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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84章 棺材2 (2)
我們晚上回宮再說?”

 眼看著到了吃飯的時間,要是一耽誤了,楚鈺秧下面的時間又會被佔了,到時候晚上還是要晚回宮的,左右一算,趙邢端覺得怎麽都是自己吃虧。

 兩個人也沒做成,而且連吃飯也推遲了。因為出了點變故,倒不是又死人了,而是有人來了卓家。

 江琉五急匆匆的來拍門,楚鈺秧問:“是開飯了嗎,這麽著急?”

 江琉五說:“太后來了,已經到了卓府門口。”

 “什麽?”楚鈺秧懷疑自己聽錯了。

 趙邢端也沒想到,皇太后會突然過來,皺了皺眉頭。

 趙邢端和楚鈺秧立刻就出去了,皇太后已經進了卓府的門,問:“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哀家怎麽聽說……聽說……”

 卓大人死掉的消息竟然不脛而走,只是一上午的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竟然都傳到宮裡頭去了。

 按理來說,卓府的人都被軟禁了,沒有人能出去傳信,而守衛和大理寺的人更不可能到外面胡說八道,這消息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

 皇太后在宮裡頭聽說卓大人死了,實在是不敢相信,左思右想,讓人到卓府門口去打聽,回去的人卻沒有打聽到。最後皇太后坐不住了,乾脆親自來了卓家。

 皇太后看到趙邢端的臉色,就知道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差一點就嚇昏了過去,說:“遺體在哪裡?”

 楚鈺秧硬著頭皮說道:“回太后的話,卓大人的屍體,我讓人送到大理寺去進一步驗屍了。”

 “這成何體統!”皇太后一下子就怒了,說:“他人都死了,你們還把他運來運去的折騰,這不是誠心給他難堪?”

 趙邢端說:“太后稍安勿躁,人死的實在蹊蹺,案子不能不查。如果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沒有過問,那才叫難堪。等仵作驗屍之後,自會恭恭敬敬的送回來的。”

 皇太后雖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不過此時心情激動,說道:“皇上,他好歹也是你親舅舅。”

 趙邢端說道:“母后,如果他不是朕的親舅舅,恐怕那些天我就將他革職下打下天牢待審了,也不會只是將他看管在府邸上了。”

 皇太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提到那件事情,皇太后似乎就很心虛一樣,半天才說道:“皇上,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可不能讓你舅舅不明不白的死了。”

 趙邢端說:“母后放心,這一點朕是知道的。”

 皇太后又說:“嫌疑犯找到了嗎?將人叫過來,哀家要親自審問。”

 楚鈺秧一聽,眼皮直跳,說:“太后,目前還在盤問階段,還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什麽?”皇太后瞪眼,說:“連個可疑的人都沒找到?”

 “太后!”

 正這個時候,忽然就有個嬌滴滴又充滿了委屈的聲音,然後就見一個女人快步走了過來,跪在了皇太后的跟前。

 楚鈺秧一瞧,不就是那個清思嗎?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素白色的孝服。

 清思一跪下就淚眼婆娑的,說:“皇太后,奴婢可算是見著您了,您可還記得奴婢?”

 皇太后定眼一瞧,原來是那個跟了她挺久的侍女。皇太后本來都把她忘了,此時一見又想了起來,看到她穿著一身孝服,才想起來,是她那個弟弟瞧上清思丫頭,然後把人要走了。如今人突然死了,清思就成了寡婦。

 皇太后本來就在哀痛弟弟,如今見了一身素白孝服的清思,就更加傷心了,說:“快起來快起來,哀家怎麽能不記得你?真是苦了你了。”

 清思立刻站了起來,然後抽咽著說道:“太后,清思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太后了。太后能記得清思,清思真是高興壞了。如今老爺突然去了,清思在這裡無親無故,太后若是可憐我,還讓我跟在太后身邊罷!清思願意一輩子跟著您,伺候您。”

 清思知道,趙邢端對她一點也不上心,她想要得到趙邢端的寵愛根本是沒有可能的。恰巧的,皇太后卻出現了,如果她能再跟在皇太后身邊,沒準說不定就能有一些機會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她都做了趙邢端舅舅的小妾了,已經是他舅舅的女人了,趙邢端怎麽會要她?更別說趙邢端根本就不喜歡她了。

 而且皇太后是古板又重禮數的人,也不可能在把她塞到趙邢端身邊去了。

 皇太后並不知道清思心裡那堆彎彎繞,看她可憐,就說道:“可憐的丫頭,你就跟著哀家罷。”

 清思差點喜逐顏開,趕緊抽咽著,用帕子抹了抹本來就沒有的眼淚,說:“清思謝太后恩典了。”

