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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殘疾男主(快穿)》第69章 拯救殘疾世子
那幾個小黃門都是司馬潛身邊得用的人, 此前來特意奉了命令。

 等他們看到楚宵,暗喜不已,想不到這位平南侯夫人竟是如此好相貌,等皇帝見了定然龍顏大悅, 這場差事接的不差。

 幾人一躬身施禮道:“還請侯夫人上轎吧。”

 陛下有令, 誰又能拒絕?

 楚宵卻毫無受寵若驚之態, 淡淡道:“現下時辰還早, 我需要準備一番。”

 一聽這話, 幾個小黃門心中不悅,語氣也強硬了幾分:“侯夫人, 這宴席是遲不得的。”

 此時陸志在旁, 看在眼裡, 心頭冷笑起來。

 這一個月以來, 陸志也過得十分不如意,哪有心思找楚宵的麻煩。

 陸志怎麽也想不到張媛竟然要與他和離。這和離雖說是自古以來便有的事情,可發生的情況少之又少,更別說以前陸志還是窮秀才的時候, 就沒有聽說過附近哪個女人非要和丈夫和離的!陸志自然無法理解,他現在已經是禮部侍郎, 難道張媛離開他還能找到官職更高的人嗎?

 陸志隻覺得丟臉,根本不答應, 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 他這位曾經溫婉柔順的妻子並非是他能夠隨意揉搓的對象,也不知張媛怎麽說服了張家,陸志只能被迫答應下來。

 而剛才見這些小黃門親自迎接楚宵,陸志本來十分嫉妒。作為四品官員,陸志雖有資格參加, 但宴席座位排在最末,更別提得此殊榮。

 可現在看了這幕,陸志心頭哪裡不明白呢?

 司馬潛好美色,尤其好男色,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今司馬潛專門派人接楚宵入宮,其中的用意實在是再明顯不過。

 陸志終於明白高公公那日的警告是什麽意思。

 看來,他那侄兒真是可憐極了,本就身體不好,這怕不是要被氣的一命嗚呼。

 陸志心頭不無惡意地想,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一個月裡,主院仍沒有傳來半點消息,陸遠銘倒是挺能撐的。

 於是陸志在旁勸說道:“侄媳,陛下皇恩浩蕩,還不快快謝禮。”

 聽到陸志的話語,幾個小黃門不免得意幾分,他們幫陛下辦差,哪次別人見了他們不是百般討好?

 這次雖去的是這侯府高門,可那又如何?早聽說平南侯陸遠銘纏綿病榻多日,這楚宵也只是一個名義上的侯夫人罷了。

 這不,禮部侍郎都在幫腔呢。

 楚宵唇角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其實剛才,楚宵就覺得其中有什麽古怪,現在更是確定了幾分。

 他本就生的極美,唇色是天然的薄紅,冷眼看人的時候,眼尾微微上挑,有一種攝人心魄般的魄力。

 想起之前數次吃癟,陸志瞬間有些慌亂起來。

 楚宵也開口了,他聲音天生清冷如冰泉流水,可配著一身華服高冠,又有一種綺麗的靡靡之音:“我作為小輩,哪裡敢搶在二叔前頭去參加宴會,既然二叔如此心向往之,不如這個機會讓給二叔可好?”

 一聽到這話,幾個小黃門臉色都變了,忍不住狠狠瞪陸志一眼,暗怪陸志多嘴,要是敢壞陛下的事情,他們也要跟著受罰。

 陸志心中叫苦不迭,對楚宵是又恨又怕,立刻賠笑道:“侄媳莫要怪罪,這只是開玩笑罷了。”

 而這樣一來,幾人都知道楚宵不好惹,隻好妥協讓楚宵再準備一會兒。

 楚宵回到房間等著陸遠銘,但遲遲未見人影,眼看已經無法再拖延,幾個小黃門都快要闖進內院,楚宵這才現身。

 見楚宵終於走了出來,幾個小黃門長出了一口氣,放心了不少。就算楚宵猜到了什麽,不情願又如何?有那麽一個命不久矣的丈夫,自然是找個依靠要緊!

