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一顆沒人要的皮球。
第二天一大早,家裡有客人上門了,是一位中年的阿姨,還有位年輕穿著軍裝的軍人,手裡拎著很多水果,阿姨說:“我們是周家的,昨天謝謝您幫了我家正太。”
權叔招呼,說應該的,推辭不下,就接下了水果。
等齊澄和白宗殷下來,權叔一說:“……我看了下,還有送了老參,這個值錢了,不該收的,我乍一看是水果就收了,推辭不下。”
“沒事。”白宗殷道。
權叔有了宗殷的話,也不擔心了。
“周家的?”腦補達人齊澄澄和老公小聲嗶嗶,“不會是京都的周家吧?不過他家是經商,應該不是的。”
白宗殷也不確定那位老人身份,隻說:“京都的周家有從政和經商,祖上是一支,後來分開了。”
“和我們也沒多少關系。”齊澄就不去想了。
中午吃過飯,小睡了一會,夫夫倆照舊去後面曬太陽散步。昨天的野餐墊都沒有拉進帳篷裡,鄭阿姨幫忙打掃了下,還送了熱水和水果。
齊澄在看漫畫書,一抬頭就看到他們家的籬笆院牆垂落下的藤蔓晃動,然後鑽出個小腦袋——是小正太。
“你昨天就從這裡鑽進來的啊?”
小正太鼻尖紅紅的,可能被當場抓到鑽洞有些沒面子。齊澄看出來了,很自然換了話題,“你家裡人知道嗎?”
“知道,小林哥哥送我過來的,外公知道。”小正太說。
這裡住的大多都是老年人,還是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的,五月份,家裡的孫子輩都在上學,沒什麽同齡小朋友,蘇正太就想過來玩。
這裡有帳篷,還有一個洞,跟探險似得。
齊澄先把手裡的漫畫塞到老公懷裡,小朋友不宜看,這才招呼小正太坐,給倒了熱水,“你肚子好了嗎?”
“好了。”小正太眼神偷偷看一角的遊戲機。
齊澄就陪小朋友玩了一會。之後這位小朋友時不時鑽洞過來,玩一兩個小時,就會被接回去,也不吵,後來還自己帶了兒童畫本過來看,有時候會畫畫有時候算數。
白宗殷偶爾陪小朋友玩一會跳棋。
“你老公好厲害啊。”小正太說。
齊澄驕傲,“那當然啦!”
天氣越來越炎熱,日頭毒了,外頭的帳篷野餐辦不下去,就變成了室內活動。這一天是小正太的爺爺送外孫過來的,還跟了一位老者。
介紹完,才知道那位老者是中醫,專門給周老治腿的。
“……白家小子的腿,你看能不能治。”周老說話很利落果斷。
齊澄不知道這位老中醫是誰,但有一點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眼巴巴看老公。這段時間以來,老公每天都去醫院做治療配合,但沒什麽成效。
白宗殷知道少年怕他拒絕,比起在外人面前不想露出自己雙腿,他更渴望擁抱少年,少年起夜時困得睜不開眼,他可以抱著走,不用少年每次出完力,還要告訴他‘自己天賦異稟一點都不痛’,然後去收拾地板衣服,自己去洗澡……
“謝謝您周老,還有林大夫。”白宗殷說。
齊澄頓時眼睛亮了,想蹲下身替老公卷褲子。
“不用澄澄,我自己來。”
林大夫說:“卷起來看不出,褲子脫了,找個房間躺著,一會翻個身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去了二樓客房,齊澄摸了下小正太的頭髮,高興說:“你先幫我照顧下你外公,我去看我老公,一會再陪你玩。”
“知道了。”小正太小大人揮揮手。
二樓房間。
林大夫先是把脈,又順著白宗殷的雙腿順著穴位,“這麽多年了,腿都沒怎麽萎縮,你家裡人在意你一方面,還有這腿沒壞完。”
“可以治好嗎?”齊澄眼睛亮晶晶的。
林大夫:“有點麻煩,但能治,前三個月每天我都過來施針,你要是忍得住疼,就成。”
“可以,謝謝林大夫。”白宗殷答應下來。
之後的日子,林大夫每天早上九點會過來施針。
白宗殷的腿沒什麽痛覺,但林大夫施針扎的是腰腹,那麽長的針,齊澄看的頭皮發麻,也不敢出聲,每次結束完,老公都說不疼。
騙人,流了那麽多的汗。
齊澄替老公疼。第二個月的時候,齊澄懷孕五個月了,就像是吹氣球,肚子一下子鼓起來了,再也不是套個薄外套,就能騙外人,這是個嬌俏小肚腩了。
林大夫來施針,側頭目光看了下齊澄的肚子。
齊澄穿著很寬松的T恤,不過注意力都在老公身上,壓根沒注意到林大夫看他‘了然’的目光。白宗殷本來不想少年陪的,但少年不放心他,會可憐巴巴撒嬌,連色誘都用到了。
“我是來扎針的,躺著吧小子。”林大夫說。
白宗殷就知道林老看出來了,才會說‘來扎針’這樣的話,是會替他們保密的意思。
現在的針已經運到了大腿。
白宗殷以前是沒知覺,重力敲擊刺激,才會有一點點反應,但今天,一針下去,他感覺到了熱、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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