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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69章 遺書1 (2)
老爺也太會挑時候了,簡直晦氣,還死在公子府上,這傳出去可不好聽。”

 “帶我去瞧瞧。”常侍郎說。

 那小廝立刻點頭。

 常侍郎對趙邢端拱了拱手,說:“讓趙公子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對不住。”

 趙邢端搖了搖頭。

 這管老爺是常侍郎的遠方親戚長輩,聽說是做生意的,這段時間生意不景氣了,正趕上常侍郎的壽辰日,所以特意趕到京城來送禮的,想要套套近乎。

 不過沒成想,管老爺忽然就自殺了。

 這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趙邢端不想多管閑事,帶著楚鈺秧要走,不過正好和常侍郎同路。要出大門是要經過客房院子的。

 管老爺死了,客房那邊已經炸開了鍋,不少人在裡面圍著,想湊個熱鬧,瞧瞧是怎麽回事。

 小廝一路走一路說:“公子,已經有人去報官了。”

 “報官?”常侍郎一愣,說:“既然是自殺,為何要報官?”

 小廝撓了撓頭,說:“是管老爺的丫環,她說管老爺肯定不是自殺的,所以堅持要報官,有好事兒的人就趕去報官了。”

 楚鈺秧聽了一耳朵,說:“管老爺的丫鬟說不是自殺?那你怎麽肯定管老爺是自殺呢?”

 那小廝說:“管老爺連遺書都寫了,肯定是自殺啊。”

 “遺書?”楚鈺秧有點驚訝,竟然還有遺書。

 小廝點頭,說:“對啊,管老爺的丫鬟說了,這遺書是管老爺的筆記,但是她又堅持要報官,不知道搞什麽鬼,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趙邢端不不想讓楚鈺秧管這事情,因為上次楚鈺秧犯險,多少讓趙邢端有點心有余悸。

 不過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瞧有一隊人趕過來了,還沒瞧清楚怎麽回事,就聽到有人大嗓門的喊了一聲。

 “楚大人,我們還說找你去呢,原來你在這裡啊!”

 一聽這聲音洪亮的,絕對就是耿執了。

 來的又是耿執和江琉五,趙邢端一瞧頓時頭疼,黑著臉問:“怎麽又是你們?”

 耿執撓了撓頭,似乎不太明白趙邢端什麽意思。

 江琉五淡定的說道:“劉大人和李少卿外出辦差事,還未回來。”

 言下之意就是大理寺就剩下楚鈺秧最閑了,所以只能是他們來了。

 趙邢端竟然無言以對,他忽然覺得應該給大理寺多設幾個官職,不然人手不夠了。

 其實大理寺已經夠閑的了,最近都很清閑,幾乎沒什麽事情可做,楚鈺秧每日都閑的快長蘑菇。

 常侍郎一瞧情況,大致猜出了一二,有點為難了。

 楚鈺秧瞧趙邢端不悅,說:“端兒,你要是忙就先……”

 “我陪你。”趙邢端打斷他的話說到。

 他可是再也不敢離開楚鈺秧半步了。

 楚鈺秧眨眨眼睛,覺得趙邢端實在是擔心過頭了,不過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就喜歡趙邢端陪著他,當下也不矯情了,說:“常侍郎請帶路,我們進去先瞧一瞧。”

 眾人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丫鬟站在門口,哭得天昏地暗的。

 那丫鬟穿的衣服挺好,頭上還帶著金釵和玉釵,看起來首飾也是挺值錢的,見到大理寺的人進來,立刻就跪下來,說道:“大人,你要給我家老爺伸冤啊,老爺絕對不會是自殺的,老爺怎麽可能尋短見呢?”

 “我先看看屍體。”

 楚鈺秧說著走進門去,這房間有點小,並沒有裡外間之說,可以一目了然,那管老爺的屍體就趴在桌子上,手邊有一個茶碗,茶碗已經空了,不過是倒著的。

 管老爺睜大眼睛,看起來死前有些痛苦,表情有點猙獰,他臉上蹭了很多血,桌上和衣服上也蹭了不少,大多數血是從嘴巴裡流出來的。

 楚鈺秧看了一眼,說:“服毒?”

 他又多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說:“先把這隻茶杯拿走驗一驗。”

 江琉五立刻將茶杯小心的取走,然後交給仵作去檢查。

 小廝說的遺書,就在管老爺的手裡捏著,捏的很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不過上面的字跡還是能看清楚的。

 楚鈺秧湊過去,瞧了幾眼遺書。

 的確是遺書,還沒有人取下來過,不過就是湊過來,也能看清楚了,上面沒有多少字。

 大意就是他欠了別人很多,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不想受到太多的痛苦,所以才不得不自殺的。還說在他死之後,讓他的那些妻妾趕緊分了財產各自離開。

 楚鈺秧奇怪的眨眨眼睛,說:“這真是管老爺的筆記?”

