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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64章 流言2 (1)
嚴崢說:“難道是你回來睡覺了之後,有人潛進來,將這個女人放在了你的床上?”

 楚鈺秧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屍,是躺在床鋪的緊裡面的,如果是按照嚴崢的說法,那麽搬運屍體的工作難度不低,萬一陳季晚中途醒了,那就會被發現了。

 楚鈺秧快速的走到桌子邊,翻開桌上的茶碗,又打開旁邊放的熏香爐,使勁兒聞了聞,不過他不是趙邢端,所以根本不能一眼瞧出裡面下了藥沒有。

 嚴崢的話說完了,他的臉色就越發的不好。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那麽這女屍就是光溜溜的和陳季晚同床共枕了大半夜。嚴崢懊惱的發現,他竟然在吃一個死人的乾醋,這實在太荒唐了。

 楚鈺秧立刻轉身拉住江琉五說:“小五兒,去把我家端兒叫進來,這裡需要他。”

 聽到楚鈺秧的話,嚴崢有點不可置信的瞧了一眼楚鈺秧。這天下只有皇帝召見別人,別人趕去見皇上的道理,他還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要皇帝來見他的。

 嚴崢雖然自小和趙邢端關系不錯,還一起上過戰場,也算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雖然沒有血親關系,不過這卻更好了,反而能讓趙邢端更加信任他,畢竟嚴崢就算對皇位有野心,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江琉五早就習慣了這些,所以一點沒猶豫就出去找人了。

 大家本來都在準備聽陳季晚繼續說下去,但是這會兒卻沒了聲音。

 楚鈺秧抬頭一瞧,連忙說:“陳季晚,你沒事吧?”

 陳季晚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些,臉色竟然有了些紅潤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好像更沒精神了,隨時會昏倒一樣。

 “你怎麽了?”嚴崢一瞧,也顧不得太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問。

 陳季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甩開嚴崢的手。他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驚恐的睜大眼睛瞧著嚴崢。

 陳季晚忙不迭的說:“沒事,我沒事,就是……”

 “怎麽沒事!”嚴崢死抓著陳季晚的手不放,又去摸他的額頭,說:“你病了,這麽燙,怎麽不告訴我。”

 “啊?”陳季晚有點迷茫,抬眼看著他,隻覺得嚴崢的手涼絲絲的,貼上來之後特別的舒服,忍不住就又蹭了蹭。

 嚴崢一愣,被他蹭得嗓子裡忽然有點發乾,趕緊咳嗽了一聲,想到昨天他和陳季晚發生的種種,更是嗓子裡乾的要著火,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若不是周圍有其他人在場,他真想狠狠抱住陳季晚,再在他身上胡作非為個痛快。

 陳季晚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後退了一步,說:“我沒有覺得熱,倒是有點冷。”

 楚鈺秧也發現陳季晚的臉色不正常的泛紅,一瞧就是感了風寒的。他走過去,把滿眼都是佔有欲的嚴崢揮到一邊去,說:“我瞧瞧。”

 陳季晚的額頭很燙,因為在發熱,所以感覺有點冷,說:“還是先叫大夫過來吧。”

 楚鈺秧說完了,然後又湊到嚴崢身邊,踮起腳來,做賊一樣小聲問:“流血了嗎?”

 嚴崢被他問的都懵了,說:“什麽?”

 楚鈺秧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說:“昨天晚上陳季晚流血了沒有。”

 “有……有一點。”嚴崢難得的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楚鈺秧嫌棄的看著他說:“這麽粗暴?”

 “我……”嚴崢瞪眼,一口氣憋著自己了,沒說下去。當時嚴崢都紅了眼睛,一時沒忍住,還哪裡顧得上太多,的確是太粗暴了,他有點底氣不足。

 楚鈺秧又小聲問:“清理了嗎?”

 “清理什麽?”嚴崢更傻了。

 楚鈺秧小聲說:“粗暴還不體貼。你的東西留在陳季晚身體裡,會讓他生病的,你以為留著能生出孩子來啊。”

 嚴崢:“……”

 嚴崢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系,本來就沒經驗,哪裡知道還要清理。更何況昨天晚上,陳季晚大半夜的就跑掉了。

 趙邢端一進來,就看到楚鈺秧在和嚴崢咬耳朵,兩個人離得特別近,神神秘秘的樣子。

 趙邢端走進來,就“咳”的咳嗽了一聲。

 嚴崢回頭一瞧,發現陛下的臉色不太好,趕緊趁機會就退到了陳季晚的身邊去。

 趙邢端走過來,問:“情況怎麽樣?”

