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也過來了,魏茹秋苦笑,他原本是不想麻煩秦恪的,但最後還是要他們幫忙。這次要不是有段琮之,知知還真不一定會怎樣。
她跟秦恪當年其實是大學同學,不過秦恪很少出現在學校,她雖然出生在魏家,但是並不喜歡這種所謂的豪門生活,不然也不會堅持要嫁給她的男友。
魏茹秋崇尚自由,對於眾人一口一個三爺是有點不屑的,真遇上了事,才知道秦恪有多可靠。
魏家放在那,很少有人能幫她,她掰著指頭想來想去竟然只能想到一個秦恪,後來也確實是秦恪幫了他。
當年因為秦恪,知知才能出生,這次又是段琮之救他。
魏茹秋苦笑:“我都不知道拿什麽謝你們。”
任何言語上的感謝都顯得蒼白無力。
段琮之說了當年秦恪說過的話:“舉手之勞。”
魏茹秋搖搖頭:“不管怎樣,謝謝你們,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魏茹秋帶著魏知知走了,段琮之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她在籌備的學校,匿名捐贈了一筆資金過去。魏茹秋跟魏家妥協就是問了錢,這個數目,說實話其實也不多,不過後續估計要錢的地方還是不少,到時候再問問她願不願意接受注資。
晚餐後,段琮之帶崽崽出去透了透氣,今天天氣不錯,這個時間太陽將落未落,氣溫也剛剛好,適宜小寶寶出來活動。
他們走了大約十分鍾就回到宅子,到崽崽的游泳時間了。
小寶寶剛出生,骨骼關節都沒有發育好,游泳是少有的適合寶寶進行的全身運動。他們出院一周左右育嬰師就開始帶著崽崽游泳了。
崽崽戴著天藍色的小圈圈在育嬰師的看護下在水裡撥動藕節一樣白白嫩嫩還圓乎乎的小胳膊小腿。
崽崽游泳的小池子是透明的,湯圓就坐在外面,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大約遊了十分鍾,育嬰師抱崽崽開始洗澡,崽崽沒反應過來,還在動胳膊。育嬰師動作嫻熟,也不限制他,沒一會兒,崽崽就換上了乾淨的小衣服。
段琮之把崽崽放進搖搖床,湯圓已經等了很久了,端坐在搖搖床前,開始給崽崽推床。
段琮之摸摸它的腦袋:“謝謝湯圓。”
秦恪來給崽崽衝奶粉的時候,段琮之給他講睡前故事,其實崽崽沒什麽睡前不睡前的概念,他幾乎一天到晚都在睡,只有吃東西的時候會醒,很多時候吃奶都是閉著眼的。
講完故事,又吃完奶,崽崽就交給育嬰師了。
段琮之和秦恪一起去健身區,秦恪通常是游泳比較多,但是最近段琮之不方便游泳,他就陪他一起跑步。
段琮之體能還沒有完全恢復,結束得比他早一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默不作聲地轉過頭。
第二天他們一起去醫院複檢,他怎麽說也是動過手術的,出院之前醫生反覆叮囑,一定要去複查,複查之前一定要小心注意。
其實還沒到之前約定好的複查的時間,段琮之一直都挺注意的,昨天情況緊急,他為了救人直接就跳水還遊了一段,雖說沒什麽不舒服,保險起見,還是提前去做個檢查。
醫生還是當初從雨城請來的那個,他給段琮之看完之後就說:“恢復得挺好,沒什麽問題。”
他寫完病歷本感慨:“來龍城都快一年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說起來段琮之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的緣故,醫生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都在龍城待著,即便有事要回去,也都被要求隨時保持手機暢通,同時來回乘坐秦家的私人飛機,就是為了保證段琮之有需要的時候隨時能找到他。
“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醫生搖搖頭,調侃:“這算什麽,你家那位沒少給錢,我這一年房貸直接還清,來回還都有人送。”
醫生說著想起來,今天沒有見到秦恪,他竟然沒有陪著一起來,那位先生不像是只在乎孩子的啊。
事實上秦恪被段琮之打發去買東西了,因為他有話要問醫生。
他輕咳一聲期期艾艾的,還沒開口醫生就知道他要問什麽,直接說:“可以,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和女性一樣的,剖宮產之後短時間內不適合生二胎。”
“……”
他說得那麽直白,連二胎都說了,段琮之一下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醫生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錯了他的意圖,也有點不好意思:“你不是要問這個嗎?”
“……是。”
醫生點點頭,表示理解,孕中期到現在都過去快半年了,況且那個時候多半也不會太盡興,現在有需求多正常,他見得多了。
不過他好像明白為什麽今天段琮之是一個人來的了,估計就是要問這個。說起來也有點意思,明明相對運動的另一個主體,問到這種話題的時候往往會避開另一方。
他又說了一遍:“你恢復得挺好,到時候複查可以不用來了。”
段琮之還是多問了一句:“游泳也沒問題吧?
