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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馬甲過多》第121章 入局中(19)
關於大幽皇室世世代代裝神弄鬼, 通過奪取孩童道基增強資質的事, 還有徐徽本人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剛才一路上, 宿星寒已經從孩子們口中得知。

 此時, 晏危樓又將他通過源河找到徐徽閉關的密室, 隨後發現大幽寶庫的過程, 也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宿星寒。

 他唯一隱瞞了在密室盡頭髮現的那幅畫, 那副有著宿星寒畫像的畫卷。

 只看那每一筆每一畫中表現出的意境與情感便知道,畫師定然對宿星寒深恨不已,這樣帶著惡意的東西,別說已經被他銷毀,連提都不必再提。

 “……大幽皇室後裔竟然藏在這裡?”

 得知徐徽的身份, 宿星寒驚訝過後,露出幾分了然之色。

 他心頭迷霧散去, 不再不解於徐徽所表露出來的怨恨之意, 反正一片清明。

 二人的到來受到了村民們的熱情歡迎,家家戶戶都迎出了門,殺豬宰羊, 將家中最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群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聽多了晏危樓鬥倒河伯解救他們的事情,都對這個大哥哥很是喜歡,像一群動物幼崽似的, 一有機會就黏到晏危樓身邊。

 對天性純粹的小孩, 晏危樓稍稍比旁人多出一些耐心, 也不厭煩他們的糾纏。他還興致所至, 隨手削出一柄木劍,在小孩們面前舞了一套簡單的劍法。

 日光明麗,樹影紛紛,少年收劍而立,那過於鋒利冷硬的臉部線條被一抹微笑柔化:“怎麽樣?學會了嗎?”

 雖然他所使的只是一套入門級別的劍法,但在這個武道興盛的世界裡,武學功法甚至比詩書還要珍貴,一般人從不外傳。哪怕只是最簡單最基礎的功法,也不是一般平民人家所能擁有的。

 像這些沒有任何出身的普通百姓,想要學幾手功夫,至少都得從小將孩子送到武館做學徒,出錢出力,任勞任怨好幾年,才會被教授武功,最後學到的也多半只是江湖上不入流的功夫。

 即便真有天資出眾者,有機會拜入江湖宗門,也不可能光享好處,還得承擔宗門中的種種義務。

 況且,在武館或宗門中學到的功法,未經允許,也是不得傳出去的,哪怕是傳給自己的孩子。

 像晏危樓這樣,毫不藏私地拿出一套至少入了流的劍法教給孩子們,甚至沒有限制他們以後繼續往下傳承,放在偌大神州浩土,已算是難以想象的慷慨了!

 這些孩子還意識不到他的舉動意味著什麽,但村民們卻很是清楚,這簡簡單單的一套劍法,或許就改變了許多孩子乃至其子子孫孫的一生命運。

 這下子,村民們的熱情高漲了十倍。拎著雞鴨魚肉,捧著瓜果蔬菜的村民,幾乎要將晏危樓臨時居住的小院圍滿了。還有人直接從圍牆外扔東西進來。這就是他們表達謝意最淳樸最直接的方式。

 晏危樓應付這些人之余,宿星寒似是不習慣這般熱鬧,同他說了一聲,便悄無聲息從側門走了出去。

 晏危樓也沒放在心上,隻笑著提醒道:“不是說朝暮碎片就在附近嗎?明光你別忘了仔細感應一番,弄明白具體地點,咱們早些去找。”

 宿星寒答應下來:“阿晏盡管安心,我已知道碎片在哪裡,這就去取。”

 ·

 與晏危樓那邊的熱鬧相比,另一處卻很是冷清,那就是村西頭的一片牛棚。

 徐徽好不容易清理完牛棚,忍受著滿身臭烘烘的氣息快步走出去,輕功心法使出了平生最快的水準,一路飛躍至河邊,將自己全身清洗了三遍,總算感覺身上那股怪異的味道散去不少。

 但心理作用下,他還是覺得渾身都不舒坦,不由緊鎖住雙眉,臉色黑沉。

 此時此刻,他心中對晏危樓的怨恨,幾乎與宿星寒並駕齊驅了。

 這兩人,一個是當年害得他大幽國破的罪魁禍首,從根子上斷了他的尊貴地位,也讓他這堂堂皇室後裔自小擔驚受怕,隱姓埋名,過的還不如普通小民;

 另一個更是奸詐狡猾、又凶殘冷酷,非但如強盜般奪走他祖祖輩輩以為倚仗的大幽寶庫,斷絕了十余代人復國的希望,還將他視作奴仆一般,交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折辱!

 徐徽用力咬緊牙齒,臉部肌肉抽動,隻感覺口腔中都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頭看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咬牙切齒地發誓:“總有一日,總有一日……我要報今日之仇!”

 “那一日,你恐怕等不到了。”

 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無波無瀾的平靜語氣,就像是在闡述某個必然正確的絕對真理,理所當然的篤定。

 徐徽警惕地回過身,看到來人,他下意識連退三步:“……你?你想做什麽?”

 一襲白衣的宿星寒悄無聲息出現在河岸邊,氤氳蒸騰的水霧在他周身彌漫,襯得他仿佛神仙中人。

 只不過,在此時的徐徽眼中,這人卻比地獄的修羅惡鬼還要可怕三分。

 宿星寒沒有說話,隻拿一雙清而冷的眸子沉默凝視著徐徽。一股冰冷的殺意隨著水霧彌漫,充斥在徐徽身周每一寸空間,宿星寒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你認識我,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他淡淡開口,語調裡帶著純然的好奇,“你從哪裡知道的?”