 太后突然出現搗亂,讓楚鈺秧有點鬱悶,結果下午太后也不走了,非要坐鎮,要全程瞧著大理寺怎麽破案。

 楚鈺秧身為一個小小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實在是沒辦法勸阻皇太后搗亂,只能默默的退散了,吃了飯就去查案。

 剛才耿執和江琉五盤問過清思了,給楚鈺秧匯報了情況。

 清思並不是很配合,說的都不仔細,按照她的敘述。當天晚上,她親手做了一些點心,然後帶著去了老爺的房間。她想給老爺一個驚喜,就直接進去了,沒想到老爺卻發了大脾氣,非但不吃,反而罵她打她,把東西都砸了,還把她給轟出去了。

 當時清思一邊說一邊哭,那叫一個委屈。

 耿執說:“她就說了這些,沒有其他的了。”

 楚鈺秧奇怪的問:“她沒提到自己的手受傷了嗎?”

 耿執搖了搖頭,回憶了一下。

 江琉五說:“並沒有提到。”

 楚鈺秧說:“不合理啊。”

 清思當時手受傷了,回去還包扎了,剛才他們還看到清思的手上有紗布包著的地方,顯然應該是記憶最深刻的,為什麽沒有提到?

 楚鈺秧說:“清思那個小丫鬟你們問了嗎?”

 耿執點頭,說:“丫鬟就說,昨天晚上她家主子哭著回來,手還破了,口子挺大的,她給包扎了好一會兒。”

 楚鈺秧問:“還有別的人可疑嗎?”

 卓府很大,後院比較亂,前院也不太平,可疑的人數不勝數,算起來不可疑的人才比較少。

 首先是卓家的三公子,三公子從小體弱多病,他母親是青樓出身,是大著肚子進門的,沒多久就生了三公子。旁人都說三公子是野種,根本不是卓大人的孩子。

 本來三公子母親受寵的時候,卓大人根本不理這些流言蜚語,不過後來女人漸漸就被厭棄了,總有比她美貌年輕的。後來卓大人再聽到這些話,就覺得真是這麽回事,對女人和三公子都非常不好。有幾次還當著外人罵三公子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

 三公子本來就身體不好,後來更是病病殃殃的。不過他為人和善,尤其非常孝順。老夫人是最喜歡他的,本來前段時間三公子身子骨還算硬朗,可是突然就病了,沒兩日就死了,老夫人簡直傷心透了。

 大公子年紀不小了,不過有點一事無成,娶妻之後也不搬出去,就還住在卓府上。他的幾個小妾是和他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不過有人說看到大公子的小妾出入老爺的房間,還看到老爺一個小妾大半夜去大公子房間。

 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兒子給爹戴了綠帽子還是爹給兒子戴了綠帽子。還有人說,這父子兩個還為了一個女人,撕破臉超過,最後還是卓大人贏了,抱得美人歸。

 二公子倒是有點才學,不過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所以大公子看他不順眼,二公子自視甚高也瞧不上大公子,兩個人吵架是經常的。因為二公子身份不高,所以卓大人也不怎麽睜眼瞧他,關系也不是很好。

 卓大人的幾個女兒倒是嫁的都很好,最近也沒回過娘家。

 後院裡就是一堆爭風吃醋的女人男人了,平日裡都姐姐妹妹的稱呼,不過背地裡全都在給別人穿小鞋。就剛才耿執去盤問的時候,每個人都在給別人捅刀,都說某某人非常可疑。

 不是說某某長年不受寵積怨已久,很可能是殺死老爺的凶手。就說某某背著老爺不守婦道,很有可能想殺了老爺跟別人私奔。

 耿執盤問了一邊,覺得她們的口供竟然驚人的相似,記筆錄的時候都差點幾串了名字。

 楚鈺秧拍了拍耿執的肩膀,說:“苦了你了。”

 耿執撓了撓頭,說:“我現在頭還暈乎著。”

 楚鈺秧說:“小五兒,你帶著人到卓大人的臥室書房等地方去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江琉五立刻點頭。

 楚鈺秧又說:“耿執,你去打聽一下。卓大人死的消息怎麽那麽快就被傳出去了,是不是看守的侍衛或者咱們大理寺的人傳出去的。”

 耿執答應一聲,和江琉五一同離開了。

 趙邢端說:“聽了這麽多,你有什麽眉目了?”

