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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41章 凶手他死了5 (1)
楚鈺秧一怔,心說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帶我們去瞧瞧。”楚鈺秧立刻說道。

 那小丫鬟急忙帶著兩個人到了江旬義的房間,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好幾個都是大夫,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

 蘇樺絮就躺在床上,江旬義跪在床邊上,緊緊握著蘇樺絮的手。躺在床上的蘇樺絮臉色慘白,江旬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玲就在旁邊站著,幾乎就要哭斷氣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非常害怕的樣子。

 楚鈺秧和趙邢端跑了進來,擠過人群就瞧見了毫無生氣的蘇樺絮。

 蘇樺絮眼睛閉著,臉色灰白一片,嘴唇上都已經沒什麽顏色了,不過唇縫間沾著一些暗黑色的血,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單薄。

 江旬義一直在叫他,不過蘇樺絮沒有反應,若不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恐怕這模樣跟死了也沒差了。

 楚鈺秧問:“到底怎麽回事?”

 江旬義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樺絮他剛才還很好,可是,突然就……突然就吐血了,還是黑色的血……”

 趙邢端立刻上前,將江旬義揮開,然後搭了一下蘇樺絮的脈搏,說:“的確是中毒了,好在這種毒藥不是那麽霸道,不過找不到解藥,過不了幾個時辰,毒素進入五髒六腑,還是能要了他的命。”

 “這怎麽辦啊?”楚鈺秧立刻急了,抓著趙邢端的手腕,說:“端兒知道解藥哪裡有嗎?”

 趙邢端說:“解藥,自然在下毒的人手裡。”

 楚鈺秧一怔,眼睛忽然轉動了兩下,他剛才是有點太著急了,此時被趙邢端這麽一說,心中倒是有了一番計較。

 江旬義說:“這不可能,我和蘇樺絮整日都在一起,他怎麽可能被人下毒?”

 楚鈺秧恢復了冷靜,說道:“毒殺和其他手段的謀殺不同,下毒的手法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下毒的心裡。”

 趙邢端淡淡的瞧了一眼楚鈺秧,果然楚鈺秧一臉十拿九穩的樣子。

 趙邢端說:“我可以用內力幫他護住心脈,但是最多可以拖延半個時辰。你覺得時間夠用嗎?”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端兒,你這麽信任我,我好感動啊。”

 江旬義激動起來,抓住楚鈺秧的胳膊,說:“你知道是誰下的毒?”

 “他醒了。”

 趙邢端一臉的不悅,揮開江旬義的手,說。

 大家一驚,目光都盯在蘇樺絮的臉上,果然就瞧蘇樺絮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好像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江旬義趕緊握住蘇樺絮的手,說:“樺絮?樺絮……”

 蘇樺絮慢慢睜開眼睛,目光好像沒有焦距,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江旬義身上,這才慢慢有了意識一樣。

 “江……”蘇樺絮說話很困難,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

 江旬義立刻說:“樺絮,你要堅持住,趙公子和楚先生會幫你找到解藥的,不要再睡了。”

 蘇樺絮雖然睜開了眼睛,不過情況並沒有好轉,呼吸還是很微弱,努力了半天,才說道:“我……還是不記得……”

 江旬義眼睛都紅了,說:“不要緊不要緊,等你好了,我說給你聽,好嗎?你記不記得都無所謂,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你嫁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蘇樺絮笑了笑,只不過讓人瞧了心酸,說:“這一輩子……我……現在隻虧欠……你了……”

 江旬義說:“你可以慢慢的還給我,可以用後半輩子慢慢的還給我……”

 蘇樺絮嘴唇張了張,忽然眼皮慢慢的合上了。

 江旬義感覺到他握著的手上越來越無力,好像要從自己掌心裡滑下去,他的心一下子墜到了谷底,幾乎是一片冰涼刺骨。

 “端兒,端兒,怎麽回事?不是說還有時間的嗎?”楚鈺秧問。

 趙邢端淡淡的說:“死不了,睡過去了。”

 楚鈺秧拍了拍胸口,說:“嚇死我了。”

 趙邢端更是吃味兒,冷颼颼的瞧著床上躺著的蘇樺絮。

 楚鈺秧嘿嘿一笑,小聲對趙邢端說:“端兒你這種表情,別人會把你誤認為是凶手的。”

 趙邢端冷笑,說:“我若是要殺人,還需要使這下下三濫的手段?”

