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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後他入魔了》第八十三章 雙更合一
江熠曾經認為,人的欲望是低俗的,魔的欲望是邪惡的,只有仙道純粹潔淨,而追逐仙道的人也最是高潔。

 然而事實上,世間根本沒有那麽多正邪不兩立。起碼在這片大地上,所有人事物皆因欲望催生,為欲望消亡,循環往複不斷生息。

 真正可怕的並不是欲望,而是被欲望驅使,成為欲望的刀刃,最終迷失自我,匍匐在欲望腳下,以自己或者他人的血肉滋養日益扭曲的欲念。

 西陸前頭已經被幾個修士們的突變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還沒反應過來,更沒找回自己的聲音,便感覺一股熱浪朝著自己用來。這熱浪裡面卷著銳氣,西陸下意識回過身擋在自己師父身前,雙眼緊緊閉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西陸心裡有預料不會是什麽好事,因此心頭惴惴不安,隻想著自己師父若能找到機會離開這裡就好了。

 他也怕自己身上出現像是其他修士們身上一樣的情況。

 西陸自認修為很淺顯,那些德高望重,法力強健的修士們都無法抵禦江熠以一擊,西陸便覺得自己大概也要翻滾在地吐出血來。

 卻沒想到熱浪從他們師徒兩人身上卷過,出了熱風將頭髮絲都有點燙著外,別無其它感覺。

 耳邊的嘈雜卻比剛才更甚。

 西陸忍不住睜開眼睛朝著周圍看去,只見周圍除了他和他師父,以及太子帶來的幾個侍衛,竟然連太子梁冷都面露異色。

 西陸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還是那雙手,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師父,我變了嗎?”西陸連忙問身旁的老者。

 西陸著急之間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又回來了,不由擔憂之余又面露一層喜色。

 西陸的師父捂著自己的臉也是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他本身在仙門之中根本就排不上任何位置,要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的徒弟被噤聲都解救不了,也沒有勸阻的余地。

 “沒,你沒變。”老頭說完又看向周遭,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議事廳裡面的修士們,身家背景都比西陸所在的小門小派好多了。平素也最是這些修士以高潔清修自居,連衣著也典雅潔淨。

 哪裡想到他們會有當下這樣不堪的模樣?

 他們掙扎,扭動,呻吟,宛若蛆蟲一般狂肆地宣泄出自己平時難以啟齒的惡念。每一句言辭,每一個笑容都裝點了最惡意的宣泄。

 心中的欲望被無限放大以後又被戳破一個口子,忍無可忍地往外傾倒。

 他們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更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應該說,然而不往外吐露就會難受不已,如同下一刻就要死去。為此有魔化征兆的修士們幾乎是爭先恐後地將自己平日裡藏在內心深處的話全倒了出來,唯恐落後一般。

 倒是還有法術高強的暫且能夠撐得住,雖然表面有魔化的樣子,卻緊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江恪就是其中之一。

 他咬緊牙關強自撐住內心翻攪的惡念。不用太激烈的情緒,只要被放大數倍都會吞噬人的人神魂和理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曾經他的回憶,江恪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乾淨的部分,在這個時候也格外清晰的湧上來。

 村外河道。

 雖然經歷了魔難,卻依舊對生活飽含期待的村民們,其中少女最為顯眼。

 “那位最年輕的江修士你們見著了嗎,真好看,我若是要嫁人,一定要嫁給他那樣的。”

 “阿火你說這樣的話,真是不知道羞。”

 幾個少女哄笑著,不帶惡意的調侃。

 江恪坐在不遠處背對著她們的樹後,本來是要調查魔物動向,意外聽見她們的交談,還在其中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睜開眼睛轉頭看去。

 在女孩子們的視線盲區,他看見幾個自己熟悉的臉。那些都是村裡的女孩子,年輕稚嫩卻也熱烈奔放。大約是邊城風俗與雲頂峰相差巨大。

 他未曾與女孩子有太多相處經驗,此時握緊了手上的劍鞘,本來想要起身默默一走了之,卻聽見那個叫阿火的姑娘說的話。

 不知羞恥。

 江恪想,但又忍不住想要再聽聽對方說了什麽。只可惜後面的那些話的一大半都掩藏在女孩子們的嬌笑聲中。

 那個叫阿火的姑娘,江恪有印象。他們剛到此處之時,正好撞上魔物侵襲,她差點死在魔物口中。阿火是江恪救下的第一個人。

 只是阿火的父母終究是死在了魔物手中。

 記憶一團接著一團,前面還沒有完全消散,後面一團就接著湧了上來。

 “這個拿著。”江恪把手裡的一張符咒遞給阿火,“帶在身上可以防止魔物靠近。”

