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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三百四十三章 凶殘
沒過多久,包谷的座駕便到了荒古山脈。她從座駕起身,走到座駕前的望台上,取出妖聖給她的玉佩,剛想要以同方的樣子將魃引出,眼角余光赫然瞥見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前方丈余處。

 魃仍如既往的不著寸縷,她的手上拿著一截光滑如玉的雪白藕臂正在慢慢啃食。魃吃東西的模樣十分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啃著,但她啃食的是女人的胳膊這就讓包谷很難接受。

 別看她吃食斯文,那速度卻不慢,不到幾息時間,那條胳膊就被她吃得只剩下潔白的骨頭,光滑得活像刨丁大師用最好的剔骨刀剔過一般。她的貝齒在臂骨上輕輕一咬,隨著“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再伴隨著魃的輕輕一咬,臂骨中的一點不多的骨髓都被她吸得乾乾淨淨。魃啃食完那纖細嬌嫩的胳膊,這才抬起一雙宛黑若點漆又隱隱泛著一絲不起眼的紅光的眸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包谷。

 包谷低著把玩著手上的玉佩,說:“這塊玉佩是我師傅親手給我煉製的,裡面烙有一縷她的本命精血印記,我想你一定不陌生。”她抬眼看著魃,說:“在你還沒有重得自由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你要逮我師傅,她離開這個修仙界很久了。現在只有我知道她的下落,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徒弟。你可以殺了我或玉宓,但你別在我師傅想出來以前找著她。做個交易吧。”

 魃依然打量著包谷,不作聲。

 包谷說道:“你放了玉宓我就帶你去找我師傅。”

 魃問:“玉宓和師傅,誰重要?”

 包谷說道:“玉宓比我的命更重要,為了她我連死都不懼,亦不懼你。我隻想玉宓好好的。”

 魃問:“你用師傅換回玉宓?”

 包谷沉痛地閉上眼,點頭。

 魃的實力擺在這,完全不擔心包谷耍花招,大不了再把她倆一起抓回來就是。魃的玉掌一拍,一片廣袤的天地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後,宛若海市蜃樓般懸在半空中。那是煉獄般的天地,沉悶血紅的天空壓著沉沉的壓抑,宛若鮮血澆灌的大地上矗立著一座白骨建造的宏偉宮殿。白色的骨,血色的霧,霧氣翻湧中無數冤魂厲鬼在哀鳴嘶吼,不時變幻出一張張恐怖扭曲的面容,仿佛在竭力掙扎著想要從那骸骨宮殿中衝出來。

 魃的手微微一揚,一道包谷無比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魃的身邊摔倒在包谷的腳下,她身後那片血紅的天地隨之消失。

 包谷激動地喚了聲:“師姐”,想都沒想幾乎是本能地衝到了魃的身邊將玉宓扶起。她問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多寶靈猴“吱”地一聲叫喚,落在玉宓的身邊“吱吱吱”地直叫喚。

 玉宓的發頭冠玉釵全都不見了,一頭柔順的長發零亂地披散著。長發下掩映著一張蒼白的容顏,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掩映著幾分淒惶。她聽到包谷的聲音,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叫道:“包谷,你怎麽在這?”她迅速環顧一圈四周,神色大變地叫了聲:“快走!”話音一落,一把將包谷推開,祭出南明離火劍握在手上,大叫:“小猴子帶包谷走!”說話間,她已站了起身,渾身戰意凜然地迎上魃,卻突然“啊——”地一聲痛呼,整個人戰栗著單膝跪下,痛得她連手上的劍都快握不住。她側首衝身後的包谷叫道:“走,走啊——”

 包谷看到玉宓的皓足裸在外,以神金煉製的鎖鏈從骨頭裡穿過,那傷口血肉模糊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骨頭渣子。她的視線順著玉宓的雙足往上,發現玉宓的腰際也纏有神金鎖鏈,那小指粗的神金鎖鏈一直纏到身前,再深入肉裡貫穿肋骨,之後又繞著雙臂、穿透臂骨一直纏到手腕上。

 包谷心痛得連呼吸都滯住,眸中布滿憤怒。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生命危險?這就是魃對她師姐做的事。她氣得渾身顫栗,卻生生地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她祭出玄天劍,玄天劍縮得只有匕首大小,尖端直抵額頭,她厲聲道:“放了玉宓,否則我立即自戕,你永遠別想知道淨世聖蓮的下落。”她劍尖所指的地方正是神魂所在的位置,那一劍若是刺進去,神魂俱滅,神仙難救。

