毫不差。

 每塊石板上都標上了號碼,這樣才不會弄錯,因為相鄰的兩塊石板,無論大小還是弧度其實很相似,狠容易弄混。

 不少人還跑去看這些學生在石頭上留下的字,但一看懵了。

 這些都是些什麽奇怪的符號啊?看不懂,但看上去好神秘的樣子。

 加上這些符號後,連石頭都變得特別不一樣了。

 陳柏讓左丘找來的專門的打石匠也被這些學生叫去了。

 “按照我畫的線打,分毫都不能差知道麽?”

 “要是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到時讓你們魯國衙門找你別找我。”

 其實認真複查的話,將不合格的重新打,也出不了岔子。

 “……”

 打石匠的人數有點多,正如陳柏所想,這本就是人越多,進度就越快的事情,他不用考慮成本,所以肯定是按照最優先的方式來了。

 接下來,都是一群學生在往采石場跑,畢竟要的石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出來的,光是在石頭上畫施工線都是不小的工程。

 不過萬事開頭難,等上了正軌就要輕松很多。

 陳柏就聽到陳小布晚上的時候跑來給他說,“哥,今天終於打出來我要的第一塊石料了,我都量了好幾次,分毫不差。”

 陳柏一笑,開始的進度是差了點,但會越來越快的。

 陳柏也沒有閑著,他跑去施工現場看挖地基了,這些都是老工匠了,但他給的施工圖有些地方還是要他親自講一講,說不通的地方他都記下來,然後回去問周子昂。

 周子昂都驚呆了,“你們真的開始了?”

 激動得恨不得飛過來親自監工,“可惜了,我還得上班,生活啊,真夠殘忍,將我的夢想都磨滅了。”

 陳柏差點都笑了,“你老什麽時候這麽多愁善感了?這不是用的你的施工圖麽?不就等於你修的。”

 周子昂回復道,“也對,你可多拍點照片給我看看,讓我過過眼癮,我也給你掌掌眼,免得出問題。”

 陳柏答道,“肯定的。”

 要是遇到問題,還是得找這個大工程師解決,說實話,陳柏也只是一個中間人,整個修建過程其實得由周子昂這個專業建築師監控,他只是轉達相互之間的消息。

 整個修建的流程就是這樣,期間甘辛回來過幾次,所有人中,其實甘辛最辛苦,因為他回來之後也沒有閑著,“我數學學得那麽好,你們得給我留幾塊石料啊。”

 急得差點跳腳。

 沒辦法,將最後才能用到的幾塊石料交給了他。

 這小家夥一回來就歡天喜地的往采石場跑,一刻都沒有停過,抱著他畫的那幾塊石料笑得跟傻了似的。

 陳柏開始幫皇室修觀星樓的消息開始也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只是很快被一則消息給掩蓋了。

 魯國……出現了一個面具將軍,他帶著軍隊如同神助一樣,掃蕩魯國境內的巴軍。

 無論巴軍藏身在哪裡,他都能以最小的代價將對方驅趕殲滅,每次發起進攻擊,巴軍不是正在做飯就是正在休息,反正時間都是最適合進攻的時候。

 聽說巴軍現在時刻都提心吊膽的,連扎營做飯休息,都如同驚弓之鳥。

 巴軍一開始還分成了數股,希望擾亂面具將軍的注意力,結果挨個挨個被分而剿滅,現在根本不敢分開,面具將軍又開始進行騷擾戰,讓巴軍無時無刻都沒有休息補充體內的時間。

 沒辦法啊,無論他們藏身在哪裡,甚至他們時刻在幹什麽,這個面具將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樣。

 實在恐懼。

 消息傳得很快,也傳得越來越神。

 陳柏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一笑,看來齊政和甘辛做得很順利,聽這些消息的內容,巴軍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就不得不退出魯國了,一隻疲憊之軍,不撤退的話,久而久之肯定會被全滅的,只要不是傻子都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而巴國皇室中,也是驚訝到不行,說實話,他們向大乾借將,更多的是一種表示友好的方式,他們怎麽可能將希望放在一個他國將領身上。

