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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二百四十一章 酒宴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從玄天殿,從傳送法陣來到了玄仙鎮。

 包谷這是第一次踏足外門地界,也是第一次來到玄仙鎮。她看到許多風塵仆仆的修仙者迎著夕陽朝著玄仙鎮趕來、不斷湧入玄仙鎮中,雖是傍晚時分,玄仙鎮的街市卻顯得格外繁華熱鬧,川流不息人來人往的街道再襯著街道兩旁的鋪子所掛的寫著店鋪名字攬客的、照明的大紅燈籠,就更顯火熱。因為是外門駐地,這裡的人修行境界都很低,以煉氣期、築基期的修仙者居多,穿著玄天門外門弟子服飾的人佔了一半,還有少數沒有修行的普通人、許多看不出來歷的散修和一些玄天門的內門弟子。

 一行人從傳送法陣出來即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說說笑笑地朝著玄仙酒樓走去。

 隨行的玉劍鳴加快步子趕在眾人前面去到玄仙酒樓。

 玄天門眾人到達玄仙酒樓的時候,玉劍鳴正立在門口候著,一行人被玉劍鳴引進玄仙酒樓宴慶樓二樓的宴會大廳。

 包谷進入玄仙酒樓二樓見到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正有酒樓夥計在忙著往在每張桌子上擺放靈酒和靈果。靈酒和靈果的品階都在四階,且都是上佳級別的,這類四階靈果、靈酒通常是元嬰期的修仙者用的,如此安排妥當。

 酒樓的桌子是常用的八仙桌,每桌八個人。她和玉宓坐在主桌,另外還有六個修行境界在元嬰期的一代弟子。相鄰四張桌子安排的全是元嬰期的一代弟子。這些一代弟子如今不是峰主就是代理峰主,最次的也是總管級別。

 一行人落座後便啟開靈酒,第一杯酒敬玉宓,賀她成為玄天門少掌門;第二杯敬包谷,感謝她這麽些年為玄天門的付出;第三杯,則是眾人敬玄天門能有今時今日。

 三杯酒過後,玉劍鳴拿著菜譜來到包谷和玉宓的身邊,詢問他倆的意見。他跟在他師傅身邊多年,了解師傅的習慣,如果只是師傅在這裡,他可以放心安排了就是,但這會兒有小師叔在這,他就不便做主了。

 玉宓看了眼玉劍鳴,說:“你安排了就是。”

 玉劍鳴得到自家師傅的話,又見包谷沒有意見,便去安排菜去了。

 陸陸續續有聞訊趕來道賀的,且來人不少。這些人裡有玄天門裡那幾個修行境界現在還不到元嬰期的一代弟子,有實力不俗的二代真傳弟子、內門弟子,在玄天門外門經商頗有些頭臉的散修及附近一些與玄天門交好的小勢力的掌權人物都有過來。

 玉劍鳴原本安排好酒菜後向自己師傅和小師叔敬完酒便回座與幾個鐵哥們喝酒,這剛夾了幾筷子菜便看到有人來道賀,還是師叔輩的,再看自家師傅正被人拉著喝酒,趕緊放下筷子迎上去招呼。這剛把人安排好,又見到有人前來,來人還絡繹不絕,他哪還能再坐下去喝酒,趕緊拉著自己交好的鐵哥們幫忙陪著他去招呼接待安排。

 包谷沒想到原本只有十幾桌人的慶賀宴在不到兩個時辰後居然加到了一百多桌,宴慶樓三層樓坐得滿滿當當的。

 好在有玉劍鳴拉上十幾個真傳弟子在張羅安排,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玉宓最初還能與同門師兄弟們喝酒,到後來就是一批又一批前來敬酒的。

 包谷作為坐在玄天門一代弟子中,又是除玉宓以外唯一一個沒穿玄天門門派服飾的人,她還是坐在玉宓身旁,再加上那張臉和氣質,讓人想忽視都難。

 當來慶賀的人通過打聽得知坐在玉宓身旁的居然是雲海密林裡的那位,來賀的人都轟動了。一撥接一撥的人前到包谷跟前拜會敬酒。

 包谷清靜慣了,面對這麽多人圍上來敬酒,若是她自己的事,絕對會嚇得馬上遁走。可這是給玉宓辦慶宴,她怎麽可以撂下玉宓獨自離去?且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表明支持玉宓當少掌門的態度。

