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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34章 無頭4 (2)
邢端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楚鈺秧,準備去和十六衛府的人碰頭。

 十六衛府的人腳程比較快,比他們早了半天,已經找好了安置的宅子。因為怕施信斐就在附近會打草驚蛇,所以並不敢名目張大的出來活動。

 楚鈺秧跟著趙邢端進了宅邸,就聽到有人叫他們。

 “端王爺,楚先生。”梁祁對他一拱手。

 趙邢端說:“這一趟有勞梁大人了。”

 梁祁擺擺手,笑著說:“端王爺哪裡話。”

 “咦?”楚鈺秧眼睛忽然一輛,盯著遠處一個人影,說:“他怎麽也來了?”

 趙邢端順著楚鈺秧興奮的目光一瞧,就看到一身紫衫的馮北司。

 梁祁說:“哦,我師弟說左右無事,所以就跟來幫忙了。”

 “啊?”楚鈺秧一愣,說:“他是你師弟嗎?”

 梁祁憨厚一笑,說:“是啊。”

 馮北司慢慢的走過來,神情倨傲冷清,不過見著趙邢端還是規規矩矩的拱了拱手,說:“端王爺。”

 “沒想到馮統領竟然也來了。”趙邢端說。

 馮北司表情淡淡的,說:“平日裡都是平湫在皇上身邊侍候辦差,這一次平湫有病在身不能前來,皇上將差事交給梁祁來辦,我聽了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來了。”

 梁祁被點到名字,笑了一聲,說:“師弟說的是,我這個人粗心大意,有師弟跟著的確比較好。”

 馮北司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

 趙邢端因為皓王的事情,所以對十六衛府的人有所懷疑,馮北司是十六衛的統領,所以趙邢端更是對他不太信任。如今見馮北司特意跟來,心中起疑,難道施信斐逃得那麽匆忙,其實是在逃馮北司?

 馮北司為人冷淡,沒說兩句話就走開了。

 梁祁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別介意,我師弟人很好的,就是面皮薄,所以……”

 楚鈺秧笑眯眯的搖了搖手,說:“我不介意不介意的。”然後認真的瞧著梁祁,小聲問:“梁大人,你怎麽知道馮統領面皮薄的?”

 梁祁想說他和馮北司從小一起長大的,當然比較了解。

 不過楚鈺秧其實並不是讓他回答,擊掌說道:“難道梁大人摸過?”

 趙邢端眉梢一跳:“……”

 馮北司其實還沒走遠,走進回廊裡,身形明顯一頓。他武功好耳力也好,恐怕走的再遠一點,也能把楚鈺秧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梁祁一呆,表情木木的,隨即臉上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沒有故意摸過。”

 楚鈺秧頓時眼睛就亮了,覺得自己打探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梁祁!”

 馮北司忽然回身,叫了一聲梁祁。

 梁祁趕緊答應一聲,然後跑了過去。

 楚鈺秧抓著趙邢端的袖子,說:“端兒你看,梁大人像不像一隻大型犬。”

 趙邢端:“……”

 趙邢端說:“好了,回房間去罷,明日出去查看一下周圍的地形。”

 楚鈺秧點點頭,跟著他乖乖的進屋,說:“施信斐約了在山上見面,也不好好說在哪裡,是山頂還是山腰,還是山腳啊。隻說一個山,這范圍也太大了。”

 趙邢端說:“後日就是第五日,我們明日去山上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藏身的地方。或許施信斐就在山上也說不定。”

 他們要出去探查,自然不能穿著官府或者侍衛的衣服,馮北司沒有要去的意思,梁祁就換了一身便裝,然後跟著趙邢端和楚鈺秧去了。

 楚鈺秧似乎對梁祁非常友好,友好的有點過頭了。

 趙邢端看著楚鈺秧那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就覺得頭疼,楚鈺秧這回的確不是看美男了,而是戲弄梁大人。梁祁為人老實,被楚鈺秧戲弄了也不惱,反而憨憨的笑,還誇楚鈺秧聰明。

 他們一路上山,山路實在不好走,楚鈺秧爬山爬的面紅耳赤,不過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點也不知道保存體力。

 趙邢端見了有點心疼,說:“不如我抱你。”

 “不要。”楚鈺秧說。

 趙邢端以為楚鈺秧要逞能,就聽楚鈺秧說:“不如背我吧?”

 趙邢端:“……”

 趙邢端依言把他背在背上,說:“摟緊了我的脖子,別掉下去。”

 楚鈺秧連連點頭,然後摟著他的脖子,把頭枕在趙邢端的肩膀上,舒服的歎了口氣,說:“累死我了。你們說,施信斐他是不是指的山腳下?他一把年紀了,還那麽胖,怎麽爬上來啊。”

 梁祁笑了,說:“楚先生說笑了,施信斐年輕的時候武功可是不弱的,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是到山頂還是沒問題的。”

 楚鈺秧睜大眼睛,說:“他還是武功高手呢?”

