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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84章 棺材2 (1)
卓家的下人都很害怕,不敢去打開棺材。耿執聽到楚鈺秧的話,立刻就走了過去。

 “這……”老婦人想要阻攔,畢竟棺材都蓋嚴實了,也上了封釘,再打開實在是不吉利的。然而情況太過特別,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情況。

 “難道是三少爺活了?”有個下人小聲叨念。

 “三公子都死了好多天了,這怎麽可能……”

 就在耿執過去撬棺材蓋子的時候,那種詭異到讓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的聲音已經不見了,棺材裡面好像又變得安安靜靜起來。

 眾人甚至覺得,其實棺材裡面什麽聲音也沒有,只是他們產生了幻覺而已。然而這麽多人一起產生幻覺,又好像並不可能。

 至少楚鈺秧覺得,自己就聽得清清楚楚。

 “哢”的一聲,棺材蓋子的完全撬開了,耿執用力一推,就將棺蓋推了開來。

 楚鈺秧就站在跟前,他旁邊是那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然後還有幾個大理寺的人,剩下就是卓府的下人了。

 就在這一霎那,好多人都發出“嗬”的抽氣聲,一下子就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楚鈺秧皺眉,他沒有見過卓三公子,並不知道三公子長什麽樣子,然後楚鈺秧覺得,這棺材裡的絕對不是三公子。三公子是老婦人的孫子,按理說年紀應該不是很大,但是棺材裡這人,頭上已經有了一些白發,胡子上也有零零星星的白色,看起來怎麽也有個四五十歲了。

 那些目瞪口呆的都是卓家的下人,老婦人也傻眼了,就這麽一直瞧著,完全忘了反應。

 有一個小丫鬟驚叫起來,說:“怎麽!怎麽會是老爺?!”

 她這一叫,楚鈺秧算是醒過夢來了,原來棺材裡躺的不是卓三公子,而是卓大人!

 楚鈺秧立刻搶過去,費勁兒的趴在棺材上面往裡探身,伸手就去探卓大人的脈搏。他摸了手腕和脖子處,又探了鼻息,隔了一會兒才皺眉說道:“已經死了。”

 那老婦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一翻白,就這麽暈了過去。

 靈堂裡亂作一團,丫鬟小廝害怕的要死,又看到老婦人昏倒了,簡直亂成了一鍋粥,頓時手忙腳亂的。

 這卓三少爺死了好多天了,不少人親眼看到卓三少爺被抬進棺材,封棺的時候,也有好多人瞧著。這口棺材就一直停在靈堂裡,老婦人幾乎是日日守在這裡悲傷著。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棺材再打開,裡面的屍體就變成了卓大人。而且他們剛才清清楚楚的聽到棺材裡有聲音,好像是裡面有人在用指甲撓著棺材,就好像是要從裡面爬出來一樣。

 耿執震驚的說道:“楚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棺材裡的聲音是卓大人發出來的?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棺材裡面乾乾淨淨的,並沒有什麽老鼠蟲子一類的東西,應該不可能是這些小東西在作怪。

 楚鈺秧伸手在卓大人的屍體上拍了拍,屍體還比較軟,身上也沒有屍斑。楚鈺秧又將他的手臂抬了起來,說:“耿執把棺材蓋子翻過來。”

 耿執答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照做了。

 耿執將棺材蓋子翻過來,楚鈺秧一眼就瞧見蓋子上的抓痕,絕對是指甲抓在上面造成的,看起來有些痛苦的樣子。

 楚鈺秧只看一眼,就說道:“剛才的聲音,的確是卓大人弄出來的。”

 好多人離得比較近,也看到了棺材蓋子上的抓痕,都是嚇得渾身哆嗦,這也太過可怕了。棺材裡面的屍體,竟然把棺材蓋子抓成了這樣。

 江琉五問:“楚大人,這是……”

 楚鈺秧指著卓大人的手,說:“他的指甲被磨損了,手指上還有新鮮的細小傷口,而且還沒來得及愈合。說明是剛剛才蹭破的。”

 卓大人的手指上的確有一些小傷口,而且還沒結痂,不過傷的不嚴重,也不怎麽流血,只是上面有一個小血珠而已。

 “嗬!”