 不過齊政都被借來了,肯定是要做做樣子,讓對方到軍中走一趟的。

 只是……這走一趟就走得不得了,居然將他們痛心疾首又沒有辦法的巴軍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而他們自己付出的代價,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一時之間,魯國皇室以及魯國朝廷上下,竟然鴉雀無聲。

 “那皇子政難道是天上的軍神不成,帶兵居然厲害到了如此程度。”

 同樣的軍隊,換了個臨時將領,結果處於弱勢的局勢,突然就變成了無法想象的順風局,實在讓人不得不感歎。

 “也未必全是那皇子政的功勞,聽說大乾的公子甘十三最近也在軍中,那甘十三年幼,每次出去需要坐馬車,那輛馬車一但回營,就是齊政帶著軍隊出擊的時候,無往不利。”

 “據傳來的消息,那甘十三坐著馬車,似乎也沒有離開多遠,甚至都沒有靠近最前線,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探到情報的,市井傳聞,甚至連軍中的傳聞也不再少數,可惜沒有一個靠譜的。”

 傳聞不可信,他們也知道。

 甘辛就算做得再隱秘,但跟著他的都是魯國士兵,他就算支開,也不可能支得太遠,不然他自己也會有危險,所以還是會有一些關於他的情報被傳回魯國朝廷。

 齊政和甘十三合作得十分順暢,這就顯得魯國有些無能了,不過這都是小事,巴軍被打退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現在的消息傳回來後,整個魯國朝廷也是興高采烈的,折磨他們這麽久的困境要解除了。

 不止魯國朝廷,整個曲阜都是喜慶的氣氛,特別是前線不斷傳來喜報,要不了多久,他們魯國就能恢復和平了。

 但……

 陳柏卻皺了一下眉毛,因為他的手機上突然傳來了甘辛的一條十分短暫急促的語音,“救命啊。”

 陳柏:“……”

 陳柏嘗試著發了一條語音,但沒有得到回復,倒是齊政在群裡問了問情況,同樣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出事了!無論是陳柏還是齊政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陳柏問道,“甘辛沒有在軍營裡?”

 齊政的語音幾乎是秒回,“他出去探查敵情有一段時間了,按約定,還有一點時間才回來。”

 甘辛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發了這麽一條急促的語音後就沒了反應,恐怕真的是出事了。

 齊政說道,“我現在就派人出去搜索。”

 陳柏回了一句,“等等,如果甘辛真是被人抓走了,抓他的人肯定會避開原來的位置,你現在按照原來的位置去搜未必找得到他。”

 “那該如何?”

 陳柏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甘辛手上戴的那個學生手表,因為是學生專用,自帶定位系統,默認定位系統是一直開啟的……”

 陳柏也從來沒有想到會出這種狀況,腦子飛速想著辦法,正好想到了學生手表的特殊性。

 陳柏繼續道,“我現在教你開定位辨別方向。”

 雖然不可能像gps那樣,哪條街哪條路都顯示出來,但卻可以像雷達一樣,顯示一個紅點。

 齊政沒怎麽聽懂,但還是按照陳柏教的一步一步的在手機上操作。

 很快,他的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幅像蜘蛛網一樣圖像,圖像中有三個不斷閃爍的紅點,特別的顯眼。

 因為陳柏也加入了進來,所以是三個紅點,紅點上還有人的帳號名。

 陳柏說道,“看到你手機上的三個紅點了麽,最大的那個紅點就是你現在的位置,現在離你右邊的那個紅點就是甘辛的位置,看樣子距離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你們追上去應該還來得急,現在我教你怎麽辨別方向,兩個紅點越靠近表示你們的距離越近……”

 齊政愣了一下,如果他和甘辛的距離是一個時辰的距離的話,那麽另外一個紅點應該……也不遠,大概就在曲阜的樣子。

 山君也在曲阜?

 可為何從來沒有提及

 而且這兩天他也不是沒有給山君發過語音,昨天不還說在弄他那個什麽蔬菜大棚?

