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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殘疾男主(快穿)》第70章 拯救殘疾世子
司馬潛面色鐵青, 在一片隨之凝固的氣氛中,他站了起來疾步上前喝問:“還有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那內侍慘白著唇,哆哆嗦嗦地道:“殿下他……”

 話還不必說完,司馬潛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司馬潛忽然有些恍惚, 腦門上一根青筋突突直跳, 傳來一陣熟悉的鑽心刺痛。

 不過司馬潛仍然強撐著繼續道:“是誰做的?”

 他問這話時, 目光夾雜著沉怒掃過堂下, 明顯朝著蕭安而去, 這是起了疑心。

 無怪乎司馬潛會這般想,這些日子他和蕭安不睦, 再加上蕭安本就有前科, 此刻司馬潛又處在極不冷靜的情緒中。

 剛才蕭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也心驚肉跳一片膽寒, 司馬衝竟然死了?

 這怎麽可能呢?先不說蕭安和司馬衝有利益關系牽扯,再說了,司馬衝作為親王,又有誰敢膽大包天向他下手?

 然而此時, 當司馬潛的目光向他掃去,蕭安瞬間臉色有幾分扭曲, 偏偏他不能解釋。

 蕭安隻好強自鎮定下來,但心口壓上了沉沉烏雲, 轉眼落下了一片陰雨。

 那內侍這時倒是口齒清晰了幾分:“回陛下, 是逆賊吳瑞所為。”

 吳瑞?怎麽可能是吳瑞?

 司馬潛頭痛更是如刀絞一般,他此刻心裡無比清楚,這件事無論從哪裡都透著古怪。

 司馬衝答應過他要保吳瑞,吳瑞怎麽可能會殺他?

 但這件事是司馬潛不能說到明面上的事情,於是他只能再三問道:“此事為真?何人所見?”

 內侍小心翼翼地說道:“是翼城官兵親眼所見, 當時吳瑞出現在裕王司馬潛的房間裡,手提血刃,縱火欲逃,見被發現後,吳瑞拚死反抗,被趕來的士兵就地格殺,之後在吳瑞房間找出通敵梁國的信件。”

 就地格殺?

 這不僅意味著死無對證,還無異於斬去司馬潛在翼城最有利的臂膀。

 司馬潛怎麽也不肯相信,想起還未查明的案情,司馬潛顫顫的身體重新坐倒:“李子秋,讓李子秋回來給朕稟明一切經過!”

 內侍這才開口道:“李大人正在回來的路上,途中押著胡悅將軍,李大人查到胡悅乃是當時陷害陸通的罪魁禍首。”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一片嘩然,這勁爆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簡直讓人驚駭不已。

 無論是裕王的離奇死去,還是這場軍情重案的水落石出,無一不讓人好奇這背後的真實原因。

 現在抓到了胡悅,到時候就可以從胡悅口中問明一切了!

 而司馬潛聽到這話,眉心不由得狠狠一跳,胡悅現在沒有死,還要被押送大理寺!

 可胡悅又能經得起大理寺多少拷問?

 若是胡悅吐露不該吐露的東西,又該如何?

 這時司馬潛也猛然想到,如今吳瑞、胡悅都已經死去,那麽翼城所有的兵權豈不是都落入了古瀚逸的手裡,這一瞬間,司馬潛心口急痛。

 而帝王能夠想到的東西,大部分大臣也回過味來,看向蕭安的目光更加怪異起來。

 在這麽多雙眼望過來,蕭安豈能察覺不到,心頭越發覆上一層深不見底的陰霾。

 整個大殿的氣氛如同一片死寂,剛才那些盛大空前的浮華之景,就像一場泡沫幻影,轉眼消失不見。

 而此時,那連番的打擊讓司馬潛再也承受不住,他本就有頭痛的毛病,不過片刻便冷汗淋漓,無力地歪倒下去。

 所有人瞬間亂作一團,高德懷一邊讓人扶住帝王,一邊讓人去叫太醫,這場千秋盛宴就這麽結束了。

 一周後,李子秋等人終於入京,和囚犯胡悅一起到來的,還有裕王司馬衝的遺體。

 所以李子秋回來的這段路比來時慢了許多。

 可也因此更加折磨人心。

 此時眾目睽睽都盯著這場案情,還有裕王真正的死因。

 李子秋也將這一個月以來的查案經歷一一陳述在奏折之中,遞交上去,至於司馬衝死的那晚,李子秋也沒有絲毫隱瞞。

 當日古瀚逸邀請他去討論案情,誰知道卻是一場金迷紙醉的慶功宴,所以李子秋提前離席,並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