 楚鈺秧狗腿的說:“端兒最厲害了。”

 江旬義聽說蘇樺絮是睡過去的,忍不住松了口氣,但是他一整顆心還是懸著的。

 江旬義說:“楚先生,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你若能救樺絮,我願意散盡錢財換樺絮一命。或者讓我做什麽的可以……”

 “真的?”楚鈺秧聽著前半句還沒覺得怎麽樣,自家端兒已經很有錢了,但是一聽到後半句,眼睛都瞪大了。江旬義也是個美男子啊,楚鈺秧頓時口水滴答。

 趙邢端冷颼颼的目光更加寒冷了,楚鈺秧立刻感覺屋裡的溫度降到了零下一樣。

 楚鈺秧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說:“我怎麽可能是那麽膚淺的人,江公子你看錯我了。”

 楚鈺秧話鋒一轉,說:“江公子,你不是整日裡和蘇樺絮在一起嗎?尤其是剛才。”

 江旬義立刻點頭,說:“是的。”

 趙邢端說:“這種毒藥雖然不算太霸道,不過服用之後,時間不會太長,就會發作。”

 “這……怎麽可能?”江旬義說:“剛才前一段時間,我都是蘇樺絮在一起的。”

 他剛和蘇樺絮表露了心跡,兩個人本來好好的,不想蘇樺絮卻忽然吐血。

 江旬義努力回想著,說:“之前我和樺絮被兩位叫到了宴廳去,那時候樺絮也沒有事情。難道是樺絮不小心碰到了宴廳裡的毒素?”

 楚鈺秧搖頭,說:“若是碰到了那個,他早就一命嗚呼了。你再想想,再往前呢?”

 江旬義說:“再之前,我和樺絮在房間裡商量喜宴的事情,期間都沒有丫鬟走進來,只有……”

 江旬義話說到一半,忽然就住口了,他臉色更加慘白,看著床上躺著的蘇樺絮,說:“這不可能……”

 楚鈺秧說:“不可能是你不相信某個人會這麽做,而不代表那個人真的就不會這麽做。”

 江旬義渾身一震,艱難的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說:“玲兒……?”

 蘇玲哆嗦了一下,滿臉都是眼淚,被他一叫哭得更是凶了,說:“江大哥,難道你覺得是我對我哥哥下的毒嗎?我和我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麽會對他下毒呢?江大哥,你,你為什麽要信一個外人?反而不相信我呢?”

 楚鈺秧噘著嘴,說:“蘇姑娘,江公子還什麽話都沒說呢,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江旬義腦子裡嗡嗡作響,看著哭得滿臉花的蘇玲,實在不相信是她給蘇樺絮下的毒。可是剛才自己一直和蘇樺絮在一起,只有中途的時候,蘇玲來了一趟,給他們端了兩杯茶。

 江旬義又想到了江東儒的死,難道並非巧合,蘇玲並不是誤打誤撞猜到了那塊地板……

 江旬義仔細一想,就覺得後背發涼。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蘇玲是蘇樺絮的親妹妹,蘇樺絮一直對她非常的好。而且蘇玲哭得這麽……

 楚鈺秧說:“蘇姑娘,快擦擦眼淚吧,現在哭也沒必要了。”

 “你說她裝哭?”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我沒有說啊,你看她眼睛都哭腫了,我覺得並不是裝哭呢,是真的看見蘇樺絮快不行了,哭得不能自已。”

 趙邢端挑眉,說:“總不會是喜極而泣罷?”