 包谷的酒量不比玉宓。她覺得玉宓的酒量那叫千杯不醉,玉宓在與人喝酒的同時還能替她擋酒。可她倆被眾人圍在中間,各自身邊有一堆人敬酒,她師姐想替她擋都擋不過來。

 來人向包谷敬酒,旁邊的同門師兄師姐們也不太好替包谷擋酒。

 除雲海密林外的十三峰七澤六嶺五林的二代弟子以各峰、各澤、各嶺、各林為一群,一一前來向玉宓和包谷敬酒,再有在外門駐地做經營買賣的頭臉人物、各路小勢力的掌權者都一一前來拜會敬酒。一撥接一撥的人來來去去,一杯接一杯的四階靈酒下肚,包谷作為一個連金丹都沒有結的修仙者,即使她是煉體修士也扛不住這元嬰期修仙者喝的靈酒的酒勁,連運功去散酒勁和吸收靈酒中所蘊含的靈力都來不及。

 包谷的眸中充滿迷醉,虧得她一向繃得住,除了那雙眼睛流有醉意,無論神情還是站姿都讓人看不出半分。她看見立在人群中的玉宓回頭朝自己看來,跟著便聽到她師姐的神念傳音:“還好麽?”包谷看著玉宓,露出一個柔柔的笑容,又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好。

 迷醉的眼、溫柔如水的笑容令玉宓不由自主地一陣失神。成年後的包谷不常笑,即使偶爾笑,那笑容也極輕極淡,此刻那笑容卻若暖春時節卓然而立的一朵靈花,美得令人心醉。她的視線,穿過重重人海,落在包谷的身上,一眨也不眨。那人,那身影,就這麽映在她的眼裡,化作人世間最美的風景,令她最深刻的眷戀。她一刻,她在悸動顫悠的心情難自禁地悄悄道了句:“我愛你,包谷。”

 玉宓還沒能和同門師兄弟好好喝上幾杯便中途被各種前來拜會的人拖住,她心頭過意不去,便又讓酒樓另開了一間廂房,單獨請這二十多個一代弟子喝四階猴兒酒。

 包谷見到整場酒宴都有玉劍鳴在張羅,且看他處理得頗為熟練周全,便知他不是第一次張羅這些,便不再擔心,起身跟在玉宓身邊與諸位師兄移駕廂房。她醉得幾乎都快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勉強靠著意志支撐自己站直走穩。

 玉宓扭頭看著包谷低聲問:“還好嗎?醉了沒有?”她看著包谷,沒見到包谷的神情沒有什麽異樣,那雙霧氣迷藹的眼像是染了些酒意,就是她看不出包谷醉到什麽程度。

 包谷輕輕地“嗯”了聲,應道:“還好。”聲音低低的淡淡的,和平時沒什麽異樣。

 玉宓見到包谷走路穩、聲音也穩,微微放了些心。她低聲道:“你若是醉了和我說,我安排你去休息。”

 包谷輕輕笑了笑,說:“不用。”她跟在玉宓身側進入隔壁貴賓樓的廂房中,坐在玉宓的身旁。

 廂房裡一共是二十七位一代弟子,大圓桌坐了三桌,呈品字形排開。

 沒有外人在場,這些玄天門的一代弟子便聊開了。

 包谷難得出來露面,話題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包谷身上。

 包谷本來就醉得快撐不住了,再與同門師兄師姐們連喝幾杯四階猴兒酒,兩種超過她修行境界、不同功效的靈酒在體內一衝,包谷頓感思緒發散。她低低地喚了聲:“師姐。”渾身發軟地窩在椅子裡,手撫著額頭撐著那重逾千斤的腦袋。她隻感覺眼前一陣接一陣地發黑,腦子一陣又一陣地暈眩感襲來。這感覺難受又讓她的情緒微有些亢奮,大概是因為她得償所願吧。她和師姐在一起了,如今師姐又當上少掌門。

 玉宓覺察到包谷的異樣,扭頭低聲問:“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包谷抬手握住玉宓的手,說:“你陪師兄師姐們喝酒,我陪你。”她閉著那沉重抬為起眼皮的眼睛,衝玉宓露出一個笑容,搖頭,說:“不必理會我。”她歪身靠在坐在身旁的玉宓身上,額頭抵在玉宓的肩膀上,她與玉宓間的一幕幕浮上腦海。她低聲說:“修仙,有你,真好。”她的嘴角噙出一朵淺淺的笑容,她低聲道:“師姐,我愛你,用盡一切力量在愛你。”她忽地又想到玉宓棄她而去,一走十年,心頭一疼,鼻間一酸,便落下淚來。