 楚鈺秧說:“差點忘了。”

 趙邢端:“……”

 打了半天的岔,楚鈺秧趕緊問:“陳季晚,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到底怎麽回事?”

 嚴崢扶著陳季晚先讓他坐下來,陳季晚挺害怕嚴崢的,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來,這樣嚴崢有點鬱悶了。

 陳季晚說:“我昨天晚上從……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時過後來回到房間的,當時我很累,府裡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門進來,保證屋裡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這個女人的屍體。”

 昨天晚上,陳季晚忽然醒過來,回憶起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系,心中害怕極了。在這之前,他連女人都沒吻過,什麽經驗都沒有,卻忽然被一個男人親的渾身發軟,還被壓在床上任意妄為。陳季晚當時害怕的全身發涼,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趕緊從嚴崢那裡逃走了。

 陳季晚逃出嚴崢的府邸,回頭一瞧,就看到了匾額,頓時整個心都涼了。因為嚴崢和楚鈺秧他們認識,所以陳季晚也在飯桌上聽到了嚴崢的名字,不過並不知道他具體是誰。

 那會兒他一瞧匾額,立刻就知道了。陳季晚聽他父親提起過,那位皇太后的最疼的侄子,十幾歲就跟著養父上戰場的將軍,這麽多年下來,嚴崢年紀輕輕的已經是侯爺了,簡直可說的上風光無限。

 陳季晚不敢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家去。因為過了子時,府邸裡早就沒有人走動了,只有幾個護院夜間巡邏。

 他進了大門,還遇到了一名護院,那護院和他打了招呼,陳季晚當時急急忙忙的,生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對勁兒,不敢停留,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陳季晚的院子是個獨院,有點小,不過就他一個人住,也就不顯得狹窄了。陳季晚進了院子,就碰到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丫鬟伺候了陳季晚不少年,見陳季晚很晚沒有回來,所以不放心,一直等著沒有去睡覺。

 陳季晚當時嚇了一跳,丫鬟問他什麽,他都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兩句,然後就把丫鬟打發走了,說不用她上夜。

 丫鬟發現小公子有點異樣,不過似乎並未多想,就離開了。

 在那之後,陳季晚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他進了屋,關上門,還將大門落了門閂。

 陳季晚太累了,回到房間裡,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鬼門關逃回來了一樣。他再也不想見嚴崢了,不想再回憶起來那些荒唐的事情了。

 他本來準備就上次睡覺了,只不過陳季晚脫掉了外衣,就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吻痕,印記都很清晰,刺得他眼睛生疼。

 陳季晚腦子裡一團糟,不斷的回憶起他和陳季晚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模樣。分明那時候他喝多了酒,應該根本記不住什麽,可是現在回憶起來,一切都太真實清晰了。

 就這麽一回憶,陳季晚竟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脊背上又爬上了那種讓人無措的異樣感覺。

 陳季晚覺得頭很疼,一跳一跳的脹痛。所有的困意全都被衝淡了,他開始胡思亂想。想到萬一嚴崢找到了自己怎麽辦?那樣子,爹和娘都會知道的。

 按照丞相府森嚴的家教……

 陳季晚趕緊將外衣穿上了,遮擋住自己手腕上脖子上肩膀上,全身到下的吻痕,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陳季晚沒換睡衣,也不想躺在床上,他怕一趟下來就會回憶起更多不好的事情。

 他乾脆坐在桌邊,然後將茶壺裡早就涼掉的茶水倒出來一杯,灌進肚子裡,壓製自己不安的心情。

 外面天色還是很黑,不過離起床的時辰,也沒有太久了。陳季晚不想睡覺,他就一直坐在桌邊。

 陳季晚說:“我昨天回來根本就沒有睡覺,沒有躺過床的。我一直坐在桌子那裡。中途忽然聽到外間有響動,我就走出去看了一眼。不過外間也什麽都沒有,黑燈瞎火的。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我就走回來……”

 陳季晚目光跳動了一下,似乎只是回憶還覺得有點可怕,他停頓了一下,說:“我回來就坐回了桌邊,我本來以為一切如常。但是,我突然發現床上有東西,我當時嚇了一跳,站起來就走到床邊去瞧。”