 楚鈺秧說:“哭不一定是悲傷啊,也有可能是害怕,嚇得痛哭不止。”

 楚鈺秧和趙邢端一唱一和,眾人都是震驚不已,全都盯著蘇玲瞧。

 蘇玲哭得眼睛都腫了,滿臉都是眼淚,手帕也濕透了。此時她被大家死盯著,臉上的表情開始不自然,死死捏著帕子。

 楚鈺秧說:“她下毒殺人,瞧著自己親哥哥一點一點的邁進鬼門關,哪能不害怕呢?怎麽說她還是個小女孩啊。”

 “我沒有!”蘇玲大喊一聲,然後撲到了床邊,哭著說:“哥哥!哥哥你快醒醒!他們,他們冤枉我,我怎麽可能……”

 江旬義伸手攔住蘇玲撲過來的動作,眼神中都是戒備。

 蘇玲身形一晃,幾乎站不住了,摔倒在床邊,說:“你們都不信我!哥哥你快醒醒啊!”

 楚鈺秧說:“你還是別哭了,別打攪蘇樺絮休息。你以為蘇樺絮醒過來還會一味的維護你嗎?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剛才都說了什麽嗎?蘇樺絮是一個通透的人,相比中毒的一刹那就猜到給他下毒的人是誰了。”

 “你說……什麽……”江旬義有些不可置信,蘇樺絮已經猜到是蘇玲給他下的毒了?可是剛才蘇樺絮醒來,卻什麽也沒有說。

 楚鈺秧說:“蘇樺絮雖然沒有說蘇玲一個字,但是已經夠明顯的了。他說他這輩子虧欠的只有你一個人了。”

 江旬義身體一震,心中疼痛不已。

 楚鈺秧說:“江公子,你不了解蘇樺絮嗎?他對蘇玲有多好?除了蘇玲是他妹妹之外,蘇樺絮覺得自己還虧欠了蘇玲,所以才這般寵她保護她。江公子你也應該想到了吧,當時若不是為了蘇玲,蘇樺絮也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嫁到江家來。”

 江旬義說不出話來,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楚鈺秧繼續說:“蘇樺絮沒有點破蘇玲所做的事情,但是他以後就再也不會虧欠蘇玲任何東西了。”

 蘇玲害怕的發抖,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說:“你騙人!為什麽陷害我,為什麽冤枉我!你們都欺負我,我沒有下毒沒有殺人!”

 楚鈺秧說:“小小年紀這麽狠毒,連親哥哥都下的去手。我有理由相信,江東儒的死,並不是一場巧合了。”

 蘇玲瞪大了眼睛,呼吸變得特別急促,說:“不!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哥哥你快醒過來,他們冤枉我!”

 蘇玲大哭大鬧,但是沒有人敢去安慰她,丫鬟們似乎都非常害怕,沒想到她會喪心病狂的下毒殺自己的親哥哥,全都害怕的躲遠一些。

 楚鈺秧說:“事到臨頭,你還不把解藥拿出來!”

 蘇玲仍然大叫,說:“不是我,我沒有解藥!”

 江旬義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抓住蘇玲的手腕,說:“蘇玲,他是你親哥哥!你為什麽這麽做?你把解藥交出來,樺絮快要不行了!你想要做什麽,可以衝我來,不要再傷害樺絮了。”

 蘇玲表情變得扭曲,她已經不哭了,卻盯著江旬義,說:“我沒有解藥,沒有!”

 趙邢端冷眼旁觀,說:“要不要將她綁起來?”

 楚鈺秧小聲說:“不好不好,萬一解藥不在她身上怎麽辦?還是讓她親自拿出解藥,這才是個完美結局。”

 趙邢端挑眉,說:“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楚鈺秧忽然踮起腳來,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趴在趙邢端耳邊耳語兩句,攏著手還趁機在趙邢端耳畔親了一下,說:“去吧,皮卡丘!”

