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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八十九章 地吸血
包谷趕緊將療傷丹藥和五階猴兒酒灌進玉宓的嘴裡。

 她自己不敢喝五階的猴兒酒,怕一口灌下去醉得人事不醒。她取出二階猴兒酒灌了幾口回復丹田中的真氣,運功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小天狐脆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後退!他們交給我來對付。”

 此起彼伏的獸吼聲響起,虎、狼、豹等各類凶獸的吼聲響作一片,騰騰妖氣從馭獸谷那群人所在的通道口湧來。

 包谷不用想也知道是馭獸谷的人放出妖獸來了。她扭頭看了眼躺在地上、身上靈力流轉正在調動靈氣療傷、傷得極重的玉宓,心裡湧起一陣憤怒、煩躁和後怕。

 這些修仙勢力的人是覺得她多寶好欺便都朝她們出手?剛才若不是她轟出一張元嬰境符籙,她師姐只怕已經性命不保了。

 馭獸谷小公子的聲音響起:“包谷,你殺我的黃金鼠在先,襲殺本公子在後,當我馭獸谷好欺不成?”

 包谷緊繃著臉、滿臉怒氣地冷聲道:“說得好像是我們先出手欺負了你似的!是誰放出黃金鼠先惹的事?我師姐若要殺你,你豈有命在,倒是你……哼哼……若直接摘了你的腦袋,她又豈能受此重傷!”她氣得不輕,冷冽的眸光裡布滿殺氣。

 一直以來,包谷都覺得修仙哪怕是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修仙者,都當保持本心保持以和為貴,然而她發現她錯了,她想以求為貴,別人未必想!她的以和為貴不該用在對她有殺意、對她師姐出手、傷她師姐的人身上。

 她感覺到有獸群從馭獸谷方向湧來,數十隻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妖禽、妖獸猶如一隻大軍朝著她衝殺過來。它們個個實力不凡,隨便揪出一隻也是相當於修仙者築基期以上的實力,打頭陣的那幾隻甚至有金丹期的實力。

 小天狐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快退後,它們交給我處理。”

 包谷抱起受傷的玉宓,一個虛空隱遁從原地消失。在她遁進虛空時把受傷的玉宓放入她的超大儲物袋中,然後握住金丹期寶劍從虛空中衝出來正欲與妖獸、妖禽拚殺時卻發現它們雙眼通紅地互相撕殺。

 轉眼的功夫便有妖獸出現死傷。

 尖銳的馭獸笛音響起,似在召喚這些妖獸妖禽,但它們仿若未覺,甚至有妖獸調頭朝著馭獸谷的人所處的方向衝去。

 包谷的心中一凜,暗道:“莫非是靈兒出手?”狐族擅長蠱惑迷幻,難道這些妖獸是著了小天狐的道?

 一隻巨大的葫蘆浮現在空中,把這些失去控制的妖獸妖禽全部收走,又飛進了馭獸谷的人所在的山洞。

 馭獸谷小公子頭頂剛才收走妖獸的寶葫蘆從通道中走出。寶葫蘆垂下縷縷青色的光華將他護住。

 一行身騎妖獸的精壯青少年跟在那小公子的身後,一個個皆顯出實力強大的陣勢。有人盯住包谷,有人正出動法寶搜尋四方。

 馭獸谷的小公子嘴角微微一勾,說道:“你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狐族妖獸,出乎本公子的意料啊。莫非是七階魅狐?”

 靈兒充滿稚嫩帶著不屑的語氣響起:“頂著一隻破葫蘆當寶,丟人現眼的破玩意兒!”

 那小公子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忍俊不禁地笑道:“怎麽?小妖獸,你還是隻沒斷奶的幼崽?”他的眼裡亮起晶亮的光芒。妖獸幼崽可比成年妖獸金貴多了,從小養大、性子稟性全憑自己喜好馴養,忠心度、可心度都比收伏的成年妖獸高上許多。

 包谷見到他一臉輕松言語歡脫、一雙眼睛卻目光閃爍,便知此人面不對心、心機狡詐,不是善茬。

 之前她對敵時,隻想將敵人震懾住使他們退走便罷了。但此刻,她並不願讓馭獸谷的這群人退走。不為獨得此間的寶物,隻為他們出手歹毒抬手便要取她師姐的命。再加上這小公子的為人不善,若心存放過他的念頭便是葬送自己。她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將他們都滅在這裡。

 她輕輕地合上眼讓自己靜下來,調動鬥戰訣去感悟劍意。

 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周圍陷進一片寧靜之中,腦海中刻畫出馭獸谷一行人所處的方位和身影,以神識將他們每一個人都盯住。

 她執劍護胸呈抱元守一狀,調動丹田中的真氣催動劍意,冰冷的聲音自她的唇間逸出:“今天你們都要死!”