 有個小廝叫道:“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三公子,三公子死不瞑目,回來報仇了!他殺死了老爺?”

 他這麽一說,不少人都害怕起來,說肯定就是這麽一回事。

 楚鈺秧正在研究屍體,聽了這話覺得奇怪,三公子不是卓大人的兒子,為什麽死不瞑目還要回來找卓大人報仇?這其中恐怕有點什麽。

 那些人腦補過度,越說越害怕,簡直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楚鈺秧將屍體簡單的瞧了一下,說:“耿執,仵作跟來了嗎?”

 耿執撓了撓頭,說:“楚大人,仵作沒有跟來,我回去叫人嗎?這次來卓大人這裡,沒想著會死人啊。”

 楚鈺秧說:“你回去叫人吧。”

 耿執答應了,立刻回大理寺去找仵作過來。

 楚鈺秧和江琉五合力把卓大人的屍體搬了出來。那些下人早就嚇得要死,都不敢動屍體一下。

 江琉五說:“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卓大人的屍體,為什麽會抓棺材的蓋子?難道真是詐屍?”

 楚鈺秧覺得這種時候,不是笑出聲的時候,說道:“他現在死了,不代表他剛才就死了。”

 “什麽?”江琉五瞪大眼睛。

 楚鈺秧說:“屍體並不僵硬,而且身上連屍斑都沒有,傷口還沒愈合,說明的確是剛剛死掉。恐怕剛才我們聽到聲音的時候,他還有最後一口氣。”

 “這……”江琉五打了個寒顫。

 比起剛才詐屍的下人程度,楚鈺秧說的話也挺讓人毛骨悚然的,主要是又一個人就這麽在眼前死了,讓人根本始料未及。而且最重要的問題,如果剛才卓大人沒有死,那麽他為什麽不呼救,只要他呼救,外面的人一定會聽到動靜打開棺材救他的。他不呼救反而用手抓棺材,搞出那樣恐怖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實在是讓人不敢貿然開棺啊。

 楚鈺秧說:“是中毒死的。嘴裡還卡著東西?”

 江琉五隻管出神,聽到楚鈺秧的話才反應過來,這卓大人的確面色有點奇怪,好像的確是中毒的跡象。至於嘴裡卡著東西,這就看不出來了。

 楚鈺秧在卓大人的嗓子處摸了幾下,說:“有點鼓,硬硬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江琉五看楚鈺秧一副準備撬開屍體嘴巴拿東西的模樣,說:“楚大人,用不用等著仵作來了再說?”

 楚鈺秧一臉委屈的說:“你是怕我把屍體弄壞嗎?”