“別過度,我看你現在身材就挺好,健身什麽都慢慢來,恢復到巔峰時期肯定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段琮之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沒有乘電梯,而是直接走下去,回到車上,秦恪已經拿著糖炒栗在等他了。
段琮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秦恪怎麽會買糖炒栗子,然後想起來剛才是他喊秦恪去買的。
其實他就是隨口說的,這個小攤設在停車場那裡,人很多,段琮之為了支開他方便問醫生一點事就隨口說想吃,秦恪就去買了。
糖炒栗子糖分很高,段琮之最近雖然沒有節食,但為了早日找回腹肌,飲食方面他還是挺克制的。
不過秦恪買都買了,段琮之想象了一下他買栗子的樣子,沒忍心辜負,吃了兩個,然後就開始投喂秦恪。
之前出過一次車禍,段琮之多少還有點心理陰影,最近乘車都不往秦恪腿上坐了。
他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全帶束縛住了他的身體,卻封不了他的嘴。
段琮之把擋板升起來,然後放下糖炒栗子,停止攝入,開始輸出:“今天糖分攝入過高,需要運動消耗一下。”
秦恪看了他一眼:“嗯。”
段琮之就等著他應,提議:“我們晚上去游泳吧?”
崽崽游泳完之後,段琮之今天沒有等著給他喂食講故事,而是拉著秦恪去了泳池。
段琮之在心裡默默給崽崽道歉,對不起,爸爸們要去過一下自己的生活。
泳池修在地下二層,比較高,段琮之去那邊的跳水台玩了一下,他沒有專門練過這個,不過會空翻,就是沒有把握好落水的姿勢,砸起了一大片水花。
他從跳台底下遊到秦恪這邊來,跟他一起熱身,還翻舊帳:“你那時候罰我,罰了好多。”
秦恪說:“抱歉。”
段琮之哼笑一聲,說要跟秦恪比一比,兩百米誰比較快。
兩百米挺耗體力的,段琮之挺久沒有游泳了,後半程就有點體力跟不上,但就這樣,他都始終領先秦恪半身。
秦恪在讓他,段琮之本來今天就不是為游泳來的,游泳頂多算熱身,從泳池上來他就裝模作樣說身上酸,要秦恪給他推。
秦恪給他推的時候他就哼哼唧唧的,推完了他轉過來,說要投桃報李,也倒了一點精油在掌心,雙手搓熱了,輕推秦恪一把,讓他躺在軟墊上。
一般精油都推背,他是從小腹開始的,胡亂地動作一番,然後也不往上,溫熱的掌心徑直向下走,一邊觀察秦恪的反應。
秦恪仰躺著,一開始還隨他動作,現在抓住他的手,喊了他一聲:“吱吱。”
剛才段琮之說要秦恪給他推拿,肯定不能在泳池邊,他們現在是在泳池邊上的桑拿房裡,不過沒有開汗蒸功能,現在裡面其實不熱。
秦恪卻在出汗。
段琮之不但沒有收回手,還直接放上去了,笑了一聲,說他道貌岸然。
“吱吱,”秦恪又喊了一聲,“你的傷口。”
段琮之說:“別管我的傷了,秦總多久沒有交公糧了。”
秦恪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段琮之索性松開手,但是跨坐在他腿上,跟他面對面地算了算帳。
算完果然是欠了很久,秦總認錯態度良好。
段琮之大度表示原諒,表示該交的交,該補的補,今晚就先收利息。
段琮之奔著收利息加開發新地圖來的,迫不及待就要開始,蓄勢待發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醫生的話,冷靜下來,還是去臥室吧。
他沒忘上一次不系安全帶的後果,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才剛解禁,不想再吃素了。
泳池在地下室,他們下樓的時候是從大廳那邊的樓梯下來的,上去的時候為了避開人,就走了另一邊。
一開始秦恪顧忌著他的身體,段琮之不滿:“崽崽都不在了,你還開嬰兒車。”
秦恪就稍微加快了車速,但還是收斂著,段琮之總覺得缺了點什麽,要他再快一點,秦恪就又快了一點。
段琮之有點不耐煩,質問他是不是長久不上路,生疏了,秦恪才向他展示了一下仍舊嫻熟的駕駛技巧。
段琮之終於體會到久違的飆車的快樂。
就是飆車有點消耗體力,他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有點吃力。
最近他要找回腹肌,就每天早晨都鍛煉身體,湯圓昨晚睡在崽崽那邊,今天一大早就來敲門喊段琮之起床。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不過開門的不是段琮之,是秦恪。
秦恪輕輕帶上門,去看了一眼崽崽又帶湯圓去草地上玩。
段琮之一覺睡到了半中午。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還有一章,順便說正文這個月完結,明年更番外,有想看的可以在評論區提,有靈感的話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