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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120章 入局中(18)
大橫山脈晏危樓也不是第一回 來了, 三個多月前他前往鳳還城, 就曾在山中過夜, 還順便解決了裝神弄鬼的“河伯”。

 不過那時晏危樓只是半夜經過山脈上空時, 隨意選了個地方落腳。

 而這一回有了清晰的地圖,他也不用撞運氣了,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了一條橫貫山脈的河流,也是當初那條被山民們奉作生命來源的源河。

 不同於上次到來時處於深夜, 這時正是白日,山林間幽涼一片,浩蕩長河奔湧而過, 氤氳的白色水霧彌漫開來, 與滿山青黛相映,如同人間仙境。

 嫋嫋水霧中, 兩道人影相攜自河面上踏過, 衣帶當風,如履平地。陽光穿過樹影照耀下來,穿過朦朧的水汽, 灑落在兩人身上,溫暖燦爛。

 山林間的飛禽走獸都悄悄探出了頭來, 看著那兩道氣質脫俗、不似凡人的身影相攜遠去,唯有風中隱約傳來好聽的聲音。

 “阿晏你之前來過這裡?”這個聲音語調清淡,帶著淡淡的好奇, 聲線清清冷冷, 煞是動聽, “我能感應到朝暮碎片就在附近不遠處。”

 另一道聲音回應道:“沒錯。上次來的匆忙,又是在夜裡,後來走的也匆忙,都沒有認真欣賞過這山中風光。”

 兩人悠然前行,沿途不時停下來,欣賞著山中之景,腳下是浩浩蕩蕩的長河,山中清新的空氣混合著不知名的花香在鼻間悠悠飄蕩,令人心曠神怡。

 不多時,隱約的房屋村寨顯露在兩人面前。

 兩人剛踏上岸,就聽見一群小孩子的歡笑聲,緊接著岸邊的草叢被人撥開,十多個孩子從村子裡的方向衝了出來,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衝出草叢,他們立刻看到了河中之人。

 只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踏水而來,身周繚繞著淡淡水霧,容顏如畫一般。

 領頭的幾個小孩立刻叫了一聲:“看啊!有神仙!”

 “別亂說!村長爺爺說過了,從來沒有神,都是壞人在搗鬼!”

 草叢後傳來一聲稚嫩的女聲,語氣卻有著超出年齡的冷靜。

 隨後,草叢被人撥開,一個穿著紅裙子、打扮的像是小仙童一樣的女孩子走了出來。

 她正想繼續說什麽,卻突然看見了晏危樓,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嘴裡頓時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不帶半點猶豫地推翻了自己剛才的話。

 “呀!是上次的神仙哥哥!”

 她邊說還邊衝著身邊小夥伴們安利:“大家快來呀,這就是揭發了河伯,救下大家的神仙哥哥!”

 晏危樓迅速反應過來:“你是……曼曼?”那個被徐徽奪取道基的小女孩?

 “嗯嗯,大哥哥,是我呀!”

 曼曼用力點頭,順便招呼著小夥伴們一起過來。兩人迅速被一群歡呼雀躍的小孩子圍攏在中間。他們注視著晏危樓,臉上都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好奇與崇敬。

 宿星寒眼中也不由泛起由衷的笑意,又驕傲,又得意,仿佛被人如此追捧誇獎的是他自己一般。

 但很快,他那與有榮焉般的笑意中,便摻雜了淡淡的鬱悶。

 隨著一路往村中走,十多個小孩問東問西,像是一群小蜜蜂嘰嘰喳喳擠在晏危樓身邊,對這個長得好看,性格又和氣,對小孩子很有耐心,笑起來更好看的大哥哥充滿了好感。

 晏危樓忙於應付小孩子們層出不窮的問話,而宿星寒這個看上去有些難接近的陌生人,簡直要被他們擠到一邊去了。

 宿星寒有些悶悶地抿緊了唇。

 “大哥哥,大哥哥,你是怎麽對付河伯的?是不是像戲文裡說的那樣——喝呀!飛劍一出,妖魔授首!”

 幾個調皮的小男孩拿樹枝比劃著招式。

 還沒等晏危樓開口,旁邊突然響起幾聲悶悶的低咳聲。

 晏危樓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

 卻見宿星寒長身直立,正放下捂嘴的手,蒼白的面孔在陽光照射中略顯透明,睫毛垂落,在眼瞼下方投射出淡淡陰影。看著有些無端的落寞寂寥。

 “明光……”晏危樓走到他身邊,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就這樣一直消耗本源氣,隻入不出。看來還是要盡快找到朝暮碎片啊。

 “我沒事。”

 宿星寒搖搖頭,明亮的目光投向他,抿成一線的唇也彎起來。

 “……揭發河伯?聽起來很有趣。阿晏,可以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嗎?我有點好奇。”

 晏危樓頓了頓。想到冒充河伯的大幽皇室後裔徐徽,也不知宿星寒對其是什麽態度……

 他正要開口,邊上的小孩子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很是踴躍:“我知道,我知道,我來說!”