 “這是那個時候,你發現的女屍?”楚鈺秧問。

 陳季晚點頭,忍不住身體顫抖了兩下。

 嚴崢扶住他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

 當時天那麽黑,陳季晚又是一個人,只是走出去一圈,回來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死人,只是想一想,眾人就覺得心中發寒,後背都涼颼颼的,的確有點恐怖了。

 陳季晚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說:“我只是走出去了一圈,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躺在我床上的。當時我沒聽到屋裡有任何的動靜,我回來的時候,窗戶也是關著的,窗戶雖然沒有從裡面鎖上,但是都關的好好的。如果有人從窗戶把屍體帶進來,然後那個人再離開,我肯定會看到的,不可能用那麽短的時間就沒影了。”

 陳季晚一口氣說了很多,顯然是心中害怕,嚴崢安慰說:“不怕,別著急,楚大人會找到真相的。”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嚴崢說的對,陳季晚,你先別害怕,害怕會讓人不冷靜,打亂人的正常思維。你越是害怕,這件事情會變得越複雜,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裡壓力和心裡暗示。”

 陳季晚努力的平複呼吸,不過他的手還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楚鈺秧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然後轉身瞧趙邢端,說:“對了,茶壺茶杯或者香爐裡面,有沒有被下藥?”

 趙邢端挑眉,心想著恐怕楚鈺秧叫自己進來,就是讓自己乾這個活兒的。

 趙邢端將茶壺翻開,茶杯也全都翻開,又讓人把香爐拿了過來,一一仔細瞧過,說:“並沒有特別的東西。”

 “就是說沒有人在這些裡面下藥了?”楚鈺秧問。

 趙邢端點頭,說:“你懷疑陳季晚是被人下了藥,然後有人趁機把屍體弄到了陳季晚的床上?”

 楚鈺秧點頭,說:“我有這麽想過,但是並不一定這是事實。不過,看屍體的樣子,屍僵的程度和關節變硬的程度來說,死亡時間恐怕並不像陳季晚說的,只有那麽短的時間。陳季晚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這個女人恐怕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不是這個女人自己爬上陳季晚床的,屍體不可能自己進了屋還躺在床上。肯定是有人把他帶進來的,而且是趁著陳季晚不注意的時候。”

 楚鈺秧說著,大夫就被找了過來,跟著大夫進來的,還有丞相的大女兒,穿著一身枚紅色裙子的陳大小姐。這陳大小姐比陳季晚和他雙胞胎的姐姐要大了不少,本來已經嫁人了,不過最近幾天,由夫君陪著回娘家,要在丞相府上住幾日,正趕上了這種事情。

 陳大小姐和陳季晚並不是同一個娘生的,關系說起來並不好,因為年紀實在是差的有點大,並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再說陳大小姐早已出嫁在外,所以和陳季晚更是一年都說不上兩句話了。

 陳大小姐走進來,就說道:“大夫找來了,陳季晚,你不會是心裡有鬼,給嚇病了罷?”

 陳大小姐並不知道趙邢端也在這裡,還以為皇上正在和父親說話。

 陳大小姐雖然是姐姐,不過並非嫡女,所以並比不上陳小姐和陳季晚的地位。尤其她最近回了娘家,聽說皇太后有意讓妹妹進宮當妃子,就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齒了。

 陳大小姐是丞相的大女兒,難免自視甚高,一直覺得自己嫁的夫君不夠理想。她夫君本來是陳丞相的門生,不過後來當了幾年官就下海做生意去了。陳大小姐覺得夫君不上進,而且唯唯諾諾的,日子越過越不舒坦了。

 陳大小姐也是做夢都想進宮當妃子的,只是她不比妹妹那麽年輕了,而且早已嫁做人婦,進宮是不可能的。

 陳大小姐這麽一琢磨,就更是嫉妒妹妹和弟弟,她脾氣本來就衝,在家裡呵斥夫君呵斥習慣了,如今一開口,對陳季晚說話就更不客氣了。

 陳季晚的確心裡有鬼,不過他並沒有殺人,而是因為嚴崢,被陳大小姐一說就愣住了。

 陳大小姐一瞧,就說道:“還真讓我猜中了啊?你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想到是這麽一個人。這女人不會是你相好罷?別真是你弄死了人家,害怕了不敢承認。這事情要是鬧大了,我陳家的臉可沒有地方放。”