 此刻的包谷滿身狠唳。若非她戰力不濟無法與魃抗衡,只怕早已衝上去拚命,即便如此,她亦是滿身拚得一身剮也要讓魃不好過的氣勢。

 玉宓大聲叫道:“我身上有至寶護身,這點傷只是皮肉之苦,並不礙事,你發什麽渾,把匕首放下!”她扭頭盯著包谷,問:“什麽淨世聖蓮?是不是聖姨?你瘋了!魃是沒有人性的,若是聖姨落在她手上……啊——”她的話音未完,渾身上下從皮肉到骨頭裡傳出來的劇痛痛得她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慘叫,緊跟著她又大叫一聲:“你走,我不要你救——唔——”身上的痛楚令玉宓渾身顫栗地縮成一團,痛得她牙齒都在打戰,眼淚直往外湧。她卻清楚地感覺到鎖在身上的神金鎖鏈突然全部被抽走。

 魃不耐煩地抬掌一拂,宛若颶風的掌風卷中渾身鮮血淋漓的玉宓瞬間將她卷得遠遠的!

 包谷的抬步就要去追,身後的衣領卻猛地被揪住,渾身上下被一股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急得她大叫:“小猴子,快去救師姐!”

 多寶靈猴眼淚汪汪地看了眼包谷,“吱”地大叫一聲,化作一道金光直衝遠方。

 魃問:“她在哪?”

 包谷說:“我帶你去。”她感覺到禁錮住身上的力量消失,感覺到臉上有淚漬,趕緊抬手抹了臉上的淚,朝座駕走去。她踏上座駕,側頭對魃說了句:“上來。”

 魃跟在包谷的身邊上了座駕,她看到包谷找了個位置坐下,環顧一圈四周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眼帶好奇地抬起纖細宛若蔥花般的玉指朝著座駕的車壁戳去。大羅金精打造的厚達半尺、還有防禦法陣相護的車壁,被魃那蔥嫩的手指頭一戳一個小坑。魃的面上浮起眼笑意,眼眸中布滿欣喜之色,那手指飛快地戳著車壁,沒多時就把車壁戳得像蜂窩似的。

 包谷見狀眉頭直跳,眼睛都瞪圓了。她心說:“難怪當初封印魃的時候要用神金!”魃的舉動讓她的心直顫,嚇得她趕緊駕馭座駕直衝虛空深處,連座標都沒繪,以最快的速度往虛空深處衝去。

 在沒有座標的情況下,包谷的座駕一頭扎進了漆黑的世界中。

 剛開始她還沒有什麽感覺,待過了大概一柱香時間過後,座駕突然一陣劇烈顫抖,座駕外更是響起了如同打雷的聲音,刺眼的亮光穿透被法陣籠罩住的車窗照了進來,刺得她即使閉上眼睛仍感到眼前一片白茫。

 座駕抖得非常厲害,防禦法陣的力量釋放到極至。座駕中備的靈石以非常恐怖的速度在飛速消耗,轉化成精純的靈力支撐防禦法陣的消耗。

 大羅金精號稱修仙界最堅固的金屬,可在這種力量面前,她覺得似乎並不堅固。隔著傳送法陣,她都能感覺到外面那狂爆的力量,座駕的防禦大陣在這種力量下逐漸崩潰。

 魃蹙眉,雙掌掐訣猛地一拍,伴隨著一聲劃破虛空的沉悶聲響,一片金色的光芒從她的掌中爆發出去,籠罩住已經開始出現裂痕隨時要崩潰的座駕。那道金光將外界的狂爆氣息隔絕開來,座駕內又恢復了安寧,甚至連那刺眼的亮光都不再刺眼。

 包谷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雙眼什麽都看不見,仍是一片白茫。她只能靠神念視物,卻探到座駕的外殼都融化了,就連防禦法陣都崩潰了。座駕外是一片厚重、色彩斑斕的濃雲,濃雲翻滾,充滿狂爆氣息。濃雲中電閃雷鳴,比最恐怖的雷雨天氣以及她見過的最強大的雷雲還要恐怖。她試著將神念放出去,剛探到那濃雲中有著足夠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便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痛得她眼前一陣。她放出去的那縷神念被絞滅了。

 過了幾息功夫,包谷才緩過來,卻感覺到魃眸光森寒地盯著自己,那眸中的暴怒氣息竟比外面那恐怖的濃雲還要濃烈。

 看到魃這樣,包谷的心情忽然好了。心情大好的好竟能輕笑出聲,那笑容又輕又柔宛若輕風,整個人都顯得氣定神閑起來。她問道:“魃,你知道這是哪嗎?”

 魃微微眯了眯眼,問:“這是哪?”