 齊政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齊政開始按照陳柏教他方法辨別方向,然後帶了少量的人,騎著馬追了過去。

 ……

 甘辛現在可憐得很,被人綁了雙手雙腳,連眼睛都給蒙上了,一片黑暗。

 “我就只有滴滴大,我最沒用了,膽小不說,還只會吃,連我們山上養的兔子都比不上,嗚嗚嗚,你放了我吧。”

 結果,他的小嘴巴也被塞上了。

 什麽只有一點大?害得他巴國損失慘重的就是這個裝可憐的小惡魔,要不是他們得到秘密消息,不然也不可能抓到這個行蹤不定的探子頭子。

 要不是這探子頭子肯定知道很多魯國和大乾的內幕消息,他早一刀殺了解恨。

 現在不能耽擱,將甘辛抗著就走。

 抓甘辛的人是一個小隊伍,應該是巴軍,這麽少的幾人組成的隊伍,哪怕有無人機也很難發現。

 甘辛心道,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的,他明明每次出去都按照皇子政說的,小心翼翼,還故意繞了好些路。

 嚶嚶嚶,都能怪自己運氣差,天大地大,居然都能被巴軍遇到,他原本準備灑=撒個尿的,將他的狗狗留在了馬車上,結果他才小臉紅紅的跑進一棵樹後面就被人抓了。

 現在這群人太謹慎了,不僅綁手腳,還蒙眼睛,還塞嘴巴。

 連個求救的機會都不給他。

 “要不將他嘴巴的布取出來,悶死了就不好了,我們的任務是抓活的。”

 “不行,這小孩詭異得很,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手端給魯國人報信。”

 甘辛:“……”

 嚶嚶嚶。

 這下在劫難逃了。

 甘辛被晃得特別厲害,差點都吐了,這些巴軍訓練有素,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東拐西拐,根本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方向感也全部混亂了,更何況就算不蒙他眼睛,他也分辨不出來是哪裡啊,他對魯國地理也陌生得很。

 當然沒人會信他的。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甘辛覺得自己塊斷氣了,主要是被這人肩膀膈應的。

 但是突然,轟的一下,身下抗他的人摔倒了了一樣,轟然倒地,他也被摔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臉都給他劃破了。

 周圍也傳來驚慌聲,“神弓手。”

 嗖嗖嗖。

 每一道箭矢襲來,都有一個人倒下,無一例外,全是眉心中箭,直接到底死亡,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甘辛躺在地上聽了一會兒,一陣混亂,然後就沒聲了。

 什麽情況啊?

 “有……有人嗎?”甘辛吞了口口水問道。

 “應個聲啊,我膽小。”

 似乎有腳步聲靠近,一陣強光照射到眼睛上,眼睛上的黑布被扯掉。

 甘辛可憐巴巴地適應著強光,等看清來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皇……皇子政?”

 媽呀,他們東拐西拐,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皇子政怎麽找到他的?

 不過,嗚嗚,好感動,多災多難的小可憐得救了,他以後再也不離開他的古牧太遠了。

 別看這家夥小,卻迷信得很,他一直覺得,他這倒霉的體制,得他的那隻狗狗來鎮邪才行,可不就是這樣,他就離開他的狗狗撒個尿就出事了,他下此撒尿都將他的狗狗帶上,寸步不離。

 ……

 陳柏看著兩個靠近的紅點,在手機裡面問道,“情況如何?”

 這段時間他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雷達,甘辛是他帶出來的,他得保證將甘辛安全的帶回去才行。

 半響,甘辛的語音出現在了群裡,“老師老師,我好可憐,居然被巴軍抓住了,還好皇子政救了我,老師,我被抓的時候可聰明了,偷偷按著學生手表大呼救命,還將無人機飛到了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可惜一路上這些人也太謹慎了,連個報信的機會都不給我。”

 陳柏這才松了一口氣,得救了就好,這小家夥還真是命運多舛,哪裡出事哪裡就有他。

 聽甘辛的語氣,應該也沒什麽大礙。

 陳柏又聊了兩句,安撫一下這個可憐的小家夥,這才退出群聊。

 齊政看著手機上消失的一個紅點,臉上露出了疑惑,按照山君說的這個紅點代表的意義,山君明明就在曲阜,為何說謊騙他?

 臉上表情莫名。

 陳柏見到甘辛的時候,就是在當天傍晚,甘辛多少受了些驚嚇,被齊政送回來的。

 陳小布商家兄弟等正在圍著甘辛,聽他講刺激的經歷。

 別看甘辛現在聲音很大,陳柏卻明白,其實他是在用聲音驅除心裡的恐懼。

 這樣也好,陳柏心道,有熟悉的同窗和他說說話,能讓他心裡安定下來。

 陳柏看向齊政,不由得問道,“怎麽就讓人將甘辛抓了?你不是都有派人保護他麽?”