 而司馬潛即使再有心想問個明白,此時也無可奈何地發現,調查的越多,反而越顯現了司馬衝此行有多麽荒唐。

 不僅對查案毫無功勞,還整日尋歡作樂,怕是收受賄賂的事情也將暴露無遺。

 至於吳瑞為何會刺殺司馬衝,隨著吳瑞的死亡,也難以找到更多的答案,留下這個爛攤子卻仍然如鯁在喉,時時刻刻如同鮮血那般刺痛著司馬潛的心口。

 司馬潛其實也未必沒有起過疑惑。

 蕭安和司馬衝一直以來並沒有什麽不和,相反,兩人也算有一點姻親關系為系,平時好像還多有來往。

 蕭安即使再有心和他作對,也犯不上殺死司馬衝,讓事情到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

 偏偏最後的得益者確實只有蕭安的人……

 不,司馬潛忽然想起什麽,這段時間,隨著陸遠銘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所有人再次記起了這位曾經英姿無雙,素來有不敗威名的少年將軍,如今平南侯府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想到這裡,司馬潛心頭一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麽。

 可是司馬潛轉念一想,這幾個月裡,他試探過許多次,陸遠銘確實是傷重了許久,這才慢慢好起來。

 除非有高人相助,他才能夠在這短短時間修煉出如此瞞天過海的本領。

 還要在雙目沒有恢復之前,在翼城犯下這逆謀大罪。

 可這怎麽可能呢?

 司馬潛之前已經調查過了,陸遠銘這麽久以來,只有楚宵陪在身邊,陸遠銘要做什麽,根本不可能瞞住身邊人。

 想到楚宵,司馬潛仍有些意動,也不知道那小門小戶怎麽會生出楚宵這般絕色人物。

 而楚宵也的的確確是那家人之子,這些日子,楚家人借助楚宵一步登天,如今在整個京城都作威作福起來。

 可見,楚宵雖容貌甚美,但因出身局限,眼界也著實一般,更加不可能和陸遠銘有所合謀。

 並且司馬潛無可奈何地發現,他如今還真不能動陸遠銘,相反,還得重用陸遠銘!

 因為現在朝堂之上,唯有陸遠銘能夠與蕭安分庭抗禮,殺一殺蕭安的氣焰!

 可偏偏陸遠銘無官無職在身,亦無兵權在手,只有一個平南侯的虛名……

 所以司馬潛必須要給陸遠銘一些實權。

 但這件事要進行之前,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場還未定罪的軍情重案!

 然而司馬潛又怎麽可能讓這件案子真真正正地查下去呢?

 司馬潛畢竟是帝王,之前已經有所準備。

 胡悅到了大理寺後,沒有挨過第一個夜晚。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理寺的獄卒看到胡悅已經服毒自殺,隻留下一卷血書,便慌慌張張報給大理寺正卿葉蓁。

 聽到這個消息,葉蓁並沒有多意外,只是閃過一絲濃重的悲涼之色。

 在昨日的時候,李子秋便親自登門拜訪,告訴了他所查到的真相,葉蓁原本不願意相信,可是如今,又怎麽不明白呢?

 這血書的內容便是胡悅對自己之前所為供認不諱,不僅如此,還牽扯出古瀚逸的事情來。

 不過這件事眾人早有所料。

 既然是冤情,古瀚逸就不可能獨善其身,當年作為副帥,古瀚逸遞交的奏折中寫的清清楚楚,戰事失利的緣由是因為陸通輕敵。

 可現在案情明了,古瀚逸怎麽可能逃得過去。

 但具體情況,還要看司馬潛如何定罪。

 畢竟翼城曾經三位守將,只剩一人,而古瀚逸還擔任元帥一職……

 這一看,又是何等滑稽的事情,這三人竟然無一人乾淨!

 一代戰神陸通竟是這般死的,實在是讓人扼腕痛惜。

 甚至有人不禁深思下去,這短短幾行的血書真的道的清這一切滔天罪過嗎?

 裡面難道沒什麽隱藏的東西嗎?