 趙邢端:“……”

 蘇玲還在大喊大叫,幾乎像是要瘋了一樣。

 趙邢端從懷裡掏出一顆小碎銀,都不見他抖手,碎銀就“嗖”的飛了出去。

 抓著蘇玲的江旬義身體一抖,忽然手就松開了,一下跪在了床邊上,他勉強扶住床才沒有倒下去。

 蘇玲一愣,眾人也都是一愣。

 “咳咳……”江旬義忽然咳嗽了兩聲,大家眼看著一串血珠從江旬義的嘴角流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珊瑚珠一樣,越流越快,將蘇樺絮蓋著的緞面被子都染紅了。

 “哎呀!江公子!”楚鈺秧嚇的大叫。

 其實楚鈺秧是真的嚇到了,他讓趙邢端幫忙,哪想到趙邢端出手這麽重,竟然把人給打吐血了。

 楚鈺秧趕緊跑過去,扶住江旬義,說:“你……你沒事吧?”

 江旬義本來臉色就白,此時又吐了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趙邢端慢吞吞走過去,說:“死不了。”

 楚鈺秧瞪眼,給他擠眉弄眼。

 趙邢端說:“還能堅持個把時辰。”

 “怎麽回事?!”眾人驚訝的問,房子裡一下子就亂起來了。

 蘇玲愣在當成,不可置信的瞧著。

 蘇玲急忙說:“江大哥,你……你怎麽了?”

 蘇玲想要過去扶住江旬義,不過楚鈺秧動作快,一把就把她給甩開了,說:“別過來假裝好心了,還不是你下的毒。”

 “不不不!我沒有!”蘇玲這次的反應更激烈,說:“不是我,是誰下的毒?我怎麽可能給江大哥下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江大哥,你怎麽樣?”

 蘇玲發瘋一樣的撲過去,不過這邊除了楚鈺秧,還有個趙邢端。端王爺往這一杵,蘇玲根本就過不來。

 楚鈺秧一邊給江旬義打眼色,一邊說:“你給蘇樺絮下了毒,難道不知道也會弄死江公子的嗎?這種毒藥一旦進入蘇樺絮的血液之中,他的血液裡就會有毒了。江公子和蘇樺絮是什麽關系?早就拜堂成親了,有夫妻之實也屬正常,難免就會碰到毒血而中毒。江公子剛才又那麽激動,恐怕血行過快,比蘇樺絮死的更快呢!”

 楚鈺秧搶白了一通,然後還用力拍了拍江旬義的後背,說:“啊!江公子又吐血了!”

 江旬義一愣之後,似乎明白楚鈺秧要幹什麽了,配合的用力咳嗽了幾聲,血一下子又吐了一地。

 “怎麽會這樣!”蘇玲幾乎瘋了,努力想要掙脫阻攔,她頭上的發簪都掉了,瘋瘋癲癲的模樣。

 蘇玲說:“不不!江大哥,我不想傷害你的。江大哥,你不能死,我還要嫁給你呢,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能讓你死。我有!對對,我有解藥,這裡有一顆,江大哥你快吃下去,然後我們成親!”

 蘇玲慌慌張張的從香囊中拿出一顆藏著的小藥丸。

 她一拿出來,立刻就被趙邢端搶走了。

 楚鈺秧從地上蹦起來,興奮的說:“端兒快給我,我來喂蘇樺絮吃了!他是不是現在吞咽不了,我可以嘴對嘴的喂嗎?哎……疼死我了。”

 趙邢端一把捏住楚鈺秧的後脖子,說:“你想怎麽喂?”

 楚鈺秧立刻求饒,說:“我不是太高興了,所以開始說胡話了嗎?我的意思是,可以讓江公子嘴對嘴的給蘇樺絮喂藥嗎?”