 楚鈺秧笑眯眯的枕著趙邢端的肩膀,瞧著梁祁,說:“梁大人,你和馮大人的武功誰好?”

 梁祁說:“自然是我師弟好。”

 “啊?”楚鈺秧說:“我以為你的更好呢,你不是師兄嗎?”

 梁祁不好意思的撓頭,說:“師父說我資質愚鈍,是不開竅的木頭。我的武功是遠遠不及師弟的。”

 梁祁談起馮北司,總是讚不絕口的樣子,又說:“我師弟從小就惹人喜愛,師父最疼他的,常誇他資質絕佳,日後定然有所成就。嘿,我師弟長得也很好看。”

 楚鈺秧立刻符合,說:“是個大美人。”

 梁祁聽他說的直白,不好意思的臉紅,說:“不能叫我師弟聽到這話,他不高興別人這麽說他。”

 “誇他美還不高興?”楚鈺秧說。

 趙邢端聽著,人不住想吐槽,不是每個人都像楚鈺秧這麽厚臉皮的,不過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梁祁憨笑著說:“楚先生說的是,我師弟脾氣就是有點古怪,別人想有這麽好的容貌都不成呢。我師弟出身也是不錯的,家裡祖上經商,不說富可敵國,也是家財萬貫,不愁吃不愁穿的。哪像我,渾身上下摸不出一兩銀子來,窮的叮當響。娶媳婦都娶不起,連媒婆都笑話我沒錢還想娶媳婦呢。”

 楚鈺秧伸手豪邁的拍了拍梁祁的肩膀,說:“梁大人,不要灰心!窮怎麽了?窮就應該被嘲笑嗎?”

 梁祁說:“楚先生,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習慣了。”

 楚鈺秧又要開口,趙邢端托著他的手拍了他屁股一下。趙邢端可是比較了解楚鈺秧的人了,楚鈺秧那張嘴巴,根本就不是安慰別人用的,上半句聽著挺正經,後半句準保不是那麽回事。

 趙邢端現在想堵住楚鈺秧的嘴巴,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楚鈺秧扭了扭屁股,仍然對梁祁說道:“梁大人!挺胸!抬頭!讓大家看看,什麽叫不僅窮,還醜。”

 趙邢端:“……”

 趙邢端覺得頭疼。

 梁祁一愣,聽了也不惱,反而好脾氣的笑起來,說:“楚先生說話真是有趣,梁某跟楚先生說一會話,心裡頭好受多了。”

 趙邢端:“……”

 楚鈺秧和梁祁簡直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聊的是熱火朝天的。

 他們總算是爬到了山頂,這山還挺高的,山上沒有路,到了上面幾乎需要輕功輔助才能爬上去。

 楚鈺秧站在山頂,生怕一動自己就掉下去了,說:“好高啊。下面是不是海?”

 趙邢端低頭去看,說:“應該是。”

 楚鈺秧又伸著脖子,說:“對面是懸崖嗎?”

 他們站的地方,隔著不遠還有一座山,對面的山更為陡峭,看著像是懸崖。

 山上不大,而且光禿禿的,就是視線挺好的,一共就幾步路大的地方,沒什麽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他們要埋伏,看起來必須埋伏在路上了。

 三個人探查了一番,然後就開始吭哧吭哧的往山下走。這一趟走下來,楚鈺秧隻走了一半,就腰酸腿疼的簡直要動不了了。

 他們回來已經是下午,進了宅子的門,就看到忐忑不安的施睦。施睦、方氏、江氏和秦訴幾個都是被帶來的,不過不讓他們出門。明日還要用秦訴引施信斐出來。

 施睦見他們回來,問:“找到人了嗎?”

 楚鈺秧搖頭,說:“沒有看到施信斐的人影。”

 施睦臉色好一點了,不過還是很白,估摸著沒有一段時間是養不好身體的。

 馮北司走了出來,問:“怎麽樣?”

 梁祁據實說了,說:“不知施信斐為什麽要約在那座山,沒什麽可疑的地方,也不好藏人,如果他真上山,一出現就會被我們給抓住了。”

 馮北司皺眉。

 趙邢端說:“過了今夜子時,就是五日了。一會兒用過晚膳,我就帶人上山。”

 馮北司說:“山上有端王爺,那我帶人在山下埋伏好了。”

 趙邢端點頭。

 施家那幾個人全都一副很不安的樣子,各自回了房間。

 天黑之後,眾人吃了晚飯,然後就開始準備上山的事情。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施信斐到底什麽時候出現,所以必須早做打算。

 趙邢端本來不想讓楚鈺秧去的,不過楚鈺秧非要跟著去,他也就沒有拒絕。趙邢端和楚鈺秧,押著秦訴就上了山,馮北司帶人在山下守著,梁祁在半山腰做了埋伏。

 不到子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山頂。晚上山頂有些冷,又沒有休息的地方,顯然是不好過的。

 秦訴被凍的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過趙邢端根本不瞧他一眼,他裝可憐也沒人憐惜他。

 楚鈺秧縮著脖子抱著胳膊,趙邢端將人拽進懷裡,摟住了說:“讓你別跟著來的。”

 楚鈺秧說:“我可不放心你跟秦訴孤男寡男的,哼。”

 趙邢端怕他又生氣,說:“快子時了,你睡會兒,我給你渡一股內力過去,很快就會暖和了。”

 楚鈺秧一聽,仰起頭來,笑眯眯瞧著他,說:“怎麽渡?”