 江琉五趕緊搖頭。

 仵作很快就來了,所以最後這件活兒還是仵作來做的。

 楚鈺秧他們就站在靈堂門口說話,等著仵作把屍體驗完匯報。

 不多會兒,仵作還沒驗完屍體,外面卻來了人,趙邢端穿著一身龍袍就來了,他一踏進卓府,所有人的就都給他跪下了。

 趙邢端聽說卓府忽然出了事情,卓大人死了,而且死的極為蹊蹺。他在宮中不太放心楚鈺秧,就決定過來瞧一瞧情況。

 楚鈺秧正在和江琉五說事情,忽然看到趙邢端出現,簡直是又驚又喜,差點就跑過去撲他個滿懷了。

 不過楚鈺秧製止住了自己這樣的行為,因為他看到別人都跪下了。

 楚鈺秧一瞧,也隻好跪下來行禮,他跪趙邢端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

 趙邢端快步走過來,楚鈺秧跪著,目光有點低,只看到龍袍的下擺,從遠到近,很快就到了自己面前。然後趙邢端沒有扶他,也沒有讓他起來。

 楚鈺秧有點納悶,心說膝蓋都疼了。

 他一抬頭,鼻子尖差點蹭到龍袍,略微抬起眼睛,就看到趙邢端那鑲嵌著很多寶石的腰帶。

 楚鈺秧忽然覺得,自己跪著的這個高度……唉,實在是有點曖昧到尷尬的地步啊,怎麽正好就對著趙邢端的胯間呢。

 楚鈺秧聽到趙邢端的低笑聲,抬頭就看趙邢端似笑未笑的瞧著自己,恐怕也是發現了這一層的曖昧,所以才故意戲耍他的。

 楚鈺秧頓時就炸毛了,自己就從地上竄了起來。趙邢端一瞧,隻好馬後炮一樣的跟了一句“平身”。

 當然了,在旁人眼裡,肯定還是趙邢端先說的平身,楚鈺秧才站起來的。

 趙邢端揮退了旁人,就留下江琉五和耿執幾個人。

 楚鈺秧瞪著眼睛瞧他,趙邢端咳嗽了一聲,問:“出了什麽事情?”

 楚鈺秧說:“卓大人死了。”

 楚鈺秧有點懊惱,他剛跑來查卓大人的案子,結果卓大人就死了。這情況也太巧合了,而且卓大人死的實在很蹊蹺。

 楚鈺秧心中一轉,難道是有人殺人滅口?

 趙邢端說:“有什麽進展了?”

 楚鈺秧說:“仵作屍體還沒驗完,你就過來了。”

 仵作還在裡面驗屍,看起來還需要一小會兒的功夫,不過卓大人嘴巴裡的東西已經被取了出來,擺在小托盤裡放好了。

 楚鈺秧一瞧,立刻把趙邢端撇下了,然後走了進去。

 東西侍從卓大人的嘴巴裡摳出來的,確切的說是從卓大人的嗓子裡摳出來的。嗓子眼本來就不粗,那東西相對有點大,卡在卓大人的嗓子裡肯定不舒服,已經把嗓子給刮破了,拿東西上面有一些血跡,有的乾涸的,也有還新鮮的血跡。

 楚鈺秧奇怪的看著這東西,說:“這是?一個翡翠擺件?手把件?”

 翡翠擺件是白菜的造型,看起來雕工和用料都非常的好。只是上面染了血,看起來就有點詭異了。那些乾涸的血跡都滲到了翡翠白菜的縫隙裡,勾了一圈深紅色的邊。紅色的血跡在翠綠色的翡翠擺件上,顯得格外扎眼。

 楚鈺秧又說:“一個白菜?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這東西是卓大人的嗎?為什麽會被塞在卓大人的嘴巴裡?”

 翡翠擺件白菜的造型,其實是挺常見的,楚鈺秧之前在皇宮裡也瞧見過不少,白菜的諧音是百財,所以寓意比較好。

 楚鈺秧一連串問題,別人並不能給他解答,大家都是一陣沉默。

 仵作這會兒驗完了屍體,給楚鈺秧匯報了一下情況,剩下的就要等把屍體帶回大理寺後再進一步檢查了。

 卓大人是中毒而死的,有人給他下了毒藥,不過並不會立刻就死,說白了,受害者是需要受一段折磨的,而且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種毒藥雖然發作並不快,然而解藥實在是難配,如果不是提前準備好解藥,恐怕根本來不及現配。

 有人給卓大人下了這種毒,然後把他關在了棺材裡,給棺材上了封頂。不只如此,還把一個翡翠白菜塞在了卓大人的喉嚨裡。

 這麽一來,卓大人就算是想要呼救,也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他就算短時間內沒有死,卻只能活活的躺在棺材裡,受著折磨,用手指撓著棺材,然後咽下最後一口氣兒。