 江旬義立刻從床邊爬起來,不過他覺得胸口疼,又流了一些血,站都要站不起來了。

 趙邢端將蘇樺絮的嘴掰開,然後把藥丸塞進他的嘴裡,合上之後在他的喉嚨處用力一點。蘇樺絮就很順利的將藥丸吞了進去。

 趙邢端說:“沒事了。”

 楚鈺秧一臉興致缺缺,說:“不用喝水嗎?這麽喂藥不會噎著嗎?說好的咽不下去呢?端兒,你剛才的動作太粗暴了!”

 江旬義聽趙邢端說沒事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抹掉嘴角的血,緊緊握住蘇樺絮的手,說:“樺絮,樺絮……你快醒過來罷!”

 楚鈺秧說:“江公子,你沒事吧?你吐了那麽多血呢。”

 然後又小聲的對趙邢端說:“做做樣子而已,你怎麽出手這麽很啊,把人打到吐血,會不會出人命啊。”

 趙邢端說:“死不了。”

 蘇玲愣在當場,眼看著蘇樺絮吃掉了那顆解藥,她愣是沒有回過神來。

 好半天,蘇玲才突然大叫起來,說:“你們騙我!騙我!把解藥還給我!”

 趙邢端長劍合著劍鞘,“唰”的轉了一個劍花,“咚”的一聲就打在蘇玲的膝蓋上,蘇玲瞬間就站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正好就跪在了床前。

 楚鈺秧說:“嘶……好疼,膝蓋碎了。”

 蘇樺絮的臉色很快就有了好轉,江旬義松了一口氣,忍不住轉頭瞧蘇玲,說:“你為什麽這麽做?樺絮對你還不夠好嗎?”

 楚鈺秧說:“這還用問嗎?她當然覺得不夠好了。人總是這麽貪婪的,當有人一直對她好,她就會慢慢的習慣,然後認為那個人是欠她的。”

 “他就是欠我的!”蘇玲忽然大吼一聲,將眾人都嚇到了。

 蘇玲聲音尖銳,顯然非常的激動,說:“他就是欠我的!他懦弱無能!他欠我的太多了!若不是他懦弱無能,若不是我有這樣的哥哥,我一個蘇家的嫡女,怎麽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讓一個小妾囂張跋扈的騎在頭頂上作威作福!我還差點讓人強奸了!全都是因為他!”

 眾人聽了這番話,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蘇玲似乎覺得並不解氣,還狠狠的說道:“我怎麽會有這麽無能的哥哥?他為什麽不去一頭撞死?他為什麽不死掉了算了?他為什麽不去殺了那些欺負我逼我的人?對,還有……”

 蘇玲繼續喃喃的說:“他搶了我的江大哥。江大哥明明對我那麽好,他肯定是喜歡我的,他肯定是想要娶我的。都是他不知廉恥,他勾引了我的江大哥,他不知廉恥!竟然勾引我的心上人。要嫁給江大哥的明明是我,怎麽會是他一個男人呢?你說可笑不可笑?等我嫁給了江大哥,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你瘋了。”江旬義說:“蘇玲你聽好,我對你好,全都是因為你是樺絮的妹妹。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認識樺絮何止十年,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喜歡的就只有樺絮一個人。這輩子,如果不能娶樺絮進門,我寧願一個人過一輩子。”

 “你騙人!”蘇玲跳起來,大嚷大叫,說:“他以前根本不認識你,你想騙我,就是他勾引了你!你忘了嗎?是我先認識你的。一年之前,我上街的時候,丟了香囊,你路過……”

 “因為你是樺絮的妹妹。”江旬義打斷她的話。

 蘇玲如墜冰窟,又重新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楚鈺秧說:“我還有一件事情很好奇,江東儒是不是你故意殺的?”

 “不是!”蘇玲笑起來,說:“你休想讓我承認!我好後悔,為什麽那吊燈沒有把你們一起都砸死!那樣我,我就不會再傷心了!”