 幾人不免再三催促道:“侯夫人,時間來不及了,請上轎。”

 當然司馬潛之前吩咐的意思只是讓他們先楚宵提前帶來罷了,雖說時間晚了一點,但只要早於千秋宴便好。

 所以幾個小黃門也不是那麽著急,眼見事情快要辦的妥妥當當,更是笑開了花。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的侯府主院傳來一聲冷厲至極的嗓音,擲地有聲,如刀般鋒利:“他是本侯夫人,自有本侯陪著,何須獨自進宮?”

 這話一出,不亞於平地乍起春雷,所有人都驚心膽戰地回望過去,只見剛才已經關上的殿門被一個人輕輕松松地推開了。

 而那長身玉立,英姿勃勃的身影不是陸遠銘又是何人?只見他披著玄色長袍,容顏冷峭,雙目仍覆著一層薄薄的陰翳,望之怎能不心生畏懼?

 陸遠銘竟然身體好了!

 幾個小黃門嚇得打起了哆嗦,他們之前確實心中腹誹過平南侯,可若是陸遠銘身體好的時候,他們哪裡敢起這個心思?

 誰不知道陸遠銘是何等勇武無雙,十三歲就上戰場,從小混跡軍營,十八般武藝都會一點,說是無人能敵也毫不過分。

 他們在這樣一尊大殺神面前,還不夠切菜的。

 見那些人頭也不回地跑了,楚宵這才挑起眉梢,朝著陸遠銘走去。

 陸遠銘剛才還一副冷面冷心的樣子,真到了這時,他忽然有些局促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陸遠銘在翼城忙的腳不沾地,但他從來沒有忘記和楚宵的約定,誰知道這一趟回來,緊趕慢趕,竟然還是差點遲了一步。

 陸遠銘不敢想象,楚宵若是到最後都沒有等到他,會發生什麽?一想到這裡,陸遠銘心生無邊怒火。

 可當楚宵回頭望過來的時候,陸遠銘眼中只剩下了那個人遙遠而模糊的輪廓。

 他慢慢地走來,向著他走來。

 在他黑暗無聲的世界裡,勾勒出了線條,潑灑上了水墨,點綴上了色彩。

 陸遠銘就這樣專心致志地望著他,沒有其他的事情,比此刻更加重要了。

 楚宵也看著陸遠銘,一個月前,對方去了翼城,如今才回來。

 古代交通不便,陸遠銘做的又是隱秘之事,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楚宵無從得知對方這些日子在幹什麽,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如何了。

 於是楚宵也只能用眼睛來觀察,他發現,一個月前明明已經養好一些的陸遠銘看起來好像之前有些不同,下頷的線條顯得更銳利,臉上的肉也凹陷了一些。

 不過看上去卻熠熠生輝,神采飛揚,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楚宵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輕笑來:“侯爺,你好像瘦了。”

 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下一秒,被陸遠銘直接抱在了懷中。

 陸遠銘的長臂擁著面前的人,他低下頭,貪婪又瘋狂地嗅聞著對方發間的香氣,沒了胭脂的味道,只剩下的是對方那清冷的幽香,緩解了他病入膏肓的癮。

 這些日子裡,他無時無刻不想念著面前的人,他的妻。

 而被突然擁住,楚宵只是驚訝了一下,就眼中含笑,他回抱青年的時候,也緊了緊手臂。

 過了一會兒,楚宵這才無奈地推了推一直埋首在他頸間不放的陸遠銘:“侯爺,你看我衣服。”

 陸遠銘這才低頭看去,一下子心虛不已,他這幾天馬不停蹄往京城趕路,雖說在驛站也休息過,但衣服卻是來不及換的,這身玄色披風看著不顯髒 ,其實早已灰塵撲撲,將楚宵一身新衣都染上汙跡了。