 而血書被發現的當天就被呈送到了早朝,司馬潛面沉如水,拍桌大怒,不過到底念在古瀚逸這麽多年功勞在身,做出降職處理的決定。

 末了,司馬潛又道,既然如今陸遠銘已經恢復大好,是時候也該領受官職。

 之前司馬潛就已經考慮過要封陸遠銘什麽官。

 而陸遠銘曾經是銀羽軍少帥,又有無數功勞在身,如今洗刷冤屈,自然應該大受封賞,怎麽都不能比之前再低。

 再加上,司馬潛如今想要從古瀚逸手中收回翼城的兵權,沒有人比陸遠銘更為合適。

 畢竟古瀚逸資歷甚老,在翼城早已根深蒂固,又有蕭安作為靠山,怎會心甘情願交出兵權?其他人去,很難討的好。

 唯有陸遠銘能辦到,即使如今他還是一個半瞎。

 想到這裡,司馬潛心緒複雜,最終封陸遠銘為元帥,在眼傷好後,就趕赴翼城。

 他這番命令可以說是雷霆如箭,蕭安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況且事關陸遠銘,蕭安本就身份敏.感,如何能開口。

 可蕭安卻面色並不慌亂,心中只是冷笑不已。

 時隔數月之久,這場軍情重案終於昭告天下。

 陸通恢復身後之名,帝王親賜封號為“忠”,兩萬士兵包括所有犧牲的銀羽軍將得到優厚的撫恤。

 一個月後將由皇家寺院設靈壇道場,皇帝率百官親臨,以安亡魂。

 陸遠銘則接到了分封的聖旨,承襲其父之職,官拜元帥。

 而陸遠銘也沒有任何猶豫,做出了立刻前往翼城的決定。他穿上曾經的一身銀甲,肩上紅色披風垂落,腰間掛上佩劍,不輸當年的風采。

 英武傲然,凜冽寒光,唯有神情多了一絲冷厲和堅毅。

 雖說陸遠銘籌謀多時,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一步步而來,可他臨行前,臉上並無什麽喜色。

 楚宵也看出了這一點,他握住陸遠銘有些冰涼的手掌,溫聲道:“侯爺,今日出征,我看你心情不佳,莫非是在想什麽事情嗎?”

 陸遠銘回過頭來深深地看著楚宵的臉龐。

 如今陸遠銘的視力隻比常人弱了一些,不過考慮到他曾經目力極好,能騎馬射雕,可見他離完全恢復還有一段距離。

 但對於陸遠銘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出楚宵的容貌,看到他帶笑的唇角,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那藏著星光一樣的眼睛。

 陸遠銘有的時候會想,他何其有幸,遇到楚宵……

 陸遠銘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雙眼恢復和對方有什麽關系,可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陸遠銘又如何能夠說出質疑的話語。

 他早就將對方看做他的妻,這一生一世,共許白頭是他的約定。

 陸遠銘這時想到兩人即將又要面臨一場分離,而這場分離,兩人再見之時,不知是什麽模樣。

 不過生死未卜,前途莫測又如何,他定會將這天下傾覆,以江山為聘,重新給他一場真正的婚禮。

 陸遠銘想到這裡,眸光幽深了幾許:“不是不高興,只是覺得還不夠。”

 楚宵聞言倒也理解了陸遠銘的意思,這場遲來的宣判對於陸遠銘來說太晚了,而且真正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還未伏誅,陸遠銘又怎麽會滿意。

 此次陸遠銘即將遠赴翼城,不知又將遇到什麽樣的風浪險阻,而這些天,楚宵其實也隱約猜到陸遠銘可能會做什麽。

 於是楚宵真誠地望著陸遠銘道:“侯爺此去,不必顧念家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好。如今我在各地都開有店鋪、銀莊,生意越來越好,銀錢不是問題,到時候讓陸一給你送……”

 然而楚宵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候,陸遠銘突然一低頭,握住他的後頸,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陸遠銘忍了又忍,他剛才本來想聽聽楚宵會和他說怎樣的離別話語,可對方一句都沒有提想念他的事情,反而說些……

 陸遠銘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般讓他愛到骨子裡的人?這讓他怎麽舍得離開?

 當聽到陸一的名字,陸遠銘心口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酸澀之情,明知道這種情緒是不對的,可是陸遠銘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唇,吐露著那些可愛又可恨的話語,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些日子,陸遠銘何嘗沒有過親近對方的想法呢?

 可楚宵對他的觸碰根本不帶一點他曾經以為的情愛之意,反倒一片溫情脈脈,陸遠銘便也不好意思再進一步。

 如今,在此分別之際,陸遠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覆上他夢寐以求的唇。

 和陸遠銘想象的一樣,對方的唇柔.軟地像是絲綢,帶著一絲清甜的香氣,在兩人唇齒相接的時候,伴隨著心跳鳴動如雷的聲音,他全身就像莫名流過一道酥.麻的電流,只能不知如何是好地僵在原地。

 忽然,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回應……

 楚宵一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當被青年的眼睛居然流露出有些凶狠的佔有欲時,他才意識到對方即將要給他一個吻。

 而楚宵並沒有躲閃,他只是看著陸遠銘濃密的長睫顫動的樣子,想到了那些許許多多的片段,真的很可愛啊。

 等楚宵感受到對方那炙熱又青澀的吻時,他想,這怎麽能夠拒絕?