 江旬義說:“把她帶下去,送到官府去罷。”

 護院進來要將人帶走,蘇玲不肯走,哭天搶地的,最後還大叫著哥哥救命,江旬義越聽越不是滋味。他現在只能慶幸,蘇樺絮睡著了,什麽也不知道。

 蘇樺絮服用了解藥,天黑之後就醒了,性命並無大礙了,就是身體還很虛弱。

 江旬義沒提蘇玲,蘇樺絮好像想要問,但是最終又沒有問。

 江旬義讓廚房做了米湯,讓蘇樺絮靠在自己懷裡,一杓一杓的喂給他,說:“身體還難受嗎?”

 蘇樺絮搖了搖頭,還有點有氣無力的,說:“沒事了。”

 江旬義吻著他的頭髮,說:“以後再也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了。”

 蘇樺絮笑了笑,說:“你已經對我很好了,我一輩子都還不起。”

 “不用你還給我。”江旬義說:“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蘇樺絮點了點頭,說:“只怕你會嫌棄我沒用,趕我走……”

 江旬義一愣,趕緊緊緊抱住蘇樺絮,說:“樺絮,不要胡思亂想。你……你是不是聽到了……”

 蘇樺絮沒有說話,情緒看起來也並不是很激動,緩緩的歎了口氣,說:“我爹娶了小妾之後,就對我和蘇玲非常的不好,後來小妾生了兒子,日子就更別說了。小時候,我覺得我可能是沒有弟弟聰明,所以爹不喜歡我。我很努力的讀書,比弟弟寫字好看,夫子經常誇我,但是爹還是更喜歡弟弟。後來長大了,我知道蘇家或許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我應該到外面去,沒準過的會更好。我想離開,可是又擔心妹妹怎麽辦?她跟著我出來,肯定要吃苦的,在蘇家起碼他吃穿不愁,她又還沒嫁人,跟著我離開蘇家之後,名聲要怎麽辦……”

 江旬義吻住了他的嘴唇,說:“以前的事情不要想了,好嗎?”

 蘇樺絮似乎很累了,點了點頭,說:“我有點困了。”

 江旬義說:“我陪著你,休息罷。”

 “你的傷……”蘇樺絮忽然睜眼問。

 “沒什麽事情。”江旬義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楚鈺秧松了一口氣,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說:“端兒,你不會把江公子打的落下病根吧?”

 趙邢端挑眉,說:“不至於這麽弱。”

 楚鈺秧說:“當時嚇我一大跳啊,我以為端兒你要當場殺人呢。”

 趙邢端:“……”

 趙邢端說:“江東儒的死,是不是蘇玲早就計劃好的?”

 楚鈺秧說:“她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不過說了那樣的話,也差不多是親口承認了。”

 “不過啊,”楚鈺秧又說:“我覺得蘇玲只不過是撿漏而已。江東儒多辦還是被自己作死的。畢竟那屋裡的機關全都江東儒設計好的,蘇玲不過是踩了一腳,這便宜可撿大了。唉,說起來,江東儒也是個有聰明才智的人啊,你看看那吊燈機關,還有石墓裡的腳印,那點聰明全都用到了歪門邪道上了。”

 趙邢端說:“的確。”

 楚鈺秧說:“端兒,明日去哪裡玩?”

 趙邢端想了想,說:“我還不曾去過你以前住的地方。”

 “這個……”楚鈺秧頓時覺得好頭疼啊,自己以前住在哪裡啊。

 趙邢端說:“不想去?”

 他還以為楚鈺秧在哪裡有什麽不好的回憶,所以不願意回去。

 楚鈺秧說:“也不是,就是這麽久沒回去了,說不定房子已經被人買去了呢?”

 楚鈺秧開始滿嘴胡說八道了。

 趙邢端說:“我來的時候讓人打聽過了,那塊地讓人買了,本來是要拆掉房子重新蓋的。不過我讓人又買回來了,房子都沒有動過。”

 楚鈺秧:“……”

 趙邢端說:“明日不如去瞧瞧?”

 楚鈺秧咬牙,說:“好啊。”

 趙邢端不疑有他,哪知道楚鈺秧其實是個冒牌貨。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拍了拍楚鈺秧的屁股,說:“大腿還疼嗎?”

