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
顧琛說的時候神情自然, 微挑的眉峰帶著淡淡的笑意。一看就是又在故意挑撩他。
安歌心中愧疚之意全消,忍住再次抬膝再給顧琛一個暴擊的衝動,呵呵笑道:“那你, 繼續疼著吧。”
說完,轉身拉開浴室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外面,安承林剛打發助理出去。
看到安歌一個人出來趕緊招手叫他:“小歌, 來, 咱們聊聊。”
把安歌帶進自己臥室後, 還謹慎地關上門, 似乎有很重要的事的樣子。
安歌:“爸,怎麽了?”
老父親望著安歌好一會兒,臉色慚愧, 緩慢開口說道:“小歌,爸爸以前只顧忙工作事業, 現在想想在對你教導方面疏忽了太多太多。”
安歌:“......爸。”
安承林歎氣:“本以為把你好好養大,給富足的生活就是我的職責, 唉, 我真的是太不稱職了。”
安歌:“爸,您別這樣, 我不是挺好的嗎?”
安承林搖搖頭:“幾年前知道你喜歡同性時,我也煩惱了一段時間。後來雖然想開了,但在這方面卻從來都沒有跟你溝通過。”
“這方面的一些事情......”
安承林欲言又止, 又停了好幾秒才開吞吞吐吐說道:“我知道你跟顧琛很好,但男人之間需要注意的什麽事, 這些.....你都知道吧?”
安歌:“大概....知道。”
安承林:“小琛他比年長, 應該懂得比你多一些。他也會照顧你多一點吧?”
說話時, 帶著遲疑的擔憂。
唯恐顧琛那個男人不懂珍惜自己兒子一樣。
畢竟又是隱私的話題,安承林也不好說的太直白,擔憂的神色裡只希望安歌能明白這些道理。
安歌在原來的世界裡很小就沒了父母。這樣的事沒有人給他啟蒙,都是長大的過程中慢慢的了解。
現在聽到安承林跟他說這些話,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心裡面還是暖暖的。
他笑道:“爸,我們挺好的,您放心。”
嗯,確實挺好。
顧琛剛才差點被他踢斷,現在還在浴室緩著呢。
安承林咳了一聲,語氣更加的不自在地提醒:“你們現在都年輕,那方面有需求我都能理解。”
“但是你們要知道注意健康和安全。昨晚你倆來的急,應該......也沒準備什麽吧?”
“準備什麽?”
安歌疑問。
他們確實來的急,換洗的衣服什麽的都沒有帶。但安承林已經讓助理已經給他們買過幾套新的。
還能準備什麽?
“那個.....就是.....就是一些衛生用品。”
安承林老父親的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麽,一擺手:“嗐,算了,不說了。我相信你們都懂這些道理,再說了小琛也不是亂來的人。”
“其他的,我叫客房服務給你們準備。走吧走吧,時間不早了。叫上小琛咱們去吃晚飯。”
安歌還是一頭霧水,沒理解安承林說的衛生用品是什麽意思。
等三個人用過晚餐再返回房間後,安歌發現臥室已經被酒店員工又清掃了一遍,房間裡整潔乾淨。
不一樣的是他們床前櫃子上多了一個黑色天鵝絨布盒子。
盒子很大,看起來高級感十足。
安歌好奇:“這是什麽?”
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盒子裡面裝著一盒紅色包裝紙盒,一瓶液體樣的東西,還有幾個寫著醫療用具,純水,軟水的東西。
安歌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
這一下,他終於明白安承林說的‘準備’是準備什麽了。
顧琛走過來問:“什麽東西?”
“沒什麽?”
安歌急忙往盒子了裝,但還是讓眼尖手快的顧琛拿到手裡。
是一個紅色包裝的紙盒,盒子上寫著幾串英文。
“酒店服務還挺周到,只不過......這個號不對,太小了。”顧琛指著紙盒上標著sizeL一本正經地說著。
還微微揚眉,示意安歌說: “你見過的,應該知道。”
然後,顧琛看著安歌越見發涼的眼神和即將抬起的攻擊腿膝,條件反射般雙手擋著身前,彎腰後退幾步,笑著逃開。
安歌平靜地把東西一一裝好,蓋上蓋子推到一邊。而後打開電腦,開始該掙錢掙錢,該睡覺睡覺。
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等到第二天退房後,安歌,顧琛,安承林三個人站在酒店的直升機降落場,等待登機的時候。
一名穿著職業西服,帶著白手套的酒店服務生急急忙忙跑過來,遞給安歌一個大紙袋,說:“安少爺,收拾您的客房的時候,發現您的東西拉下了。”
安歌檢查自己的手包,奇怪:“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的。”
服務生略有些尷尬:“是您的。還是您昨天讓我們給您準備的東西。”
說完,把東西塞給安歌後快速裡離開。
安歌:???
他接過紙袋,打開看到裡面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
質感十足,高級感十足。盒子裡裝的什麽,他昨天跟顧琛一個個都看過。
安歌:......
顧琛腦袋湊過來,撇了一眼紙袋裡的黑色盒子,輕笑:“原來是你叫人準備的?”
