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眼波流轉,司祁軟軟的問:“我……我怎麽幫你?”
易商輕吻著他的嘴角,引導著司祁的手到了一個隱晦的地方,充滿磁性的聲音蠱惑他:“你碰碰它。”
司祁迷迷糊糊的,儼然已經把易商的話奉為聖旨,他伸手一握,問:“是這樣嗎?”
易商倒吸一口冷氣,冷汗密布,“對……就是這樣,你動一動……”
司祁癱軟在易商懷裡聽話的動了兩下。
易商一邊親吻著司祁的耳垂,一邊享受著得來不易的親密待遇,只可惜,他享受了還沒兩分鍾,就被迫打斷了。
至於原因嘛——
那就是我們驕縱的小少爺他……
睡——著——了!
司祁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月升了。
他揉了揉眉心,想要張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像冒火一樣。
“醒了?喝點水吧。”
司祁抬眼,看到易商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他似乎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
司祁接過易商的水杯,指尖相觸才發現,易商的手冰涼。
“你的手好涼。”他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問:“你不是剛洗完澡嗎?”
易商面色不改,“中途熱水沒有了。”
司祁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所以你洗了個涼水澡?哈哈哈!你還真是衰神附體!”
易商咬了咬牙,傾身而上,捏住了司祁叭叭的小嘴,“還笑?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我……”司祁磕磕絆絆的說:“我就記得我們在牆角說話,然後有人信息素失控了,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很好,發情還能給發失憶了!
易商是有氣也撒不出來。
“不記得就算了。”易商突然就來了火氣,“醒了就趕緊換身衣服,你渾身都是汗。”
司祁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身子,覺得自己渾身都酸軟,“謝、謝謝你。”
或許是結合熱剛過的原因,他比平時要軟,要更依賴易商。
他扯了扯易商的衣角,語氣像撒嬌一樣,“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小少爺頭一次放下身段,弄得易商也沒脾氣了。
“我沒生氣。”易商拿他沒辦法,“你快去洗個澡,浴室裡有阻隔劑,你記得噴。”
“噢。”司祁軟軟的應了。
十五分鍾後,司祁拉開浴室的門,扭扭捏捏的從浴室裡出來,小臉都憋紅了。
“易商,你是不是故意的?”司祁奶凶奶凶。
讓他換衣服卻隻給他留了一件襯衫,他現在光著兩條大長腿,覺得下身涼颼颼的,極其沒有安全感。
“怎麽了?”
易商放下手裡的書,一手搭在椅子背上,回身看了過去。
……
這誰頂著住啊!
只見司祁穿著明顯大一號的襯衫,衣擺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不自在的並攏,頭髮濕噠噠的,臉頰因為害羞也染上了一層粉。
易商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alpha執著於讓自己的Omega穿自己的襯衫。
原來,誘惑這麽大!
“喂!跟你說話呢!褲子呢?”司祁惱羞成怒,紅著眼喊道。
易商沒說話,他扔下書,長腿一邁走到司祁面前,單手揚起。
司祁大驚。
他難道……要被壁咚了?
“你幹嘛?”
司祁一步一步往後退,易商也一步一步往前跟,直到後背撞上了衣櫃門,司祁終於忍不住要爆發。
“你要是敢跟我玩兒壁咚那一套,我就——”
司祁一句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耳邊“刷拉”一聲。
“想什麽呢?”
易商從衣櫃裡拿出了一條黑色牛仔褲遞給司祁。
“怎麽,以為我要壁咚你啊?”
司祁眼神閃躲,“不、也不是,就是你那個姿勢太……”
“我剛剛確實沒想那麽做,不過我現在想了。”
話落,易商雙手一撐,將司祁困在了自己的臂彎中。
易商一邊欣賞小少爺受了驚嚇所以濕漉漉的眼神,一邊挑逗他說:“今晚,別回去了。”
司祁目瞪口呆,“易商啊易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告訴你,強奸Omega是犯法的!”
易商微勾唇角,呼吸噴灑在司祁的鼻尖,“你想什麽呢?”
他收起了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司祁,淡淡地說:“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重,回宿舍不安全。”
司祁抱住雙臂,小心謹慎的盯著他說:“你更不安全。”
易商輕佻眉目,“我一個剛剛過了易感期又抗住了你發情期的人,你說我不安全?”
確實,三層宿舍的alpha數不勝數,又不是人人都有易商那樣的控制力,與其回我自己宿舍擔驚受怕還不如留在易商的宿舍。
“可……我睡那兒?”
易商的宿舍是單人單間,整個屋子就只有一張單人床。
司祁掃了一眼,覺得牆角的那個沙發眉清目秀,很適合窩一晚上。
“睡床。”易商風輕雲淡的丟下了兩個字,然後就從衣櫃裡抽出了備用枕頭塞到司祁懷裡。
時間不早了,上床睡覺吧。
“等等等等!”司祁拉住了易商的袖子,“現在才九點半!”