 楚鈺秧說:“眉目倒是還沒有,不過有幾個疑點。”

 如果清思說的是實話的話,他們大致可以把卓大人出事的時間,確定在昨天夜裡到今天早上這段時間,也就是說凶手是在這段時間下手的,在這段時間將卓大人從房間帶出去,然後放進棺材裡,再偷偷換掉靈堂卓三公子的棺材。

 時間范圍縮小是對他們很有力的幫助,然而楚鈺秧查過了。昨天晚上到天亮,靈堂裡是有四個人同時在的。

 那天晚上,三公子的母親帶著丫鬟一直在靈堂裡,還有一個三公子的小廝。三個人說他們一晚上都在靈堂守夜,雖然都有離開,不過都離開的時間很短,只是去上廁所而已。

 後來快天亮的時候,老夫人睡不著覺了,也過來了。天亮之後,三公子的母親才帶著人離開,就剩下老夫人一個了。

 這四個人全都說,棺材一直放在那裡,靈堂裡沒有人再進來,也沒有人碰過棺材,更不可能有人把棺材給掉包了他們還沒發現。

 他們說的實在是太堅定了,一個個都說自己說的是實話。

 如果他們說的是實話,那麽卓大人是如何躺在靈堂的棺材裡面的?還有三公子的屍體,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整個卓家他們都瞧過了,能埋下一口棺材的地方,實在是屈指可數。就是後面有一片花園子,不過如果有人把棺材埋下去,土肯定會有翻過的痕跡。不過那裡都不用瞧,根本就沒有挖過的痕跡。

 侍衛們把卓府圍得蒼蠅都飛不出去,有人想把卓三公子的屍體帶走,實在是有些不可能了。

 江琉五在卓大人的書房裡找到一堆帳本,卓大人是個愛財的人,家裡所有的東西,甚至是一磚一瓦都會記錄在帳本上,只要是值錢的都記了。帳本有好多摞,每本都特別的厚實。

 楚鈺秧瞧著幾個人搬著帳本過來,瞬間傻眼了,說:“這要怎麽看?”

 江琉五說:“還沒辦完,還有兩摞,我再去搬過來。”

 “別!”楚鈺秧趕緊製止他說:“這麽多夠看好久了。”

 “對了,楚大人。”江琉五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楚鈺秧說:“這是在卓大人書房的長案上找到的。”

 “翡翠白菜?”楚鈺秧驚訝的說。

 和剛才從卓大人嘴裡摳出來的翡翠白菜一模一樣,不過顯然並不是一個,仔細瞧會發現細微的不同,而且這顆翡翠白菜上面並沒有血跡,乾乾淨淨的,而且看起來很潤澤,上面也沒有灰土,應該是經常有人在動他。

 楚鈺秧說:“這兩個翡翠白菜這麽像,難道是一對的?”

 江琉五搖頭,說:“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覺得很驚訝,就帶過來了。”

 楚鈺秧拿著翡翠白菜若有所思,說:“難道這翡翠白菜是凶手從卓大人書房的桌上拿的?”

 沒人能回答他的話。

 趙邢端看到楚鈺秧拿著一個翡翠白菜回來,也很驚訝,沒想到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翡翠白菜出現。

 楚鈺秧說:“卓大人的帳本很仔細,不知道上面有沒有記錄。我讓江琉五帶著人查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

 楚鈺秧這話剛落下,江琉五就急匆匆的追過來了,說:“楚大人,找到了!”

 楚鈺秧驚訝的說:“這麽快?小五兒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江琉五說:“就在這個本子上,記的第一個寶貝就是一對翡翠白菜。”

 一對翡翠白菜,果然是兩隻一對的,說明卓大人嗓子裡卡著的翡翠白菜並不是凶手的東西。

 他們很幸運,這快翡翠白菜就在一本帳本的第一個。江琉五叫了好多人來,一人一個帳本,就準備做長期奮戰的準備了,哪想到剛看了一眼,一個人就叫著說找到了,江琉五一瞧,還真是找到了。

 趙邢端問:“有記錄是從哪裡得來的?”

 楚鈺秧睜大眼睛,指著帳本說:“宮裡頭的東西。”

 “宮裡頭的東西?”趙邢端說:“我不曾見過。”

 宮裡頭的好東西太多,趙邢端沒有注意過也是正常的。那一對翡翠白菜做工精細,料子也是非常好的,說是宮裡頭的物品也不是不可能。

 楚鈺秧又說:“帳本上還寫著,是皇太后賞賜的。”

 趙邢端皺眉。

 卓大人是太后的親弟弟,平日裡倒是也會賞賜給卓大人一些東西。不過大家沒有想到,卡在喉嚨裡的這個翡翠白菜正好就是皇太后賞賜的。

 楚鈺秧把帳本放下,說:“難道凶手根本只是隨便拿了一樣東西,卡住了卓大人的嗓子,只是想讓他不能出聲呼救,並沒有其他用意了?”

 趙邢端搖頭。

 耿執這會兒也急匆匆的趕回來了,跑的呼哧帶喘的,說:“楚大人,打聽到了。”

 楚鈺秧讓耿執去打聽卓大人被殺的消息是怎麽走漏的,耿執去的時間可不短,打聽到急急忙忙的就跑回來了。

 耿執說:“這事情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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