 齊政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有些出神,聞言這才恢復過來,“保護他的人都被殺了。”

 “而且劫持甘辛的那個巴國小隊人數並不多,應該是殺不贏我派去保護的人,他們身上甚至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陳柏張了張嘴:“……”

 所以殺那些保護甘辛的士兵的人根本不是巴國的那個隊伍?

 那……會是誰?

 齊政也皺著眉,沒那麽巧,那個巴國隊伍就剛好遇到甘辛?甘辛的行動他一向保護得很好。

 陳柏歎了一口氣,看來魯國的情況也複雜啊,透露出來的這麽多疑點都在指明,有人在泄露他們的行蹤,而能知道甘辛行蹤和作用的人恐怕不多吧。

 兩人都在想著事情,這時齊政突然說道,“你老師現在好嗎?”

 陳柏愣了一下,齊政不是天天給山君發語音麽?問他幹什麽?

 齊政問完又搖了搖頭,“我得回軍中收拾殘局,甘辛就交給你了。”

 說完向外走去。

 陳柏:“……”

 齊政今天怎麽有些古裡古怪的?

 可能是在軍中呆久了吧。

 屋子裡面就剩下他們了,陳小布正用手拍著甘辛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沒事沒事,有我們在,以後什麽霉運都得靠一邊站。”

 “甘辛,你太勇敢了,要是我,我都嚇尿了。”

 甘辛都被說得有些臉紅,他也奇怪,他明明挺膽小啊,當時居然沒有被嚇哭。

 陳柏這才發現甘辛臉上有些摩擦留下的血痕,應該是被洗過了,現在印出了紅色的血痕。

 趕緊偷偷買點了藥給他擦上。

 甘辛今晚上恐怕是不能單獨睡的,正好叫幾個學生和他擠一擠,反正他們平時話多得睡不著。

 齊政說回軍中收拾殘局還真是回去收拾殘局的,因為巴國軍隊開始陸續退出魯國。

 或許是見事不可為,消耗不起了吧,劫持甘辛,應該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他們覺得將甘辛和齊政分開,破壞掉他們之間的配合,他們才能有希望,也不知道是誰告訴的他們這些消息,現在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不得不退走。

 甘辛不用去打探消息了,正好,留下了一起修魔法塔,這小家夥因為沒能參與到修魔法塔的行動中,還一直十分的遺憾,現在好了,也不用遺憾了。

 整個曲阜也變成了歡騰了海洋,巴軍終於從他們的國家撤離了,家家戶戶甚至都換上了新衣裳,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這份開心都讓他們快忘記了陳柏和太子斑之間的賭鬥。

 直到,突然某一天,他們抬頭,看到了城外一座高過了城牆的白色石頭搭起來的建築,甚至開始高過了皇宮,然後越來越高。

 一打聽,“那是大乾昭雪大學士修的觀星塔”

 “和太子斑賭約上的那個觀星塔?”

 這才反應過來。

 被他們一直忽悠的事情這才從新進入他們的視線。

 然後每一天,他們打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那白色的石頭建築。

 “又……又高了啊。”

 一天高一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心就跟吊在了嗓子眼上了吧。

 “太……太高了吧,這會不會塌?”

 看得人心驚膽戰,每天最擔心的就是這塔會不會倒。

 他們就算不懂,也知道太高了會倒的啊。

 所以,他們抬頭看外面的建築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心裡懸吊吊的。

 有膽子大的人,還拉著街道上拿個小本本和一些奇怪工具的大乾學生,“別修了啊,已經夠高了,看著都害怕。”

 學生臉都笑開了花,“不不不,還能更高,我們還要修,重力是向下的,只要計算得好,就沒問題。”

 雖然有些聽不懂,但眾人:“……”

 媽呀,硬是將他們心都給抓得死緊了一樣,這是要連接到天上去了不成。

 學生捂著嘴笑瘋了似地,眼睛看向那建築,眼中跟能放光一樣,這奇跡一般的建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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