 上次發生的事情早就在村中引起了轟動,村民們幾乎日日都要提起,這群孩子鸚鵡學舌,重複一遍,也並不困難。在孩子們的童言稚語中,宿星寒大致聽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關於晏危樓如何突然到來,如何隻身前往河伯老巢,如何帶著孩子們歸來,揭穿河伯的騙局……可能這其中唯一缺少的就是,河伯老巢中所發生的故事。

 這是只有晏危樓本人才清楚的。

 小孩們你一言我一語講故事的時候,晏危樓也理清了思緒。

 無論如何,還是要將徐徽之事先告訴宿星寒,讓他有一定心理準備。更何況,說不定朝暮碎片的下落,就要落在徐徽頭上。

 這樣想著,他偏頭看向宿星寒:“明光,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河伯……”

 “你!是你!你還活著!!”

 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晏危樓的話,這聲音中蘊含著難言的怨恨與憤怒。像是被人打碎了骨頭、絞碎了神魂,和著怨毒的粉末,從喉嚨裡噴吐出來,每一個字都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怪物竟然還沒死!”

 孩子們被這聲音一驚,都嚇得渾身一抖,直愣愣瞪大了眼睛。

 一身布衣草鞋,打扮與每一個村民無異的徐徽,出現在村口處,僵硬的臉孔上,雙眸死死凝視著宿星寒。

 一行人停住了腳步,宿星寒更是迷惑不解,冷冷看向來人。

 他的目光直接撞進了一雙蘊含著深深怨恨的眸子裡,那濃烈的情緒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寒毛倒豎。

 宿星寒卻神色不變。

 他的臉是冷的,眸中的光亦是冷的。那樣的姿態,像是廟中神像,平靜而漠然地俯視著芸芸眾生,絲毫不為之所動。

 但下一刻,他眼神微變。像是一灘平靜而冰冷的湖水,被微醺的春風拂過,突然掀起了溫柔醉人的漣漪。

 這溫柔醉人的漣漪蕩漾開來,如月光般柔柔灑落在前方的少年身上。那張如冰雕雪砌般漠然不近人情的臉,也被春風盡數化開,染上了淡淡暖意。

 ——就在前一刻,晏危樓已上前兩步,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宿星寒面前,隔斷了徐徽投來的怨毒的目光。

 漆黑長袖在風中劃過一道破空之聲,晏危樓毫不留情地一掌揮出,澎湃洶湧的真氣化作海潮,將來不及躲閃的徐徽整個人掀飛出去。

 少年冰冷的語調這才響起:“幾個月不見,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當初晏危樓將徐徽留下,交由村民們處置,可不是沒有絲毫後手的。他在對方神魂中種下了禁製,並且將之與曼曼進行了單方面綁定。也就是說,小女孩曼曼一念之間,就可決定徐徽的生死。

 現在看來,村民們並沒有選擇殺掉他。或許是看在他強大的實力上,選擇將之留了下來,為村子出力。

 “咳咳咳……”

 徐徽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來,臉色煞白一片。不過也終於不再一直盯著宿星寒,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晏危樓。

 他瞳孔緊縮,憤怒、驚恐、怨懟的情緒在心中交替變換。

 方才他隻注意到宿星寒,完全沒發現對方身邊居然還跟了這樣一位煞星!

 只要想起晏危樓的種種手段,徐徽就不寒而栗。一時間,都顧不得針對宿星寒了。

 徐徽生生在臉上擠出一抹微笑,低下頭去,又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是我失態了。”

 身為堂堂大幽皇室後裔,非但被強行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綁定,成日裡被一群賤民使喚,現在還要在仇人面前卑躬屈膝,苟且活命,他嘴唇都咬出了血,心中大感屈辱。

 晏危樓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旁邊的小女孩曼曼。既然當初將徐徽的處置權交了出去,那他就暫時不插手了。

 曼曼年幼聰慧,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大哥哥的意思,便板著一張小臉走到徐徽面前,叉腰喝道:“大壯,你怎麽又不乖?居然敢欺負神仙哥哥,現在罰你去拾牛糞!還不快去!”

 “對!還不快去拾牛糞!”

 一群小孩子附和著起哄。

 徐徽額頭青筋暴跳,身側的手幾乎控制不住,隻想把這群熊孩子一一拍死。但神魂中的禁製卻牢牢壓製著他的動作。

 呼……呼……

 他強行壓抑住心頭憤怒,喘著粗氣轉過身,在晏危樓二人淡淡的目光注視中,有種前所未有的屈辱,但終究還是一點一點移開了步伐。

 晏危樓收回了目光,神情冷漠。

 ……這真是他見過最能忍的人,為了活命,連這種屈辱都能忍受。但這人絕不是甘心就此認命了,只不過是將所有的怨恨和憤怒都藏在了心裡,只等著將來有機會便要爆發,讓晏危樓遭到反噬!

 不過,晏危樓不會給他機會。

 他轉身看向宿星寒,冷漠的神情散去,唇角露出一抹燦爛微笑。

 “明光,之前忘記告訴你了。剛才那個人就是河伯,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前朝大幽的皇室後裔。”

 “——這一次,我們要找的神劍朝暮碎片,或許他知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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