 楚鈺秧他們打開棺材的時候,卓大人剛剛咽氣,所以屍體上根本沒有屍斑,不過因為靈堂溫度較低,所以卓大人的屍體溫度並不高,可是關節肌肉還不會僵化,都還是軟的。

 仵作也對比過棺材蓋子上的抓痕,和卓大人指甲上的損傷,還有手指上的擦傷,發現是吻合的,的確是卓大人抓上去的,而不是有人故意偽造的。

 耿執一聽,簡直目瞪口呆,說:“這……是誰和卓大人有這麽嚴重的深仇大恨啊?”

 這般折磨一個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確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楚鈺秧說:“帶人盤問卓家所有的人,然後再去問一問這個翡翠白菜,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是哪裡的東西。”

 江琉五和耿執答應了,立刻就去辦。

 楚鈺秧說:“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三公子的屍體,到哪裡去了?”

 他們只顧著卓大人死的太蹊蹺了,完全忘了三公子這回事。這口棺材裡躺的正主,明明應該是卓三公子,卓大人的兒子才對。他們打開了棺材,結果發現躺在裡面的人是卓大人,而三公子不翼而飛。

 棺材是楚鈺秧瞧著撬開的,而且是耿執親自撬開的,都沒有旁人幫忙。棺材上面根本沒有二次封釘的痕跡,說明肯定是在封上的時候,裡面的人就已經是卓大人了。

 楚鈺秧越想越覺得奇怪,這棺材都擺這裡好些日子了,難道卓大人一直躺在這裡?

 還是說中途的時候,有人把棺材給偷偷調換了?這口棺材只是和卓三公子的棺材極為相似而已。

 楚鈺秧和趙邢端從靈堂出來,卓家的下人不少。畢竟卓大人是太后的親弟弟,關系又很好,位高權重的,自然是家大業大了。

 本來卓大人被軟禁,卓家上上下下不得出入就已經很讓人慌張了,現在眾人又聽說卓大人死了,更是慌張的不得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

 卓大人的小妾不少,而且有男有女,後院可謂是魚龍混在,什麽樣的人都有,只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長得都很好看,而且不論男女都嬌滴滴的。

 要想把卓府上下都盤問一邊,時間肯定需要不少,不過這也是急不得的事情。

 楚鈺秧說:“端兒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

 趙邢端搖了搖頭,說:“沒關系,晚上再回去也是一樣。”

 江琉五帶著人去問丫鬟小廝,耿執就只能帶著人去後院問卓大人的小妾們了。

 小廝丫鬟都比較好說話,問什麽就回答什麽,江琉五這邊的情況是好的不得了,進展順利極了。然而耿執那邊,就是哭笑不得了。那些小妾嬌滴滴的,而且聽說她們老爺死了,就開始哭,哭得天崩地裂的,搞得耿執頭都大了。

 耿執還想著,那就去問問那邊院子的男人罷,然而讓他更想到,那些個伺候卓大人的男人,竟然比女人還能哭。

 等江琉五問完了過來找他的時候,就看耿執愁眉苦臉的,還有一大半人沒盤問。

 江琉五調侃的說:“你是不是想要偷懶啊,我那邊的人數可比你多呢。”

 耿執歎氣說道:“他們的眼淚怎麽能那麽多?好像永遠也哭不完一樣。我問什麽問題,他們都要先哭一氣兒。我好心好意的勸慰兩句,結果哭得更氣勁兒了,好像是我把他們惹哭了一樣。”

 江琉五一聽,心裡酸不溜丟的,說道:“你還真是好心眼兒,還勸慰?”