 包谷說:“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魃的目光更加冰寒。

 包谷說道:“我好像迷路了,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魃再次顰眉,語氣森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包谷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魃:“……”

 包谷朝旁邊的椅子上一指,說:“坐吧。反正現在找不到路回去,不如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魃冷厲的眸子睨著包谷,一動也不動。

 包谷說道:“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傷害玉宓,包括你也不行。”話到這裡,她的目光也化作一片冰涼。她說話音,不經意地朝座駕外看去,卻看到座駕居然穿透了那片色彩斑斕的濃雲,整個視線都變得開闊起來。外面顯得特別空曠,空曠得宛若超大儲物袋中的世界一般。只是超大儲物袋中是一片虛無,而座駕外的世界則顯得更加深邃神秘,黑色的世界中布滿了星星點點般的光芒,難以數計的光芒分布在這片黑色廣袤的世界中。她看到一片厚實的雲層出現在身後,那雲層格外炫燦奪目,像是匯聚了這世上所有一切的顏色。

 包谷環顧四周,除了那片剛剛脫離的充滿狂爆力量的雲層,四面八方的景相似乎都是一樣的。

 座駕的速度行駛得非常快,快得離那充滿狂爆力量的雲層越來越遠,遠到她已經看清楚那片雲層的形狀,像個杓子,順旋渦狀,遠遠看去寂靜看寧沒有一點之前接觸到的狂爆氣息,有一種唯美的寂靜感。

 包谷有些晃然,覺得極不真實。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相。她回頭看了眼滿眼森冷的魃,摸出與玉宓聯系的傳音玉符注入一縷靈力進去,卻發現根本沒有響應。她又取出與師母聯系的傳音玉符,仍如泥牛石沉大海。

 魃突然動了。她瞬間衝到包谷的跟前,那宛若用世上最美的美玉雕成的玉足踹在包谷的胸口,把包谷踹得撞翻了椅子又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車壁上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包谷隻覺胸前肋骨都被踹斷了刺進腑髒中,整個胸腔痛得她透不過氣,氣血翻湧中鮮血大口大口地湧上口鼻朝外湧去。她的眼前陣陣發暈發黑,嘴角卻噙起一朵笑意。

 魃衝到包谷身邊,揪住包谷的衣襟把包谷提了起來。

 包谷側頭吐出一口鮮血,靜靜地看著魃,說:“我聖姨在雪域,在雪域一個叫小靜湖的地方。”她輕輕戳了戳魃的手,說:“放我下來。”

 魃松開包谷的衣襟。

 包谷無力地摔落在地上。她喂了自己一些療傷藥,運功療傷。

 魃扭頭看向座駕外,眉頭擰得更緊,那落在包谷身上的目光活像要吃人。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包谷還在療傷,抬起手掌朝著包谷的頭頂上方落去。

 包谷的朱唇微啟,徐徐緩緩地說道:“我若死了,便只剩下你獨自在這地方飄蕩。”她睜開眼看向魃,說:“你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以為你能夠拘禁我的神魂?我雖然無法動用玄天劍的大部分力量,但以玄天劍鎮住自己的神魂還是夠的。”

 魃又把包谷提了起來,她的手掌落在包谷的胸口,掌中有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流轉。

 剛剛穩住傷勢的包谷開始吐血,大口大口地吐血,五彩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強大得仿佛在撕裂蒼穹的劍氣釋放到極至,在這股劍氣的掃蕩之下,座駕內的座椅、擺件等通通都被絞碎,就連那魃籠罩住座駕的防禦力量在這股劍氣的激蕩之下都有崩潰的跡像。

 包谷知道魃這是想把她體內的玄天劍剝離出來。玄天劍早融在她的筋骨血肉中,想把玄天劍剝離出來,有一個法子,像煉器一樣把她回爐重造,將她融了像剔除雜質一般剔除出來。

 隨著魃的動作,一團血霧出現在她的掌中。她在抽取包谷體內玄天劍的力量時,把包谷的血骨也一並抽了出來。若她繼續下去,等她融在包谷體內的玄天劍抽取出來完,包谷也成了一團血霧碎沫。

 魃嫌棄地把包谷扔到地上,問:“你想怎樣?”她睨著包谷,眉宇間盡是煩悶。

 包谷說:“我不想死。”又給自己塞了一顆療傷藥。

 魃側目,語意森森地說道:“你不想死還誆我到這地方來?”無論是她還是剛才那團星雲都足夠滅了此人。

 包谷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歷。”

 魃輕不屑地輕哼一聲,說:“戰王族又如何?”

 包谷聽到“戰王族”三個字震驚地抬起頭看著魃,問:“你怎麽知道上界的事?”

 魃忍無可忍地說道:“怎麽?莫非你不知道我是上界天帝之女麽?”

 包谷絕倒。她叫道:“上界天帝之女不是神魂俱散只剩下一具不滅金身嗎?”