 那哭得天昏地暗的丫鬟點頭,說:“是老爺的筆記,千真萬確,絕對不會錯的。”

 楚鈺秧問:“那你怎麽那麽肯定,你家老爺不是自殺的?”

 那丫鬟說:“老爺之前並沒有要自殺的表現。在沒來京城之前,老爺的確非常不順心,還喝的爛醉如泥,那段時間我的確很擔心的,但是後來,老爺就忽然高興起來,說只要去了京城就沒有事情了。來京城這幾天,老爺的心情都很好的,根本就沒有要自殺的樣子。而且老爺這個人,我是清楚的,他絕對不會自殺,說白了老爺膽子小,也是特別怕疼的,怎麽可能自殺呢?”

 那丫鬟好像知道的挺多,而且一點也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她雖然只是個丫鬟,不過穿的很好,她自己說,老爺打算回去就納她為妾的,這幾年和她的關系是最好的,什麽話都跟她說,不可能毫無征兆的就自殺了,還留下一封遺書來。

 楚鈺秧又問了常侍郎府上的下人。下人說因為酒宴結束,所以都很忙碌,大家匆匆忙忙的經過,也沒看到客房院子裡有什麽可疑人路過。

 雖然丫鬟堅持不是自殺,不過一點線索也沒有,情況的確更像是自殺。

 忽然有人說道:“管老爺好像酒宴的時候就沒有出現過。”

 “對對,我也沒瞧見他。我身邊的作為空了一個,我還說是誰一直沒來,原來就是管老爺?他是不是那時候就死了?”

 楚鈺秧又檢查了一下屍體,伸手在屍體上摸了摸,說:“恐怕真是。他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應該在酒宴開始前後。”

 那丫鬟一聽,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雖然的確很像是自殺,不過楚鈺秧覺得也挺不對勁兒的,管老爺大老遠的來京城送禮,想要攀關系,但是怎麽突然在常侍郎的府上自殺了。這實在是有點蹊蹺,這可不像是來攀關系的,倒像是來踢館的。

 楚鈺秧說:“常大人,管老爺來了京城,有和你談過嗎?借銀子之類的?”

 常侍郎回答道:“不曾。倒是一起吃過一頓飯,但是並沒有提到借銀子的事情。雖然我也是兩袖清風沒什麽銀子,不過他是我長輩,如果開口借銀子的話,我也不會說不借的。”

 楚鈺秧又說:“常大人,可以把賀禮的單子給我看看嗎?”

 楚鈺秧記得進門來放禮物的時候,有下人記錄,應該是有一份名單的。

 常侍郎點了點頭,就讓人去把單子拿過來。

 常侍郎是個聰明的人,更是謹慎的人。他這壽辰日,難免有人會過來攀關系送禮,所以他把送的禮全都記上,到時候再還回去一份差不多的,也就算兩清了,免得以後有口說不清。

 下人把清單拿了過來,上面寫著管老爺送了一個紅色緞面錦盒來,不過沒有打開盒子,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東西。

 常侍郎不太在意禮物,而且今天比較忙,所以根本沒來得及打開過。

 下人又把那個紅色緞面錦盒拿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尊白玉觀音像,純白無暇雕工精湛,看起來是下了大血本的。

 楚鈺秧一瞧說:“好像挺值錢的?”

 耿執哎呀了一聲,點頭說:“這得值多少錢啊,那個遺書上不是寫著,他欠了別人銀子,那他哪裡有那麽多錢的?我覺得遺書多半是假的。”

 “這倒不一定。”楚鈺秧說:“遺書上明明寫著是欠了別人,但是沒有是欠了什麽東西,或許不是銀兩呢?他能送出這麽大手筆的東西,只有兩種可能。”

 “什麽可能?”耿執好奇的問。

 楚鈺秧說:“第一,他欠別人的東西錢買不到。第二,他欠別人的的確是錢,不過是個大數目的錢,這尊白玉觀音像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嗬……”耿執抽了口冷氣,說:“他拿了那麽多錢,幹什麽用啊?我覺得不像啊。”

 楚鈺秧吩咐仵作驗屍,然後把屍體帶回大理寺去。

 仵作先大致檢查了一下屍體,死亡時間的確是中午時分,恐怕這位管老爺根本沒來得及參加酒宴,就直接死在了這裡。

 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死因是中毒,在茶杯裡發現了一些白色藥粉,還沒有融化完全,恐怕是喝了這些藥粉導致的死亡。

 檢查完了案發現場,楚鈺秧又吩咐人盤問一下眾人,中午時分有沒有人離開了酒宴。

 這麽一查,可就范圍太大了,因為酒宴當時很亂,出出入入的人特別的多,好多人都說中間離開過,大多數是去出恭的,還有幾個喝醉了,出去吐了。更有幾個喝得太高了,連自己怎麽出了宴廳都不知道,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楚鈺秧等著他們盤問完,突然左右看了看,說:“咦,那位戚公子呢?已經離開了嗎?”