 “大姐!”陳季晚聽得都愣住了,趕緊說道:“我根本從來沒見過她,你說什麽呢,大姐。”

 “我說什麽你心裡不清楚?”陳大小姐冷笑。

 嚴崢一聽不答應了,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女人,張口就說是自己弟弟殺了人的。

 楚鈺秧說:“唉唉,我剛才都說了,這個女人的死亡時間並不是昨日子時之後,依我看,應該是昨天下午。那個時候陳季晚是不可能殺人的,他有不在場證明,是有人證的。”

 陳大小姐看了楚鈺秧一眼,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大理寺少卿,一點也不放在眼裡,說:“人證在哪裡?恐怕是做假證罷?串的口供也不一定呢。”

 嚴崢立刻就說道:“昨日下午,陳季晚一直在我的府裡,我府裡的人全都能給他作證。”

 陳大小姐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嚴崢,一時忍不住這個人是誰。不過嚴崢瞧上去英俊高大,而且氣勢不凡,穿的雖然有些隨便了,不過布料子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得起的。

 陳小大姐留意了一眼嚴崢,說:“你是誰?”

 嚴崢還沒有開口,趙邢端忽然說話了,說道:“丞相在何處?大理寺在這裡辦案,什麽時候可以讓人隨便進出了,這丞相府的禮數看來都該重新學學了。”

 陳大小姐一怔,回頭一瞧,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哪想到皇上竟然在這裡,她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也沒有一個一個人瞧過去,這會兒嚇得退打顫,趕緊屈膝就跪在了地上,說:“陛下……臣女並非有意的,請陛下開恩。”

 趙邢端冷著臉,揮了揮手,說:“帶出去。”

 侍衛立刻應了一聲,將還跪在地上的陳大小姐架起來就往外走。

 侍衛們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急匆匆的過來。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老實,有一張大眾臉,看起來微胖,脖子略微向前探著,還有點輕微的習慣性駝背,的確是老實巴交的,是陳大小姐的夫婿。

 男人瞧見這種場面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妻子給扶住了。

 不過陳大小姐受了氣,她不敢當著趙邢端的面發脾氣,隻好把氣全都撒在了他丈夫的頭上,狠狠的在那男人胳膊上一掐。

 楚鈺秧探頭往外瞧了一眼,“嘶”的抽了一口氣。

 趙邢端轉頭問:“怎麽了?”

 “沒事沒事,”楚鈺秧說:“就是看著都覺得疼。”

 趙邢端忍不住笑了,楚鈺秧說:“笑什麽?我覺得我以前太溫柔了!如果你以後再欺負我,我就這麽掐你,嘖嘖,肯定青了,說不定都擰下來一塊肉了。”

 趙邢端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舍得?”

 “哪有什麽舍不得的?”楚鈺秧理直氣壯的仰起脖子,說:“不往你臉上掐不就好了。”

 趙邢端聽了只是微笑,又低聲說道:“那你說說,我以前有欺負你?我是怎麽欺負你的?”

 楚鈺秧一愣,嘴巴一張不過沒有說出話來,反而臉頰有點紅了,瞪了趙邢端一眼。

 趙邢端瞧他臉紅到耳根的樣子,笑的很滿意,還伸手在他耳垂上蹭了一下。

 在他們說話的空當,叫來的大夫已經給陳季晚探了脈,並沒有太大的事情,開了藥方說讓他喝兩天藥,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最好要臥床休息。

 楚鈺秧一瞧,就說道:“案子我會繼續查的,陳季晚你就去休息罷,我會盡快查出來的。”

 陳季晚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放心,不過他現在頭暈的厲害,之前被嚴崢折騰了那麽久,又一夜沒有睡覺,的確非常累了。

 陳季晚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就往門口走去。嚴崢一瞧,跟上一步,不過又停下來了。他發現了,陳季晚害怕他害怕的不得了,這讓他鬱悶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趙邢端忽然說道:“嚴崢,你去照顧一下陳公子。”

 陳季晚一愣,兩隻眼睛都睜大眼了。他本來長得就無害,眼睛還圓溜溜的,現在幾乎瞪成了橢圓形,滿臉都是詫異的模樣。

 陳季晚看了一眼嚴崢,又看了一眼皇上趙邢端,他想要說不用,不過又很害怕趙邢端,不敢違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嚴崢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覺得趙邢端真是他親弟弟,這個時候真是給他創造了良好的機會,立刻說道:“我知道了,陛下。”

 楚鈺秧也有點吃驚,拽了拽趙邢端的袖子,說:“你幹什麽呢?”