 玉宓嚇了一大跳,叫了聲:“包谷。”這是醉了,還哭了!她說道:“我送你去休息。”說罷便要起身去抱包谷去休息,卻被包谷一把按住。

 包谷拉住玉宓,說:“別動。”

 玉宓穩住身形,她坐在椅子裡,扭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包谷,問:“怎麽了?”她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包谷低聲說:“別再棄我而去,師姐,我疼。”

 包谷抬起頭,水氣朦朦的眼眸恍恍惚惚地看著玉宓,低喃地喚了聲:“師姐……”

 玉宓扭頭對席間看著她和包谷的諸位同門說道:“抱歉諸位,我先送包谷回去休息。”她扶住包谷起身,發現包谷的身子直發軟,根本連站都站不住。她趕緊托住包谷,也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把包谷橫抱在懷裡。

 包谷捧著玉宓的臉看著玉宓,說:“師姐,我知道你一定還會再走的,我也知道你會練玄天功法,還會融器煉體,師母傳給你的功法你也一定會練的。師姐,融器很疼,絕望地疼,除了疼什麽都沒有,疼得讓人覺得死亡是解脫是世上最美最幸福的事。我好怕你熬不過來。”

 玉宓怔在當場,側頭看著捧著自己的臉、眸光迷離的包谷,說:“我都沒有想好的事,你怎麽就能這麽肯定?”

 包谷說:“因為我對你比對我自己都了解。”她怔怔地看著玉宓,那眼睛越睜越小,那捧住玉宓臉的手也緩緩放下。她靠在玉宓的懷裡睡沉了。

 242虛彌寶界

 包谷在昏昏沉沉中被經脈中洶湧澎湃的靈力衝擊驚醒。她以神念往體內一探,發現經脈中的靈氣像發洪水似的順著經脈飛速流淌。她修煉到如今,運功導氣修行早成為和呼吸一樣的本能習慣。只是以她的修行境界來說喝元嬰境修仙者喝的四階靈酒實在有些勉力,再加上她今晚跨境喝的靈酒太多,即使這些靈酒並非是戰鬥中用來恢復靈力或迅速止傷的酒、是養氣補神益元酒,一下子喝這麽多,靈酒中蘊含的靈力化開也非她僅憑養成的良好習慣便能消耗的。

 她撐著軟綿無力的身子起身,動了一下便又無力地躺了回去,跟著便有一雙胳膊將她扶起,幫她盤膝坐好。

 包谷的雙手擱在膝蓋上方,曲指呈蓮花狀,她閉上眼眸運功行氣,將在經脈中衝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導向下腹處的丹田中。

 自修煉到築基大圓滿境,她打通全身上下所有的大穴位,打通全身經脈,氣暢通無阻。丹田與經脈形成了一個周天循環。身體吸收到的靈氣湧入經脈、湧向丹田,在丹田中凝匯成靈力再湧向全身,一遍遍地洗涮筋骨血脈、改造體魄。

 如今隨著源源不斷的靈力匯入她的丹田中,丹田中融化的靈力逐漸達到了七成滿,讓她自融器後便乾涸的丹田有回到靈力飽滿狀態的征兆。

 隨著她丹田中靈力的不斷增多,丹田裡靈力湧轉得越來越快,以至後來在丹田中形成一個湧動的漩渦。

 這就像一盆水,有人輕輕地順著一個方向攪動時,水順著一個方向有序地湧轉,當那人加快速度,盆裡的水轉得越來越快,到後來便會在中間形成一個漩渦。

 最開始那只是一個漩渦,可是當那漩渦形成後,包谷感覺到漩渦中形成了一個小點,那小點瘋狂地吸納著她丹田中的靈力,以至剛達到七成滿的靈力竟又飛速下降,不多時便下降到三成滿,而那小點卻越來越大,且逐漸上浮。

 包谷繼續行氣,將靈氣湧向丹田中。她盯著那點,用心去觀察它。她拿不準那是煉氣的“金丹”原形還是煉氣的“蒼穹升日月”的日月原形。

 她丹田中的靈力繼續下降,不多時便一絲不剩下,而那一點也升湧到了丹田的正上方,它依然飛速旋轉,包谷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它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把這一點轟出去,絕對能把一個元嬰期修仙者當場轟成重傷。

 隨著那一點的迅速旋轉,她“看”到那一點竟然在飛速施轉中逐漸地分成了兩個絞合在一起的兩團,再然後竟分成了兩團抱合在一起的陰陽魚狀的太極圖案。

 包谷的腦海中想起煉體期的幾句口訣:丹田化苦海,蒼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陰陽!