 當意識到這個的時候,陸遠銘下一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身上說不定還有汗味……

 陸遠銘耳根立刻紅了個徹底,雖說他這些日子以來在楚宵面前出過不少醜,可也沒像現在這般狼狽過。

 可聽到楚宵輕快的笑聲,陸遠銘氣急敗壞的同時,心口卻怦然躍動起來……

 這場千秋宴雖然是第一次舉辦,不過宮中人有前朝的經驗,在一個月前就早早忙碌起來,大興華彩,到處都布置地十分奢靡,還多發放了宮人一倍的月錢。

 這麽大的排場,既契合了千秋宴的千秋之意,又暗合帝王之心。

 為了這場盛事,內務府從本就不太充實地國庫裡,幾乎撥出了絕大部分的款項,都用在了這千秋宴上。

 其實這般大額的支出是十分不智的,但誰也不想掃皇帝之興,觸皇帝的霉頭,敢在這個節骨眼去勸說。

 再加上內務府也好好打了一番算盤,知道今日不少人都會前來獻禮,到時候,一一收入囊中,國庫不就又充盈起來了嗎?

 如此一來,千秋宴幾乎人人都喜色濃濃,來往帶笑。

 當幾個小黃門一臉驚慌之色地向著司馬潛所在大殿而去,怎麽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此時司馬潛正在翻看著桌上的帖子,這是剛才不久,裕王司馬衝寄來的一封密信。

 不知不覺,司馬衝已經去了翼城查案有一月之久,期間,司馬衝每隔十天都會給他寄來一封密信,匯報這幾日的情況。

 因為翼城離此地有八百裡之遠,又要秘密發出,不像加急軍報那麽快捷,司馬潛心裡清楚這封信最少也是司馬衝在一個星期前寫的了。

 司馬潛本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過見到密信來後,就顧不得其他的了,畢竟正事要緊。

 當將這封信函展開的時候,司馬潛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大有發怒之勢。

 旁邊幾個宮人見了此景,心中顫栗不已,伺候在旁的高德懷也暗道不妙。

 好在司馬潛過了一會兒就平靜下來,他將信函丟在桌上,冷冷道:“好個蕭安!”

 驟然聽到蕭安的名字,高德懷更是脊背發涼。

 這些天以來,首相蕭安等人和帝王多有不睦,步步緊逼,不像以往那般懷柔,要司馬潛盡快恢復世家公卿之製,前朝不和也就罷了,偏偏后宮也出了問題。

 司馬潛因為蕭安之故,冷待皇后蕭薇,連已經立為太子的司馬原也不待見起來了。

 不僅如此,司馬潛還做出要扶持大皇子司馬承的樣子,可曾經作為司馬潛原配的樓明玉卻是絲毫不配合,直言司馬承毫無其他志向,隻想日後做個賢王。

 偏偏司馬潛本就對樓明玉有愧,更無法堵住悠悠眾口,只能給了這個恩典。

 如今司馬潛與蕭薇離心,卻找不到第二個更適合的儲君,畢竟老三司馬徽才十歲不說,母家也毫無勢力,至於其他人就更不合適了。

 司馬潛最近都在為此憂愁,若是蕭安再在這場軍情查案中摻和一腳,引起的後果可想而知。

 高德懷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陛下,這是怎麽了?”

 司馬潛面色不虞,冷冷道:“朕要保吳瑞一人之命,可蕭安倒好,偏要和朕作對!”