 趙邢端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對嚴崢說道:“讓你去將功補過,你可不要亂來。”

 嚴崢笑容滿面,說道:“陛下你放心,我可是有分寸的。”

 楚鈺秧撇了撇嘴吧,說道:“你有分寸,陳季晚怎麽病了?”

 嚴崢一時啞口無言。陳季晚聽到他們說話,羞惱的不敢抬頭,也忘了禮數,慌慌張張就跑走了。

 嚴崢一瞧,趕緊說了一句,就追著陳季晚去了。

 楚鈺秧瞧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總覺得有點擔心,不過這邊還有案子沒有查完,他也不好甩手走人。

 楚鈺秧對耿執說:“仵作來了嗎?”

 耿執點頭,說:“已經到了,在外面等著。楚大人,要現在叫進來嗎?”

 楚鈺秧點頭,說:“叫進來吧,讓他現在驗屍。我去外間瞧一瞧。”

 耿執出去叫人,和江琉五留在內間瞧著仵作驗屍,其他的人全都退出了房間,都到大門外面去了。

 趙邢端和楚鈺秧到了外間,楚鈺秧說:“陳季晚說昨天聽到外面有動靜,所以出來查看。”

 他說著目光在外間環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外間比裡間還要大,有用來招待客人的茶桌,不過上面沒有茶壺和茶水,想必是客人來了才會準備茶水。外間還有一張小軟榻,不過這是丫鬟上夜的地方。

 軟榻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上面有不少的塵土。陳季晚也說過,他晚上不喜歡有人睡在外面,所以基本上不用上夜,這軟榻就好久都沒人用過了。

 趙邢端問:“瞧出什麽來了?”

 楚鈺秧搖搖頭,說:“沒什麽稀奇的。不過我覺得,陳季晚的丫鬟,恐怕並不把這位主子放在心上。”

 “怎麽說?”趙邢端又問。

 楚鈺秧說:“房間打掃的不夠乾淨,軟榻那麽明顯的地方都落了一層土。就算陳季晚不需要人上夜,那也不至於有這麽多土,顯然有好些天沒打掃過了。”

 除此之外,外面似乎並沒有什麽。楚鈺秧仔細的找了一圈,全都沒找到可疑點。

 楚鈺秧說:“不知道裡面驗屍好了沒有,我要去找小五兒了。”

 趙邢端將人一把拉住,說:“找江琉五做什麽?”

 楚鈺秧說:“讓他去調查屍體的身份啊,難道讓你去嗎?”

 趙邢端笑了,說:“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幫你查。”

 楚鈺秧沒忍住橫了他一眼,說:“大理寺那麽多人,我幹什麽要讓你去查啊。你今天怎麽看起來這麽閑呢,不用趕回宮裡頭去了?”

 趙邢端搖了搖頭,說:“出都出來了,不忙著回去,等你一起回宮。事情不多,晚上再做就是了。”

 楚鈺秧鄙視的瞧著他,說:“哪天晚上也沒瞧見你做事。”

 趙邢端對著楚鈺秧的耳朵哈了一口氣,低聲說:“誰說我晚上沒做事?”

 楚鈺秧覺得耳朵癢,伸手揉了揉,一隻手去推趙邢端,說:“你可別耍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裡面還有那麽多人。”

 “叫他們瞧見了,也沒人敢說什麽。”趙邢端說的一點羞愧之意也沒有,反而伸手摟住了楚鈺秧的腰,將人拽到懷裡,低頭吻他的嘴角。

 楚鈺秧覺得,趙邢端自從當了皇帝之後,就越發的霸道了,而且臉皮也越發的厚了,他實在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別出聲,噓——”

 趙邢端在楚鈺秧的嘴唇上吻著,小聲的說著。楚鈺秧立刻就炸毛了,心說還跟自己說別出聲,這種事情這種地點,裡面還有一具屍體,他們為什麽要在外面“偷情”啊!