 耿執趕緊說:“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還以為勸兩句他們就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後來我發現越勸越不管用。”

 耿執說著,還看了江琉五好幾眼。

 江琉五都被看的發毛了,說:“你看我做什麽?還不快去繼續盤問。”

 耿執撓著後腦杓,笑著說:“我在想,小五你哭起來,可比他們好聽多了。你哭著的時候,我就一點也不覺得頭疼,反而覺得……”

 江琉五納悶了,自己什麽時候哭了,結果聽到後半句吞吞吐吐的,頓時就想起來,耿執竟然大大咧咧的在說床上的事情。

 江琉五臉上漲紅起來,羞惱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再說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哎呀哎呀,遇到家暴了。”

 江琉五一開口就後悔了,因為唯恐天下不亂的楚鈺秧楚大人竟然過來了,正巧路過聽了個全部。

 楚鈺秧跟在趙邢端身邊,一臉的猥瑣樣子,嘿嘿嘿的奸笑著,說:“小五兒啊,你準備怎麽拔耿執的舌頭啊,用手還是用嘴巴啊!”

 江琉五臉上本來就紅,這會兒更紅了。耿執也不好意思起來,不過還是忍不住憨笑了兩聲。

 江琉五趕緊說道:“楚大人怎麽跑到這裡來了?”

 楚鈺秧說:“來看看你們進展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啊。”

 江琉五聽他說起了正經事情,就給楚鈺秧匯報了他盤問來的結果。

 趙邢端下令軟禁卓大人之前,卓大人都還好好的。卓大人被軟禁的第一天開始就特別的不安,丫鬟和小廝都看的出來,所以也開始害怕起來。

 第一天卓大人只是不安而已,不過飯還是吃的,後來幾天,卓大人就精神頭運來越不好了。

 前天開始,卓大人就不出屋了,就一個人在屋子裡呆著,至於丫鬟給他送飯。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的小妾過去給他送點心,反而被大罵了一通,那小妾親手做的點心都被砸在地上了,弄得到處都是碎片。

 當時好多丫鬟在外面都聽到了,還聽到老爺的怒罵聲音,那小妾非常委屈,就哭著離開了。

 小妾好像還被碎瓷片畫上了手,回去讓丫鬟給包扎了,聽說委屈的哭了一個晚上。

 耿執說:“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卓大人還在自己房間裡?很有可能是在那之後,才被下毒關在棺材裡的?”

 楚鈺秧說:“並不一定。你知道什麽叫做推理嗎?就是別人即使說實話,也不能完全相信。那些丫鬟和小廝,只是聽到聲音,卻沒有親眼看到,根本就不能肯定卓大人當時還在房間裡。”

 “啊?”耿執撓了撓頭。

 楚鈺秧說:“那個小妾,已經盤問過了嗎?”

 耿執搖頭,說:“還沒有。”

 “走,我們先去問問她。”楚鈺秧說。

 一行人進了後院,平時的時候,這裡不允許男人進來的,卓大人那些男妾也都不住在這個院子裡。不過現在查案要緊,也就顧不得這麽多了。

 楚鈺秧找小丫鬟打聽了,昨天晚上被卓大人怒罵的小妾是一個叫做清思的女人,就住在後院的裡面一間。

 聽說這女人不只是長得漂亮,而且大有來頭。是卓大人百般求來的,帶進府來之後,就格外的喜歡。卓夫人早就過世了,卓大人沒有續弦,所以那叫做清思的小妾在府裡儼然卓夫人的氣派。

 昨天老爺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老爺心情不好的時候脾氣特別差,所以沒人敢去打攪。那清思卻仗著自己受寵,就跑過去找卓大人,最後還是被大罵一通哄了出來。

 清思住的地方,像是一個很小的獨院,外面有一圈比較矮的院牆,裡面挺安靜的。不過能看到,院子裡就有人,一個小丫鬟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裡面的房間門是關著的。

 楚鈺秧他們走了進去,小丫鬟立刻就跳了起來,然後迎了上去,看那樣子是想要阻攔他們的。

 只是那小丫鬟再一瞧,就看到了穿著龍袍的趙邢端。她雖然沒見過皇上,但是穿著龍袍的人,不是皇帝還能是誰?