 小公子身後的一位少年“哈哈”大聲笑道:“憑你?築基一階的實力?”

 包谷驀地睜開眼,眼中冷冽的精光,她的身形瞬間動了,舉劍便朝那少年刺去。

 那少年的神情一沉,腿一夾跨下妖獸便朝包谷衝去。它騎著的那頭狼妖騰空躍去,抬爪就朝包谷撓去,少年手中的長鞭也朝包谷卷去。

 那頭狼妖剛撲到空中它的眸子突然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似的立了起來,那殺氣騰騰的氣勢頓時全消,尾巴一夾、四肢後縮,往前衝的氣勢頓時變作夾尾縮腿緊急刹步之勢。

 那少年感覺到坐騎有異,猛喝一聲:“穩住!”同時凌空躍起,揚鞭就朝包谷卷去,同時還打出一枚環獸的獸環朝著包谷擲了過去。

 包谷回劍徑直將那枚置來的獸環彈開,緊跟著身隨劍動、以劍氣壓住那長鞭、劍尖貼在長鞭上宛若遊蛇般繞著那若蛟龍出海的長鞭飛旋而上。

 那少年剛甩過一鞭,包谷便緊貼著鞭子刺到了面前,他收鞭不及,唯有抬腿朝已經衝殺到面前的包谷踹去。他明明對著包谷踹下去,在腳快觸到包谷的瞬間,包谷靈巧地一個扭身穩穩地避開,同時手裡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包谷刺入那少年咽喉的長劍再往上一削,將他的下巴、鼻子削開,從腦袋正中央出來。

 那少年甚至來不及叫一聲,臉部正中央便多出一條極細的裂痕,他從空中落到地上時已成為一具屍體。

 與他對戰的包谷則一個虛空隱遁從原地退走,驚得馭獸谷的一眾趕緊催動防禦真氣,同時施展法寶朝周圍擊去,以防自己被隱入虛空的包谷摘去人頭。

 包谷在馭獸谷的法寶攻擊范圍外現了身。

 她剛一現身,即被發現。有人指著包谷大叫聲:“在那!”縱出一隻妖獸就朝包谷撲了過去。

 那隻妖獸一個躍步縱出兩丈多遠,但馬上就和之前的狼妖一樣猛地一個緊急刹步落在地上,夾著尾巴伏地不動。

 小公子大叫聲:“莫輕舉妄動!”他冷冷地掃了眼包谷,又看了兩眼那伏地不動的妖獸,叫道:“季勇,問下你那獸騎怎麽了?”手指指向包谷,冷聲下令:“一起上,殺了她!”

 包谷劍指小公子,腳踏極品飛劍朝他衝殺過去。

 小公子從取下一枚臂環對著包谷便砸了過去。

 他身側的十名青少年全部衝到空中朝包谷衝殺過去,逼得包谷回劍自護。

 那小公子一把將懸在手上的葫蘆握在手中,轉身對著身後拔下葫蘆塞子,頓時葫蘆中放出一片光芒將他身前丈余范圍內全部罩住,同時一隻雪白的狐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神情猙獰地叫道:“小妖獸,我看你往哪裡逃!”催動寶葫蘆的力量便要將小天狐收進寶葫蘆中。

 小天狐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著寶葫蘆飛去,它的額間卻忽然裂開一條縫猛地射出一道銳光正中那小公子的額間印堂處。那道銳光從小公子的額頭印堂處進去後腦杓出來、打在那如堅固金石的岩壁上,將岩壁灼出一個深深的洞。

 那小公子的腦袋中多了一道拇指大小前後透亮的洞,他瞪圓雙眼,眼中布滿難以置信地倒在地上,咽了氣。

 寶葫蘆失去主人操控,罩住小天狐的吸力隨即消失。

 小天狐順著往前衝的衝勢揚起前爪一掃,便將那寶葫蘆抱在了懷裡,它再凌空一番,化作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落在地上,稚嫩的聲音卻故作老氣橫秋地哼道:“一群毛頭小子居然敢在本姥姥面前撒野!”再次化作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朝著與包谷打作一團的那群馭獸谷的人撲殺過去。

 那群人剛衝到包谷跟前便感覺到自家小公子失手被殺,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見到一隻已經化形的狐妖出現。

 能夠化形的妖獸至少得是化形神的修為,那是相當於修仙者元嬰境的實力啊。他們瞬間明白自己縱出去的妖獸為什麽都伏地不敢動。妖獸乃妖族,更講求實力為尊,對著比自己實力強大的妖往往都會選擇屈服。而他們面對已經化形的妖獸,就算有元嬰境的法寶也沒有勝算!催動法寶耗不了幾個來回就會耗空真氣,到時候催動不了法寶,連一擊都抗不過,而以擁有與元嬰境相當的妖獸的實力來說,要毀掉一件元嬰境的法寶並不難!