 好吧……

 趙邢端是光明正大的,可楚鈺秧覺得他們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楚鈺秧張開嘴巴要說話,趙邢端趁機就將舌頭伸了進去。

 “啊……”

 楚鈺秧短促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就不敢出聲了,真怕裡面的人突然出來就瞧見他們在乾壞事。

 楚鈺秧擔心著裡面,然後一眯眼,就看到大門還開著,外面要是走過一個人來,一探頭也能看到他們在幹什麽……

 這真是……

 不能再好了!

 楚鈺秧特別的緊張,一個勁兒的推趙邢端。不過趙邢端似乎挺享受他這種感覺的,楚鈺秧緊張的時候,就特別的敏感,只要勾住他的舌頭稍微用力一吮吸,立刻就能感覺到楚鈺秧身體顫抖了一下。

 趙邢端開始樂此不疲的逗弄楚鈺秧,變著花樣的挑逗他,讓他在自己懷裡戰栗不止。

 楚鈺秧推不開他,覺得被吻的雙腿都軟了。他氣得想要咬趙邢端,不過他又舍不得,下了好幾次決心都沒咬下牙去。

 等楚鈺秧被吻得都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就聽裡面耿執大嗓門子的喊了一聲:“楚大人!”

 楚鈺秧渾身一抖,嗓子發出哼的一聲,就軟在了趙邢端懷裡。好在趙邢端雙手抱著他,才沒讓他跪坐到地上去。

 耿執喊完了,就和江琉五走了出來,就看到楚鈺秧面色通紅,不停的喘著氣,已經被趙邢端抱到了椅子上坐著。

 耿執撓了撓頭,說:“楚大人,你沒事罷?是不是剛才陳季晚的傷寒傳染給你了啊?”

 江琉五也沒想到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楚鈺秧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被耿執一誤導,也以為楚鈺秧是身體不舒服。

 楚鈺秧被耿執一說,臉紅的充血,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事,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琉五聽他說話聲音略有些沙啞,又瞧他嘴唇輕微的紅腫起來,忽然就明白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仵作已經驗完屍體了。”

 “哦哦……”楚鈺秧好不容易平複了呼吸,氣得不想看趙邢端,咳嗽了一聲,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麽奇怪,說:“江琉五,你去查一下那個女屍的身份,陳季晚說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們不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楚大人。”江琉五立刻答應,說:“我現在就去查。”

 耿執想要追著江琉五去,不過小心眼兒的楚鈺秧立刻就把人叫住了,說:“耿執你別跑啊,我還有事情交給你呢。你去問一問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丞相府的人都在做什麽。”

 耿執一聽,不能和江琉五一起了,有點小失落,不過還是答應了趕緊去問話。

 江琉五的差事可比他輕松了不少,只需要吩咐人去查就好了,耿執就不同了,丞相府這麽大,上上下下下人就不計其數,都問一遍真不是輕松的活兒。

 楚鈺秧看著耿執跑出去,又喘了兩口氣,這才覺得心跳平複了。

 趙邢端笑著說:“你怎麽棒打鴛鴦?”

 楚鈺秧說:“誰叫他們突然出來的。我們進去瞧瞧吧。”

 兩個人又進了裡間,仵作已經驗完屍體了,屍體被從床上搬了下來,此時已經用布蓋好了。

 仵作推測的死亡時間和楚鈺秧說的差不多,就在昨天下午傍晚左右,女人是中毒而死的,並不是普通的毒藥,這種藥比較少見,而且價格很貴。

 按照仵作的說法,這種藥少量用的話,可以在房事上助興,有點像是春藥,不過要比一般的藥好的多。但是用量稍微一大,很可能會猝死。

 這個女人顯然是用量用的太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不可能是自己多吃了一點藥導致的猝死,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給她下了大劑量的藥。

 女人在死之前,還曾經有過房事,怪不得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楚鈺秧聽了點點頭,讓仵作將屍體抬走了,回去還要進一步驗屍。

 屍體抬出房間,楚鈺秧就爬上陳季晚那張床去,在床上亂摸了一通。

 趙邢端瞧著楚鈺秧頭衝裡,撅著挺翹的屁股晃來晃去,看的他熱血沸騰的。只不過這是別人的房間,尤其那張床還是有個死人躺過的,實在不是時候。

 趙邢端壓了壓跳個不停的太陽穴,說:“你在幹什麽?”

