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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33章 無頭3 (2)
邢端:“……”

 楚鈺秧又說:“我徒弟可是個死心眼,他肯定不會說的,你為難他也沒用。”

 趙邢端:“……”

 楚鈺秧一口一個徒弟,趙邢端心裡酸的要命。尤其是剛才那麽好的氣氛,就被淮水的到來給破壞了,趙邢端更是生氣。

 楚鈺秧拿著小紙條,說:“我們還是先去城外三裡看看吧,不過這城外三裡的范圍也大了點啊。城外三裡有什麽呢?難道施睦被藏在哪裡?”

 趙邢端說:“不要緊,可以讓平侍衛帶人找。”

 趙邢端將城外三裡的消息告知趙邢德,趙邢德便讓平湫帶著人到城外搜一搜。

 平湫那邊很快就有了動靜,竟然真的在城外三裡一個破廟裡,找到了昏迷的施睦。

 趙邢端和楚鈺秧立刻就趕了過去,順便讓人帶信到施府去。

 天色很黑,沒什麽月光,因為臨近冬日了,所以城外多落葉,顯得有點蕭條落寞。

 趙邢端騎馬,帶著楚鈺秧趕到城外三裡的破廟。

 楚鈺秧興致勃勃的探著頭,問:“我怎麽沒看到平侍衛?”

 趙邢端將他從馬上抱了下來,說:“不知道。”

 這邊有很多十六衛的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過的確沒有平湫的影子。

 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說:“平湫有些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而且渾厚有力,楚鈺秧興致勃勃的回頭一瞧,還以為今天又能瞧見個美男子,沒成想卻是個長相有些普通的高大男人。

 男人也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來有點像馮北司的那件。不過馮北司穿上是感覺很禁欲,這男人穿上就完全不是一個感覺了。

 男人身材高大,長得有點普通老實,丟進人堆了都不會被發現的那種。

 趙邢端說:“梁大人在這裡。”

 梁祁是十六衛府的副統領,相比馮北司來說,就是個老好人,很好說話的那種。

 梁祁笑呵呵的說:“本來陛下讓平湫帶人來尋的,不過平湫有些身體不適,所以我就帶人來了。”

 “麻煩梁大人了。”趙邢端說。

 梁祁說:“人就在裡面,還昏迷者,不過沒什麽大問題,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沒吃過飯給餓昏過去了。”

 趙邢端和楚鈺秧跟著梁祁往破廟裡面去,就看到施睦灰頭土臉的倒在角落裡。本來是有幾個趕路的人看到他的,不過還以為他是在破廟裡躲風的乞丐,所以就沒有在意。

 楚鈺秧一看,覺得施睦可憐兮兮的。施睦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又沒吃沒喝昏迷不醒,自然情況不太好。好在把他丟在這裡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施睦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簡單的包扎過了。

 楚鈺秧說:“還是先帶回施府去罷,等他醒了,再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趙邢端讓人去弄一輛馬車來,然後將昏迷的施睦放上去,帶回施府去。

 施睦找回來,的確是個好事,不過是誰將施睦綁走了?這讓大家全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回了施家,一到門口,就看裡面亂七八糟的。

 楚鈺秧奇怪的問:“出了什麽事情?”

 趙邢端皺眉。

 他們快步進了府裡,就聽到江氏和方氏又在吵架了。

 方氏說:“肯定是你!是你先綁了少爺,現在又把老爺綁走了!”

 “你血口噴人!”江氏怒道。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扭打在一起,楚鈺秧倒是聽到了重點。

 施老爺不見了!

 楚鈺秧趕緊抓了一個丫鬟,就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丫鬟驚魂未定,說:“老爺不見了!跟少爺一樣。”

 “和少爺一樣?”楚鈺秧本身有點不解,不過到施老爺的房間裡一瞧,就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施老爺失蹤了,房間裡也是一灘血跡,窗戶開著,窗台上一個血腳印。

 趙邢端一間,臉色頓時就黑了,這麽短的功夫,他們出去一趟,施信斐竟然就失蹤了。

 趙邢端說:“施信斐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人綁走了?”

 楚鈺秧搖頭,說:“看不出。”

 房間裡其他都一切正常,窗戶開著一扇,其他的也都沒有鎖,門也不是鎖上的,能分析出的信息太少,這反而要比密室困難的多了。

 楚鈺秧問:“誰先發現的?”

 方氏第一個說:“是她!”