 他一說話,盧之宜就也發現戚公子不見了。

 之前顧長知已經帶著莊莫走了,他們兩個並未喝多,清醒得很,酒宴結束就離開了,還給盧之宜帶了話,盧之宜是知道的。

 楚鈺秧轉頭問盧之宜,說:“你那位朋友呢?”

 盧之宜被問的有點尷尬,說:“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先走了罷……”

 盧之宜和戚公子是住在如夢院的,進京這幾天就借助在了顧長知府上。本來按理說應該同來同回的,但是當時盧之宜醉的太厲害了,根本沒有意識,更別說戚公子去了哪裡。

 之後盧之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和人面獸心的常侍郎在一個屋裡了,最可怕的是,還在一張床上……

 盧之宜都不敢再想了,一想臉就綠了,他現在嘴巴還疼,就差彎腰捂著嘴乾嘔了。

 盧之宜尷尬的說:“戚兄喜靜,恐怕是不適應這樣的熱鬧。”

 楚鈺秧也只是隨便問一下,沒想到盧之宜的反應還挺大,弄得他有點莫名其妙的。尋思著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見了自己就像是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盧之宜沒再說話,很快大理寺的人就問到了他,是耿執來詢問的,說:“盧公子,你之前這段時間在做什麽?有人證明嗎?”

 盧之宜說:“酒宴我一直都沒有離開,剛開始戚公子就坐在我旁邊的,後來我喝的有點多了,就……不太記得了。後來……後來我就在房間裡休息了,沒有……沒有人能做證。”

 耿執點了點頭,準備記錄下來。

 盧之宜打死也不想提常侍郎的。

 不過常侍郎這會兒卻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了,笑著說:“盧公子是喝多了,之後都是我照顧他的,我可以給他作證。盧公子怕真是喝大了,這都不記得了。”

 “我……”盧之宜回頭瞪眼,緊張的瞧著他,生怕他再多說一句。

 常侍郎笑著瞧他,一副好說話又溫柔的模樣,問:“之宜,你說是不是?”

 盧之宜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看到常侍郎帶笑卻又充滿威脅的眼神,立刻就點了點頭。

 耿執也沒瞧出來他們兩個的暗潮湧動,問完了就走了。

 楚鈺秧伸頭瞧著朝盧之宜和常侍郎的互動,搓著下巴說:“這兩個人今天頭一次見嗎?怎麽感覺他們兩個有一腿啊?”

 趙邢端瞧了他一眼,說:“天色晚了,我們先回去,案子明日再說。”

 楚鈺秧倒是同意,因為他有點頭暈。而且常侍郎府上的人也不少,要問完了恐怕還有很長時間,明日再來正合適。

 兩個人一路走出去,楚鈺秧就說:“對了,鴻霞郡主呢?”

 “早就回去了。”趙邢端說。

 楚鈺秧拍了拍心口,說:“還好,還好,我以為她丟了。”

 他們一路回了宮去,趙邢端有一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就去忙了。

 楚鈺秧剛要進殿門,就發現一個黑影撲過來了,嚇了他一跳,就準備喊侍衛了,不過定眼一瞧,原來是鴻霞郡主。

 鴻霞郡主嚇到了楚鈺秧,美顛顛的樣子,說:“楚鈺秧,你怎麽這會兒才回來?是不是跟著端哥哥到處玩去了?”

 楚鈺秧說:“沒有啊,常侍郎的府上出了人命,我留下來要查案的。”

 “什麽?死人了?”鴻霞郡主瞪大眼睛,說:“是不是那個衣冠禽獸一樣的常侍郎乾的?”

 楚鈺秧:“……”

 楚鈺秧說:“常侍郎不是一表人才嗎?哪裡衣冠禽獸了。我覺得常侍郎看起來還不錯啊,太后的眼光其實挺好的。”

 鴻霞郡主不幹了,說:“好什麽啊,一看就老奸巨猾!我嫁過去,他要是欺負我怎麽辦?我都沒出哭去,我必須要嫁一個能讓我欺負,而且怎麽欺負都不哭的。”

 楚鈺秧:“……”

 楚鈺秧說:“抱歉,我忘了你喜歡傻一點的。”

 “呸呸呸。”鴻霞郡主說:“我才不要嫁給一隻狐狸。”

 楚鈺秧挑眉,說:“難道你要嫁給一隻豬?”

 鴻霞郡主瞪眼,差點撲過去掐死他,嘴裡還振振有詞,說:“豬怎麽了?全身都是寶,你別看不起人了。呸,別看不起豬了。肉可以吃,毛可以做刷子,骨頭可以燉湯,還有……”

 “打住!”楚鈺秧立刻攔住她滔滔不絕的話頭,說:“雖然這是我見過最詳細認真的自我介紹,但是我真的對豬不感興趣啊,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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