 “你要幹什麽?”楚鈺秧警惕的瞧著他,說:“很疼的,我都不能走路了。”

 “明天可以坐馬車去。”趙邢端說。

 楚鈺秧往床裡縮了縮,可憐兮兮的說:“真的很疼,破皮了。”

 趙邢端笑著說:“你這是給我讓地方,讓我上去?”

 楚鈺秧立刻又一骨碌,佔據了整個大床,不讓趙邢端上來。

 趙邢端又笑了,說:“這麽快就投懷送抱了?”

 楚鈺秧:“……”

 趙邢端趁機將人按住,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說:“那今天我幫你,怎麽樣?”

 楚鈺秧搖頭如撥楞鼓,說:“不用了,太麻煩你了,多不好意思。”

 趙邢端低聲說:“這有什麽麻煩,不就是張張嘴巴的事情嗎?”

 楚鈺秧一愣,腦子裡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即一張臉紅到了脖子,說:“你你你你……”

 楚鈺秧說話都結巴,覺得肯定是自己想的太不純潔了,絕對不是這種情況。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趙邢端已經將他扒光了,然後扶住了他的雙腿,低下頭,張開嘴唇……

 楚鈺秧決定策劃一個周密的殺人案件,將端王爺悄無聲息的弄死。他心裡琢磨著,靈光一閃,大致就想到了端王爺的一百零一種死法。

 趙邢端說:“餓不餓?快要吃晚飯了。”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不理他。

 都是因為趙邢端,他的顏面徹底掃地了。他穿越之前某寶秒殺從來沒成功過,他穿越之後也從來沒講過自己秒射的幾近成功……

 這全都怪趙邢端……

 他那雙薄薄的又軟軟的嘴唇……

 楚鈺秧忍不住瞄了一眼趙邢端的嘴唇,臉色通紅,然後又變得青紫。

 趙邢端笑了笑,說:“我剛才什麽都沒做。”

 已經兩百零一種了,楚鈺秧決定再給趙邢端加一百種死法,讓他隨便挑隨便選。

 其實趙邢端說的是實話,他剛才的確什麽都沒做。其實是還沒來得及做成,結果楚鈺秧就被他給嚇的……發泄出來了,倒是弄了趙邢端一臉。

 不過顯然是更丟人的事情,楚鈺秧氣得咬牙切齒,一晚上都沒搭理趙邢端。

 江旬義讓人去找了之前翻修宴廳的工匠,沒想到還真就找打了一個。那個人本來已經離開了五橫,聽說忽然發達了,不過沒多久錢花光了,隻好又回來了,準備重操舊業。

 那人聽說江東儒被吊燈砸死了,嚇得魂不附體,最後害怕的招了。原來宴廳裡的機關的確是江東儒讓人做上的,當時還給了那些人很多錢,讓他們離開,走的越遠越好。要不是那人錢花完了沒地方可去,也是不會回來的。

 第二天,楚鈺秧還在懶床,就被趙邢端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上馬車去了。

 都走了一半路,楚鈺秧才被馬車給搖醒了,迷茫的睜開眼睛,說:“地震了嗎?怎麽這麽晃悠啊。”

 趙邢端說:“在路上。”

 楚鈺秧一下子坐起來,看著盡在眼前的趙邢端,說:“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早就上路了。”

 趙邢端說:“你昨天睡得晚,現在已經快要日上三竿了,再不走晌午的時候都到不了地方。”

 雖然楚鈺秧原來住的地方也是在五橫內,不過比較偏僻,坐馬車的話要走一上午才能到。

 楚鈺秧說:“就這麽走了,我都沒能和江公子蘇公子好好道別,以後就見不到了。”

 趙邢端黑著臉看他,說:“很可惜?”

 “也不算可惜。”楚鈺秧笑眯眯說著,然後抱著被子蹭了蹭臉,說:“好歹我還有紀念品呢,江家的被子香香的啊,你說蘇樺絮有沒有蓋過這個被子啊?”

