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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157章 時之環(7)
事實證明, 兩個重傷號加四條殘魂還是挺能打的,至少對付一個最高戰力只有半步天人的九行寨毫無問題。

 九行寨的匪徒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橫行無忌的他們, 也會有被人故意釣魚,摸上老巢的一天。

 盡管他們已經盡量高估了馬車中的人,但事實卻是,馬車的主人還未出手,只是那兩個看上去憨頭憨腦的車夫, 其中之一從車轅上站起, 他們就眼前一黑, 毫無反抗之力地倒下,被一網成擒了。

 非但如此,晏危樓還撬開了他們的嘴, 順勢摸到了九行寨的老窩。

 ……

 九行寨共有十名匪盜頭子, 此時,那間有匪盜頭子們經常用來議事的大廳中央, 平日裡老大專屬的寶座,已然被一位陌生的玄衣青年所佔領。

 這人看上去二十上下,相貌倒是生得極好,英朗逼人,如日正中天。只是臉上滿是病容, 看上去仿佛中氣不足, 先天有缺一般, 就是個病懨懨的病秧子。

 他漫不經心地靠坐在那張墊著虎皮的鎏金大椅以上, 很是不相稱。

 這人不但自己坐在上面,還在旁邊搬了一把椅子並排放著,另一個看起來比他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更加病懨懨的白衣人就坐在他旁邊。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但大廳中的匪盜頭子, 包括被人佔去了座位的那位半步天人,都不敢因此露出任何異樣之色。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瞟向站在兩人旁邊,宛如兩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的兩名車夫,腦袋裡轉動著各種小心思。

 “……越大當家考慮的怎麽樣?”晏危樓手指在椅背上輕輕敲動了兩下,目光輕飄飄地投向那位半步天人,“我的要求你大概多長時間能辦到?”

 他甚至沒有問對方答不答應自己的要求,一開口就直接問時間。

 而那個越大當家當然也不敢像個鐵憨憨一樣杠上一句“你怎麽肯定我會答應你的要求”……這和作死也沒什麽兩樣。畢竟,就算沒了他這個大當家,其余九個人同樣能調動九行寨的人脈。

 他反而擔心這人看他實力太強、不好控制,直接先解決了他呢。

 因此,他一秒鍾都不敢遲疑,連忙應道:“公子放心,今日傍晚之前就能將一切都準備好。我九行寨暗中控制了三家商會,其中一家剛好與觀瀾劍閣有往來,每年販賣劍器都有近百萬兩的收益,只要找個借口提前去那邊收貨,保證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他語氣急切,一大段話脫口而出,似乎生怕晏危樓誤會他怠慢似的,這份毫無骨氣的姿態實在不太像是一位能修到半步天人的強者。

 一般而言,只要是已經明悟己身大道,凝聚了道種的入道大宗師,心中都會有一份寧折不彎的驕傲,暫時性的退讓妥協或許可以,但如此殷勤討好的作態卻只會折損他們的道心。

 晏危樓卻滿意地點點頭。

 這正是他選擇九行寨作為下手目標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這樣一個肆虐一州還沒被官府剿滅的綠林勢力,暗中必然有著極其強大的關系網,足以讓他們避過大幽皇朝的耳目。另一方面,強盜都是欺軟怕硬的,選擇去當盜匪頭子的半步天人,與其他同境界的強者相比,也必然是最能看清楚形勢、最能屈能伸的。

 晏危樓可不想碰上那種無論怎樣都不肯服軟的硬骨頭,那非但浪費他的時間,還有可能增加暴露的風險。

 因此,他心情極好地一揮手:“去吧,盡早將一切安排好。”

 至於對方會不會趁機跑路?好歹還有兩位工具人殘魂盯著呢,想來這位盜匪頭子不會如此不智。

 至於那兩個面目僵硬的車夫,則是另外兩位工具人殘魂所控制的。從大幽皇城跑路時,晏危樓順手撿了兩具咽氣的屍體,就給他們安排上了。

 果然,不但省了雇車夫的錢(?),還體驗了一把扮豬吃老虎的刺激感。看似平平無奇的車夫居然是絕世高手什麽的……滿滿的傲天流套路。咦?有什麽奇怪的記憶從他腦袋裡冒出來了?

 沒能捕捉到突然閃過的記憶碎片,晏危樓略微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過,丟失了記憶不要緊,他可以自己創造新的回憶,現在更重要的是——盡快前往觀瀾劍閣!