 就在他們震驚失神的瞬間,包谷瞅準空隙又摘去兩個人的腦袋。

 有聰明的馭獸谷弟子意識到情況不對,調頭就逃。他怕坐騎不聽使喚,連坐騎都不要了,拔腿飛逃。

 兩條腿的人跑得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狐狸。

 小天狐一個飛躥追到他跟前揚爪就朝他抓去。

 那人聽到身後有風,摘下獸環就朝小天狐砸去。

 小天狐靈巧地繞著他來回閃騰,一雙爪子不停地在空中劃過,時不時地在那人身上撓出一長串血印子出來,沒多久那人就成了一個血人,累得攻勢也沒那麽猛了,他卻渾身一震,大叫道:“大家別怕,這隻妖獸可能是服食了小龍草,它沒有化形期的修為!”話間剛落,小天狐額間再次裂開一條縫睜出一隻眼,眼中射出一道灼熱的光芒正中他的腦袋,那人眼到小天狐的額間睜眼馬上想到這小天狐的來歷,看到它睜眼即知不妙,嚇得眼睛都豎了起來,想逃卻快不過光的速度,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倒地而亡。

 包谷的實力弱,縱使仗著劍術不凡,在馭獸谷幾人的圍攻下仍處在壓製挨打狀態,好在虛空隱遁術在關鍵時候總能助她逃過必死一擊,再加上有猴兒酒可源源不斷地提供靈氣恢復真氣,使得她勉強得以為戰,偶爾還能準備對方露出破綻時刺上那麽一劍。雖說在眾人的圍攻下很難一招取人性命,但也殺得對方鮮血淋淋、傷痕累累。

 連開兩次天眼的小天狐累得直喘氣,它落在地上大聲叫道:“我也要喝酒!”

 包谷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便將手中的二階猴兒酒朝著小天狐的方向擲了過去。

 一旁立即有人撲上來搶包谷擲出去的猴兒酒。

 小天狐一個閃電般的飛躥搶先把猴兒酒搶到手中,後腿往那人臉上一蹬,腳趾的爪尖正中那人的眼睛。

 那人慘叫一聲:“啊——”捂住自己的一隻眼睛痛苦地嘶嚎。

 小天狐把酒抱在懷裡躍開時,還很不滿地對那人重重地哼了聲。它為了這猴兒酒中所含的神性精華連身都賣了,他還敢和它搶酒,廢了他。它捧著猴兒酒落在地上,毛絨絨的狐狸爪子高高地捧起猴兒酒便是一通猛灌。

 包谷憑著心頭的一股怒火和猴兒酒的底氣,死死地咬緊牙關跟這群馭獸谷的人拚殺。

 遇到有馭獸谷弟子心生怯意想要逃走,小天狐便衝上去將他們攔下。

 在小天狐再一次殺掉一人之後,馭獸谷的人知道如果不打敗包谷和這隻古怪的白狐狸只怕難以活命,於是也下了勁狠拚起命來,發了瘋似的朝包谷轟殺過去。

 包谷在他們的聯手下被連打連帶連挨好幾記,被打得連連吐血步步倒退。她也發了狠勁,拚得受重傷也咬牙以劍氣強行破來對方轟來的真氣,從正面直襲過去,一劍摘走那人的腦袋,她自己也被轟得倒飛出去,撞在堅硬的岩壁上連連吐血,身上的骨頭也斷了不少,全憑咬牙死撐的一口氣和猴兒酒在強行支撐。

 而馭獸谷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個個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猛灌靈酒和療傷藥也不抵用。

 尋常靈酒的恢復總是有限,再加上帶的靈酒不多,很快便耗盡了。

 馭獸谷的人靈酒、丹藥全部耗完,丹田中的真氣也消耗一空。

 一個馭獸谷的弟子在身受重創又再無丹藥靈酒的情況下,他發出淒厲怒吼衝向包谷,在包谷一劍刺穿他胸膛的瞬間抱住了包谷。

 包谷連掙兩下沒有掙開便知不妙,她趕緊使出虛空遁隱術遁開,緊跟著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轟出了虛空,跌落在地上,滿天的血肉碎渣澆了她滿身。她“哇”地噴出口血,抬起頭看向馭獸谷的弟子,發現之前剩下四人的場中只有三個人,剛才抱住他的那馭獸谷弟子不見了。難道這漫天血霧是他的?未等她反應過來,又有一名馭獸谷弟子怒吼著衝向包谷。

 另有一個渾身傷痕累累地馭獸谷弟子則發出一種無比淒涼而又淒慘的慘笑:“哈哈哈哈,想我馭獸谷千裡挑十擇出來的人,居然被一個築基一階的人逼得走投無路以自爆同歸於盡收場——”淒笑聲中,他也衝向了包谷。

 自爆?不管是丹田自爆還是金丹自爆都不是包谷承受得起的。難怪她剛才遁進虛空中都被炸了出來!