 趙邢端的臉更黑了,說:“客房的被子,他怎麽可能蓋。”

 “那可不一定。”楚鈺秧還在蹭被子,一臉花癡的模樣,說:“蘇樺絮剛到江家的時候,不是住的客房嗎,哎呀這個被子我要收藏起來……”

 他話沒說完,被子就被趙邢端扔出馬車去了。

 趕車的人嚇了一跳,看清楚被子裡沒有裹人,這才松了口氣,然後繼續趕車。

 楚鈺秧在裡面大叫:“我的被子!端兒,你隨手扔東西,罰款!快給我撿回來。”

 趙邢端實在受不了他大喊大叫的,將人按在懷裡,低頭就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楚鈺秧還想反抗,不過哪裡反抗的過趙邢端。

 趙邢端用腿壓住了楚鈺秧的腿,然後又將他的手也並在一起,楚鈺秧瞬間就動不了了。嘴巴裡嗚嗚嗚的想要說話,卻被趙邢端捉住了舌頭用力吮吸,差點把他魂兒都吸出來。

 端王爺的吻技太厲害,楚鈺秧一會兒就招架不住了,身體整個都軟了,不用趙邢端抓著他也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了。

 趙邢端把楚鈺秧的嘴唇吻的又紅又腫,這才肯罷手。惡狠狠的在他耳邊咬了一口,說:“等回了京城再好好收拾你。”

 楚鈺秧喘了好半天的氣兒,反應過來跳著腳說:“那我不回京城了!”

 趙邢端低笑一聲,威脅的說:“怎麽?讓我現在就辦了你?”

 楚鈺秧瞪眼,說:“端兒你變了!”

 趙邢端:“……”

 楚鈺秧說:“以前你明明是一朵高嶺之花,現在卻變……”

 “什麽?”趙邢端捏住他的下巴,湊近他問。

 “哎呀,”楚鈺秧立刻沒骨氣的改口,摟住他脖子討好的蹭來蹭去,說:“現在變得更好看了。”

 好在因為楚鈺秧的能屈能伸,趙邢端沒有在馬車上就辦了他,楚鈺秧拍了拍胸口,覺得好險。

 中午左右,他們就到了楚鈺秧以前住過的地方。

 楚鈺秧是個冒牌貨,他哪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時什麽樣子的,下了馬車一瞧,看起來就像個農戶人家。

 三兩戶人家聚在一處,據說最旁邊的房子就是楚鈺秧的。三間房子一圈籬笆,屋前面還有一小塊地,估摸著是種菜用的,不過這會兒裡面什麽也沒有了。

 楚鈺秧屋後面就是別人家的地方了,是一處院子,裡面“咯咯噠咯咯噠”,又養雞又養鴨的,聽起來特別的熱鬧。

 楚鈺秧眨眨眼睛,雖然這小院子看起來有點破舊,不過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就是……

 楚鈺秧回頭瞧了瞧身後的趙邢端,覺得趙邢端這身行頭和前面的小房子一點也不搭配。

 趙邢端走上來,說:“進去看看,裡面已經打掃乾淨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和趙邢端一起推開籬笆門,走進小院裡,進了正前方的小房子。

 三間小房子,正屋住人,側面是放東西的,另外一間是廚房。簡陋是簡陋了一點,不過還算井井有條,又被打掃過了,頗為乾淨。

 楚鈺秧坐在床邊上,還伸手拍了拍,趙邢端也坐在他身邊。

 趙邢端問:“你以前就住在這裡?一個人?”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他是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不過趙邢端以為他在傷感,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趙邢端忽然說:“晌午了,你以前自己做飯吃,現在不如給我做一頓。”

 楚鈺秧:“……”

 楚鈺秧表示只會炒剩飯啊!

 楚鈺秧淡定的說:“沒有東西啊。”

 屋裡好久沒住人了,一粒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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