 ·

 波濤悠悠,一江碧水東流而去,兩岸繁花飛速倒退。狂風乍起,湍急的江水如同飛龍怒嘯,瞬間激蕩著無數的浪花。

 江水中央,一行氣派非凡的船隊順江而下,即便是在狂風怒浪之中,依舊如履平地。被簇擁著中間的那一艘大船宛如一隻海中的巨鯊,攜帶磅礴氣勢,將無數浪花碾碎,從風暴中穿過。

 船上,一位身著玄衣、腳蹬雲履,發如鴉羽、眸似墨染的貴公子負手站在甲板上,望著那滔滔江水。

 當整艘船從那激蕩的風暴中穿過,四周氤氳的水霧便染上了他的發絲和眉眼。

 十多號人恭恭敬敬侍立在他身側,一位管事打扮的富態男子正在細聲細語、繪聲繪色地為他介紹各地風土人情,此時便指著江面說道:

 “……此江名為玉橫江。因江水澄澈,汪碧如翠,似玉帶橫空,故而得名。”

 “公子有所不知,關於這玉橫江,當地還有一個流傳許久的故事。據說那時這裡還沒有玉橫江,而是一片旱地。曾有一對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兩家家境富足,又定下了娃娃親,長大知事後更是情深意篤,相約白首,本是天造地設般的一對。哪想到有一年起旱災,滿城人死了大半,這對青梅竹馬僥幸活下來,卻淪為流民,又半途失散……”

 “那少年根骨不凡,被一位路過的高人看中,收去做了個關門弟子。唉,要說這人生際遇啊,就是離奇。譬如小的我,此前哪裡想得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遇上公子這樣的大人物!”

 晏危樓:“……”

 這人似乎很有幾分講故事的天賦,雖然聽著好像不是個多新奇的故事,但他卻眉飛色舞,語調抑揚頓挫,光憑調動情緒的能力,就能讓人不知不覺聽下去。

 而且他還見縫插針就是一句彩虹屁,猝不及防來了個神轉折,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倒讓晏危樓佩服。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這公子究竟是什麽人,但能讓他頂頭上司的上司都那麽恭敬對待,來頭肯定是超乎他想象,別管那麽多,彩虹屁吹起就是了!

 見晏危樓沒有多大反應,既不像是被吹得開心,也沒有什麽動怒的跡象,他便嘿然一笑,繼續道:

 “……那位高人倒也沒有看走眼,這少年天賦出奇的高,不過百余年功夫便成就半步天人,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天人,成為世人眼中仙神般的人物。但他的修為卻止住了,此後三百多年都無寸進。任他想盡千般辦法,也是無用。”

 “待得這位半步天人為求大道幾乎如癲似狂之際,終於有一位擅長測算天機的高人一語點破,他道心有缺,難能圓滿,尚有因果未還……”

 “原來,那讓高人驚歎的一身根骨天賦並非天生,而是當年逃荒路上,那小青梅意外拾得一枚奇果,卻忍饑挨餓讓給了他。他的天賦、修為,原是被人舍來的。若是當年沒有這奇果相讓,或許今日兩人境遇早已翻轉。”

 “這人入門修行後,也曾翻閱諸多典籍,在其中一份典籍上看到過類似奇果的介紹,他對自己身上的奇異之處早有猜測,卻刻意選擇了回避,也不曾去尋找當年的青梅。被一語道破後,他這才明白,因果欠下終須還。”

 而後面,就是大眾喜聞樂見的大團圓結局了。身為半步天人,無數人甘願受其驅策,想要找人實在容易。

 已經幾百年過去,少女自是已經化作了白骨。但對方的後人卻還活著——她等了十年,終是無果,隻得嫁與他人為妻。當年兩人定親時贈予少女的玉帶,卻被她傳了下來。哪怕是她最困難時也藏得好好的,不曾被賣出去。

 他找到這位後人。

 不知是否巧合,容貌依稀似故人。

 為了化解心中那點虧欠,這人倒是慷慨,世俗難以想象的財富和權勢都任其予取予求。但對方卻提出了一個非同尋常的願望——他隻想化解一方困厄,讓這祖祖輩輩生存的千裡旱地化作沃土。使得以往的悲劇不再重演。

 “……‘此事簡單。’那人便是一笑,拾起玉帶,隨手一揮。但見玉帶迎風便漲,倏忽化作千裡長河,碧波蜿蜒直下,不到十年,此地就成了一方沃土。”

 “他立時便有所感,當即破入天人。”

 說到這裡,富態男子臉上的肥肉都隨之抖動了起來,目光中滿是憧憬,露出普通人對於那移天換地般的力量的向往。

 “假的。”晏危樓簡單粗暴地打斷了這份向往,不留一絲幻想余地,“半步天人哪有這份實力?移山填海倒是簡單,化玉為江,這已涉及天人之上的造化之道。便是天人都辦不到。”

 ……移山填海倒是簡單?這是在胡吹大氣,還是真能辦到?