 小丫鬟立刻嚇得就噗通一下子跪下了,連連磕頭。

 楚鈺秧說:“你起來罷,我們要找你主子問問話。”

 小丫鬟哆嗦著起來,說:“回這位大人的話,我家主子在屋裡。剛才主子聽聞老爺去了,哭得暈了過去。我現在立刻就去叫主子出來,請幾位稍等一下。”

 小丫鬟手腳麻利,立刻就衝到門邊,用力的敲門。

 裡面半天才有動靜,小丫鬟衝了進去,他們在外面都能聽到小丫鬟的說話聲音。小丫鬟說:“夫人,快起身接駕,皇帝陛下親自過來了。”

 裡面很快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杏黃色羅群的女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然後盈盈拜倒在趙邢端的跟前,抽噎著說道:“陛下,陛下……賤妾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

 楚鈺秧傻了眼,耿執和江琉五也有點緩不過神來。

 楚鈺秧心說,這不對啊,台詞是不是串了?這卓大人的小妾,怎麽對趙邢端說這麽曖昧的話,難道他們以前認識,而且還有一腿。

 這麽一想,楚鈺秧心裡就酸泡泡四溢起來,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結果他仔細一瞧,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這女人不只是認識趙邢端的,就連楚鈺秧也認識她。她和趙邢端果然是有一腿的。

 在趙邢端還是端王爺的時候,楚鈺秧清清楚楚的記得,端王府的後院裡有兩個女人,聽說之前是皇太后的侍女,後來被皇太后賞賜給趙邢端做小妾。

 其中一個楚鈺秧沒有見過,不過另外一個他是見過的,就是眼前這個叫做清思的女人了。

 當時趙邢端向楚鈺秧解釋了半天,說絕對沒碰過她們。後來找了個原因,就把這兩個女人塞回皇太后那裡去了。

 楚鈺秧沒想到居然在卓大人的府邸裡見著了這個女人,連趙邢端也沒想到,突然又見到了這個女人。

 這女人原本並不叫清思,估計是出宮之後改的名字。其實趙邢端不太記得她的模樣了,不過楚鈺秧表情那麽詭異,他再一想就想了起來,頓時頭疼不已。

 清思一雙秋水一樣的眼眸,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趙邢端,裡面都是愛慕之意。

 趙邢端一瞧楚鈺秧怒目而視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朕不曾記得認識你。”

 清思好像如墜冰窟一樣,頓時身體一搖,就坐倒在了地上,說:“陛下,您好狠的心呢……”

 清思和嫦月本來是皇太后塞給趙邢端的人,趙邢端不好直接拒絕,就打算過些日子再送回去。後來趙邢端就把人還了回去,皇太后看她們兩個年紀也大了,就準備把她們送出宮去嫁人。畢竟是她身邊以前比較喜歡的侍女,所以也不好讓他們在宮裡頭終老。

 嫦月出宮之後嫁了一個商賈,不過聽說丈夫很快就死了,然後嫦月就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哪裡了。

 清思覺得出宮嫁人還不如在宮裡頭伺候太后的好,所以一直沒有走。後來太后的弟弟瞧上了清思,跟太后把她給求了去,就帶到卓府去做小妾了。

 因為清思是宮裡頭的人,而且是太后身邊的人,又仗著年輕貌美卓大人喜愛,所以在卓府裡頭,沒有人敢對她呼和,誰都要讓她三分。

 然而就算卓大人對她再好,卻哪裡有做皇上的女人好。清思是咬牙切齒的,如果當初自己一直跟著端王爺,現在最起碼也是個妃子了,那是何等的身份和榮耀。

 趙邢端拉住楚鈺秧的手,說道:“耿執、江琉五,你們兩個盤問她一下。”