 魃深深地覺得和面前的人說話實在是種侮辱。

 包谷盯著魃,滿頭霧水。

 魃咬了咬牙,目光森寒地盯著包谷,問:“為什麽把我弄到這地方來?你就不怕死?”都找死了還想活。

 包谷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麽你神魂俱散卻還記得自己是上界天帝之女,我就告訴你為什麽我要把你弄到這裡來。”

 魃哼道:“真不相信戰王族居然會有你這樣的無知之輩。你不會是認為記憶隻存在於神魂中吧?”

 包谷怔愣地問道:“不是麽?”神魂俱散,意識盡滅,只剩下一區空殼,哪來的記憶?

 魃問:“那生命的本能從哪裡來?”

 包谷愕然地看著魃,問:“不是與生俱來的麽?”

 魃聽到包谷的回答,真心覺得這是侮辱自己的智力。她為什麽要和這什麽都不知道的白癡解釋這些?她冷著臉立在窗戶旁看著外面廣袤深邃的星空,心情遭透了。她一抬手,面前突然出現一座由白骨堆成的宮殿,整座宮殿由巨大的獸骨為主架,再整齊地填上體格稍小的人骨和小型獸骨。宮殿四壁全是整齊擺放的以骨頭煉製成的籠子,籠子一層層整齊地疊放,竟有十層之數。籠子布滿宮殿的左右兩側,數以千計。每個籠子中都關著大量的修仙者,這些修仙者一個個驚恐至極。

 還有修仙者發出驚叫:“砍刀令主——”

 包谷放出神念朝這些籠子中的人探去,從他們的服飾和身份標志、以及少數她認識的人裡認出這裡有許多人竟是當初消失在荒古山脈中的那一百萬聯盟軍的人,還有一些是當初破除封天絕域大陣的人。

 籠子中的人看到包谷,不少人出聲求救。

 包谷完全傻了。這些人居然還活著?還想讓她救他們?不是他們,魃現在能這麽囂張,她能淪落到這地步?她很想再落井下石!

 忽然,她感覺到眾人集體噤聲,更是有一股恐慌在蔓延。

 下一瞬間,她便看到一個籠子門被打開,一個化神初期的修仙者從籠子裡飛出來,嘴裡發出驚懼至極的慘叫:“不——”隨著慘叫的發出,那化神初期的修仙者落在魃的手上,魃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一手按住脖子,用力一揪,生生地把脖子擰斷揪了下來,鮮血從那人的脖子中噴湧而出。魃卻是朱唇半張,那噴出來的鮮血凝聚成線湧入魃的口中,不過幾息的功夫,這化神初期修仙者身上的血就都全進了魃的肚子裡。魃的大拇指像戳豆腐似的戳進了那堅固的頭蓋骨中,拇指輕輕往上一翹,便把頭蓋骨掀飛露出頭蓋骨下那白花花猶在跳動的大腦。包谷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縷神光在大腦下泛動,看到那名化神初期修仙者被禁錮在腦部的神魂,以及那神魂發出的淒驚至極、驚懼至極的慘叫:“不——不——不——”,她又看到魃將那掀開頭蓋骨的白花花的腦子送到嘴邊,“哧溜”一吸,便將這化神初期修仙者的腦漿、腦花、腦髓一股腦地全吸了,剩下一個空蕩蕩的頭顱,以及那人臉上驚懼扭曲的臉。

 包谷隻覺一股惡心感直往上湧,她顧不得身上的重傷,爬起來就往角落衝去,卻一頭撞到那血獄世界的邊緣,嚇得她又猛地往後一仰,生生地把那股惡心嘔吐感壓回去。稍頓,她看到魃將那血獄世界收了起來,又再去啃食那名化神初期修仙者身上的其它部位。包谷看不下去,縮在座駕角落,胃部一陣陣痙攣抽搐,那嘔吐感直上往湧。她本來就很想吐,就很受不了魃在她面前大吃活人的情況,結果魃還亂扔啃過的骨頭。腦袋上的肉啃完了,把呈骷髏狀的腦袋扔進她的懷裡。渾身發毛的包谷手腳並用地把這髏骷腦袋扔開,結果魃又扔過去半截啃過的頸骨,又再是肋骨、脊椎……

 不到半柱香時間,活生生的一名化神初期強者就成子一堆碎骨渣子,這堆碎骨渣子全堆在包谷的身邊。

 魃還嫌沒吃夠,又開啟她那血獄世界,又揪出一個修仙者再一次上演大吃活人。

 她心情不好就拿食物撒氣,胃口特別好,一口氣連吃十幾個人才算打住。

 包谷身邊被她扔滿了殘骨,堆成圈地圍在包谷周圍。包谷被惡心得連連作嘔卻因胃裡空空的只有胃酸,什麽都吐不出來。

 魃吃飽了,對包谷這大受打擊的模樣又非常滿意,心情變得大好。她用腳撥開腳下的碎骨,盤膝坐在包谷面前,笑吟吟地說:“來,你現在可以乖乖地告訴我該怎麽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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