“抱歉,沒用上,辜負了你一番苦心。”
安歌咬著牙,望著顧琛一張欠揍的臉擠出幾個字:“閉嘴,說了不是我準備。”
一旁的安承林雙手揣進口袋,輕咳一聲,不自在地扭過頭:“快,準備上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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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回到遊輪上,和齊靜以及顧家人相聚的時候,已經到了旅行中最後一站。
因為徐凱的變故,船上的歡快喜慶的氛圍跟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肅然消沉。
跟徐凱有關系的長輩們幾乎都在忙著處理事後的事務,沒有關系的人看到出了那樣的新聞,很有眼色地克制住了想玩的心。
總之,遊輪上客人們旅行的心情全沒了。
但旅行的航線還得走完,最後一站是在一個東南亞的小國的一個著名景區,舉行一個盛大露天舞會。
接待方早就準備好一切,遊輪上遊客們都不去參加反而會顯得不給接待方面子。
因此,除了顧爺爺和幾名跟徐凱有緊密關系的長輩沒有參加之外,其他人全部被命令參加這次舞會。
巨大的舞台上,鼓樂聲響起。當地的舞女們穿著用椰殼做的胸衣,一種蔓藤植物的細莖做成的流蘇裙,在上面跳著帶有民俗風趣的舞蹈。
臀腰的扭擺下流蘇裙飄起,僅能遮蓋關鍵部位的小短褲若隱若現。性感又風情萬種。
在船上沉悶了兩天的遊客們,在歡快的音樂和美麗的外族姑娘們的曼妙舞姿下,隱晦之色一掃而光,心情也跟著明朗了起來。
一時間,場上歡笑聲鼓掌聲接連不斷。
除了安歌,顧琛,戴志豪他們這桌。
安歌一直拿著手機看時事和經濟新聞。顧琛他一旁給他倒水遞菜。
而戴志豪坐在一旁消沉。十八九歲的男孩仿佛一夜間失去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情緒低落,一臉沉悶。
忽然,一朵鮮花落到了他們桌上,接著是周圍人的一陣哄笑和鼓掌。
安歌抬頭一看,是舞女們在往台下扔鮮花。
他們幾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茫然望著周圍朝他們集中過來的視線,問:“怎麽了?”
一旁一個人提醒他:“美女們在挑舞伴呢,花扔到你們桌上是看中你們中間的誰了。”
安歌望著台上一群花枝招展,性感風情的舞女們:......“我,不要去。”
顧琛:“我也不去。”
而後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戴志豪。
戴志豪苦笑:“我這麽哭喪著一張臉,她們會看上我?肯定是你們兩個人中的誰。”
“反正她們一會兒會下來牽看上那位男人的手,你們等著吧。”
安歌縮著脖子,低頭看手機,縮小存在感,祈禱:“千萬不要是我。”
顧琛冷著臉。
沒一會兒,舞女們真的下來開始挑‘心上人’了。
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和性感舞女們走入席間,立刻引起了更大的歡潮。尤其是年輕男孩們興奮地吹著口哨,揮著雙手等著被舞女們選上。
舞女們很有眼色,看著坐的像是情侶和夫婦的席位直接跳過,隻選擇單身男孩。
而安歌這座,三位年輕又帥氣的男人自然成了舞女們的首選之地。
果然一位年輕漂亮的舞女,帶著甜美的笑容朝安歌他們走來。
步子輕快,邁著的雙腿光潤修長,腰肢纖細曼妙。上身只有兩個椰殼遮擋,腰下的流蘇裙擺動,裡面的肌膚線條清晰可見。
越走近越覺得穿的實在是太暴露嗎,安歌直接撇過了視線。
心想:糟糕,不會真被選上了吧?怎麽辦?
這樣的場合拒絕一位主動相邀女孩,不但讓女孩下不了台顏面全失,還會讓招待方不好做人。
自己也會給現場所有人留下不近人情,沒有禮貌的印象。
可是去了......
安歌看到馬上走到眼前的女孩,心裡全是排斥和抵觸的情緒。
女孩笑容可掬地站到了他們桌前,及其優雅地施了一禮。而後朝著顧琛伸出了手,清脆的聲音問道:
“先生,能跟我一起跳個舞嗎?”
選中的是......顧琛?
安歌心臟‘咚’地沉了。
他看到舞女站在顧琛僅有一步的距離,漂亮又性感。
白皙纖細的少女的手伸在顧琛眼前,流蘇裙隨著風吹起,條條絲蔓飛打在顧琛深灰整潔的襯衣上。
像是含羞又妖嬈的邀請。
安歌的心失落般沉下,又莫名地煩躁般地快速跳動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想什麽,之知道,顧琛這樣一向在外保持禮節和風度的男人,很難在這樣的場合下拒絕這位主動相邀的舞女。
顧琛會跟這位舞女去台上跳舞嗎?
那他......該怎麽辦?
心臟不規則般跳著,心情煩躁不安。是一種陌生的情緒,像是生氣又不知道氣從何來。
突然,他垂下的手被拉了一下,又被緊緊握住。
安歌驚愕望去。
是顧琛拉住了他手。
顧琛跟以往一樣深望著他,還提醒什麽一般拉住他的手,輕輕地晃了晃。
而後抬起下頜,眉目清冷地望著還在邀請他的舞女,聲音沉緩地說了一句:“抱歉,我不能跟你上台。”
說著,他握著安歌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向這位舞女和場上所有人宣示著他和安歌的關系,說:“他才是我的舞伴。”
“我不會跟他之外的任何人跳舞。也不會碰他之外的任何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