 高德懷猶豫了一下道:“陛下不必憂心,裕王殿下向來機敏,定不會負陛下之意。”

 聞言司馬潛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剛才,他看到司馬衝密折中如此寫到,一時大怒,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即使蕭安手伸的再長,也無法在翼城操縱全局。司馬衝畢竟是親王,有他在,想必一切錯不了。

 李子秋查下去,唯一能夠推出來的人只有胡悅了。

 緊接著司馬潛看下去,見司馬衝果真提到了胡悅,只是司馬衝說胡悅並非罪無可赦之人,不如讓他掉包替死。

 司馬潛對司馬衝的秉性十分了解,心知肚明定是胡悅獻上了不少好東西給司馬衝。

 司馬潛對這個幼弟本就縱容,也就笑罵了幾句,便合上了密函。

 這邊看司馬潛終於情緒緩和,高德懷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些聲音。

 想到之前令那些小黃門辦的事情,高德懷笑眯眯地說道:“陛下,應該是侯夫人到了。”

 一聽到這話,司馬潛眼睛一亮,之前高德懷回宮後特別提及了楚宵的美貌。

 可惜這段時間,司馬潛諸事纏身,況且楚宵不比普通人,是陸遠銘之妻,司馬潛再怎麽喜好美色,也做不出光天化日之下,強佔臣妻的舉動。

 不過千秋宴這天卻不同,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將楚宵接入宮中,司馬潛有心想看看到底什麽樣的姿色讓高德懷一再誇讚。

 然而進來的只是幾個慌張不已的小黃門。

 那幾個小黃門一入殿中,對上皇帝的陰沉神色,急忙開口道:“陛下,平南侯如今好了!”

 司馬潛心中一緊,第一反應是指的陸通,手中的密函差點掉在地上。但回過神,想起是陸遠銘也沒好的到哪裡去。

 不過司馬潛到底帝王風范,一拍禦桌道:“說,到底怎麽回事?”

 幾人才將剛才的事情磕磕絆絆地說出來。

 其實那幾人也只是和陸遠銘打了一個照面,具體的情況仍然是不清楚的,只知道陸遠銘如今已能夠起身,走路,至於別的,尚未可知。

 司馬潛這時在聽到陸遠銘眼睛上仍有白翳,這證明他還是一個瞎子,也放下了心。

 他原本懷疑這些日子,陸遠銘可能是在裝病,可就算是真的,一個瞎子又能做什麽呢?

 被這一打岔,司馬潛也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過會兒,千秋宴就要開始,到時候再看也不遲。

 這場千秋宴精心準備了這麽久的時間,又耗費無數錢財,自然極盡奢華之能事。

 宴席也分內外上下,殿堂之內,都是京中王公貴族,文武重臣與各自親眷。

 滿目華燈輝映,四處宮花彩帶,殿內暗香浮動,衣香鬢影,一片靡靡之音。

 就在這時,忽聽殿外有太監唱喏聲:“平南侯,平南侯夫人到。”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突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所有人都朝著殿外望去,疑心自己是否聽錯了什麽。

 平南侯陸遠銘今日怎麽會來到千秋宴,他的身體好了嗎?

 首相蕭安更是神情緊張,臉色微變。

 這時只見陸遠銘和楚宵一起執手邁入殿堂。

 剛才陸遠銘又去洗浴一番,換了一身裝束,因此兩人才會姍姍來遲。

 不過又有誰會計較這個呢?

 陸遠銘身穿玄色蟒服,腰纏玉帶,發束金冠,他向來身著鎧甲,很少穿這種正式的朝服,可即使如此,仍然顯得貴氣十足,氣勢凌人。

 他眸中帶著的陰翳不僅沒有給他增加任何敗筆,反而如有刀鋒般迫人,心中有鬼之人,哪裡敢對視?

 而陸遠銘身旁的楚宵則是另一種模樣。

 所有人都知道陸遠銘曾經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男妻,說是能夠衝喜,但實際上是當笑話看的,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不少人又聽說是誤傳的謠言,真實情況完全相反……

 直到今日所見,他們才發現,這豈止是誤傳,簡直是撒了彌天大謊!