 楚鈺秧還撅著屁股晃來晃去,手上不停的在床上摸,說:“我看看有沒有什麽暗格之類的。”

 “有?”趙邢端極度簡練的問,他的目光還盯在楚鈺秧某個部位上不能自拔……

 楚鈺秧終於爬下床了,失望的說:“並沒有。”

 楚鈺秧摸完了床,又去摸那幾扇窗戶。窗戶沒有鎖,不過關的挺嚴實的。

 楚鈺秧打開窗戶,問:“端兒,你武功那麽好,如果你扛個屍體,從窗戶進來,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再從窗戶出去,關上窗戶。這麽一系列的動作,你要花多長時間?”

 趙邢端知道他的意思,說:“按照陳季晚敘述的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

 雖然趙邢端武功很好動作很快,但是按照陳季晚的敘述,還有窗戶、床和房間的格局來看,絕對是來不及的。

 這個房間並不是很大,床在把角的地方放著,窗戶就在旁邊。按理來說從窗戶潛入房間,把屍體放在床上會比較容易。不過窗戶的位置,正好就對著通往外間的門。所以只要陳季晚一進來就能看到窗戶,這就大大縮短了可用時間。

 楚鈺秧搓著下巴,說:“如果凶手不是從窗戶進來的,難道是從門進來的。或者是一直藏在房間裡的?”

 趙邢端搖頭,表示他看不出來。

 楚鈺秧說:“一時想不通,我們還是去看看耿執那邊問的怎麽樣了罷。”

 他們在陳季晚的房間裡呆了很久的時間,從宮裡頭出來的時候很早,這會兒竟然就要到中午了。

 因為皇上趙邢端在丞相府裡,所以沒人敢怠慢他,全都忙慌的準備著午膳。楚鈺秧一出來就聞到了香味兒,肚子裡開始咕嚕嚕的叫。

 “餓了?”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還好吧,不過如果現在開飯,我也不會介意的。”

 午膳的時候陳季晚沒有出現,聽說是在休息,身體不舒服怕衝撞了陛下,所以就沒有出來。嚴崢也沒有出現,不過陳家的人不知道他在哪裡,趙邢端倒是也沒有問他。

 楚鈺秧餓的肚子咕咕叫,本來以為能吃一頓豐盛的午飯,哪想到午飯的時候,陳丞相特意安排了陳小姐坐在趙邢端的身邊。

 楚鈺秧一瞧,暗自咬牙切齒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咬牙切齒的,就是陳大小姐了。

 陳大小姐的夫君幾乎不說話,就低頭吃飯,其余都不多看一眼。

 陳小姐羞答答的坐在趙邢端身邊,吃一口飯就笑著偷瞧一眼趙邢端。

 楚鈺秧心裡那叫一個氣,心說這麽害羞你就別假裝偷偷瞧了啊,你偷偷瞧的那麽明顯,這到底是害羞還是不害羞啊。

 趙邢端本來都沒覺得如何,後來發現楚鈺秧咬著筷子,一臉怨毒的瞧著他,忍不住就笑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不是餓了?好好吃飯。”

 楚鈺秧夾了一個大雞腿,然後把它當做趙邢端給啃了個乾淨,啃完了之後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陳季晚剛才回了房間,一路發現嚴崢跟著他,就有點害怕,趕緊快走幾步,然後到廂房去,找了一間空的客房,就推門進去。他一進去,立刻回身關門,“嘭”的一聲撞上門,然後落下門閂,把門關的死死的,防止嚴崢闖進來。

 嚴崢一瞧,有點生氣,不過想到陳季晚生病了,就把自己的火氣往下壓了一壓。跟門神一樣,就往嚴崢門口一靠,不出聲了。

 陳季晚進了屋裡,沒聽到有人砸門的聲音,過了半天才松了口氣。

 他並不知道嚴崢還靠在門外面,還以為他走了。

 陳季晚當真是怕死了嚴崢,嚴崢是侯爺是將軍,還是皇太后最疼的侄子,雖然並不是皇家血脈,不過這都算不了什麽了,已經是位高權重,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陳季晚一想到,嚴崢說要和他做朋友,他心裡就一跳。

 他實在不知道怎麽面對嚴崢了,一個昨天和自己稀裡糊塗上了床的人,怎麽才能和他做朋友?陳季晚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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