 就在心念意動間,她忽然感覺到丹田中湧出一股磅礴的力量,那飛速旋轉的陰陽魚竟脫離開來,化成兩個遙遙相對的一金一白兩個小圓點繞著丹田的周邊湧轉著。她清楚地感覺到這兩個小圓點雖然是分開了,卻給她一種它們是一體的、相互間有著無形的牽引的感覺。

 若以她丹田裡那一成靈力為海平線以觀測點便不難發現那兩個點就像是天上的日月般循環交替出現。

 它倆各自轉動著,各自吸納靈氣吐出靈力,在它倆之間又成形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著丹田中的靈力,使靈氣轉化的靈力湧向四肢百骸不斷地滋養改造她的體魄。

 隨著那兩點的運轉,原本乾涸的丹田又再漸漸地有了靈力。那靈力一點一點地增多,很快便又達到了七成滿的狀態,再然後,靈力便不再上升,而是從丹田湧向四肢百骸。那從丹田中湧出來的靈力衝刷著她的全身,令她覺得渾身上下無不一舒服,經骨血脈中蘊含的力量格外強大,就像一拳砸下去都能把大羅金精砸出一個大窟窿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喝的靈酒全部被吸收,她體內的靈力也恢復了平穩。

 包谷收功睜開眼,看到玉宓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緊跟著她便聞到一股靈珍寶藥味,這味道像是由無味靈珍寶藥熬成汁匯成的,她用力地嗅了嗅,猛地覺察到這居然是自己身上的汗味,這才注意到自己大汗淋漓,底衣都濕透了。她大赧,對玉宓說:“師姐,我先去沐浴!”起身下床,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這格局擺置似乎是在客棧。這客棧沒有浴池,只有一個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的小浴桶。客棧不比追魂閣的客院,讓她用客棧的浴桶沐浴,她心頭膈應,當即以淨體功法將身上的汗清除。

 玉宓來到包谷的跟前,笑盈盈地上下打量包谷,說:“恭喜啊。”她衝包谷眨了眨眼,問:“要不我倆出去練練?”

 包谷怔了下,驚愕地問:“練練?”練什麽?

 玉宓說:“較量一下看看你現在的戰力如何啊,化苦海、點繁星、通蒼穹、融器,你這四個修行境界都通了,融器大圓滿的戰力應該高過元嬰大圓滿的戰力吧?”

 包谷咬咬唇,無語地看著她師姐說:“你想打我嗎?與你動手,我下不了手。”她瞅著玉宓問:“師姐認為我現在以自身修行境界來說能打過得元嬰期修仙者?”

 玉宓覺得不太好說,不交手探不出包谷的實力深淺。她剛才看著包谷衝擊境界修行,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包谷的丹田中、身體裡所蘊含的磅礴力量和恐怖威能,可包谷此刻將身上的氣息悉數收斂後便給她一種她一巴掌就能把包谷呼飛出去拍得打不起來的錯覺。她覺得這和包谷鬧過饑荒餓得太慘有關。包谷本來骨骼就纖細,再遭過那饑荒再沒胖過,襯上這一張臉和恬靜清冷的氣質,氣息收斂後,那氣質神韻實在和高手沒有半點聯系。

 包谷見到玉宓出神,她想了想,解釋道:“我自融了玄天劍後便算是融器大圓滿,但之前苦海未化、蒼穹未通,算不得有融器大圓滿的境界,如今回頭重修苦海和通蒼穹,比一步一步修煉上來會更加緩慢艱難,只能說目前這四個境界都是初通,但未到大成,論自行的修行境界,遠不及元嬰大圓滿。元嬰境便能上天入地,我飛行還得靠馭劍。”