 趙邢端一愣,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低下頭來就想要咬住那挑逗自己的唇瓣。

 不過楚鈺秧一偏頭就躲開了,他伸出手固定住趙邢端的臉,說:“不許動,我來。”

 趙邢端有點吃驚,沒有動,看著楚鈺秧。

 楚鈺秧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伸手蓋住他的眼睛,說:“接吻要閉上眼睛。”

 趙邢端就真的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楚鈺秧確保他沒有偷瞧,就又捧住趙邢端的臉,然後抬起頭來把自己嘴唇貼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被風吹的有點涼,但是感覺很好。

 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一起,然後摩擦了一下。就在趙邢端忍不住想要張開嘴,咬住楚鈺秧嘴唇吮吸的時候,柔軟的唇瓣卻離開了。

 趙邢端睜開眼,就看楚鈺秧又把手縮了起來,然後歪在他懷裡,說:“睡覺了。”

 趙邢端:“……”

 趙邢端捏著他的下巴,說:“你說你來,就這樣了?”

 楚鈺秧想到趙邢端霸道又極具侵略性的舌吻,臉色全紅,說:“一上來不要那麽刺激。”

 趙邢端:“……”

 更刺激的他根本就沒做過……

 兩個人光明正大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把秦訴給氣的臉都白了。秦訴自認為長得好看,比楚鈺秧強出百倍,沒成想端王爺卻隻寶貝楚鈺秧,連自己都不看一眼。

 秦訴再生氣,趙邢端也沒瞧他一眼。

 楚鈺秧很快睡著了,雖然有趙邢端抱著,但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睡的不踏實。

 楚鈺秧動了動麻木的身體,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是很黑。

 “怎麽了?”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什麽時辰了?人出現了嗎?”

 趙邢端說:“卯時了。沒瞧見有人來。”

 秦訴冷笑一聲,冷嘲熱諷說:“你睡得這麽死,人就算出現了,你也不知道。”

 楚鈺秧沒理他,坐起身來,竟然已經卯時了,再過不久,天都要亮了。不知道施信斐到底什麽時候才出現,難道他們要一直等到今天的子時去?

 “那邊是什麽?”

 天色還很黑,楚鈺秧忽然指著前面問。

 “啊!”

 秦訴被他突然的話嚇了一跳,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嚇唬什麽人啊,那邊能有什麽?”

 趙邢端扶著楚鈺秧站了起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山頂就這麽大的地方,再往那邊不遠就是另外一座山了,兩座山中間並不遠,但是就算輕功再好,也不可能過去。

 楚鈺秧忽然一說,趙邢端就看到那邊的山頂斷崖上有個東西在移動。

 “啊!”秦訴也看到了,看不真切,這樣才覺得更詭異,害怕的哆嗦起來,說:“是不是鬼啊?”

 楚鈺秧問:“是人還是野獸?”

 趙邢端皺眉,說:“是人。”

 “怎麽有人在那裡?”秦訴不信是人。

 “是施信斐?”趙邢端臉色一變,不確定的說。

 楚鈺秧吃驚的睜大眼睛,說:“糟糕,果然是圈套。他把我們引過來,自己卻在對面,顯然是早就打算好的啊。”

 已經是卯時了,天色也開始慢慢的亮起來,雖然混混沌沌的,不過還是能瞧得清楚了一些。對面懸崖上一個比較臃腫的人影,看起來的確像施信斐。

 秦訴全身抖了抖,說:“老爺在那裡做什麽?那邊是懸崖,萬一踩偏了,豈不是要掉下去了?難道他想跳崖嗎?”

 就好像要應證秦訴的話一樣,電光火石之間,就看對面的影子身體一斜,好像一顆掃把星,一下子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啊!”秦訴驚恐的大叫起來。

 楚鈺秧也瞪大眼睛。

 三個人清晰的瞧著施信斐就這麽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快速的往下墜,誰都沒有辦法阻攔。就聽“啊——”的一聲,的確是施信斐的喊聲,好像因為下墜的速度太快,害怕的喊了出來。喊聲還回蕩在耳邊,而那個人影已經淹沒在黑暗的懸崖峭壁之下,這個時候或許已經摔得稀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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