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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13章 陳子褏案風向有變
現場,無論是陳柏,還是齊政和太子蛟,表情都稍微古怪了起來。

 可以說他們就是此事的相關人,陳柏和太子蛟是此事的直接參與者,而朝廷的判文又是齊政從中周旋的結果。

 商望舒出這題,未必沒有鞭笞兩位殿下的意思。

 公是不公?

 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不公的,陳子褏犯了那麽嚴重不知廉恥的罪,結果只是讓去上京文院繼續讀書,改過自新。

 誰不知道,陳子褏本就是上京文院的院生,這和沒罰無任何區別。

 但……這話可不是任何人都敢說出來的,朝廷蓋棺定論的東西豈能容人推翻。

 太子蛟身後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看向了太子蛟,這人叫央瑋,是太子府上最擅長律法的門客。

 太子蛟點了點頭。

 央瑋這才站了出來,對商望舒拱手道,“此判文不公。”

 嘶!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還真敢說。

 “根據我大乾國律法第五十條……”

 央瑋的確有些本事,對大乾法典了如指掌,張口即來。

 將陳柏觸犯的條例一字不差的熟讀了出來,甚至該如何判也有理有據的分析了出來。

 周圍的人聽得頻頻點頭。

 “那陳子褏無恥之尤,本該如此。”

 “只是壞了他名聲,而沒有讓他受到應有懲罰,實在可恨。”

 央瑋說完,拱手作禮,然後有些自傲地看向陳柏。

 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實在想不到還有任何需要補充的地方。

 周圍的人心中也道,哪怕皇子政的門客也說判文不公,恐怕也只是重複央瑋的話而已。

 太子蛟臉色好看了一些,這次還不贏?

 齊政也有些皺眉,如果沒有他出手,原來的判文的確如央瑋所言,分毫不差。

 商望舒看向陳柏,“對方已經答完,該你了。”

 陳柏拱手,忽略周圍那些輕辱的聲音,直接道,“判文……不對。”

 周圍:“……”

 判文不對?

 什麽意思?

 估計只有商望舒聽出了陳柏要表達的意思,不是公與不公,而是根本判得不對?

 皺了一下眉,他原本也只是以為,陳柏會重複一些央瑋的話而已。

 陳柏直接道,“都說陳子褏辱沒皇室名聲,道德淪喪,可有什麽證據?”

 話一出,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都不等商望舒發言,周圍的人就激動了起來。

 “他陳子褏眾目睽睽之下爬了太子蛟的床,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還沒有證據?”

 “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你居然還為他狡辯,簡直豈有此理。”

 “那可是當著無數人的面,從太子蛟的床上給拖下來的,那麽多人親眼所見,難道不是證據?”

 “……”

 義憤填膺,好不激動,每一聲都是討伐之聲,如同往昔。

 陳柏的聲音也隨之抬高,“陳子褏可有承認過他主動爬的床?”

 的確沒有承認,聽說還當場狡辯,可是越狡辯越被鞭子抽得厲害,當場被抽得血肉模糊,淒慘無比,暈了過去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陳柏繼續道,“你們所說的證據,不過是所有人看到陳子褏被拖下床的那一幕而已,但可有一人看到是他自己爬上去的?”

 “休要狡辯,不是他自己爬上去的,難道還是別人按著他上去的不成?”

 陳柏嘴角都上揚了一下,終於有人想到了這樣的可能了嗎?雖然這人也不過是諷刺地一提而已。

 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太子蛟,只見太子蛟臉上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陳柏接口道,“為何不可能?”

 眾人不由得一愣,“當然不可能,太子蛟親口說是那陳子褏不知羞恥,勾引在先。”

 周圍的聲音十分雜亂,似乎都要和陳柏辨個清楚不可。

 但這樣嘈雜的情況下,陳柏的聲音卻依舊清晰異常,甚至因為音量太高,有些尖銳刺耳,“太子蛟說的一面之詞你們就信,陳子褏當時的辯駁你們為何不信,他們同是本案的當事人!”

 擲地有聲。

 硬是讓周圍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

 這……這是在質疑太子蛟說謊?

 媽呀,聽得他們心裡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是不要命了,還真敢說,真是一個比一個驚人。

 “放肆!”這時,太子蛟身後的央瑋呵斥道,“太子蛟什麽身份,他說的話豈能有假?”

 陳柏笑了,大聲的笑,笑得特別諷刺,然後猛地看向所有人。

 “在場的人,有百姓有商人有功勳,有身份高貴者,有身份平庸者,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還有身份比你們更加高貴的存在。”

 “地主的身份比佃農高貴,在場的佃農,是否地主的一句話便可直接判你的是非對錯?你服嗎?”