 包谷嚇得渾身一寒,生死關頭她也只能拚了!她咬牙站起來,施展起搬山移海,將面前的一片空間禁錮住,本想把他們扔到別處去,卻發現自己丹田空虛,再加上自己的實力弱難以施展,她唯有趁著禁錮住這片虛空拖延他們的那點時間駕馭起飛劍朝飛速疾逃。

 正窩在旁邊喝酒的小天狐見到這陣勢,哧溜一下子躥到包谷的飛劍上。

 馭獸谷的人發現被禁錮住,眼看包谷就要逃走,發狠地自爆——

 包谷剛衝到洞口拐彎處便聽到身後響起一片巨響,震得地都在顫,立在飛劍上的她差點被掀飛到地上。她在心裡慶幸自己的飛速好、速度快,要是慢上那麽一點沒能拐過這道彎、被他們自爆的能量卷中只怕非死不可!

 她叫了聲:“虧得這地方堅固異常!”放出神念往後一探,只看到滿地鮮血和碎肉再沒有一個活人,她問小天狐:“他們都死光了嗎?”

 小天狐點點頭,躍回地面。

 包谷長長地松了口氣,這一松氣,丹田中的真氣也泄了,她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唯有大口地喘著氣,然後覺得身上越來越痛。

 小天狐踱著步子來到包谷的身邊,說:“你受了重傷,把猴兒酒給我,我喂給你。”

 包谷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好在取超大儲物袋中的東西只需了動意念而不需要耗力氣。她取出一葫蘆二階猴兒酒。

 小天狐揀起二階猴兒酒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這才用毛絨絨的爪子托起包谷的腦袋把猴兒酒灌到包谷的嘴裡。

 包谷躺在地上瞅著這隻雪白的小天狐灌了她兩口酒後便把她的那葫蘆二階猴兒酒喝了個精光,哭笑不得地暗罵聲:“這隻小酒鬼!”倒也不惱。今天見識過小天狐的本事,她知道自己用二階猴兒酒換小天狐跟著自己太值了。不說別的,僅小天狐的手段使得馭獸谷最大的依仗本事馭獸一招用不了,就是幫了她最大的忙。否則不用馭獸谷的人出手,那麽多妖獸就能踏平撕碎了她。

 她從她的超大儲物袋中又摸出一枚罕見的滋養神魂類的七階靈果,喚了聲:“靈兒”。她看小天狐這麽好猴兒酒,猜測小天狐應該是很需要滋養神魂的靈珍。

 小天狐聽到叫喚聲又聞到靈果香,趕緊扭頭,瞪圓眼睛看著包谷,一雙眼睛盯著那枚靈果就難移開。

 包谷的手動不了,隻好說:“給你。”

 小天狐毫不客氣地把靈果叼在嘴裡,吃了下去,又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

 包谷想起剛才小天狐自稱姥姥,又看小天狐這小小的模樣就像才出生幾個月的小狐狸崽子,問道:“你多大?不算上封印的年頭。”

 小天狐左手的爪子變成人手,豎起兩根手指比了個“二”,又化回雪白的、毛絨絨的狐狸爪子落在地上。

 “兩個月?不像吧,你看起來沒有這麽小呀,至少得有……”

 小天狐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兩歲!”

 包谷叫道:“騙人,兩歲的狐狸都成年可以生娃了!”

 小天狐揚起爪子作勢就要朝包谷的臉上拍去,爪子揮到半空又停下,說:“受過傷!”悻悻地收回爪子。一雙眸子充滿了黯然失落。

 包谷問:“傷還沒好嗎?”

 小天狐點頭,稚氣而失落的聲音響起:“我想長大。”

 包谷說:“我也想長大。我師姐總嫌我小。”

 小天狐張了張它的那張狐狸嘴,又閉上了。

 突然,她警惕地立起身子望向剛才打鬥過的地方。

 包谷問道:“怎麽了?”

 小天狐叫道:“血!地在吸地上的血。”

 包谷說道:“這有什麽奇怪,血本來就要滲進地裡的嘛。”她想到如果沒有奇怪的地方小天狐不會這麽嚷,趕緊放出神念探去,赫然看到地上的血正迅速滲向地裡,不僅是血,還有躺在地上的屍體和殘肢碎肉都在往地下滲去。她嚇得背部一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蹭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祭出飛劍,費力地爬到自己的飛劍上趴著懸在空中。她驚魂不定地朝自己躺過的地方望去,見到自己躺過的地方還有新鮮的血印沒有被地吸走才松了口氣。沒過多久,她再回頭髮現自己躺過的地方一點血跡也沒了。

 包谷滿臉驚悚地環顧一圈四周,問道:“靈兒,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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