 陸遠銘遠赴邊關,京城百姓夾道相迎,一連幾天,京中的百姓都在討論那日白馬銀甲的身影。

 不過等陸遠銘一走,京中的局勢卻變得不明朗起來,平靜的表面仿佛隱藏著某種暗流湧動。

 這日在京城近郊的寺院,皇帝率領眾位大臣祭祀的時候,蕭安等人驟然發難,逼宮造反。

 這近郊附近本就多是豪強圈地之處,恰好也是蕭家、王家還有梁家所在。他們雖無兵權,卻有忠心耿耿的上千豪奴。

 蕭安早就謀劃多日,再加上和東宮聯合,收買了不少人,禦林軍準備並不充分,一時之間,竟難以阻擋。

 司馬潛由一些拚死護住,無奈退入寺內空房,等待禦林軍的援軍到來。

 其余大臣早已避之不及,只有衛國公衛書跟在他的旁邊。

 此時,又氣又怒的司馬潛難得有些欣慰,他的妻兒都背叛於他,唯有衛書一直在他身邊。司馬潛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衛書突然仗劍橫在了他的頸側。

 看到司馬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衛書神情漠然:“司馬潛,我之前救你是我做過最錯誤的事情,我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的回報我的?”

 當然衛書也不指望司馬潛能夠醒悟,否則如今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在司馬潛越發憤怒的眼神中,衛書語氣帶了幾分古怪:“如今你也該還我一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只會把你交給蕭安。”

 一聽這話,司馬潛剛松下來的那口氣,還沒放下去,又再次提起。

 衛書要把他交給蕭安?那又有什麽區別?

 司馬潛急聲道:“你到底要什麽?蕭安能夠給你,我也可以給你!”

 在司馬潛看來,衛書竟然信蕭安,不信自己,這是何等滑稽的事情,這些年來,他到底又有什麽不滿意!

 衛書只是喃喃道:“自由,你懂嗎?”

 蕭安等人發動的這場逼宮,雖說意外地成功,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蕭安以天子失德為由,數出種種罪狀,將其囚禁起來,讓太子司馬原登上皇位。

 可太子能力平庸,加之年歲尚小,仍由蕭安掌權,親自攝政。

 但如此怎麽可能堵住悠悠眾口,朝中內外皆有怨言,舉國上下流言四起。

 就在這時,邊關傳來急報,陸遠銘不僅成功拿下翼城,還誅殺了古瀚逸祭旗,以清君側之名,分發檄文,招攬天下之士,起兵攻向京城。

 今天上早朝時,當消息傳來,剛登基的司馬原竟露出不安之色,毫無帝王風范,不少大臣都紛紛搖頭,心中自有算計。

 而蕭安則要選出一位武將帶兵抗戰,但卻無一人應答,場面一時十分尷尬。

 這也無怪乎這些武將,他們有的曾是陸通舊部,此時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的了。

 至於一些世家子弟出身的更不必提,他們平日裡也就是鎮壓一下饑民暴動,盜匪佔山的事情,撈撈軍功罷了,甚至不算是正式上過戰場,更何況,誰沒有聽說過陸遠銘的大名?

 和他作戰,這不是嫌命不夠多嗎?

 蕭安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最終選中一名自告奮勇的年輕戰將,此人也是公卿子弟出身,身上有些軍功,平日喜歡鑽研兵書,當然也只有他願意應戰。

 而看到此景,一些武將卻紛紛搖頭,蕭安是文人,不通武事,一個紙上談兵之人豈能信?

 如此一來,結局不必再看了。

 這時一下朝,蕭安就令人去平南侯府捉拿楚宵。

 之前蕭安就令人一直盯著平南侯府,就是以防萬一,他以為古瀚逸在翼城盤踞多年,能夠輕松解決獨自一人的陸遠銘,想不到這陸遠銘竟然能夠在這短短一個月裡,將翼城重新收歸囊中,還殺死了古瀚逸。

 蕭安忽然心生異樣之感,這幾個月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以為自己是贏家,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這時,下人急急忙忙地回稟道:“大人,楚宵不見了,平南侯府幾乎人去樓空,唯有陸志等人還在府內。”

 這一瞬間,蕭安差點氣急攻心,哪裡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定要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來!