 明明周圍還有很多等待分到符咒的村民,可是阿火的眼神明亮不已,如同天上的烈日,讓江恪錯開視線。

 “什麽魔物都能防嗎?”阿火問他。

 “什麽意思?”在江恪看來,魔物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之分。

 “我的意思是好的魔物也會被防備住嗎?”阿火問,她拿著符咒前後看,口中問出的問題幾乎帶著幾分天真浪漫。

 “魔物沒有好的,”江恪皺眉道。

 他不喜歡阿火說出來的話,更不知道阿火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阿火的父母死在魔物手下,他以為阿火會很憎恨魔物。

 阿火撇了撇嘴,似乎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在這件事上怎餓開口似的,場合又不對,因此只是說,“好吧。”

 原來也不是全沒有欣賞過對方,只是分歧也早就有了。

 一直到後來他被魔物所惑,與阿火有了肌膚之親。剛清醒過來是,江恪幾乎不知所措,倒是阿火十分坦然,笑嘻嘻地問他,“你說如果要給孩子起名字,起什麽名字好呢?”

 江恪幾乎嚇傻。

 阿火咯咯笑個不停,“我只是問問,你別怕呀。”她又說,“我知道昨天晚上你不清醒,你若是不喜歡,我不會用這個要挾你的,我喜歡你,我願意的。”

 她果真是如同烈火熱焰一般坦蕩,灼得江恪頻頻後退。

 就在兩人之間的沉默快要趨向於尷尬時,江恪忽然說,“熠,熠熠生輝的熠。”

 江恪的身形在回憶之中猛然踉蹌了一步,勉強才立住,口角已經有鮮血溢出。

 然而回憶還不停,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最難以忍受,最鮮血淋漓的那一面挖出來,連筋骨帶皮肉地撕開放在江恪面前。

 “什麽時候你還會再來嗎?”阿火追到了村外幾裡外,修士們臨時休整的地方,她臉色通紅氣喘籲籲,“你會再來吧?”

 江恪手中握著韁繩,微微挪開自己的目光,使之不用與阿火的目光產生對視,口中無法給阿火一個肯定的答案,又不知怎麽說不出拒絕的話,因此模棱兩可道,“也許…”

 這是個很不誠懇,甚至帶著委婉拒絕的話,倘若阿火知道一些人情世故,應當就會聽出這也許之中拒絕的意思是更強烈的。

 但也許是聽不懂,也許是不願意聽懂,阿火說,“好呀,那你記得回來看看呀,不用著急,一兩年三五年都可以的。”

 他們分別果然就是五年多。

 這五年多裡面,江恪成熟許多,一面是自然而然成熟,一面卻是因為他的父親為了蕩平魔物作亂,以自身靈體為犧牲,用消亡作為代價。

 江恪對於魔物的仇視到達巔峰,同時因為雲頂山莊在離開了他父親的支撐以後變得岌岌可危,他必須在短時間內盡快力主門派,重新振興雲頂峰,讓門派渡過危機。

 再一次到達邊城,他幾乎已經很淡漠了。不過第一時間江恪還是去找了阿火。

 第一眼看見江熠,他驚訝極了,江熠的眉眼很像自己,根本不用詢問就能知道答案。只是第一時間他看見的出了江熠,還有與幾個語言輕浮的男子說說笑笑,模樣如同記憶之中一般熱烈的阿火。

 阿火脫去稚氣,已經有了年輕婦人的樣子。

 江恪沒有馬上上去見她,他已經很厭惡阿火的語言輕浮,行為放蕩,隨後再跟著阿火上山的途中又見到她竟然與魔物暗中有勾聯。

 江恪心中一股沉悶之氣,千絲百感全都湧上心頭。

 他有無限對阿火的不滿與憤怒,也許初時有過心動,此時也都在歲月的磋磨中化作了縹緲。

 他的欲望因此而起。

 殺了阿火,了斷了自己的感情。也讓那個也許還有救的孩子能夠擺脫當下的環境。

 雲頂峰是需要一個有能力的接班人的。

 倘若一時沒有這樣的接班人,江恪自認不防親自塑造一個。

 他的愛意本來就淺薄,倒不如當成工具。

 等這一層層的回憶全都翻湧完畢,江恪的手已經扶著身後的柱子,不然人根本站不住。

 他嘴角湧出來的血沫被用衣袖拂去。

 江恪在一眾修士之中,算不上是最顯眼的,更算不上是最狼狽的,但他被自己的兒子弄成這樣,他養了這麽久,自認為是仙門之光的兒子。

 如今不僅要墮落成魔,更反過來愚弄了他,揭穿了他。

 江恪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可笑多一些還是可悲多些。

 即便他的模樣還不算狼狽,但內心的焦灼與煎熬已經讓江恪退無可退。

 而他的確退無可退。

 因為江熠不知什麽時候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江恪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江熠臉上的神色十分漠然,然而落在自己父親臉上的視線又仿佛饒有興致。