 不等徐徽回答,宿星寒便自顧自說道:“看來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他們如此記仇,是還想報復嗎?”

 徐徽被四周沉重的氣勢壓得身體發顫,幾乎彎成一隻蝦米。盡管強撐著沒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但身上還是滲出了大顆汗珠,十分狼狽。

 之前在村口突然看見宿星寒,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預料,這也讓他來不及做足心理準備,一不小心將心中的怨恨傾瀉了出來,此時自然要趕緊補救。

 “……您說笑了,祭司大人。”

 徐徽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先祖將您的畫像代代傳承,不過是為教後輩牢記,不可輕易冒犯。哪裡敢存有絲毫報復之念?”

 “……畫像?”

 宿星寒睫毛便是一顫。

 ……阿晏得了大幽寶庫的事情他已知曉,那畫像會不會也在其中?這些大幽遺民描繪他時,絕不會有絲毫美化,不知在阿晏面前如何敗壞他形象!

 空氣中的殺意驟然凝重起來,像是濃重而粘稠的墨汁纏繞在徐徽身上,讓他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艱難掙扎著,他不甘心地仰著頭看向宿星寒,露出一抹慘笑:

 “先祖已經為他們的過錯付出了代價,如今我這一脈隻余我一人,祭司大人還要追到此地,是要斬草除根嗎?”

 他顯然誤會了晏危樓二人來此的緣故。

 宿星寒並未解釋,隻說道:“我要朝暮劍的核心碎片,你知道它在哪裡。”

 “……哈?”徐徽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仿佛聽到了什麽荒誕不經之事,連尊稱都忘記了,“你要它?你還想重新鑄成朝暮劍?”

 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氤氳的水氣在極寒的溫度中化氣成水,又凝水成冰,而這柄冰冷刺骨的冰霜之劍被白衣人握在手中,鋒利的劍鋒直抵徐輝眉心。

 “——告訴我它在哪裡。”

 一滴血珠從眉心滾落下來,徐徽笑得幾乎不可自抑,聲音中卻滿含悲涼。

 “當年你為碎滅朝暮,不惜自損靈性,滅我大幽一朝。如今卻又想從我這大幽後人手中奪回神劍碎片,重鑄朝暮……這讓人情何以堪!因一劍而亡天下,天下已亡,卻又重鑄神劍……”

 “哈哈哈,曾經不惜滅一國也要斬斷枷鎖的囚徒,如今卻欲重新戴上枷鎖鐐銬,自囚己身,真是可笑啊!”

 “既然這枷鎖你不欲摘去,我大幽之滅何其無辜……”

 半空中劍鋒一閃,一線冰冷寒光劃過徐輝的喉嚨,並未傷其性命,卻讓他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同為枷鎖,鑰匙在誰手中大不相同。……欲以朝暮挾製於我?”

 倘若是其他人,難免會對徐徽這一番癲狂作態心生同情,宿星寒卻無動於衷,甚至頗有些不解,他認真開口。

 “大幽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但阿晏可以。

 那劍鋒還橫亙在徐徽脖子上,宿星寒繼續問道:

 “你之性命,與神劍碎片,孰輕孰重?”

 他的語氣裡都聽不出太多威脅之意,好像就只是個簡單的選擇題,一雙漆黑而純粹的眸子裡冷冷淡淡,似乎只要徐徽作出選擇,他就會立刻執行。

 徐徽可不是那種為了骨氣不要命的人。剛才他本就以為性命難保,又情緒激動、大起大落之下,才放肆了一些。現在知道還有保住小命的希望,當然是立刻認慫,選擇告知朝暮碎片所在。

 “我說,祭司大人,我這就全都告訴你。”他忙不迭說道,生怕說晚了一些小命不保,“神劍碎片就在連山塢,大橫山脈盡頭的連山塢。”

 嗤——

 下一瞬,徐徽眉心一痛。

 一道霸道至極的冷芒衝入他的靈台,瞬間將其大半神魂連同肉身一並誅滅,隻余一縷殘魂輪回轉世而去。

 他愕然瞪大眼睛,不甘倒地,眸子裡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神采。

 宿星寒沒有絲毫說話不算話的愧疚心虛之意,散去手中冰劍,轉身就要離開。

 ——方才這人念叨著來日要找阿晏報仇時,他就說過了,沒有來日!

 他剛剛轉過身,一道人影已然飛掠而來,出現在他面前。

 宿星寒下意識將剛才握劍的右手收回袖中,睫毛顫動了兩下,像是個剛做完壞事心虛無措的孩子。

 “明光,你這是……”晏危樓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轉移到宿星寒身上。

 他眉心一擰,唇邊溢出一聲冷笑:“這家夥又發瘋了?是不是他想對你不利?簡直不知死活!”

 宿·被欺負的小可憐·星寒:“……”

 晏危樓關切問道:“明光,你沒受傷吧?”

 宿星寒心虛地咳了一聲:“沒有。是我殺了他。”

 晏危樓毫不在意:“殺的好!留他一命,本是無關緊要。但如今他似乎對你我深懷怨恨,還是早除後患為妙。”

 徐徽之死的確沒有引起任何波瀾。村民們不過惋惜少了一個苦力,但他們可不會因此怪罪到對村子有大恩的晏公子及其同伴身上,最多隻怪那人福薄罷了。

 晏危樓更是不會在意了。

 與之相比,他更在意宿星寒帶回來的消息:“連山塢?那好像是徐徽作為大當家時建立的匪幫,應屬三山九寨之一。前段時間應當被渡九幽屠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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