“九點半怎麽了?”
“九點半……九點半正是學習的好時機!”
“想都別想。”易商斬釘截鐵,“一晚上不學習不會怎麽樣,現在,你給我,上床睡覺。”
司祁退一步妥協,“那我睡沙發。”
“沙發太小,你擠不進去。”
司祁又說,“那我睡地板。”
“沒有多余的被褥。”
“我不用被褥,我看你這地毯就不錯,挺乾淨的。”
易商從床頭拿起一杯水,無情的潑在了地毯上。
“現在地毯濕了,乖乖上床吧。”
“靠!”司祁炸毛了,“姓易的,你故意的!”
“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剛剛發情,還是睡的舒服一點比較好。”易商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死乞白賴的上床?我一個人睡多舒服,幹嘛多拽一個人給自己找罪受?”
“你、你一個alpha,死乞白賴跟我這個Omega睡,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麽居心?”易商反問:“你是讓我標記還是讓我親?”
“你還想標記我?”司祁瞪大了眼,“你、你、你禽獸!我是不會讓你碰我的!”
“所以啊。”易商聳聳肩,“我什麽都不會對你做,你就放心吧,乖,睡覺。”
……
司祁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穿著易商的睡衣,睡在易商的床上,跟易商蓋著同一條被子,只要他一個轉身就能看見易商的後腦杓。
窗戶沒有關嚴,薄薄的窗簾被吹起一角,放進來一縷微涼的晚風。
司祁轉過身,眼睛在夜色中晶瑩明亮。
不得不說,易商長得很完美,就連後腦杓都圓潤可愛的緊。
有那麽一瞬間,司祁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來易商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穿的浴袍有些寬松,在彎腰俯身的時候露出了大半的鎖骨,清冷中帶著禁欲。
像一棵雪山上的冷杉,被夕陽余暉染上了淡淡的紅。
司祁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你還睡不睡了?”易商轉了過來,一隻手把司祁撈進了懷裡。
突然被抱住的司祁怔愣了一下,艱難的把鼻子從易商的胸膛裡解放,“你還沒睡著?”
“本來快睡著了。”易商低啞著聲音說:“可是你的視線太灼熱了,讓我想忽略都難。”
司祁不好意思的往被窩裡縮了縮,“我……我聽說結合熱後Omega會很依賴alpha,你多擔待吧。”
易商的笑聲在夜色裡格外清晰,“我都沒標記你,你就這麽打算賴上我了?”
“也不是……”司祁解釋道:“主要是,你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
司祁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晚上的,易商沒打算為難他,大發慈悲的給他找了個台階下,“睡吧,明早再說。”
“哦,那你放開我。”
“不放。”
小少爺身子又軟又香甜,易商可舍不得放手。
“放了你又該亂動了。”易商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我的睡眠質量,今晚就這麽睡。”
司祁沒說什麽,他也覺得易商的懷抱舒服的很。
鼻尖的冷杉味道淡淡的,像高級的冷杉香水,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你的信息素真好聞。”司祁開口道。
“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了。”易商眯著眼說。
司祁抬眸看他,“我什麽時候說過?”
易商把他的腦袋又按了下去,“結合熱的時候。”
“我……我忘了我都幹什麽了……你能告訴我嗎?”
“你真想知道?”
司祁極為真誠的點了點頭。
“也沒什麽。”易商笑著說:“無非就是摟著我的腰要親要抱,哭著喊著叫哥哥罷了。”
司祁的表情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他有那麽不要臉?
司祁紅著臉反駁,“你騙人。”
“好好好,我騙人。”易商是真的累了,被這小少爺折騰了一天,他現在隻想好好休息,“快睡吧,晚安。”
易商閉上了眼,不一會兒呼吸就變得綿長。
這一夜,小葉梔子糾纏著冬日冷杉,極淡極淡,是曖昧在悄悄發育。
清晨,吵人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司祁伸手一撈,迷迷糊糊的接了。
“喂,你們在哪兒呢?”
“在宿舍啊。”司祁啞著嗓子說。
對面的人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戰戰兢兢地問:“你是……司祁嗎?”
“是。”
對面的人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我找易商。”
司祁把手機蓋在了易商耳朵上,“找你的。”
易商剛醒,惺忪著睡眼,“喂。”
“易商!你個狗東西!你昨天不是說送我們祁哥回家嗎?你怎麽還給送床上去了!”
司祁離得近,自然是聽到了對面人的咆哮。
他的腦袋瞬間清明,“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完了,不正當男男關系徹底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