 那中年男子心中驚疑,不由訕訕一笑:“這個、民間傳說,多有虛構,或許就是當地人為玉橫江增添身價的手段。那些愚夫愚民以此為餌,哄騙外地人上鉤,殊不知公子識見高明,一眼便識破了他們的詭計!”說到這,他又習慣性吹了起來。

 晏危樓:“……”

 這都能見縫插針吹彩虹屁,也是絕了。

 他輕咳了一聲,乾脆問道:“這裡離觀瀾劍閣還有多遠?”

 “回公子,還有七十余裡。”

 觀瀾劍閣,便位於玉橫江下遊,一處支流開辟的湖泊之中。第一任閣主以天人境界的力量聚沙成土,以土成丘,生生在湖中造出了一座島嶼。

 隨後便在島嶼上成立了觀瀾劍閣。

 雖以劍閣為名,但這裡並非是滄海劍宗那般以修行劍法為主的宗門,而是一個以鑄劍師為核心的勢力。

 只不過,為了觀瀾劍閣的安全,這麽多年下來,觀瀾劍閣也培養了一批極為厲害的劍客,也就是所謂的“三千劍徒”。其中每個人都有洞見修為。

 一旦組成劍陣,配合湖心島本身的陣法,即便是半步天人也不敢硬闖。

 因此,觀瀾劍閣在江湖各大勢力之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而這也就是晏危樓口中或許能幫到宿星寒的“專業”的地方。

 本就是因為朝暮神劍出的問題,與其找神醫,當然更應該去找鑄劍師了!

 聽說了觀瀾劍閣在江湖上的名聲之後,晏危樓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那裡。所謂“神仙谷”之說,不過是他用來迷惑大幽皇朝的。盡管不可能一直騙下去,但能拖延的時間越長越好。最好是在這段時間裡就把宿星寒身上的隱患解除。

 而觀瀾劍閣就是最佳選擇。

 作為一方鑄劍師組成的勢力,觀瀾劍閣除了嚴格控制數量,定期鑄造靈器、神兵之外,還有不少外圍產業,生產的百鍛青鋼劍就足以供應小半個江湖。大大小小不少商會都從他們這裡進貨。

 晏危樓所搭乘的這支船隊是九行寨暗中扶持的一家商會,名為通元。在觀瀾劍閣有不小的進貨份額。這一次正是打著購買一批百段青鋼劍的名義去的。

 而站在晏危樓身側的富態中年人正是商會中的管事。晏危樓頂替了商會會長的寶貝兒子,隨之一同前來,名義上當然是讓大少爺在接掌家業之前見見世面。

 ……

 浪濤滾滾,舟船順流而下,晏危樓在船頭站了一會兒,反身進了船艙。

 房間裡,宿星寒正躺在床上,全身都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他整個人被包在裡面,只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長長的睫毛還在不斷顫抖著。

 一股寒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床上的被子、床幔、附近的桌椅櫃台,乃自地上和牆上,都被這彌漫的寒霧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自從朝暮劍異變,差點將他整個人祭煉,又被晏危樓鎮壓打斷後,宿星寒身上的情況就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

 現在這也不過是其中一種變化。

 晏危樓推門而入,先是凍得打了個激靈——原本這點程度的低溫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但誰讓他現在也是個重傷號呢——接著幾步來到床邊。

 他熟練地抬手握住宿星寒手腕,將真氣源源不斷向其體內傳輸過去。

 一股暖流順著宿星寒的經脈流向四肢百駭,最終湧入心臟處,讓他那幾乎要被凍結的心臟終於恢復了一點暖意。

 他睫毛顫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我沒事……別擔心……”

 看到眼前的場景,宿星寒目光微變,一下子抽回手腕,用責備的目光看向晏危樓。他繃緊的唇線中都透著憤怒。

 一個重傷號,哪裡來的勇氣這樣浪費真氣?而且,看他身上還濕漉漉的水汽,多半又是進行了一些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極其沒有自知之明的活動。

 ……好氣哦!

 他的心思實在是太簡單好懂,隻從那雙氣呼呼的眼睛裡就能讀出來。

 晏危樓心虛地沉默了一瞬,隨即無辜地開口:“嗯,抵不過管事熱情相邀,我去外面觀賞了一番玉橫江的美景。”

 他隨口把鍋栽在了管事頭上,但宿星寒顯然沒有那麽傻,仍是氣呼呼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屢教不改的熊孩子。

 連晏危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但他卻下意識開始搜腸刮肚,想要說點什麽來轉移話題,讓那雙氣呼呼的眼睛裡重新露出歡喜愉悅的笑意。

 突然,晏危樓靈光一閃:“對了,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經過的這條江叫做玉橫江。關於這玉橫江,當地還有一個流傳許久的故事……”

 憑借天人聖者超強的記憶力,晏危樓幾乎是一字不漏地將之前那個管事所講的故事複述了出來。

 如果管事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估計會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MMP!說的口乾舌燥拍你半天馬屁沒有用。不僅讓我背鍋,還照搬我辛辛苦苦準備的旅遊攻略。求做個人吧!