 至於楚家人,還有陸志等人統統關入牢中!

 但之後的半個月裡,蕭安都沒有找到楚宵的人,而他現在卻已經顧不及那麽多了。

 陸遠銘的軍隊仿若神兵,百裡橫行,日破一城,甚至還有一些城池主動歸降。

 而京城中也越發擾亂起來,世家之人漸漸鎮壓不住那些佃戶、民眾,暗地一查,竟有個商行興風作亂,將米價賤賣,還印發銀票,借記開來。

 可恨蕭安如今分身乏術,哪有功夫去查這個。

 眼看大軍即將兵臨城下,蕭安唯有讓外孫以及他的女兒一起先行離開宮中,畢竟蕭安和陸遠銘有生死大仇,他根本賭不起。

 可看著這繁華如夢,蕭安又怎麽舍得將京城拱手相讓,離開前,蕭安讓手下所有人在夜裡將城牆潑上火油,再放一把大火。

 深更,大軍扎營在京城外百裡處,然而主帥卻毫無睡意。

 陸遠銘挑開營帳,在一片幽暗的夜色中,眺望京城的方向,楚宵就在那裡。

 陸遠銘並沒有想到蕭安竟會這麽快的逼宮,將他的計劃打亂了些許,不過幸好他留了人在楚宵身邊。

 雖說京城沒有傳來什麽消息,可這便是最好的事情。

 說明楚宵並沒有被蕭安抓到,但陸遠銘心中仍然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他的妻,現在如何了。

 曾經這片夜色對於陸遠銘來說,是那麽地熟悉,他的眼睛也像這般只能看到永無止境的黑暗,可是從楚宵來到了他的身邊開始,他的世界有了光明。

 就在陸遠銘神思不屬的時候,令他驚駭不已的事情發生了,京城上空飄起了濃濃的黑煙,這是有人蓄意縱火!

 這一切都發生倉皇之間,火油燃起的速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還要快。

 陸遠銘領兵攻破城牆的時候,又因為護城河的阻擋,慢了一些,等撞開城門,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京城多處燃起的大火依舊沒有熄滅的趨勢。

 濃濃的黑煙讓陸遠銘瞬間有了某種不好的生理記憶,他曾經的雙眼就是在這樣的煙霧中一點一點地熏瞎,而他的眼睛如今本身又十分敏.感,這讓陸遠銘在其中穿梭的時候,比旁人困難。

 如今火勢蔓延的極快,京城邊緣的房屋有多為草木,冬日乾旱,一點即燃。

 周遭房屋大多露出了乾突突的梁柱漸漸承受不住重量,很快就會倒塌,陸遠銘一邊令士兵取水救火,一邊讓人斬斷封火牆的房梁,這是兩個能夠延緩火勢的辦法。

 而接下來,陸遠銘並沒有停止,他繼續在城中策馬飛奔,尋找著楚宵的身影,這期間,陸遠銘的雙眼再次感覺到了熟悉的乾澀和癢意,可陸遠銘仍然不打算放棄。

 他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找到楚宵。

 可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呢?平南侯府?街頭巷尾?還是在……

 陸遠銘忽然想起什麽,策馬轉向另一個方向急速狂奔。

 這一路上,四周都是刺鼻的焦味和濃濃黑煙,到處響起呼號和慘叫,到了城內,反倒好了一些,這裡的火焰還未蔓延過來,而且還有許多人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似乎有人在指揮,雖有些慌亂,但也像模像樣地在潑水。

 陸遠銘不得不下馬,繼續往前走。

 一些民眾認出了陸遠銘,差點喜極而泣:“侯爺,帶著軍隊回京城了?太好了!對了,侯爺夫人還在那邊……”

 聽到這話,陸遠銘仿佛被攝住了心魂,他朝著越來越擁擠的人群往前走,所有人看到身穿銀甲的陸遠銘紛紛避讓,而陸遠銘離前方越來越近,也終於聽見了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聲音。

 只見楚宵正站在那裡,有條不紊地讓人分發著救濟所用之物,指揮著其他的人員。

 此時,楚宵也察覺到了前方的騷動,他心有所感,慢慢地抬起頭,恰好撞進了一雙燦如寒星,幽亮深邃的眼睛,近乎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裡面簇著一團炙熱而純粹的光芒,動人至極,好像永恆不滅。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會早一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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