 她手指著江氏,說:“肯定是她把老爺給綁走的,少爺也是她綁走的。”

 江氏怒了,說:“你又誣陷我!你好狠的心!不是我乾的。你分明是嫉妒我。”

 兩個人爭吵不休,半天江氏才說了當時的情況。

 今天施老爺讓江氏去伺候他,所以天黑了之後江氏就打扮了一番,然後一個人往施老爺的房間去了。屋裡頭還點著燈,江氏進門之前還看到施信斐的影子映在窗戶上。江氏推門就進去了,哪想到走到裡面就看到地上一灘血,還有那個血腳印,當時血跡還很新,連血腳印都沒乾掉,房裡已經空了,一個人也沒有。

 江氏當即嚇了一跳,然後跑出去查看情況,還呼喊了人來找施老爺。

 大家一聽施老爺失蹤了,而且跟少爺失蹤時候一模一樣,都又驚又怕的,連忙四處找人,幾乎將施府翻了個底朝天,管家又讓人到外面去也找找,看看是不是歹徒還沒跑遠。

 只可惜忙乎了一大通,小廝丫鬟們都是四腳朝天,仍然沒有找到人。

 楚鈺秧蹲在地上,瞧著那灘血跡。趙邢端出去找了一圈,回來發現楚鈺秧還蹲在那裡。

 趙邢端問:“你看出什麽了?”

 楚鈺秧說:“你先把我扶起來吧,我腿麻的動不了了。”

 趙邢端:“……”

 趙邢端將人抱起來,然後放在椅子上。

 楚鈺秧說:“我覺得兩次不是一個人乾的呢。”

 “什麽意思?”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施睦房裡那灘血跡,好大一灘呢,你也看到,施睦那失血過多的的樣子,嘴唇都白了。但是施信斐這攤血跡也太少了,比大姨媽側漏多不了多少。”

 “什麽大姨媽?”趙邢端問。

 “呃……”楚鈺秧咳嗽了一聲,繼續說:“窗台上那個腳印,也顯然和施睦房裡的不一樣。這個腳印腳尖深,後面很虛,像是真的有人從這裡跳出去了。”

 趙邢端皺眉。

 楚鈺秧說:“我怎麽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模仿施睦被擄走的樣子?那麽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讓別人覺得,施信斐也是這麽被擄走的。”

 趙邢端繼續皺眉。

 楚鈺秧說:“我腦子裡忽然有一種可能。”

 “是什麽?”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施信斐自己跑了。”

 趙邢端說:“怎麽可能?”

 楚鈺秧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施信斐的那些愛妾們可都在這裡呢。”

 趙邢端:“……”

 楚鈺秧說:“不過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施信斐之前找急忙慌的要走,連兒子丟了也不要了,還是要走,說明他是鐵打了心的必須走。而現在,子時還沒過,顯然還是今天呢,這個時候施信斐失蹤了,和他要離開的計劃真是不謀而合啊。”

 趙邢端說:“可是,他是怎麽走的?沒有人看到施信斐離開。”

 楚鈺秧說:“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江氏確定進來之前,屋裡是有人的,因為他看到了施老爺的影子,但是說沒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她走進屋,走到裡間,一共也沒有多少步。在短短的時間裡,有人把施老爺製服,弄出血,帶走,顯然很倉促。如果是施信斐自己一手導演的話,那麽他可以早點留下地上的血,然後聽到動靜,在窗台上印上一腳印。然後……”

 趙邢端看他賣關子,卻也不急著問。

 楚鈺秧慢條細理的說:“他肯定不能跳出去的,因為外面可能會有人看到他逃走,江氏進來也可能會看到他的背影。這個時候想要消失,有個更好的辦法呢。”

 楚鈺秧說著,就站了起來,然後在房間裡四處瞧。

 “他可以暫時藏在這件房間裡,等江氏匆忙去找人幫忙的時候,再趁亂離開。”

 趙邢端一聽,的確是個好辦法。

 楚鈺秧說:“不過這個藏身的地方很有限,而且和危險。因為這個地方必須離窗台夠近,不然他做好了腳印,根本來不及躲起來就被江氏發現了。”

 楚鈺秧轉了一圈,發現屋裡其實沒什麽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還算隱蔽的地方就是床底下了。

 楚鈺秧說:“端兒,把蠟燭拿過來,看看床底下。”

 趙邢端將桌上的燈拿了起來,彎腰往床底下一送。

 楚鈺秧立刻睜大眼睛,說:“有血。”

 趙邢端也瞧得清楚,床下面有些血跡,不過不清晰,顯然是蹭上去的。

 趙邢端說:“施信斐真的是躲在床下面?等著江氏離開,然後才趁亂逃走的?”

 江氏說過,她出去找人幫忙之後,施府的確很亂,所有人都忙著找人,還跑出去幾個到外面找人的。如果這個時候趁亂換了小廝護院的衣服離開施府,恐怕沒有人會注意。就算有人注意,想要找他的時候也完了,他已經離開的足夠遠了。

 楚鈺秧說:“我也好奇怪啊,施信斐藏在床下?這個地方真是太危險了。床邊上一灘血跡,萬一江氏跑過來低頭仔細一瞧,豈不是就能發現床底下的施信斐了嗎?”

 趙邢端說:“難道江氏有問題?她其實是幫助施信斐逃走的人?”