 呆住的耿執和江琉五趕緊點頭,趙邢端就拉著楚鈺秧走了。

 清思看著楚鈺秧的背影,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當時清思在端王府的時候,就瞧見趙邢端抱著楚鈺秧,嫉妒的不得了。她隻以為楚鈺秧是個男寵,也沒有多少日新鮮勁兒,果斷時間端王爺就把他給忘了。

 清思沒想到,這麽就沒見到趙邢端了,再瞧見的時候,趙邢端身邊還跟著楚鈺秧。

 清思可不知道那少年模樣,長得眉清目秀的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大理寺卿楚大人。她回宮之後,還故意給楚鈺秧穿小鞋,跟太后說聽說趙邢端身邊突然來了個狐狸精,而且還是個男人。

 當時趙邢端還是端王爺,太后也沒有在意。哪個男人府裡頭沒有三妻四妾的,現在府裡頭有一兩個男寵也不是稀罕事情。她雖然久居深宮,不過聽到的也不少。太后也覺得趙邢端也就是個新鮮勁兒,過去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事。

 趙邢端和楚鈺秧離開,清思就變得心不在焉了,耿執和江琉五問什麽,她老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回答。

 那邊楚鈺秧氣哼哼的,趙邢端瞧了就覺得好笑,說:“生什麽氣,你不是每天都看著我,我見過誰沒見誰,你不是都知道。”

 楚鈺秧立刻說:“呸呸呸,誰看著你了,是你粘著我。”

 趙邢端從善如流的點頭,說:“是我粘著你,我想把你拴在我褲腰帶上,恨不得一刻都不讓你離開。”

 雖然只有清思那女人一頭熱,不過楚鈺秧還是覺得有點吃醋。那女人故意說得曖昧,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趙邢端彎腰,在楚鈺秧耳邊說:“你願意讓我把你綁在我的床上嗎?”

 楚鈺秧登時臉色通紅,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松了口氣,說:“光天化日的,小心別人聽到瞠目結舌。”

 的確,旁人可不知道不苟言笑的陛下,還會這麽不正經,用楚鈺秧的話說就是這麽猥瑣!

 “累不累?”趙邢端伸手在他腰間摸了摸。

 楚鈺秧把他的手推開,說:“累什麽?”

 趙邢端說:“你忙了一上午了。”

 楚鈺秧一大早上跑過來,此時已經快要帶中午了,眼看著日頭都要升到頭頂,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麽快。

 趙邢端一說,楚鈺秧才發現是快要吃午飯的時間了。

 楚鈺秧說:“光顧著查命案的事情了,我還要讓小五兒去搜一搜卓大人的地方,還要找他謀反的證據呢。”

 趙邢端拉住他,說:“不用急,這個時辰了,讓江琉五他們也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

 卓府的午膳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趙邢端讓把午膳傳到客房去,讓楚鈺秧可以在那裡休息一下。楚鈺秧一大早就跑出來了,站了一上午,不停的走來走去,這會兒一坐下來,就覺得腰都要斷了。

 楚鈺秧說:“端兒,你派去看著那些個人,有什麽動靜了嗎?”

 趙邢端派了人去看著那幾個手裡有玉佩的,尤其是現在正在京城中的趙伯逍。

 趙邢端說:“趙伯逍最近兩天都在打聽謝安易的下落,聽說謝安易出了京城,還派人去追。”

 “真是臭蒼蠅陰魂不散呢。”楚鈺秧說。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因為謝安易早就想到了,趙伯逍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設下了全套,管趙邢端借了兩個人,把趙伯逍的人引來了。

 楚鈺秧說:“我怎麽覺得,趙伯逍這個人,其實是個草包啊,根本沒什麽本事,好色又沉不住氣。他這樣的人還想謀反呢?他身後是不是有人啊,不然是誰給他出謀劃策的?我覺得他手底下用的那些個人,都比他要聰明的多了。”

 趙邢端搖頭,說:“他背後有沒有人,倒是不知道。不過趙伯逍這個人,的確不足為懼。”

 雖然一個成功的領導者,或許不需要比任何人都聰明,他不需要親自去辦熱河事情,他只需要可以駕馭那些聰明人就夠了。但是楚鈺秧很難想象,趙伯逍那樣子的人,怎麽讓那麽多人給他賣命的。

 楚鈺秧正在出神,就感覺到趙邢端抱住了自己的腰,將自己拽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楚鈺秧說:“幹什麽?”