 只見楚宵也同樣身著錦衣華服,外罩白色披風,兩人幾乎是相得益彰,當楚宵那張面容清冷卻五官昳麗的容顏露出來的時候,更是引起了四周的驚歎聲。

 這世上竟有這般絕代風華之人……

 衛國公衛書也遠遠投來一瞥,注視良久之後,默默移開。

 隨著兩人落座,殿內才重新響起了聲音,只是都是些竊竊私語,比剛才小了許多。

 陸遠銘好像從未變過,一如往常與眾位熟識之人閑談,但正因為如此,又有多少人坐立不安,若不是這場千秋宴不能貿然離席,他們絕不會忍受這種折磨。

 而且其中最恐慌的人莫過於蕭安,他和陸遠銘所隔之位僅有數米之遠,然而蕭安不過是一個文臣,他何嘗不知道這樣的距離於陸遠銘來說視若無物,尤其是在陸遠銘談及他的雙目已經恢復了不少的時候,蕭安心中更是不安至極。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響動,蕭安更是杯弓蛇影,差點站起來,引起旁人注目,小聲竊笑。

 就在這時,外面金鍾奏響,皇帝司馬潛以及皇后等人也到了。

 司馬潛面色和悅,他尚且還沒看到殿中之人,但這幅千秋盛景怎能不讓他心喜不已?

 司馬潛坐在首座,皇后等人依次坐在他的身邊,所有人好像都沒了曾經的嫌隙,一副和樂融融之相。

 當司馬潛要宣布千秋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他隨意掃過下座,目光瞬間定住了。

 之前司馬潛確實想過陸遠銘會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司馬潛仍然沒有做好準備,而陸遠銘旁邊的楚宵,那張容色更是讓司馬潛心頭可惜不已。

 司馬潛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看了出來。

 接下來,司馬潛又當眾詢問了陸遠銘一番。

 陸遠銘早已想好了解釋,他這幾個月一直養病,如今才大好,雙眼在恢復之中。

 司馬潛也面帶笑容,好好寬慰了一番,又提及這場正在調查的軍情,應該馬上就有結果了。

 之後,司馬潛還給陸遠銘賜茶,這可是獨一份,底下的那些人看向陸遠銘的目光也更炙熱了,敬酒之人更是絡繹不絕。

 本來眾人就知道這場軍情重案必有玄機,這樣看來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加上陸遠銘如今身體已好,再等日後,雙眼也恢復了,未必沒有東山再起之日。

 到時候,陸遠銘再領受兵權,和其父一樣,再拜元帥一職也是很有可能的。

 張合等人不免快意了幾分,而蕭安等人則臉色越加難看。

 千秋宴這時也到了最熱鬧的時候,絲竹不休,歌舞升平,充滿了盛世場景。

 還有來獻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似乎個個都能讓司馬潛開懷大笑。

 陸遠銘對於那些敬來的酒杯都沒有飲下之意,只是受了,放在一邊罷了。

 楚宵想到之前,陸遠銘好像不喜歡飲酒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問道:“侯爺,你怎麽不喝酒?”

 他都有些想喝了。

 陸遠銘挑挑眉道:“這些酒,並非是他們親手所敬,只是由仆人轉交,所以叫敬獻,我收下,便是給他們面子,不親自喝也沒關系。”

 楚宵忽然舉起酒杯與陸遠銘的碰了一下翹了翹唇角道:“那現在我敬侯爺酒呢?”

 陸遠銘目光斜斜掃來,見楚宵還一飲而盡,一向誘人的薄紅的嘴唇,上面還多了一層淡淡的水光,實在是秀色可餐。

 陸遠銘喉結微動,舉起杯中酒輕聲道:“夫人敬我酒,我自然是在所不辭。”

 過了一會兒,就在宴會正值最熱鬧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急報,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匆忙之中,還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摔了個大跤,引得眾人看了過去。

 司馬潛不免心生不悅,冷聲道:“到底有什麽事,站起來好好說!”

 那內侍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報,裕王殿下在翼城被人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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