 玉宓知道包谷不愛與人動手,更不會與她動手,便不再勉強。讓她略感愁悵的便是包谷與人動手過招的經驗實在太少,戰爭經驗的不足讓包谷在與人交手時會很吃虧。

 二十多名妖修日夜趕工終於把給雪清蓋的院子蓋好,包谷親自動手布置的法陣、家具物件,甚至連院子裡的靈藥都是從自己的超大儲物袋中移植過去的。

 全部布置妥當整整用了二十天時間。

 二十多天時間,雪清雖然仍處在初生的虛弱狀態,但比起剛出世那幾天卻好上許多,至少神魂穩固已經可以出來走動。

 雪清和玄月都搬進了新蓋成的院子裡。靈兒想和玉宓、包谷住在一起,沒有搬過去。多寶靈猴看到雪清母女搬到隔壁院,糾結得直撓頭,想了半天,跑進雪清的院子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雪清的院子出來,在包谷的書房裡找到包谷讓包谷去隔壁院一趟,雪清有事找她。

 包谷來到雪清的院子裡,恭敬地朝雪清行了一禮道:“見過師母。”

 雪清朝旁邊的座椅上一指,柔聲道:“坐下說。”

 包谷謝過雪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雪清說道:“包谷,你師傅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我很欣慰。笨笨想追隨你,我很放心。”

 多寶靈猴人模人樣地抱拳作了一揖,然後落到包谷的身上。

 包谷微感意外。她對小猴子雖說算不上壞但也算不上太好,對小猴子向來都是放任自流、相互交易和讓小猴子給她當苦力,小猴子怎麽會不跟師母而是跟她?

 雪清說道:“笨笨是上界天地孕育的異種,靈玉結胎孕育而成。若能完整出世,一出生即能有聖境修為,也就是你所熟知的大乘期實力。它未得圓滿,便因被人采石從玉礦中挖了出來,送到賭石坊,後在幾個世家的賭石比拚中被當眾剖開挖了出來。笨笨提早被挖出來,導致不得圓滿,出世後便暴怒出手,結果自然是被在場的仙家當場出手打壓,笨笨自知不敵,眼見要被擒下,倉皇而逃。它被各方人馬追捕了三年,最後逃無可逃,慌亂之下破開虛空遁走,歪打誤撞地闖到了這一界,落在玄天門後山被月兒揀到。”她的話音一緩,說:“笨笨擅長虛空隱遁神出鬼沒,上界稱之為神隱猴。在上界,石頭裡孕育出來的活物都被稱作石族,靈玉也是石頭的一種,所以笨笨是石族。石族都是天生孕育而生,歸為靈類。”

 包谷這才知道多寶靈猴的真正來歷。她摸著落在肩膀上的多寶靈猴,低歎聲:“這也是個苦孩子。”

 多寶靈猴“吱——”地長長地叫喚聲,抱著包谷的脖子。

 雪清說道:“石族,都是由靈石、玉石一類長年浸染天地靈氣又因某種造化機緣以死物化活物而成,極其罕見,又因生來體魄強大戰力不凡擁有天生神能,但凡現世必為諸多爭奪對象。笨笨追隨你,將來去了上界,必為你身邊一員猛將。”

 包谷點頭,“嗯”了聲,說道:“師母,我以前怎麽待它,以後還怎麽待它。”她明白師母這是特意叫她過來把小猴子托付給她。

 雪清說道:“笨笨已將虛彌寶界交還於我,這虛彌寶界裡有一些東西是玄天留給你的,我得交給你。”說話間,她抬袖一拂,一塊雪白細膩的呈不規則長方形的皮出現在空中,這塊皮頂多只有包谷的兩個巴掌大。她乍一看這塊皮,覺得它只有兩個巴掌大,若再凝神去看,便覺它有無限大,神念往皮中一探,赫然看到一個靈氣充裕宛若仙境般的世界。

 最讓她震驚的就是這皮和她的超大儲物袋竟然是一模一樣。若非內裡的世界和皮的大小不一樣,她真會懷疑這是她的超大儲物袋。她驚訝地看著雪清,問:“師母?這?”她的話音剛落,便見那塊皮裡內孕的那浩瀚無垠的小世界居然突然在自己的面前,而皮,卻不見了。她再定睛一看,自己居然進入了這塊皮裡面的世界,而她師母正站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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