 趙邢端摟著他,說:“最近煩心事兒有些多。”

 楚鈺秧覺得也是,卓大人的事情就夠讓趙邢端煩心的了。卓大人被軟禁,卓家可是太后的娘家,家族勢力比較大,肯定會對趙邢端施壓的。如今卓大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的挺痛苦。這消息傳出去,恐怕髒水會潑在趙邢端的身上。說不準就會說是趙邢端派人暗殺了卓大人。

 楚鈺秧拍了拍他的後背,說:“你放心,我會盡快幫你解決案子的。”

 趙邢端點了點頭,瞧著他說:“今天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楚鈺秧臉一紅,說:“什麽安慰你。”

 趙邢端說:“上次不是有人說要用身體安慰我?就安慰一次怎麽夠。”

 楚鈺秧臉更紅了,上次他腰扭了沒好,又跟趙邢端滾了床單,結果第二天徹底下不來床了,趙邢端哪裡還敢折騰他,過了這麽好幾天,兩個人都沒再做過什麽,連親吻幾乎都沒有,最多嘴皮碰一下。趙邢端是怕擦槍走火,又沒辦法做下去,到時候兩個人都難受。不過今天瞧起來,楚鈺秧好像身體和精神頭都不錯了。

 趙邢端見他紅著臉不說話,就伸手壓住了楚鈺秧的後頸,然後含住了他的嘴唇,細細的品嘗著。

 因為是在卓家,楚鈺秧也不敢出聲,盡量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音來。

 趙邢端聽到他隱忍的呻吟,就好像小貓叫一樣,聽的人心裡癢。趙邢端更加賣力的挑撥他,用舌頭在他口腔的軟肉上來回的掃動戳弄,楚鈺秧幾次差點沒忍住,全身都戰栗了起來。

 楚鈺秧被放開的時候呼哧帶喘的,他靠在趙邢端的肩膀上。趙邢端瞧他眼睛裡蒙了一層水霧,實在是想要繼續下去,不過地方不合適,隻好忍住了。

 楚鈺秧喘了一會兒氣,感覺好多了。就是腰還有點軟,趙邢端正一下一下的,輕輕的用手在他腰間撫摸著,弄得他有點癢。

 楚鈺秧眯著眼睛,就看到趙邢端的喉結,正下上滾動著。他就探了一下頭,伸出舌頭,在那凸起的喉結上一舔。

 趙邢端一怔,感覺楚鈺秧正在仔細的用小舌頭撥弄著他的喉結,好像很有趣一樣,挑撥的他渾身發熱。

 楚鈺秧舔了兩下,然後又湊過去一點,在他喉結的地方啃咬起來,一邊啃咬還一邊吮吸,時輕時重的,很快就把那塊皮膚給咬紅了。不過這樣子是絕對不夠的,楚鈺秧還要在上面留一個清晰的印子,免得別人不知道,他家端兒已經名花有主了!

 趙邢端知道他的小心思,緊緊摟著他的腰,也沒有阻止。不過楚鈺秧顯然玩的上癮了,也不速戰速決,反而慢慢悠悠的來回在他那塊皮膚上吮吸著,弄得他下腹火氣越來越大。

 楚鈺秧終於印好印章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屁股下面坐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楚鈺秧想跑,趙邢端一把就把他給撈了回來,說:“現在想跑,不覺得完了嗎?”

 楚鈺秧立刻可憐兮兮的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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