 “我是為了你好。”江恪說,他的聲音嘶啞,帶著幾分不和年紀的蒼老感,仿佛是短短這一會兒功夫裡面就被抽去了不知多少年的精氣神。

 “你不是。”江熠說,他從來用仰望的目光看待自己的父親,投注到他身上的每一個視線都鍍了一層如神般的光芒。

 所以他會去合理化自己父親的每一句言語,去認同去服從父親的每一個行為。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從來不問為什麽。

 然而當現在換個角度去看江恪,明明白白洞察他心底裡的欲望,才發現他的父親也是如此平凡,甚至不堪而醜陋。

 “你是為了你自己,只是你甚至不願意自己動手,不願意直面你的所作所為。”

 江恪聞言往後又退了半步,雙手脫力一般慢慢地坐了下去。

 他本來是如此講究風度與儀表的一個人此時卻無力維系外表的體面。

 江熠順著他下滑的動作,慢慢也半蹲下來,用普通江恪曾經對他用過的無數個冷漠的口吻問江恪,“你也都忘記了嗎,曾經的事?”

 江恪一口氣在嗓子眼裡,幾乎差點喘不上來,他的臉色本來是慘白的,現在又慢慢漲紅了,難堪又難受。

 “你喜歡她。”江熠說,“然後你殺了她。”

 “我不喜歡他。”江恪否認。

 江熠的眼眸之中情緒波瀾不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如同刀割在江恪心上。

 “我倒希望你不喜歡她,”江熠說,“你本來就不配喜歡她。”

 江恪喜歡過他母親,只是江恪更愛他自己。青春懵懂時候的一點好感,會被江恪毫不猶豫地用來當作自己修煉走捷徑的方法。從欲望出發去斷絕欲望,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可笑的做法。

 更何況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以自己孩子母親的性命與誠摯的熱愛來為自己的前途鋪路。

 即便江熠此時已經剝離了自己身上的大半人欲,卻也因為這個牽動他內心魔念的根源而渾身翻湧起死意和惡念。

 外面的雷雨本來就交雜著,此時因為江熠的反應而忽然再次大作,有無法收場之勢態。

 而議事廳中本來很多收到了魔念催發的修士,此時情狀異變得更加明顯,一大半人都站立不住,在地上扭曲翻滾著不能自控,口中說出來的話已經快要不成調子,含含糊糊聽不出來講的是什麽,只能感覺情狀恐怖。

 江恪似乎還想要說什麽,江熠卻不打算讓他開口了。江熠本來還張口欲言,然而才啟唇,身後忽然一重,季禎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哇啊啊,那個人好惡心。”

 他的雙臂一下子環繞住江熠的脖頸,幾乎是整個人直接撲到了江熠的背上,緊緊貼著江熠求救,“江重光他快要碰到我了!你管不管!”

 季禎方才跟著江熠一躍而起進了議事廳中,他緊跟在江熠身後,見到江熠去和江恪說話,自己卻不太敢動。因為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實在太過詭異與扭曲,各式各樣季禎都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人。

 他緊緊跟著江熠,目光左右四顧,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腳邊有個正在朝自己爬過來的老頭。

 季禎都不是害怕,而是感覺惡心。

 如果對方是純粹的魔物倒還好,季禎恐怕會用腳踹上去。然而地上這個扭曲蠕動的東西不久之前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頭,而且還不知道後面會怎麽變,季禎這一腳秉持著尊老愛幼的想法,到底是輕易踹不上去。

 江熠本來要彌漫出來的死意被這樣一打斷,竟然硬生生止住了。

 他的手覆住季禎的手背,把季禎的手輕輕拉下來。江熠又回過身站起來,把季禎拉到自己身邊,讓季禎站好。

 就在季禎以為江熠大概會用法術把地上的老頭給輕輕拂到一邊時,就看見那個老頭如同個炮仗一樣猛地飛出去砸在了牆邊。

 咚得一聲悶響,讓那老頭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季禎心裡猛然一突突,又聽見江熠在他耳邊說,“你等等我。”