 可惜的是,管事並不知道,這個被他瘋狂拍彩虹屁的大人物,背後居然這麽狗。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或許不知情才是他的幸運?

 一個漫長的故事講下來,宿星寒不知不覺忘記了生氣,沉浸在其中。

 但聽到最後,他卻覺得自己之前的鬱悶非但沒有好轉,反倒上升了一個台階:

 “所以,這就是一樁青梅竹馬走向末路,癡情終被負的悲劇?”他用自己的理解總結,“還是說,追求大道才是正途,情愛之事終究抵不過時間?”

 “呃……大概是這樣?”晏危樓遲疑道,“人各有道,滄海桑田……”

 說到這,他自動消音。

 ……怎麽總覺得哪裡不對的亞子?或許……是不該給病中的人講這種悲劇?這樣不是影響心情嗎?

 果然……還是他考慮欠妥當了啊。

 就像生病之中的人總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嬌氣,宿星寒總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點無理取鬧。然而,看著晏危樓臉上微微茫然無辜的表情,他還是莫名委屈起來。

 ……哼!超氣!

 氣悶中的宿星寒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狀況影響了他的思維,導致他整個人都比平時幼稚了許多,此時居然輕哼一聲別過臉去。

 晏危樓:“……”

 此時宿星寒整個人都像蠶寶寶一樣被裹在被子裡,氣鼓鼓地扭過臉去時,忽閃的睫毛又長又密,看著真是讓人莫名心軟,心中湧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感情。

 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幼稚生動的一面,晏危樓有點控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指。

 但為了避免真的把人氣炸了,晏危樓還是利用自己強大的控制力,強行控制住了就要伸出去的手指頭。

 ……不過,內心深處這股蠢蠢欲動幾欲衝出的感覺又是什麽?

 晏危樓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坐不住的熊孩子,體內總有一股衝動想要發泄出來。難道失憶前的他是個好戰分子,這段時間安分太久手癢了?

 想了想,晏危樓起身走到一邊,拿起一枚被重重陣法封禁的劍匣。

 ……既然總是蠢蠢欲動想動手,憋著也不好,萬一哪天傷到宿星寒了呢?還是及時將這股衝動發泄出來,用於收拾朝暮神劍吧。誰讓它欠收拾!

 朝暮:“……”

 朝暮無法為自己申辯,只能任由某人將之從劍匣中取出,隨後拿在手上。

 一股仿佛屠盡千萬人、沐浴過屍山血海的恐怖煞氣在晏危樓身上一閃而逝,范圍隻局限在周身三米之內。唯一針對的對象就是朝暮神劍。

 倘若這就是一柄普普通通沒有任何靈性的劍,反倒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偏偏在大幽皇朝一番騷操作下,這柄劍已經有了小動物般的本能。

 此時,那微弱到幾乎不存在的本能意識便猶如一隻被獅子盯上的小兔子一樣,弱小、可憐,又無助Orz。

 這段時間,它經常被晏危樓有意無意針對一番。這也是宿星寒能拖延到現在,一身血肉沒有被吞噬成空的重要原因。

 晏危樓還順便借此磨練了一番如何對氣勢收放自如,甚至學會了調整氣勢針對的范圍大小和對象。

 ……再對比一下鎮壓滄海劍宗,威風凜凜的滄海神劍,作為一個出世不久的寶寶,朝暮也是很可憐了。

 只可惜,冷酷無情的晏危樓連寶寶都不放過,又是一番恐嚇之後,才將變得無比安靜的朝暮神劍重新封回劍匣。

 果然,恐嚇過分,宿星寒身上的寒氣都冒得沒那麽快了。想來這也是朝暮神劍在拚命壓製自身對宿星寒近乎本能的吞噬。而這就是它的極限了。

 真正要化解,還得靠觀瀾劍閣。

 船行飛快,七十余裡一日便至。

 在升騰的朝陽之下,氤氳迷蒙的水霧之中,一方澄澈湖泊近在眼前,遙遠處的湖心島上,依稀可見亭台樓閣。

 看在晏危樓眼中,猶如一方仙境。

 “……觀瀾劍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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