 楚鈺秧望天,說:“如果江氏有問題,那就問題大了。”

 “什麽?”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我的推斷都是根據江氏的說辭和屋裡的線索推理的,如果江氏有問題,也就是說江氏給出的條件是錯的,但凡有一條不對,我的推斷就是站不住腳的。但凡有一條信息變成了別的樣子,最後推理的結果必然回事另外一個答案。”

 趙邢端沉默了。

 楚鈺秧繼續望天,說:“我一直覺得多重解答其實是偵探被打臉的尷尬事情。”

 趙邢端說:“先將江氏帶過來,重新問一遍罷。”

 楚鈺秧點頭同意,他現在需要知道江氏的話裡面有多少水分。

 江氏被叫過來,重新敘述了一遍之前的情景。楚鈺秧仔細聽了,竟然沒有什麽破綻。

 江氏說的有些顛倒,但是符合正常的心裡。不像是說謊,也不像是自己編造的謠言。

 楚鈺秧緊緊盯住江氏的臉,說:“你沒有發現,施老爺當時就在床底下嗎?”

 “什麽?”江氏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說:“你說老爺不是被綁走的,而是……”

 楚鈺秧點了點頭。

 江氏臉上的驚訝並非作假,估計她現在的確被嚇了一跳,還有點懊悔的樣子,懊悔自己沒有多瞧一眼。

 江氏說:“我……我沒有發現。我當時看到一灘血,還有開著的窗戶,還看到了窗戶上的血腳印。我以為老爺真的跟少爺一樣被綁走了,我著急啊,連血跡都沒仔細看,哪會注意床底下啊。”

 江氏說完了,就咬著嘴唇,眼珠子轉了一下。

 楚鈺秧略作思考,就讓江氏離開了。

 趙邢端說:“如何?”

 楚鈺秧說:“江氏應該沒有說謊,但是她好像隱瞞了什麽。她臉上驚訝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很著急,很震驚,還有懊惱。她咬著嘴唇,皺著眉,眼珠子還轉了,剛才她肯定腦子裡在想什麽事情,或許是她發現了什麽,但是她沒有說。”

 趙邢端說:“我讓人盯著她。”

 楚鈺秧點了點頭。

 他們走出施信斐的房間,梁祁就迎面走過來了。梁祁說:“那個叫施睦的醒了。”

 楚鈺秧一聽,立刻就往施睦的房間裡去。

 施睦雖然醒了,不過他並不能給大家提供什麽信息。他隻記得自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已經被他們救了。其余的什麽都不知道,比他們知道的還少。

 楚鈺秧瞧他挺可憐的,也就沒有再多問。施睦現在還失血過多,臉色還沒有恢復,說兩句話,就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吃一點東西全都吐出來了。

 趙邢端問:“現在怎麽辦?”

 楚鈺秧搖頭,說:“還沒想好。”

 梁祁說:“端王爺,我還要進宮向陛下稟明情況。”

 趙邢端說:“有勞梁大人。”

 梁祁說:“那我先行一步。”

 梁祁正要走,忽然他的手下押著一個大叫不止的人走過來了,說:“大人,這個人鬼鬼祟祟的。”

 梁祁不認識那人,不過楚鈺秧和趙邢端認識啊,是秦訴。

 秦訴被一個侍衛押著,掙扎不斷,說:“放開我,這裡是施府,你憑什麽說我鬼鬼祟祟的,我愛在這裡幹什麽就幹什麽。”

 楚鈺秧笑眯眯的問:“秦公子,你要出遠門嗎?怎麽包袱都拿上了。”

 秦訴懷裡抱著一個小包袱,看起來東西不多。

 趙邢端抬了抬下巴,那侍衛會意,就將包袱搶了下來,然後一抖開,裡面竟然有好多銀兩,還有一張紙條在裡面,一下子全都被抖了出來。

 秦訴一見,頓時面無血色。

 楚鈺秧說:“咦,秦公子,帶這麽多錢,你要去哪裡?”

 趙邢端皺眉,動作迅速的將混在銀兩裡的那張紙條給撿了起來。

 他展開一看,頓時臉色就變了。

 楚鈺秧湊過去,問:“是什麽?”

 趙邢端說:“是施信斐給他留的信。”

 “什麽?”楚鈺秧驚訝的說:“施信斐給他留的信?上面寫了什麽?”

 秦訴面露死灰之色。

 趙邢端看過一遍,上面寫的字並不多,施信斐讓他五日之後到一個地方去見面,不讓他把事情告訴別人,說有人要對他不利,他隻好拋棄別人,選擇隻帶著秦訴離開。這事情如果別人知道了,計劃就不能成功,恐怕會有危險。信上還有落款,的確是施信斐,而且還有時間,就是今天。

 楚鈺秧說:“施信斐真的是自己跑的?”

 趙邢端說:“先把信拿給施睦瞧瞧,是不是施信斐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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