 如果忽略掉江熠的外表的變化,閉上眼睛聽江熠此時說的短短幾個字,季禎一點都不回懷疑江熠沒有變,江熠還是那個江熠。

 然而在江熠一腳直接把老頭踢飛以後,季禎覺得自己一口氣有點不敢喘大了。

 江熠脫去了曾經的謙遜有禮,行為可測後,此時簡直如同個一點就著的火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竄起一股火來把人灼出一個窟窿。

 “當然當然。”季禎朝著江熠推推手,萬分客氣道,“你的事情比較要緊,我沒有關系的。”

 他往旁邊挪了一步,一副請江熠自便的模樣。

 如同剛才江恪噤聲西陸一樣,只是江熠連手都不用抬就讓江恪無法開口再說一個字。

 季禎本來還想聽聽江熠和江恪說什麽的,可是前面聽了幾句先是聽不懂,後面就乾脆是不太敢聽了。

 他到達邊城找到江熠的最初目的是為了要為自己報仇出氣,想的是讓江熠吃點虧敗了名聲,嘗嘗自己嘗過的滋味。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就差一兩分功夫了,卻沒想到江熠真的似乎成魔了。

 雖然說自己前面也說過江熠如果成魔也沒有關系,但是親眼見到江熠下手的狠勁,季禎說不虛那是假的。

 本來那個步步講規矩,事事講分寸的江熠他也許騙了也就騙了,對方不會對自己怎麽樣。可是從這個角度想一想現在的江熠,季禎忽然覺得大事不太妙。

 想一想自己為了能夠睡到江熠所說的那些多多少少帶著放屁成分的討巧話,再想到江熠向自己反覆確認的模樣,季禎的拳頭一下都握緊了。

 都不止是心跳加快那麽簡單了,而是心都快要從自己的嗓子眼裡面跳出來,用力一口才咽回去的感覺。

 好像是感覺到身後季禎的情緒變化,江熠忽然回頭看向他。

 季禎正一張小臉皺在一起滿面煩惱,冷不丁察覺到江熠的目光,季禎連忙表情變回到笑臉模樣,“怎麽了?”

 他這樣欲蓋彌彰外加有些難以掩飾的心虛,卻更加顯得季禎好拿捏。

 對於現在的江熠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場合不對或者時間不妥的束縛,他微笑著開口說,“只是覺得你好看。”

 果然!!!

 季禎心頭大驚,這樣的油滑話怎麽會是江熠說的出來的。

 只是為了稍微掩飾自己的情緒,季禎強撐著場面用自己平素的風格說,“說什麽廢話。”

 短短五個字顯得外強中乾,很是英雄氣短。

 煩死了。季禎別過臉去,在心中暗暗罵了自己一聲。

 江熠站起身來。

 “你起來幹嘛,你繼續問啊。”季禎趕緊對他擺手。

 江熠卻拉住他的手,“你害怕,我陪你。”

 季禎抿唇,“謝謝你。”

 江熠果真拉著季禎往前走,他的腳步停在一個修士面前,居高臨下如同審判一般,“你想要什麽?”

 那個已經魔化完全的修士,幾乎失去了除了四肢以外的人形,此時面對江熠的詢問,如同奴仆看著主人一樣,說出狂熱的話語。

 那些話均狂亂而歇斯底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欲望,內容扭曲而肮髒。

 江熠耐心聽完,回過頭去看向江恪,下達了一個冷冰冰的指令,“這是魔,殺了他。”

 這一道指令顯然比前面強很多,江恪幾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旁邊多少還有沒有魔化的,理智尚存的修士,此時即便是想要動手阻攔也做不到,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江恪動手,因此口中不住地勸解請求。

 而那看著劍刃高懸在自己頭頂的修士也因為求生的本能不住求饒悲鳴。

 可是江恪的劍刃不受自己控制,他甚至看見握劍柄的自己的手上的指甲已經變成了如同墨一般的黑色,他也在異變成魔。

 江熠輕易催動了他們心中的魔念,如今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讓他們互相砍殺。

 江恪想,甚至不能說是互相,因為這是江熠單方面在肆意地對他行刑。江熠恨他也恨雲頂峰,大概迫不及待想要毀掉與之相關的一切東西,踩在江恪曾經用心想要構築的東西上面,親眼看著他們破碎。

 季禎站在旁邊看見這一幕,又有一種和江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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