 “貴族的身份比地主高貴,在場的地主們,他們是否也可以不要任何證據,僅憑一句話決定你們的生死罪過?”

 “士農工商,三六九等,身份只要高上一等,就能以此判人對錯?”

 “要是身份高貴者所說的話就不會有假,僅憑身份高貴就能判定所有人的對錯,那麽我大乾要這律法何用?還不如現在就一把火燒了它。”

 鴉雀無聲。

 “如果你們都不願意承認這些,為何陳子褏案卻會因為一人之言就妄下定論?”

 死寂。

 說到底,陳子褏案的判文,不就是因為偏聽偏信太子一家之言,太子……可是當事人。

 只是從前,因為太子蛟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懷疑過而已。

 現在不過是有人來戳破了這張紙而已。

 陳柏繼續拋下了一句話,“難道就沒有人想過,為什麽陳子褏爬床,就剛好被無數人當場發現?陳子褏到底是有多蠢,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死寂。

 似乎看似順理成章的事情,現在想來,的確有太多的巧合。

 正在這時,央瑋笑出了聲,“這麽說來,還是太子冤枉了他陳子褏不成?堂堂大乾太子,賭上自己的名聲來冤枉他陳子褏?”

 這也是陳柏想不通的一點。

 倒是商望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不可察地眉頭皺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太子蛟。

 太子蛟現在還是一副賢德可居的樣子,只有他自己能聽到自己牙齒咬得咯吱響的聲音,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看別人笑話沒看成,還被人揭了底,關鍵是他還不能表現得太在意,免得真被拖下水。

 心虛的人顧及本就比一般人多,不然以剛才陳柏那些言語,也得被安一個離經叛道的罪名。

 況且這是商公主持的正式比試,他也不能仗著身份做出點什麽,更不能就此憤怒地離開。

 陳柏也沒有理會太子蛟,而是抱拳對商望舒道,“所以,陳子褏案,證據不足,當事人也未認罪,其結果不過是偏聽偏信一人之言,判得太過……兒戲武斷。”

 嘩。

 要知道陳子褏現在可是被弄到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口水都能淹死他,在所有人眼中,陳子褏已經前途盡毀,要不是陳子褏臉皮厚到到處走,估計這一輩子都不再見光明。

 現在居然質疑判得不對?

 但這人說得也未必沒有道理,這案子到底也就太子一人發聲而已,根本沒有人願意聽陳子褏說什麽。

 人群議論紛紛,各執其詞。

 陳柏今天的目的就是這樣,在所有人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不管這些人信不信,但只是再提起這個案子,他就要讓人懷疑太子蛟也有說謊的嫌疑。

 他現在其實也是憑他一面之詞在狡辯而已,他也沒有證據證明太子蛟說謊了。

 但終於一天,他會還自己一個清白。

 現場的情況,如同在一鍋清水裡面滴了一滴油,沸騰得很,相信不出一日,今日之事就會傳遍整個上京。

 太子蛟恐怕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情況,臉上賢德的表情看上去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周圍的人估計也沒想到,已經蓋棺定論的陳子褏案,居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數。

 不知道有多少目光看向了太子蛟,這目光就耐人尋味了。

 陳柏心中冷笑,這算得了什麽,不及他被人當猴看,被人任意輕賤辱罵的萬一。

 不過是討一點利息而已。

 心中舒暢了不少,至少一提起他陳子褏,太子蛟也休想再獨善其身,這傷害怎能由他獨自受著。

 這時,央瑋突然出聲,“商公問的陳子褏案判得公與不公,什麽時候問你對是不對了?簡直答非所問。”

 陳柏一笑,岔開話題?可惜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商望舒歎了一口氣,畢竟是大乾的儲君,作為老臣要是真不管,大王那他也說不過去。

 抬手壓下聲音,對陳柏道,“先答題。”

 算是默認了央瑋說的,陳柏所答偏題了,也算緩解一下太子蛟的尷尬處境。

 果然,眾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目光看向陳柏。

 陳柏想了想,答了一句,“公。”

 如果隻說結果,對他的判罪就相當於沒有任何懲罰,當然公了。

 眾人:“……”

 這可是問的要是那些罪名成立,判得公是不公。

 怎麽可能公?

 這人怎麽回事,明明看上去挺聰明的啊,怎麽又是非不分了?

 太子蛟終於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場比試他贏了,也算找回來一點顏面。

 商望舒也有些驚訝地看向陳柏,“為何?說說你的依據。”

 陳柏一笑,讓人取來紙筆,“我的答案只能商公一人看。”

 “商公一看便知,這一場我贏定了。”

 周圍:“……”

 絕不可能,大乾法典會如何判,央瑋剛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

 太子蛟估計是最緊張的,要是再輸,他顏面何存,他都不知道市井會將今天的事情傳成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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